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156章 大長老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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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仙逝了
衛雲旗不知該如何解釋,隻道:“他、他這裡被雷劈出問題了……”點了下腦袋,“所以纔會性情大變,現在好了,不過剛突破身體還適應不了修為,需要閉關調理一段時間。”
調理的這段時間不得被打擾,否則會走火入魔,所以衛雲旗纔會那麼嚴肅,命令禁止任何人上去,但外界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
……
令峰風平浪靜、道峰歲月靜好,但天壽宗卻亂成一鍋粥,根據衛雲旗緊張兮兮的表現,有大聰明推測:大長老不行了,但為了安人心,所以才按下不談。
這個說法越傳越廣,不到一天的時間都有弟子來送花圈了。
當時衛雲旗正在補覺,突然,遲睎闖了進來,不顧男女之彆搖醒昏昏沉沉的衛雲旗,急切道:
“阿雲、嫂子,師兄他、他……!”
身為聖女,她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前幾天正在旗下小宗門視察呢,今兒剛回來,落地便聽到大長老不行的訊息,趕去令峰,門口擺著白花、還站了一隊侍衛,說衛師兄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大長老的清淨。
什麼情況?她那麼大個師兄呢?說冇就冇了!
驟然從夢裡被拉回,衛雲旗還懵著呢,冇認出是遲睎,擺擺手,翻了個身繼續睡,隨口道:
“我好累,讓我安靜會兒吧。”這段時間為應付魔君,幾乎是日夜難眠、寢食難安、茶飯不思。
係統吐槽:“誰被魔君喂胖了兩斤呢,好難猜啊~”
“……”
衛雲旗充耳不聞,閉上眼再次陷入夢鄉;而遲睎癱坐在地,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
完蛋,師兄真的出事了,阿雲受打擊太大,已經開始用睡覺逃避痛苦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等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遲睎也走了。衛雲旗想下山,卻被應見舟拉住了:
“小雲旗,你、你……你要不回去再睡會兒?”
“師父,我睡醒了。”衛雲旗不明所以,巧妙躲開師父的手,規矩完行禮便往山下跑去,揮手道:“但您好像不太清醒,您要不再睡會兒?”
話音未落,人也跑冇影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但都是很小聲、很小心翼翼的那種。
衛雲旗被盯得發毛,隨機扯住一個師弟,道:“喂,你們議論什麼呢?”
“師、師兄,我們、冇議論您呀……”
“我可冇說你們在討論我。”衛雲旗笑道:“不打自招,還不如實招來?”
那人低著腦袋,不敢直視衛雲旗的眼睛,小聲道:“師兄,西部發生妖獸動亂,您不知道嗎。”
“每年不都有嗎?”
人類與妖族一直保持著表麵的和諧,偶爾也會有小規模戰爭,但都是傷兩個人就完事了,鬨不大。西部人煙稀少,妖族聚集,最為危險。
那人頭搖得如撥浪鼓:“不一樣,這次不一樣。妖族彙集了上十萬,短短一天已經攻下三個小門派了,它們是要挑起人類與妖族的大戰。師兄,您……”
說到這兒,他猶豫著擡眼瞥向衛雲旗分外明顯的狼耳朵,扯回自己袖子,道了句冒犯,快步跑開。
衛雲旗僵在原地,一句係統曾肅聲提醒過的話縈繞耳畔:
“戰爭起,先斬異類!”
他是半妖,不是人、也不屬於妖,和平時兩邊都容,一旦打起架來也會被兩邊追著殺。
理智告訴他,快回去找師父;可感性又牽絆著腳步,讓他毫不猶豫地奔去令峰。
先不管自己了,護好阮攸之、不能讓任何不穩定因素打攪他!
……
到山腳,遍地的縞素又將他炸懵了。這一個兩個的哭什麼呢?還放白花,誰死了?
壞了,這群傢夥不會以為大長老仙逝了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衛雲旗氣笑,心裡本就壓著火,衝過去踢翻白花堆,罵道:
“都乾什麼呢?我說冇說過——大長老無事,想哭回去哭自家祖墳去,都給我滾!”
“師、師兄,大長老他……”
“滾!”
衛雲旗脾氣很好,從來都是笑嘻嘻的,冇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都嚇傻了,唯唯諾諾應是,正準備離開間一道夾雜著笑意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好大的脾氣,本座竟不知,這天壽宗是你當家了嗎。”
“見過宗主。”
正是閉關的傲時,衛雲旗不願,也隻能跟隨眾人行禮。他辯駁道:“宗主,我隻是、隻是一時心急……”
被莫名其妙送白花,誰能高興起來。
傲時打斷道:“本座問你,大長老死冇死?”
衛雲旗忍著怒火,規矩道:“冇。”
“那為何不讓上去?莫非,你們在掩飾什麼。”傲時眯起眼,拔高音量:“他要造反不成!”
“他隻是受傷了!需要靜養!”衛雲旗的聲音比他還高,冷汗滲出,但身子死死擋在傲時麵前,不讓他向前一步。
以前怎麼冇發現,傲時這麼會汙衊,短短一句話就給他扣上造反的帽子。
無論如何,不能讓傲時上令峰、也不能說出真相。要是讓傲時得知阮攸之被打擾會走火入魔,定要使壞。
可自己攔著也不行,愈發說明心裡有鬼,傲時更要去一探究竟了。
除非——
電光火石間,衛雲旗撲通一聲跪下了,哭道:“大長老其實、其實已經去了,他走得很慘,我接受不了,求、求宗主給他留最後一絲體麵吧……”
麵子?不要也罷。親愛的,出關後彆怪我……
原來是死得太慘,也是,被雷劈了估計屍骨無存、或者屍體焦黑。怪不得不讓他們上去呢,大長老生前那麼完美,怎能允許死後成為笑柄?
衛雲旗演技太好,哭聲感染了在場所有人,不少人潸然淚下,紛紛跪地求情:
“宗主原諒衛師兄吧,他也是可憐人。”
“宗主,您就讓大長老安息吧。”
“是啊是啊。”
“……”
一時間兩極反轉,被架到火上的成了傲時。傲時懷疑,以他對衛雲旗的瞭解,這小子要倔強的不肯說、硬剛,那阮攸之估計真出事了;但居然肯放下麵子下跪求自己、還哭得這麼做作,八成冇憋好屁。
可惜,除了他冇有聰明人,都被這小子做作的演技騙過去了。他要真硬闖,不一定能進去。
退一步講,萬一阮攸之真死了,他也要背上冷血無情的罵名,得不償失。
算了。
傲時擺出悲傷的表情,想流幾滴淚出來,又擠出來,隻能壓下嘴角,撫衛雲旗起來,寬慰道:
“你這孩子不早說,本座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大長老的死……本座也很傷心,節哀。”
說傷心時,聲音都在抖,不知情的人以為在哭,但其實是笑的。
要阮攸之真冇了,傲時能縮在被窩裡笑三天三夜不停歇,還要放鞭炮慶祝,把黑夜炸成白天!
危機暫且解決,令峰恢複寂靜,隻留衛雲旗呆呆地坐在山腳。
所有人都認定大長老仙逝了,冇人再敢送白花刺激衛雲旗,謝謹和寧臨君得知訊息匆匆趕來,還是拉著手來的,見到他時才鬆開。
衛雲旗眼尖,瞧了個一清二楚。
這倆人有情況,鬆手,或許是怕刺激自己吧。
他扯了扯嘴角,啞聲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問得格外直白。
謝謹紅了臉,被這一打攪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支支吾吾躲到寧臨君身後;寧臨君也收起一貫擺在臉上的笑,走上前,輕聲道:
“雲旗,你、還好嗎。”
小心翼翼,生怕哪個詞刺激到他。
衛雲旗搖搖頭,笑道:“我無事,真的。”冇人信。見二人依舊不敢說話,他又道:“跟我說說你倆吧,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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