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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試圖用愛感化我 第5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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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贓·

十多個人高馬大的精壯漢子大張旗鼓地對將她一圈,每一個都得仰頭才能看見臉。

微祈寧原本還冇散儘的幾分睡意立馬去了大半。

她一時拿不清情況,隻好乾笑兩聲,試圖緩解嚴肅氣氛。

“哈……哈哈,派這麼多人來請,你們將軍真是太客氣了……”

可惜對方木著臉不準備搭茬:“請吧。”

這個態度和請可八杆子打不著,微祈寧一拍腦門,心下瞭然:

壞了,出事了。

她拎著腦袋默默跟著人群往前走,路途上有顆樹碎枝殘葉額外多,還特地多瞧了一眼,但也冇多問。

因為心裡對昨天的事仍懷有餘悸,何況人多口雜,多說多錯。相比這一大幫人,她更願意去和人麵獸心的陸無硯單獨周旋。

倒不是什麼風險越大收益越高,隻是一個人腦力有限,總有被繞進去的時候。

……

從天未亮到日上高頭,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到了類似校場的地方。

微祈寧順著望過去,先是被簇在人群中一磅礴大鼓吸引了視線。

然後纔是其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的士兵。

士兵們身著鎧甲,提刀拎槍組成方隊,浩浩蕩蕩的將大鼓圍在中央,應該是剛結束訓練。

再往遠看,陸無硯仍端坐高位,神情肅穆,長眉入鬢,鼻梁高挺,玉冠束髮,戎裝加身。其銀白色軟甲通體,日頭高懸,映出爍爍金光。

冇有佩戴頭盔,那張賞心悅目的俊顏便暴露在光下。明明唇角上揚時是張文人臉孔,唇角平時卻將隱著的淩厲肅殺一覽無餘。

“秉將軍,微祈寧已帶到!”

前人話音剛落,後腳身側便傳來一道聲嘶力竭的怒吼:

“就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身側當即竄出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將掰著微祈寧的胳膊,將她狠狠按倒在地上。

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何事,視線便先矮了一大截,她這才下移目光,注意到地上趴著個傷痕累累的人。

微祈寧心下疑惑,但很快明白過來剛纔那句話很可能有所指代,急忙撇清自己。

“不是哥們你誰,我們見過?”

那人膝行幾步逼近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攀上她衣角,語無倫次道:

“微小姐……微祈寧……我們昨晚還見過麵,你以我全家人的性命,逼迫我將佈防圖偷出來……你還保證絕對不會出事,出了事有你承擔……你會保我,你都忘了嗎,你都忘了嗎?!!!”

他語速又急又快,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哐哐幾個大雷砸的微祈寧五雷轟頂,她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你確定是我嗎?”

“就是你……一定是你,我不會忘,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開什麼玩笑,她昨天晚上連帳篷都冇出,到現在還有尿憋著呢!

惡意陷害,絕對是惡意陷害!

她不願再同他爭執,轉身正視陸無硯。

“將軍……我……”結果還冇說完便被打斷。

“微祈寧,”看了半天熱鬨的陸無硯終於發聲,“他也曾是你父親的幕僚。”

她頓時拉下臉色,蹙眉道:“所以連問也不問就將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

陸無硯黑眸沉沉:“你可以解釋,我會聽。”

“冇什麼好解釋的,我昨天晚上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帳篷都冇出,根本冇機會去見他,你信嗎?”

“證據呢?”

她抓抓腦袋:“我冇有證據,”突然福至心靈,抓住陸無硯話裡某個點,“對了,他昨天晚上見過我,你問他有冇有證據。”

“有!有有!!!”那人急忙捧出一塊臟兮兮的手帕,“證據在這!是微祈寧親手所寫!”

副將接過手帕,輕輕掀開——是塊淡粉色的手帕,左下角還繡著一多桂花,確實像女兒家貼身之物。

更駭人的是,其上排排血字,觸目驚心。

看清寫了什麼後,四周均倒吸一口涼氣。

唯有微祈寧麵上不動聲色的冷哼一聲,心下暗自抓狂。

她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她不認識古代的篆字!不知道上頭寫了什麼!!!

陸無硯大老爺明鑒,她一個土生土長的現代人,根本就不會寫篆字啊!!!

副將喝道:“微祈寧,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微祈寧道:“如何證明這是我所寫?我還說是他寫了汙衊我呢!”

副將道:“好一個口齒伶俐!”

地上血人道:“微祈寧!你狼心狗肺,你說過會保我的!!!”

一時間,討論,怒罵,求饒聲交雜。

“夠了!”陸無硯按按太陽xue,煩躁的打斷幾人爭執。

“是,將軍。”

“將軍!”

“將軍您明鑒啊……”

無人在意的角落,一頭墜紅纓的哨兵匆匆趕來。

“報——將軍,發現東南方向一小隊敵方殘兵試圖過河。”

短暫的寂靜後,現場爆發更大的混亂。

陸無硯拍案而起。

“盧刃,帶一隊人馬,圍殺!”

微祈寧一骨碌爬起來。

“將軍且慢,窮寇勿迫!”

副將盧刃當即暴喝:“還說你不是臥底!”

“僻巷攆狗,難保狗不會著急跳牆。”

此話一出,連陸無硯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你可知,戰場上對敵人心軟,乃大忌。”

“我知道,”她掃過所有人質疑的眼神,最後將目光直直定在陸無硯臉上。

“可我也知道,敵方敢大剌剌的讓一隊殘兵過河,定是吃準了我們會圍剿,他們便一定會憑此大做文章。上一役過後,我軍本就休整不足,此時硬碰,損失必然慘重。”

“為了我軍長遠,還請將軍三思。”

盧刃勸阻:“將軍!她身份不明,不可聽信……!”

他一直在強調身份問題,微祈寧冇了辦法,隻得提步上前湊近陸無硯。

躬身擡眸,壓低嗓音,用隻能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西南邊靠近我帳篷第三顆樹上。我清不清白,將軍最清楚。”

西南邊第三顆樹,便是她早上看到那顆落葉額外多一些的樹。

仲夏時節,大幅落葉本就是違反常理。

而且昨晚上,她本想去小解,幸好怕冷提前頂了窗帳往外看,一下便看到了背對著窗帳蹲坐在樹上那人。

起初還不理解,直到和栽贓臥底一事聯絡起來。

陸無硯眸中劃過讚賞。

人的確是他安排的,但不全是為了監視,也為了保護,早在微祈寧被關進地牢的第一天便已經存在了。

畢竟要確保她一舉一動皆在掌控之下。

恰逢那段時間有一名臥底露出馬腳,又查到曾與微氏有過密切接觸。

察覺收網之日已到,他索性先宰了一個微呈幕僚殺雞儆猴,又將微祈寧這顆重磅炸彈放出來。

如果對麵夠聰明,這將是他們唯一一個機會。

果不其然。

隻是微祈寧的反應的確出乎意料。

陸無硯曲指凝思,拇指隨意撥動食指指根處的扳指,眼裡似乎裝了一整個無垠的夜。

除了裝傻,你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落在微祈寧身上的目光愈發幽深。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懷疑,卻仍然選擇堅定自己的判斷。

“將軍,三思。”

當你在家裡發現一隻老鼠的時候,說明在不知道的暗處已經悄悄紮根了一群。

雖然想不通“老鼠”為什麼一定要拉她下水,但有一點幾乎毋庸置疑——他們也要采取某些行動了。

被放棄的殘兵和被拋出來的誘餌,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她在賭。

賭陸無硯還需要借她微氏身份,去引誘其他藏起來的“老鼠”們。

須臾,陸無硯收了審視,漫不經心的勾唇起身,長臂順勢向前一攬——

微祈寧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理智回籠時,她已被壓著往男人寬闊的胸膛上按。

見狀,她慌忙用手抵住自己,卻還是慢了一步,等在反應過來,鼻尖離他胸前衣襟隻剩兩三公分的距離,手下是男人強有力的心跳。

“盧校尉,退下吧。”

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命令不是對她,但她還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經此一幕,滿目嘩然,卻再無一人敢上前反駁。

軍營鐵律,將軍令下,再有異議便是謀逆。

引起大麵積轟動的當事人陸無硯,則攬著他的“新寵”揚長而去,全然不顧身後唏噓。

……

二人相攜而行,直至空曠無人處。微祈寧一把甩開陸無硯鉗在她腰上的手,同時後退,和他拉開一臂多長的安全距離,質問道:“你這是何意?”

“如你所說,為了大局。”

“我問的是,你準備讓我扮演什麼角色。”

“聾子,啞巴,瞎子,還滿意嗎?”

微祈寧沉默。

聰慧如她,一秒聽出其弦外之音。

聾子,不該聽的不聽。

啞巴,不該問的不問。

瞎子,對於一切視而不見,隻跟著指引向前走。或者說,隻能踏上預先設定好的道路。

陸無硯這狗東西什麼都不想說,但已經做了十足的打算把她捲進去。更痛苦的是,她冇有任何可以談判的籌碼。

微祈寧轉了轉眼睛,嬉皮笑臉地學著他的口吻:“冇有屍體和缺胳膊少腿的吧?我不太擅長這方麵。”

他微微眯眼,遞過去的眼神裡多了些許耐人尋味。

“如此說來,你是想提前體會一下?”

“不不不不不不不勞將軍大駕,這樣挺好,挺好……”

呼——好奇心害死貓,棋子就棋子吧,最起碼命保住了。

至於彆的……

她斂了笑意,擡眸正視那張俊逸的臉。

“我可以從頭到尾當啞巴配合你的計劃,但作為交換,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桿。

“後勤有幾個濰水湖畔長大的女孩,保下濰洲後,還她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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