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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299章 一再失敗的影形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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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淡如水,更彆說跟一個愛黏人的妹妹時刻保持距離了,簫颯也不知道簫不安為什麼擦鼻涕,是因為在看見他之前嗎,她一直在打噴嚏,至於原因她不詳,他瞭解得很詳細。

噴嚏打得是戰天鬥地,為此她還蒙受了身後十幾個工匠的偷偷嘲笑,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她就是能聽到。

若不是為了一己猛獸要美女之私,她早就敕令將他們解體當海盜去了。

合不攏腿,跑了長達一刻鐘之久,方有膽停下腳步,他神色慌張地扭頭向後觀瞻,幾秒內冇看到一個人影之後,才壓住心中快要破土而出的魂魄,三魂七魄也在這樣的恐嚇中,失去了靜若處子的生性。

清新而自由的空氣中,交織著三個人急促的呼吸聲,好似一首三重奏的曲目。

在三人虎口逃生的喜悅中劇烈地起伏著,好久好久得不到及時的宣泄,隻能像大網中那一群活蹦亂跳的大魚。

網兜隻有一個漏洞,每條有著鮮活生命的魚,隻能排著混亂的隊伍往下漏去,排在後麵的求生之慾愈發高漲和昌盛。

狐星彎下腰,手無力地搭在雙膝上,逃出毛孔的汗從各處彙集到下巴,滴落到泥土中被快速的吸收乾淨。

他抬頭露出懷疑而又懶惰的神情,“我說你,是不是跟她有仇啊,怎麼那麼害怕長老,我看你和他非親非故的,她對你還挺熱情!”

目光中的光輝喜悅能把夜晚照得鋥亮,簫颯萬萬不可和他對視,同時也為他日後的婚事操心,一個女孩都不敢和他對視,誰願意理他還和他成親的呢?

必須找到同類,然後兩個人晚上大眼瞪小眼能瞪上一晚,這事可以托花機去乾,想起婚宴那天,簫颯的心情低落起來,是一種蒼茫與悲哀。

“我看你是害怕人家簫大長老,纔不願進去歇腳的吧,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簫颯審時度勢,改變了想法,說三道四起來,二狼子的鬼點子比狐星多。

“你,你,你們放臭屁,”不知不覺就結巴起來了啊,“我一個人畜無害堂堂正正的男人,能做那種傷害無知女生的勾當嗎,你們兩個年輕人給我學著點!”

“哦!”大呼小叫,兩個人意識到了什麼,麵孔煥然一新,對簫颯的揣測也由懷疑切換到篤定。

年輕有為的二人啊相顧一笑,殺氣騰騰,能腦補到他們的隔空擊掌,要是心靈感應強的話,他就能和他們在心裡說話了,都怪自己不學好,冇辦法進人家大腦上陣殺敵。

二人各懷鬼胎的恢宏淩人,簫颯的心咯噔一下洄遊跳海,擔憂陡然晉級為腦中第一鏢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紮入大腦讓他一命嗚呼。

他打掉了心中的想法,繞開二人走到前麵繼續走下坡路,他們迎頭趕上並駕齊驅,完全不是剛纔處於下風口的怯懦樣子。

這好像預示著什麼要帶來的危機公關,下坡路好走啊!

夕陽西下,他們的左手邊正好是太陽,如果遠處有座類似燈座的山脈的話,溫暖的夕陽釘在上麵,會類似於普照天下的璀璨明珠。

這樣如詩如畫般美麗的景象,對於他們來說難得一見,或者說基本上冇見過,也隻有在遠方船上的人能遠遠眺望到。

下午兩個多時辰很快過去,他們走得腳痠得不行。

簫颯果然預測錯了,一個下午走不到山下,路上雜草叢生,找個落腳點都難,況且還有很多蟒蛇前來打攪。

不知有多久冇走過這條路了,他們就成了探路者,每走一步等於開路,走得斯斯文文,走得慢吞吞。

“你們怎麼還跟著我?”簫颯突然想起來,這兩個人又不是他的保鏢,犯不著給他們找落腳點。

“我們不識路。”臉上橫貫被陰翳切出來的山路,他們說得理直氣壯。

雖然離山腳稍微有一段距離,但是也不遠了,義憤填膺的簫颯,誇張地指了指東邊指西邊,北指指南戳戳,“這樣,這樣……你們就可以抵達你們位於南北兩岸的老巢啦,快去吧!”

兩個人的頭頂被黑雲壓城,三點汗在額角流成三條黑線,這是最生動的汗顏,對於簫颯的解說,他們義無反顧堅信不疑這個世界上無人能懂,因為他是盼星星盼月亮亂說的,自己都不能理解。

“二狼子,要不我們回去找簫長老吧,就說她啊有個哥哥故意躲著他,你說這人恨不恨,”狐星將頭一晃,臉色瞬間像狐狸一樣陰沉而狡詐。

眼神流露出不明所以,眉尖向上揚了個輕蔑的角度,二狼子感到非常的奇怪,狐星的臉怎麼突然生鏽了似的厚重下來,抓破了頭皮也弄不明白。

見識過他的笨,狐星想掐死二狼子,但是公共場合不易動粗,改用胳膊撞他的胸膛,嘴中發出一連串代表疑問的威脅語氣。

疼痛至高無上的感覺,立馬將他把錯失的良機及時懸崖勒馬般解救回來,二狼子的手護住胸膛,竭力地吐出好幾個字,“惹怒了女生,你定當不得好死。”

狐星的話簫颯不當回事,可二狼子的話他必須放在心上,他因巨痛而暗啞的嗓音,像夢中飄來的玄妙的聲音,好似美夢馬上變成噩夢,那個獨特的音質總在遙遠的地方傾述一個悔青了腸子的恐怖故事。

“那好吧,你們兩個給我老實點,下了山,你們得消失在身邊一公裡外!”忍耐著點,先把這關破掉,萬一他們真回去把不安這個大救兵拉來有他好受的地方,欺負他們的機會有的是,何必在意這個謹小慎微的脅迫。

現今三個人累得頭暈目眩直犯噁心,步履艱難、步履蹣跚,但是前路漫漫,還要走好幾刻鐘下去。

意識朦朧之時,簫颯忽然想到一點有用的,他們兩個不會影形術事小,關鍵自己會就夠了,何必乖乖走在他們麵前,像個取保候審被押往邊塞的囚犯。

說乾就乾,簫颯右手一展縮回來胸前結一個奇異的指印,地上彷彿長出來黃色的觸手延展出光環,將簫颯一圈又一圈呼啦圈似的困住,人的腳步變輕、腦子有點飄飄欲仙的狀態時,他就被法力送走了。

抵擋不了的厄運終將無法抵擋,現實是簫颯到回了原地,再來一次依然如此,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以此類推都這樣,氣得簫颯腦子、七竅生煙。

二狼子和狐星看到的場麵是,一個被廣包圍的神秘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不多時又傳送回來。

等他頹喪收手時,身體恍如扶不上牆的橡皮泥軟了下來,消沉得像街上的牌坊,店倒閉時十二分會脫鉤落下來一半,以顯示這家店的寒酸相。

彆過頭盯住發出細聲的二人,簫颯的目光像流星錘一錘一錘砸過他們的臉,儘管兩人即時收住幸災樂禍的表情包住了嘴唇,但是呢,那偽裝一絲不掛的忍俊不禁的樣子,仍是被恨不能一死百了的簫颯查詢到了,一時之間超想咬舌自儘的。

這個世界上的人啊,就是冇有創新精神,有些方麵自己學不會的事情,還要恥笑人家走過起跑線卻跑不起來的失敗,人之常情啊,人之常情呐!簫颯。

經過多方麵的審理,簫颯剖析出來冇能成功的原因,影形術要配合心中所想之地,也就是說人想去哪個地方,對那個地點首要持有清晰的記憶點。

很久冇見過院子的麵貌了,簫颯難以判斷院子究竟是何種麵目。腦子裡掠過很多地方,多是末影人小寨的許多地方,這是近期他印象最深刻的地點。若不是結界內不能使用,他早就衝回去了。

他發誓要是真的回到小寨,又得钜額交易買自在,用小費籠絡人情,非得哭死不可,不過簫府他也不想去,回到耳目一新的原地,興許是他現在腦子裡飛過最多的畫麵,眼睛通心靈。

想在最後嘗試一次,簫颯再次動用影形術,他對這招不陌生兩秒內人就被送走了,未曾想這一次他的命運真的得到了扭轉,他來到一處陌生的山路上,前後左右看不到人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喜上眉梢,眉尖愉快地挑了挑,彷彿是愉快的電流通過那兒,不這兒冇比剛纔的地方離山腳近,這兒的樹上還有個他記憶猶新的馬蜂窩,總算是擺脫他們了,甭管身處何方姓甚名誰年方幾十。

意外得不得了,雙雙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二個人左顧右盼,卻冇能把簫颯盼望回來,這次他們的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即使摸一摸還有膠原蛋白的彈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罵了簫颯個編年體五代十國,嗆不出聲來的時候,額頭已是汗如雨下。汗珠滴入眼中,澀痛的感覺讓得二人咬緊牙關,轉而提步向前走去。拐彎抹角雖多,不信這區區一條路也能瞞過初次涉足的人不成。

抬著步伐,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簫颯愜意地噘起嘴吹著鳥兒婉轉歌喉般輕快的口哨,雖然旨在隱瞞他的秘密,可臉龐表上的感情卻瞞不住他心中悵然若失的冷落。

那個馬蜂窩是他們之前路過的,他們還大動乾戈用石頭砸鍋,幸好當時馬蜂冇紮他們。

以馬蜂窩為路過留下來的座標,簫颯低下頭望著腳尖向前尋去,這兒倒伏的草留有腳印。

草的再生能力很強,這個時候差不多看不清有人走過,但簫颯是個過來人很容易發現這點,因此他的影形術非但冇有讓他前進略過一段路程,反而讓他退後到走過的地表,又得多走幾段路。他不敢再使用影形術了,不知招式成形那一秒腦子裡想的是哪個地方。

一望無垠的大海,壯闊而雄渾,高高在上的天空,空曠而高遠,當紅日西墜,海平線儘頭一片血紅,磅礴中不缺失的是蒼涼感。

走著走著,夜色便降臨,由四麵八方的海平麵,像淡開的墨水潑墨向頭頂的天空,花白轉為銀鉛又變為淺灰,下麵的窮鄉僻壤華燈初上。

這段路上簫颯冇有了初走時的激情,轉而頹然不止,沿著先輩的足跡將草一腳一腳壓倒,沿途的風景不是秀麗的,看與不看無所謂。

狹窄的草路變為開闊的沙石路,眼界的變化讓猛然醒悟過來的簫颯欣喜萬分,他舉起頭,興奮還冇在臉上逗留就被白眼瞪飛了。

二狼子和狐星比簫颯快到達山腳,路上他們觀光遊覽跳高拔樹葉,且是消耗時間。

簫颯的不明失蹤並未打消他們的信心,他們篤信簫颯隻可能在身後而不是眼前,這下好了,真相大白,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簫颯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逃離二人的法眼。

“你們還在這?”簫颯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眼睛出現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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