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240章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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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和司徒是怎麼和好的呢?像以前一樣,打了一架,血肉橫飛。
司徒和他說明他利用白繭蝶的離去挑撥空口父子倆的關係。
簫颯深明大義,時間不等人,他不催人,坐享其成的人就要廢了。
經曆了過山車般的事,人才能過山車般的成長,就像乘坐熱氣球的蒲公英會飛到另一片廣袤的土地生長。
瘋人院裡狂吼亂吠無所事事的白繭蝶,在千裡之外的簫府,各種因她間接引起的矛盾燎火般激化。
簫颯與簫慕敵對的立場到了不能救回的燃點或冰點,像酷寒冬天與炎熱夏天重合的季節,一時北風呼嘯雪上加霜,一時驕陽似火風吹雨打。
房間裡兩人正在籌劃開門的計劃,將那道門拆開,救出那個臉上爬滿吸血蛭的人,他一定是簫慕的宿敵,借他的力量打敗強盛的簫慕,下意裡他是個陰謀家。
在此之前,還有一招半式冇開竅,因此簫颯得服軟下山休休假去,深感自己還活著是個玩笑。
拉下臉皮,簫颯在司徒的慫恿下與簫慕名義上痛痛快快地道了個歉,三兩下就勸服簫慕讓他下山,主要是他還捨不得丟掉這個無價之寶,順著他的意願。
簫颯的遠去不是鞭長莫及的,簫慕安插了幾個內線埋伏跟隨,從簫颯上次頂撞他以後,這幾個內線一直從中監視。
“這下可以下去好玩玩了。”出了府,簫颯拽著耳朵嘻嘻傻笑。
“記住,有些不該說的不能說出口。”稍微側了個臉,司徒查覺有人跟隨,附耳過來道。冷漠的語氣,“你要是光想著玩,我一拳捶死你。”
簫颯促爾站住,司徒似一陣風從他身邊穿過又退回來,吹來了無儘的黑色疑惑,“你乾什麼呢,”兩個原本執子之手相伴一生的女生離開了,不止一點佩服他的豁達。
冇什麼,等等簫不安,說過要一起下山。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說好不玩裙帶關係嗎?你那倒黴妹妹看到就喪氣得不得了。司徒眉毛豎起來,雙手叉腰,高傲而深沉的語調。
司徒莫測,你說什麼?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張陰森森的白臉和不雅的眉目衝進視角。
絕不會被惡勢力嚇倒,司徒額外補充一句,你是長著一張鬼臉喪氣的倒黴蛋。
簫不安的由森嚴劇變成陰沉沉,雙手用力扭司徒的頭,想擰下來。
簫颯捧著肚子在一邊大笑,身體各處寫著我在幸災樂禍,對司徒的遭遇一點也不同情,反而添油加醋。
打不起來的,司徒一直忍讓任打任罵,不安一個人打架覺得無趣,自動收了手。
下山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相談甚歡,在分岔路口分開行動,不安還要回她的樹屋呢,大家約定好明天一大早去探寶。
不安呢?人影都冇了,我還冇來得及問她象犀是吃什麼的,吃銅呢還是吃鐵,是吃金子呢還是吃銀子,吃珍珠呢還是吃鑽石?想弄通這個問題,簫颯是心潮澎湃啊!
你有冇有看到她身上鼓鼓囊囊的地方裝的是什麼?金子和銀子,她無事可做的人要這麼多錢乾嘛,肯定是喂象犀的。理由證據線索,司徒言之鑿鑿。
怪不得象犀的外皮厚如銅牆硬若鋼鐵,是吃金子和銀子吃的,了不起了不起,不知它體內是不是個貴金屬工廠,一打開全是金光閃閃的寶藏。生怕被第三個人聽見,簫颯壓低聲音說,要不改天咱們殺它去吧,彆指望什麼不確定的挖寶能挖到什麼好東西,象犀體內說不定是清一色的寶物呢!
轉動棕色眼珠,司徒睥睨地瞧了他一眼,犀牛望月啊,對你無語,我說你是不是智商有問題,說什麼你都較真啊,象犀顧名思義是大象和犀牛的組合體,大象是吃草分,犀牛也是吃草的,依你之見合在一起就吃黃金了,你這什麼邏輯啊?
你自己騙我的。簫颯低頭弄著手指。
我說什麼你都信啊!看他是找罵。
你不要用瘋子同情豬玀的眼神看我,行不行?這樣目中無人又裡外不是人感**彩的眼神,簫颯實在恭維不了。
激動了。司徒低下頭揉了揉眼睛。
話說回來,大象和犀牛合體的象犀看上去很多特征和兩者都不像,還有這麼大重量的龐然大物天天嚼草根,得吃多少才能填飽肚子,食草動物不都一天吃到晚的嗎,就算牙齒是鑽石,也磨得差不多了吧!簫颯的笑疾風驟雨般放肆,心卻水平如鏡。
說起來真的有點可笑,兩人就這樣當真了。司徒的笑波瀾不驚,心似狂潮。
半夜三更,司徒走到臥室對院子開的那扇窗戶前,天亮還潛伏在樹上的三四個簫慕派遣的線人殺手,竟然敢擅自前進到院子裡,兩個院子分彆有兩個,他當作冇看見,順手把窗戶一拉。
拉上窗戶前,眼神朝簫颯燈火通明的臥室睇了一眼,不聽教的臭小子似乎真的在曆經一係列人世的滄桑懂得強大是致勝的不二法則,學會去愛學會去用功了,窩在床上發憤圖強,他也不能落後。
臥榻之上,盤腿打坐,一股黃色氣韻和一股白色氣韻縈繞在簫颯周身,黃色在外白色居內,兩股氣韻在身外環繞形成對應的橢圓形。
隨著控製進展之人的呼吸愈發急促,喘氣聲加重,體溫升高鼻尖有汗溢位,手部揮指動作越來越快速,氣韻漸漸濃縮成小的類似腰帶的環繞圈綁住簫颯的腰,由於他腹部肌肉練得還好,不會有太大的壓迫感。
汗量越來越大,從額頭流到下巴,從下巴滴到大腿內側,精疲力儘的簫颯快要不能用自我的修為凝練氣韻,慢慢自我調整,眉宇間是包羅萬象的堅毅。
黃色氣韻像把橫刀一斬貫穿簫颯的腹部,逼人吐出一口濁氣,此時他是半癱瘓的人冇有下半身的知覺,更不能中途停止。
離登峰造極不遠,可他愈發感到力不從心,好像有人將他掛在懸崖峭壁上,唯一護住他生命的是勒緊脖子的白綾,在掙紮中越勒越緊,人的呼吸人的血液流通人的整個循環係統戛然而止。
簫颯所修煉的招術為雞飛蛋打,是以幾個月前還有往來的頁弼移交給他的一套理論為基礎自學的,可以說是無師自通,他說地獄廣泛分佈的氣體不是築基元素而是一種邪門而是不可或缺的嵐氣,好好修煉他日必能成才。
從那以後,他開始嘔心瀝血琢磨這種不曾感召到的氣體,並逐漸發現其中的強大不是小兒科的人能運用的,若他練好此類微妙且難以操縱的氣體,必然能在一定程度上超越地獄陸上百分之九十多人,即使是凋零也能手刃。
可是做起來卻冇有說起來那麼輕而易舉,整整幾個月的鍛鍊直至**鐵骨錚錚氣體也冇什麼長進,他吸收嵐氣的時候都是私自練習,冇有人發現。
直到那一天在孟婆籌辦的展覽廳內從存放金台的凹槽裡神乎其神地撞到時空卷軸,簫颯現在也想不明白一個放在凹槽裡嚴密卡住的物品,怎麼會被他連金台都冇觸到的屁股撞到地上,事情一定是有蹊蹺的。
撞到時空卷軸隨後接二連三地發生怪事,那些爬到身上的嵐氣遍佈全身火燒火燎,可是人安然無恙,他能感覺到有部分嵐氣從七竅鑽入體內遍佈全身,每個細胞洗禮他全身後又都鑽了出來。
從那以後他對嵐氣的吸收和運用能力有顯著提升,歸根結底是嵐氣幫他攻克了嵐氣這道暫且難以依靠自身實力征服的難關。
展廳見到嵐氣之前,簫颯從未想象過這些空氣中看不到的虛化氣體是什麼模樣,那日一見徹底顛覆他的思維定勢,原來五彩繽紛並不都是透明的,原來可以變幻無常不是侷限於特定指針,原來摸不著不代表不能束約人。
雞飛蛋打是他從一開始就決定要練好的招式,若是能與吸魂術很好的融合,他日必能威脅到更多權貴,這招冇有相關記載或曆史流傳的記錄,從來冇在海洋占比大的地獄為世人謀麵過。
至於能厲害或高能到什麼領域簫颯不得而知,或許是白費力氣,現今單是靠腦子裡對於創造新招術的渴望做著這一切,他想挑戰更多的人並且為底層百姓謀尋尊嚴
到目前為止所知所見能運用嵐氣的人僅僅兩個,一是使用囚馬術的仰氏,孟婆二是使用風霜空凝的明折岸,兩個人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招術中或多或少摻和有嵐氣,但四大長老和孟婆應該也能,因為冇親自體受過,冇辦法判斷他們的熟練度。
自古以來地獄湧現過無數能自創小招的人,他們中基本上不具備操縱嵐氣的天資,難以超越前人,所以能自創招術且善於聯合嵐氣的人占少數,厲害的人喜歡大隱隱於市,簫颯確信民間有對連鎖啟動反應迅速爆發性強的嵐氣不屑的人。
這次打坐想一舉收納雞飛蛋打的凝聚氣韻前簫颯嘗過幾十次失敗的苦果,每次都累到看到的物品重影,無論是清晨起床還是夜裡提燈修煉,失敗後倒頭便睡得著,就是耗儘人體之根本不能悟到招術之皮毛。
雖然下山用了不少體力,有膽量突破極限,完全在於今天狀態好覺得能拿下這招,現在剩下幾步就能結束,可是又遇到了難以通過的瓶頸。
想把石頭放入瓶口比它周長小的瓶子似乎隻有將石子震碎投入,若損壞瓶頸那將功虧一簣。
純黃的氣韻橫切肉身,將人體上半部分隔開,如不及時正確處理,血管神經紛紛斷開,簫颯將萬劫不複,肝腸寸斷而亡,真是應了物極必反。
震碎石子在這相當於自毀身體脈絡傳導,下半身永久癱瘓,正在輸氣的手不能動,簫颯連汗也不能擦,滴到眼睛裡一陣一陣的痛,痛的睜不開眼,痛的他注意力不集中,分心要命。要是有個人在身邊陪著,是不是不會這樣無助。
瓶口小的問題解決石子的錯誤大小於此不合乎情理,石子是身軀,瓶口是黃嵐凝聚後的氣韻,人絕對不能擴大縮小或四分五裂,既然能將重重包圍住人的嵐氣碎小為環腹的小小一圈,代表擴大回原狀也不成問題。
想好了,反其道而行之,簫颯改變結指的運位方向,由縮小居回增大。退一步則然海闊天空,氣韻已從體內遁出,無半分疼痛之色。眼觀方纔難得收縮小的氣韻因破功劇烈擴長回原般大小,心中頗感焦慮陰暗。
強行收入體內的方法宣告失敗,失策就得另謀路線,簫颯切齒堅持將氣韻再一次回收,雙手間黃白二色氣韻縮身至雞卵大小,白色包裹住內部黃韻。
瞅著,離成功近在咫尺,可簫颯冇了力氣,單手托住卵形氣韻,速速鬆了腿倒頭休息,汗流浹背麵色澄豔。
閉上眼人旋即入夢,似有誰積極引導他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夢境中,月色微涼,孤軍奮戰來到廣闊的大陸,手中的雞卵深居體內,藏於腹部,緩緩釋放蘊涵的巨大能量,如同攜著新氧的豔紅色血液流遍全身,蘇活每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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