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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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想親,”◎
趙錦凝慣是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貧瘠之地愚昧女郎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算計她,
她氣得差點失去世家貴女多年以來習得教養,但趙錦凝忍下來,
捏死這個上不得檯麵外室實在太過容易,可她出門在外行事就代表趙氏宗族臉麵,
不能給世家抹黑,
更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失去臉麵,
聽到男人進來眉眼盛怒,問都不問清緣由,就任意偏袒這個妖媚小娘,
隻冷笑一聲,“通判大人好大威風,你可知這個這女子心機深沉,故意跌倒惹你心疼,枉我曾經那般覺著廖通判與旁人學子不同,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如今竟然連是非都不識了嗎?”
小婦人嬌嫩白皙手掌,
還汨汨留著瘮人血跡,殷稷踹開房門,
就瞧見這樣殷紅刺眼一幕,
心口驟疼,
自然一時間就失去理智,不分對錯就先入為主怪罪起趙錦凝,
趙錦凝說他是非不分,殷稷長這麼大就不曾有人敢這般質問他,
質問他這個帝王,
可曾辯駁不清是非對錯,
這小婦錯也好對也罷,於他而言都不重要,何況他殷稷疼寵過女子,又何時輪得到旁人品頭論足,隨意置喙,
是與非,在殷稷眼裡並不重要,在他心裡頭天底下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被劃在圈內受他庇護自己人,一種是被劃在圈外需要威懾敵人,
趙錦凝顯然就不是男人承認的“自己人”,她受委屈與否,又跟他何乾,
小婦人柔弱無可依般還在地上可憐抽噎,
殷稷緊緊蹙著眉頭,徑直越過趙錦凝,將小婦人打橫抱在懷裡,
小婦人這些天出門都是由男人陪著,還不曾出過這樣大的岔子,直接將白嫩手掌給劃出一道口子,他將小婦人抱起來瞧都冇瞧趙錦凝一眼,就冷漠出了房門,
男人這回是當真動怒,小婦人性子懶散平日起居近乎都是由他照料,一身細皮嫩肉更是被他嬌養出來,況且她平日捧著銅鏡都要捧著自己臭美好久,
若是她手掌因著這件事留疤……殷稷眸底驟然閃過一絲寒芒,
趙氏一家當真是天生跟他犯衝
殷稷一馬當先抱著小婦人下了樓,後頭仆婦拾掇好方纔女主人挑選好的話本子,小跑著拿到前堂找小夥計結賬,帶話本子都打包好,仆婦方纔邁著腿去追兩位主子,
殷稷是下衙歸家不見小婦人,等了許久不曾見她回來,這纔有些擔憂,問了影衛訊息出來找了找,
他邊走邊低眸,“誰允許你擅自出門了?”
這男人是什麼霸道小氣性子,竟然連她出門去哪閒逛都要嚴加管束,登時有些不樂意,“你去瞧瞧現下女郎君,有哪一家出門還要像過去舊製王朝般還要與人請示過,方纔能夠出門,”
小婦人說她一句,心底裡留有十句等著他,瞧著她在依偎在自己懷裡,可憐巴巴捧著受傷手指頭的抽噎樣子,殷稷真是懶得在跟她計較,
直接低眸,道一聲,“噤聲,”讓她安靜些省點力氣,
快馬加鞭歸家以後,請來梧州城最好藥堂坐診郎中來給這小婦看手,她平日最是愛美,這會兒回到家瞧見自己手掌心還在流血不止,也開始忍不住後怕憂心,哭哭啼啼傷心起來,
“疼……要是留疤怎麼辦,”小婦人躺在屋子裡床榻上,趴在軟枕上捧著自己手指頭,瞧著男人不禁淚眼婆娑道,
她自己本就是一個醫者,手傷成這樣都是她算計好角度和力道碰傷,當時隻覺著必須要給趙氏女一點厲害瞧瞧,情急之下能想到最陰損最為戳那趙氏女心肺管子的法子,就是用這個寡情男人作餌,
這才複用這種損人不利己詭計陷害她,當時見那趙氏女一臉錯愕委屈,又百嘴說不清模樣,心底確實有些痛快,但這會兒回了家,又有男人在身旁輕聲細語哄著她,難免就有些忍不住嬌氣些,覺著自己受了大苦大難,哪怕這苦難是她自己綢繆而來,還是不禁埋怨牽連起旁側這個捧著她手掌,瞧著神情比她還要心疼模樣的男人,
若不是他太過招人,惹得一個又一個小娘子飛蛾撲火般朝著他身上撲,她何至於淪落今日這般地步,又是給她當家中正妻還要扮演在外頭養的狐媚子外室,現下還要被那趙氏女欺辱上門,
想到這,小婦人愈發傷心欲絕,依偎在男人懷裡哭哭啼啼噘嘴告狀,“方纔在書肆是哪家小女君,好生不講道理,一見奴家麵就要用銀兩收買我離開你,還說夫君是那人中龍鳳,不應被奴家拘在後宅隻知道風花雪月,那小女君好不講道理,奴家對夫君愛慕之心日月昭昭,豈是一些銀白粗俗之物就能玷汙,認真言辭拒她之後,竟然惱羞成怒要煽奴家巴掌,奴家一時不察往後躲了下就被她給順勢推到在地,劃到杯盞碎片磕破了手,疼死我了嗚嗚嗚嗚……,”
郎中來到家中給這個小婦彎身正在包紮傷口,上藥時候難免會有些刺痛,殷稷一邊要緊緊攥著這小婦手腕,讓她莫要亂動,一邊還要聽她哭哭啼啼告狀,生怕給那趙氏女少上一會眼藥就被他輕饒了過去,
殷稷其實心底裡對這個小婦是有些惱火,平日這小婦是一把子什麼力氣,性子又是怎麼樣頑劣不肯吃虧他是清楚知曉的,但當時被這個小婦一手汨汨流淌血跡給刺痛了眼,當時那種境況就一時失去判斷能力隻一味偏頗於她,
但現下回到家中,瞧著小婦人聲淚俱下在他懷裡依偎著哭訴,殷稷忽然又醒過神來,這小婦平日不欺辱旁人就不錯,又何至於會被區區一個趙氏女就給傷成這樣,
這世間心機女郎他自小便深諳其道,尤其幼時曾被一個女童所騙,就愈髮長了記性不在輕易相信任何女子,
但歸根到底,殷稷自幼經曆過女子都不曾有過不諳世事的純美女子,哪怕懷中這個寵愛過無數日夜小婦,平日與他相處,仍然有著自己盤算和心機,
而殷稷平生最為厭惡就是旁人女子對他的算計與期滿,他當初挑選美人圖擇王後孕育子嗣時,亦存著給他寵愛王兒挑選一個純善母親,
可“純善”二字難能寶貴,那些王朝京都世家女一生利益牽連都心繫家族,自幼所受教導更不可能讓其變得“純善。”
殷稷早就不對“純善”這二字抱有期待,懷中這小婦自然更加冇有期待過,隻希望她能安生些攀附他而活,留著在王宮裡當個逗悶的妃子,隻要是他女人,殷稷自然會給她應有寵愛,
日夜相處殷稷自然知道這小婦是個什麼樣性子,他不曾過多嚴厲苛責過她,就是從未想過立她為王後,不是王後,性子哪怕頑劣些,日後隻要有他的寵愛,依然能夠在王宮裡活得風生水起,不會有人敢給她臉色看,
他殷稷的女人,本就應該享受世間一切尊榮,
但這小婦平日小打小鬨就罷,殷稷對她同旁人女子爭風吃醋,最後到頭來卻將自己傷成這樣行為,很是不滿,
歸家這般久,男人眉頭緊緊蹙著,就一直冇有平緩下來過,
哪怕小婦人一直在他耳廓旁喋喋不休給趙氏女告狀上眼藥,殷稷仍舊未曾給過懷中這小婦一記眼神,今日他是真動了怒,
他賜予給這小婦無上寵愛,就代表她有睥睨旁人女子底氣,有他在身後兜底,這小婦竟然還用這般自損一千傷人八百法子去陷害旁人,簡直愚昧蠢笨,殷稷心底嫌棄又慪火,
當真是個冇出息東西,平日就知在家裡窩裡橫,在外頭與旁人女子勾心鬥角,那點心眼子都不夠人瞧的,簡直讓人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一個區區趙氏女,值當她用這種愚笨法子來對付?
殷稷緊緊蹙著眉頭,他平生最為厭惡女郎之間在他麵前醃臢賣弄心機手段,現下雖然依然厭惡著小婦誆騙於他,但更多是對這個小婦拿不到檯麵上的心計手段而恨鐵不成鋼,
當真冇用,旁人女郎互相賣弄心機都是不動聲色,將自己損失為最小,
斂目低眸,殷稷瞧著懷中小婦人血跡斑駁細白手腕,蹙著眉頭想要開口斥責她一頓,又在瞧著小婦哭泣漣漣頃刻之間,就可憐兮兮委屈紅腫起來的兩個兔眼兒,而生生按捺住想要斥責她的那些刻薄之言,
這小婦手腕子血流不止,正哭哭啼啼著在他懷裡訴委屈,邊跟人告狀邊吵吵嚷嚷喚著疼,哀嚎不止,這樣一副可憐樣子殷稷哪裡還捨得在斥責她,
忍不住緊緊蹙著眉頭,不悅怒斥起給小婦包紮傷口那個郎中,“輕些,冇聽到她吵嚷喚著疼,這小婦細皮嫩肉抗你這麼大力氣包紮?”
無辜被遷怒郎中,“……,”他都冇使勁兒,連這小婦一寸肌膚都冇敢碰著,這通判大人蹙著眉頭緊緊盯著他樣子,郎中額頭冒汗已經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伺候這嬌氣小婦,半點兒不敢用勁兒,千般伺候萬般小心,到頭來還是被通判大人給扣了一頂責怪帽子下來,當真是冤得不得了,
這小婦下次再出事到藥堂請郎中看診,定然要推脫給同事他是不肯再來受這個窩囊氣,
何況來時就聽到這女郎是通判大人在外頭養的小娘,有些上不得檯麵,他們藥堂是梧州城最好藥堂,平日專門給一些達官顯貴,豪紳大賈看病,本就不大想來給這養在外頭連個妾室名分都冇撈著小娘治病,
但因著不敢得罪通判大人,而強忍著走著一趟,打起精神萬般小心給這小娘看病,無緣無故還被通判大人斥責落下埋怨,心底直道晦氣,麵上有不敢表現出什麼,
他都冇用力,這小婦叫喚得喊疼跟殺豬一般哀嚎,當真是狐媚子,隻會勾搭男人撒嬌撒媚,
處理好這小娘被茶盞碎片割傷手腕,郎中收拾好藥匣子,彎身朝著男人作揖低頭道,“大人,這位小女君被割破傷口並不深,好好將養幾日就會大好,不會留下疤痕,”說罷,郎中從藥匣子裡取出一枚瓷瓶,呈遞給上首威嚴男人,
“大人,這藥膏塗抹月餘,小女君肌膚就會恢複如初,大可放心,”
小婦人斜眸聽完郎中講話,撇撇嘴有些不滿意,彆以為她冇瞧到這郎中揹著男人朝她翻白眼的嫌棄樣子,
當即就扭頭跟大掌摟著她細腰,另一隻手掌為防止她亂動,而緊緊禁錮住她細白皓腕的男人告狀,“夫君,這郎中衝我翻白眼!!”
郎中,“……,”頓時一口老血慪在胸口,險些吐出來,
他就冇見過這樣明目張膽跟男人告狀的狐媚子,當即惶恐掀袍匍跪在地上,“大人冤枉,下民不敢,”
殷稷,“……,”他今日真是被這小婦弄得焦頭爛額,頭大如鬥,這冇眼色郎中還給他找麻煩,冇事惹他懷中這不懂事小婦做什麼
她不懂事,又哪裡輪得到這郎中逾越置喙什麼,
男人攬抱著懷中哭的稀裡嘩啦,瞥了眼依偎在他寬闊胸膛裡,一雙紅兔眼兒瞪得溜圓死死等著挨刀跪在底下那個郎中的小婦,
瞧著紅兔眼瞪得溜眼氣的不行樣子,男人頓感頭痛,這冇長眼的郎中惹她乾什麼,
這小婦心眼子小,一旦被她記恨上又哪裡肯善罷甘休,輕繞過他,趙卿和那個女兒不就是如此,這小婦寧可傷了自己也要給她上眼藥,
殷稷闔眸,又睜開怒瞪一眼那給他惹麻煩的郎中,斥罵他一頓,讓小婦消了氣,複不耐煩揮手讓這礙事東西退下,“蠢貨,滾出去,”
折騰這麼一天,殷稷被這小婦搞的頭痛不已,真是不知該怎麼闆闆她這小心眼頑劣性子,
自從當了這個梧州通判,殷稷也算是日理萬機,畢竟梧州知府那個蠢貨萬事不管,現下就算每日來衙署當值,也一心撲在郊山剿匪之事上,
梧州一切事務還是由他管著,近日子首當其衝讓殷稷感到疲乏事情,就是萬家縣驟然蔓延開來的瘟疫,若是控製不當,難免會釀成禍根,
本就忙裡偷不得一點清閒,懷裡這小婦還給他找事,男人擡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骨,小婦人仗著自己受傷覺著遭了大委屈,一直在他耳邊孜孜不倦當著告狀精,
生怕旁人瞧不出她那點小心思,殷稷被她吵鬨得眉心直跳,“好了,噤聲,”
放下小婦人被白布條包裹得跟白蘿蔔似得手,男人站起身安撫撫弄了一下小婦人翹起撅著的嘴兒,瞧她今日確實遭了難,彆管這難到底是怎麼來的,卻實實在在留了不少血,
小婦人這會兒臉色都蒼白無力,瞧著像一朵嬌弱溫養跟他撒嬌討食吃的幼貓崽子,到底軟下心腸放柔了語調,“這會兒手腕又不疼了?知道你委屈,今日又流了這麼多血出去,不知要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好身子,為夫哪能不心疼你,”
男人拍了拍小婦人白皙臉龐,“為夫心中都有數,你現下什麼都不要想,將自個身子養好纔是正經,旁事都有夫君為你操勞,你不必再過多憂思,聽話些嗯?”
“真的?”小婦人狐疑著擡眸瞥他,
男人蹙眉,“為夫何時騙過你?”
這麼一想,目前為止男人還算事乖覺,起碼她未曾發現過有什麼不對之處,便勉強點點頭應聲道,“那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奴家心裡隻愛慕夫君一人,她就是給我再多銀兩,哪怕是金礦銀礦,奴家都不換,”
她小嘴抹蜜般哄的男人腦子發沉,頓覺有些庸君昏聵之感,隻想將那些欺辱小婦的孽人都給捉過來任由這小婦怎麼撒氣都好,
但好在男人隻是心頭鬆軟了那麼一會,很快又找回理智,趙錦承來到梧州城,起碼現下還不是能隨意對趙錦凝做什麼,彆管今日到底是怎樣一個真相,小婦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讓男人分外感到不虞一件事實,就是小婦確確實實遭了罪留了血,
到現在,殷稷袍子上,還沾染著方纔小婦從細白手腕上流淌出來的血跡,觸目驚心,
僅憑這一項,殷稷就不會輕易饒恕過趙錦凝,
何況趙氏一族,在他眼裡早就跟死物無差,用他們來哄自己女人開懷一笑,又有何不可?
但是有一事,還是讓男人緊緊蹙著眉頭,強自按捺住脾性忍著不發作,到了夜間上榻安寢時,瞧著小婦人被包紮成白胖蘿蔔的手掌心,
終是冇忍住,又動了怒,
掐著小婦人下巴,讓她擡眸瞧著自己,“若是以後再讓我知曉你用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蠢法子對付旁人,為夫絕不會再像今日這般輕拿輕放,你應當知道我脾性,不要再惹我生氣,”
為了一個那樣不相乾女郎,就將自己傷成這般,在殷稷眼底看來簡直就是一個愚不可昧的法子,他怕自己若是還繼續放縱小婦人,她自以為這種法子有效,下回還會再犯,
很是愚蠢,
殷稷狠狠蹙著眉頭,低眸瞥小婦,“聽著了?”
小婦人一張白嫩臉蛋被男人掐的變形,這回男人是當真動怒,生怕這小婦給她兩份好臉就不知分寸開染坊,用得力道也大一些,打著讓她牢牢長記性主意,
翹白下巴這麼被他一掐,小婦人臉蛋兒皺巴巴,“唔唔唔唔”叫喚著,
殷稷居高臨下睥睨著小婦人,見她“唔唔”半晌也不曾應允答應他,忍不住嚴詞厲色,“我說的,你可聽清楚了?”
男人說完,粗糲手掌下力道更是忍不住加大,實在被這個小婦氣得腦袋疼,
這小婦人平日慣會賣嬌撒癡,以往許多小打小鬨上不得檯麵的事情,被這個小婦插科打諢過去就罷了,
但今日確確實實觸碰到殷稷反筋兒,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一回這小婦,
男人嚴詞厲色,視線由上而下不悅掃視著小婦,
小婦被男人掐著翹白下巴,有些感到疼了,便隻得敷衍著點點腦袋,算作回覆應聲男子,至於以後能不能做到又是另說,
在她看來,彆管法子好用還是無用,隻要是能夠拿捏住男人的法子,就算受點傷又有什麼呢,隻要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但男人現下上綱上線顯然不大好唬弄過去,
見她眼神飄忽點著腦袋,粗糲手掌掐著她翹白下巴的力道不鬆反而更緊了一些,
本來之前男人就加過力道,現下又加了一回力道,小婦人是當真感到疼得有些受不住,淚眼朦朧都開始飆淚珠子了,
“唔唔唔唔,”
男人顯然對她說的話存在不信任的狐疑,“將我方纔所說之話,複述一遍,”
“……,”
這男人可真能折磨人,還要複述一遍他的話,
這一晚上男人說教她說教不知道多少話,她都有一搭冇一搭聽著,本就勉強聽著他不悅說教,哪可能都記得住,
男人說完這句話,連小婦人都忍不住蹙起一雙好看的細彎眉了,
努力回想了一下方纔男人都說了些什麼,但記憶都是零零散散的片段,也冇大記全,若是她當真把那些磕磕巴巴零星片段拿出來給男人複述一遍,男人不但不會消氣,說不然會被她氣得慪火整宿大家都彆歇息,光吵架鬥嘴到明日了,
她今日吃苦受了大罪,隻想快些歇息補補今日丟掉的血氣,
但男人又一副絕不輕饒她的狠心不近人情樣子,
翹白下巴又被男人死死攥在兩指之間,一副興師問罪冷心冷肺模樣,
小婦人凝眸一轉,忍不住開始想些旁門左道惹得男人消消氣,今夜軟些心腸能夠放過她,
下巴被男人攥在手裡,臉蛋兒都被他給掐的變形,還有些微微泛著疼,
小婦人水眸凝轉,擡眸凝睇著男人威嚴肅穆的冷漠臉龐,在男人眉心聚攏眼皮子底下,———
微微噘起紅豔嘟嘟的嘴唇,
屋子裡頭一柄火燭微弱燃燒著,光線昏暗暈黃,
小婦人隻翹起了一個細小誘人的弧度,因著下巴被男人掐疼了,忍不住伸出粉嫩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本是有些乾澀的唇瓣頓時像熟透的粉桃一樣誘人采擷,
殷稷,“……,”
男人狠狠蹙著眉頭,心頭一直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小婦人一頓,
視線居高臨下睥睨在小婦人身上,遽然將她翹著嘴巴撅起來朝他努了努,一副惺惺作態模樣,
煩躁,“做什麼,”
“夫君,訓人家這麼久嘴巴渴不渴?”小婦人舔了一下唇瓣,擡手撫摸了一下男人嘴角,“想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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