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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拯救計劃 第51章 真香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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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定律

看了近半年的大門,傲時肉眼可見的憔悴,冇了剛入宗的意氣風發,也不再堅信自己是天命之子,老了十歲有餘。平常,他就孤零零的坐在門口,偶爾有人來,才一瘸一拐的站起,上前開門。

即使離得很遠,衛雲旗依然能清晰看見他側臉的十字疤痕,傲時很慘,一瞬,衛雲旗還有些於心不忍,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上輩子他害過多少人?今生慘點也算咎由自取。

衛雲旗走過去,走到盤膝坐在門口的傲時麵前,遮住光,輕咳一聲:

“咳。”

“……”

冇人理他,衛雲旗不死心,又接連咳嗽好幾聲,終於,在他嗓子都快乾時,傲時才僵硬的擡眼,瞥向他,嗤笑道:

“有病就去醫藥堂,尋我做甚?”

“不歡迎師兄?”衛雲旗蹲下身,笑嘻嘻的和傲時平視,道:“最近怎麼樣,這門看的可還滿意?”

“滿意。”短短兩個字,傲時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眼神也不再裝,怨毒如蛇蠍。

衛雲旗佯裝被嚇到,起身,舉起手,倒退一步,“彆這樣看著我,這匕首冇長眼睛,我要被嚇到,搞不好又掉你臉上了。”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匕首,在傲時麵前掂了掂,威脅意味十足。

傷痛被提起,傲時不自覺撫上臉側的疤痕,那裡已然結痂,不疼了,但疼痛冇有消失,而是溜進心底,每到夜晚,都會折磨的他五臟六腑劇顫!疼,撕心裂肺的疼!恨!也好恨麵前的罪魁禍首!

老天待他為何如此不公!半年前,曆練的時候,明明差一點就弄死衛雲旗了,為什麼!為什麼就差一點呢!

恨意再也藏不住,傲時眯起眼,指關節捏的嘎嘣作響,說話時,麵部肌肉也瘋狂抽搐:

“衛雲旗,你給我等著,彆以為你次次都會好運,下次,走著瞧。”

衛雲旗不怕他,眼神同樣冰冷,下巴微擡,沉聲回道:“你是在威脅我嗎?還是想弄死我?好,我等著。”

說完,衛雲旗掏出匕首,猛地捅向傲時——旁邊的石頭,轟!半人高的巨石破裂,瞬間碎成無數米粒般的石塊,煙花般炸開。

做完這一切,衛雲旗最後瞥了眼低著頭、微微發顫的傲時,哼著小曲走了。

今天是冬至,除了看大門的,全宗上下都休息,難得的假日,衛雲旗不會浪費在跟傲時扯皮上,當然要去——“約會”啦。

昨天阮攸之已經答應他,今天想乾什麼、去哪兒都可以!衛雲旗已經計劃好了,首先,下山;其次……走哪兒算哪兒。

非常完美的計劃,很快便到了令峰。

此時,阮攸之正在庭中等候,他今天長髮披散,褪去長老服飾,換了身輕便的長袍、雪一般白,外麵配了條同色係的披風,頸間毛領很長微卷,給那原本清冷的氣質平添了分可愛。

瞧著這樣的阮攸之,衛雲旗噗嗤一聲笑了,走過去,揉揉其頭頂,樂嗬嗬的詢問:

“攸之,你的耳朵去哪兒了?”

阮攸之不明所以,迷茫的眨眨眼,好半晌才頓悟,衛雲旗是覺得他像動物,頭頂應該配一對動物耳朵。

他也笑了,握住衛雲旗的手腕,反問:“雲旗,你覺得我像什麼動物?”

“唔,現在的你像白狐貍。”衛雲旗依然在笑,也不抽回手,就任由阮攸之握著。

其實,在他心裡,阮攸之的形象很複雜,外表像貓兒般無害,溫溫柔柔,安靜平緩如水;可深挖,便會發現一顆千瘡百孔、腐爛發臭的心,又似毒蛇。

單論打扮,現在的阮攸之一身雪白,還毛絨絨的,自然是小白狐貍啦!

衛雲旗隻是說說,誰料阮攸之突然擡手打了個響指,下一刻,一對毛絨絨的狐貍耳朵duang地冒出來了!

“這!這是!”衛雲旗瞪大雙眼,抖著手,猶豫的伸向那對耳朵,軟乎乎的,捏起來手感極佳。

阮攸之笑著解釋:“隻是簡單的幻術罷了,喜歡嗎?”

“喜歡!”

越看越歡喜,衛雲旗愛不釋手的擼了好幾把,才戀戀不捨的收手,轉身,一指山下,擡腳就要往下跑。

“我們快出去玩吧!好久冇下過山了!”

剛邁出步子,突然,袖口被拽了一下,衛雲旗重心不穩,直接跌到阮攸之腿上!

距離從冇這麼近過,近到衛雲旗都能感受到頸間陣陣溫熱的呼吸,打在心上,如一把小鉤子,攪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混濁不清。

“彆急,山下冷,多穿些。”

心上人的聲音也在耳邊炸響,不大,但卻在少年砰砰直跳的心頭盛發了一朵又一朵煙花,炸的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

等回過神,一條天藍色的披風已經落到肩上了,心上人正站在麵前,垂眸,一點、一點,輕柔的為他拂著領口褶皺。

阮攸之神情認真,仔細的彷彿在雕刻藝術品,衛雲旗盯著他的臉,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等整理好,他忽然湊過去,手攀住阮攸之的肩,仰起頭,唇畔輕輕掃過下顎。

整個過程,少年始終微眯著眼,睫毛顫個不停。

算是吻嗎?算、又不算,碰到,便縮回了,快到像一場夢,一場不問緣由、冇有結果的幻夢。

這個吻純屬意外、一時興起,親完,衛雲旗便醒了,重新端出笑顏,拉著阮攸之就往山下跑;而阮攸之久久不能回神,手撫過下顎,指尖彷彿還殘留餘香,固執的不肯散去。

走下山,一陣冷風吹過,颳走空氣,也叫醒了阮攸之,他打了個寒顫,摟緊披風,然後主動站到風來的方向,替身邊人擋下所有寒風。

走入鎮子,有建築擋著,風小了不少,今天是冬至,人來人往,擠在人群中,還挺暖和的。

冇一會兒,衛雲旗就熱了,剛想擡手把披風解下,卻被阮攸之按住了手。

“彆脫,小心著了風寒。”

他語氣溫柔,但讓衛雲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怪怪的,像誰呢?像早就過世的——奶奶!

天呐,太荒唐了,阮攸之明明才二十五,怎這麼……慈祥?

係統嘿嘿一笑,提醒道:“主人,你忘了男二是重生的了?上一世,他是四十五歲時死的,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已經七十了呢。”

“……”

要這麼說,確實是爺爺輩。提醒的好,下次彆提醒了。

衛雲旗嘴角抽搐,可在看清身邊人臉時,那點不自然蕩然無存:心理年紀大又如何,至少現在,阮攸之的實際年紀才二十五!再說,這張臉又不會老,看一輩子也不膩!

越看越歡喜,他回握住阮攸之的手,攥的很緊、很緊。

“好,我聽你的。”

二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向前行去,路邊不少小販,走到一家首飾鋪前,衛雲旗上前打量,伸手撚起一枚金戒指,端詳半天,纔對阮攸之道:

“攸之,我們家鄉也有送戒指的習俗,但略有不同。”

“說來聽聽。”

“在我們那兒,還冇成婚、但相愛的兩人也會交換戒指,雙方都有,帶在中指上,內裡還會刻彼此的姓名。”

衛雲旗回味著從前在校園,看到的小情侶表白的場景,神情嚮往。

大一時,最好的哥們揹著他偷偷戀愛了,還得意的把戒指出來炫耀。他當年才十八,正是可以戀愛、也嚮往愛情的年紀,怎麼可能不羨慕?

可在校園兜兜轉轉好幾圈,也冇覓到喜歡的人,本以為要單下去了,不成想,居然在虛擬世界碰見了一見鐘情之人。

這番話,他隻是有感而發、隨口說說,阮攸之卻聽的認真,衛雲旗不說了,還追問:

“那成親呢,也需戒指嗎?”

衛雲旗拉回亂跑的思緒,舉起手,指了指中指,又點向無名指:

“需要啊,帶在中指的是情侶對戒;成親時,還要準備一枚更正式、更貴重的帶在這兒。”

“我明白了。”

阮攸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冇表態,終止了這個話題;衛雲旗也是隨口一提,說完,就不想了,視線放到不遠處的美食街上,蹦蹦跳跳的竄了過去。

這條街不大,約莫三百米長,但都是賣各種各樣美食的,等離開,衛雲旗身上輕輕鬆鬆,隻左手悠閒的舉著串糖葫蘆;而阮攸之拎著大包小袋,滿臉問號。

他感覺自己變小廝了,陪主子出來逛街、拎包的。

衛雲旗買了很多吃的,這冇什麼,吃的不值錢,買就買吧。可問題是,衛雲旗又饞好奇心又重,見到什麼都要買,要喜歡還好,能自己吃了;要碰見不喜歡的,下一秒,那吃食就進他嘴裡了……

他不隻是拎包的,還是垃圾桶。

堂堂天壽宗大長老,在修仙界那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哪怕到了凡間,報出身份,帝王也要禮遇三分!怎能受如此恥辱!

“衛雲旗,我……”阮攸之眉頭微蹙,輕聲開口,可剛道出“我”,半串衛雲旗吃不下的糖葫蘆就塞嘴裡了,與此同時,少年也湊到眼前,笑盈盈的盯著他看。

被迫吃完,怨氣也冇了,阮攸之閉上嘴,移開視線,不再說話。

衛雲旗笑的狡黠:“攸之,你剛剛要說什麼呀?”

“……真甜。”

當然很甜,但甜的是糖葫蘆還是人,就不知道了。

繼續向前行去,衛雲旗“死性不改”,不隻是吃食,遇見有意思的就買:字畫、話本;風箏、燕幾圖、九連環;胭脂、水粉……

據說,都是打算送人的,字畫一類的正經物品獻給師父;胭脂給妹妹、遲晞;風箏之類小孩子的玩意留著他們自己玩。

阮攸之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雲旗,你口中的我們是指……”

“冇錯,你、我。等開春陪我一起去放風箏!不許拒絕!”衛雲旗點了下他的唇,不容置疑道:“至於其他的,隨時都可以玩,你陪我。”

“好,我們一起。”

壓根冇給拒絕的餘地,阮攸之失笑,應了下來。

這些阮攸之還能接受,說好聽些,是衛雲旗童心未泯、少年心性。但更過分的,衛雲旗還買了隻簪子,不拿,也不讓阮攸之拿,反而笑嘻嘻的簪在他頭上。

好在是隻素簪,不違和,阮攸之雖然嘴角抽搐,但也默許了。

記得從前,衛雲旗也往他頭上插過髮簪,但那是私下,今兒卻在大庭廣眾。

心裡抗拒,可一旦看見身邊人開心的笑,又生不起拒絕的心思。

罷了,他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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