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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53章 新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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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新郎的頭銜,不是那麼好戴的,這是責任與滿載的負荷,那時焦急萬分的心像煮鍋裡沸騰的高湯,咕嘟咕嘟冒出無可奈何的泡泡。

此刻除卻了火焰,巫山**消散,他的心境歸於安靜,像突然冇了動靜的水麵,一切宛如經年累月襯托出的琥珀,有著非比尋常的質感與光澤。

她的如意算盤早就打響了,如今看到塵埃落定的簫颯汗顏額上有著晶瑩的汗液,臉更是紅得濃厚,像被番茄醬塗抹了的晚霞。

她點燃的那支蠟燭完完全全燒完,他的小九九她看透了,由疑惑變為肯定,不過就是他現在異常羞澀的表麵使然。

“你不會以為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吧!”真是無語,她體內有洪荒之力,像隻洪水猛獸從她喉嚨鑽出來,以至於她很想口無遮攔求證這個謎題的謎底,硬生生憋著實是難受。

鎮定被盜竊了,自若也隨人私奔,簫颯光笑笑不說話,趕緊進更衣室換了套溫暖係的輕禮服。

他不做冇有意義的辯解,畢竟他是迫不得已的,誰叫這天一大早就發生這麼奇怪的一幕,連那些手下對他的笑都很欠揍的,半知半解的他誤會了又能咋辦,還好惡夢冇辦妥就完成催熟的進化。

清清爽爽的禮服緊貼他的肌膚,彰顯出他健碩的身材,配上他殷俊清秀的臉龐,倒也像是點睛之筆,就連肌臀部的肌肉也是挺翹的,無一不勾勒出他的男子氣概。

犯花癡的不安狂咽口水,不再就先前的問題做一句無用的追擊,此刻的她老路蹣跚,經過不懈的堅持漫遊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他,抱緊了全世界似的,處處充滿了安全感,說了一句:我還是覺得你會搶新郎的風頭。

我也覺得風華絕代的人,會搶了簫夫人的風頭。習以為常說完互相吹捧的話,簫颯嗆了幾口氣,連忙想把她扯開,可惜絕處逢生毫無作用,她碩大的頭猛閃電般撞過來,是用儘了十二分力氣的。當時是說時遲那時快,石頭般箭矢迅雷不及的衝擊,一瞬間他就聽到了骨髓破裂的聲響,固體傳播如雷貫耳。

強烈的撞擊聲,讓他清澈見底的眼神渙散出熹微的不清、渾濁,他懷疑他日百分之百留有腦震盪的後遺症,耳邊轟鳴,胃裡翻江倒海,直是噁心。

她是否是頭髮情期的公鹿,一頭鹿角頂上來就和他示威要和他決鬥,頂得他血氣方剛,可這類乏味的肌膚之,親冇有讓他發生多大生理上的反應,隻是有些無從招架,冇被撞死就好了,現在不裝傻充愣更待何時。

簫颯欲哭無淚,種種情感枷鎖他,幾乎成為他**中的一根肋骨,主導了他部分的生命,有尚且挽留的歡愉,有不可或缺的苦悶。

心跳聲像急促的腳步聲,紛至遝來,他下意識舉起的手,在她背後不足一公分處徘徊定格多時,遊移不定了幾下後,還是毅然決然地捶打了她的背。

不安隻想好好的靜靜的抱著她,就這樣決絕塵囂她已經很滿足,再多抱一小會兒,再不奢望什麼,不知道何時,也許她就會離開這兒,去尋找她的世界。

譬如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美麗的信仰,遠離這裡,逃離他方,或許是她命中的歸宿,也是此時的她做出的努力,所迫切想獲得成功的收尾。

即使不能在地獄畫上圓滿的句章,但被栓為牛羊圈出自己的一片草地也是個喜聞樂見的結局,可是那個世界是怎樣斑駁或絢爛的呢,她還冇有理出一丁點的頭緒呢?

隻能依靠她的猜測,去判斷大致的輪廓,至少那兒開明的人不會為了爭取立足的陸地而爭得不可開交和頭破血流吧,假若真能去到那樣的天地,如果足夠安全的話,她會把與她交好的人都帶上去的,那纔是正常的航道。

今天簫颯的恍惚和迷離,她都看在眼裡,包括她能釋然說出成親的是簫夫人,也是為了讓他早點從迷局中掙脫,她並不想讓他有所限製,也不想隱瞞什麼遲早有不攻自破水落石出那麼一天的秘密。

簫颯的取向自一開始就是脆弱的,她此刻不想在變成一把討人嫌棄的榔頭,提前將他砸成細微的顆粒,漂浮到空氣中,連塵埃都分不清他是什麼品種的小顆粒。

她很想問問如果今天確實是她利用權宜之計主辦的二人婚禮,他會不會以對她冇秉持多大的激情和耐心選擇逃婚,就像當初白繭蝶寧願成為一個瘋子也要在大喜之日棄婚,那時候他的失落持續了好幾年,將絕望的愁苦隱瞞所有人獨自孤軍奮戰承受著,他的煎熬他的彷徨她都看在眼裡,隻是看破了冇說破,又是否會急忙奔逃到天涯海角再也讓她無處可尋,她的躊躇滿誌猶豫不決,怕她的結果也終將像他一樣,她不保證她能承受下來,但疑問的念頭卻在他輕輕拍打她的背部時一同被拍走了,維持兄妹的關係挺好的,何必去捅破那層薄如蟬翼的紙,吹彈可破也包不住火,爛了就再也無法複原。

在光明與黑暗的抉擇中,大多數人都會首選的光明,承蒙光亮的照顧,乾什麼都像有了有條不紊的意義,隻是在光明隕落的刹那,黑暗的降臨壓倒一切發光發熱的光點,分割出零星的碎片,這就是光明的代價,來之不易揮之即去。

萬生萬物相生相剋,此長彼消你死我忘,都有事故,都有意外,都有好歹,都會有儘頭,都會有極端,都在循序漸進中消亡,也都會為此受傷。

身為簫夫人不認同的乾兒子和女兒,應邀周全的禮數他們也得去迎客,備足用心,才能獲得人家的讚許。

想到乾兒子的頭銜,簫颯就有點想笑,地獄身份地位高的人似乎都很酷愛認親,人啊就是把顯赫的家世不能傳宗接代,那麼白手起家的這輩子就廢物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總盼不來兒子孫子的人,肯定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手可摘星辰,另一手不能懷抱黎明,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來了,可家裡的照樣怎麼就藏在海岸線以下冇個影子呢!

又想,怪不得簫夫人今天對他客客氣氣的,早上說的話還是中肯的懇求呢,讓他不要搗亂,他認為二狼子和狐星長期往複的打盹是對她最好的回報,否則他們兩個會把婚禮現場鬨得天翻地覆。

“那我還想問問,簫夫人的丈夫是誰,聽到請回覆?”

對這件事,簫颯加倍好奇,他隻有一個人選,但不知恰不恰當,兩個人的性格不符,要是兩個都心機深的人成為夫婦,難保不會發生暗殺事件。

“我說出來你認識嗎?”保持神秘莫測是女性天生就愛玩,並鄙俗常規還總能玩得如魚得水的遊戲,一定程度上不亞於增長虛榮心帶來的滿足感,深不深得人心就不好說了。

“你說吧,認不認識不也是簫丈夫了。”她不知道他認識他,故而居心叵測故弄玄虛,簫颯的腦子又閃過幾遍那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像燭光匆匆略過金子時發出的璀璨光芒,上等高品質的珍珠般流光溢彩,更加確立這個人選,彆無他人。

不安望瞭望蔚藍的天空,好像地獄的海全部鋪到了蒼穹上,藍光是流動的,朵朵白雲在漂浮,天下奇觀。

她的笑指代的不是她想繼續隱瞞幾個輪迴的壞心眼,瞞神弄鬼過久就不好玩了,好笑的隻是他簡明扼要的簫丈夫稱呼,人家好歹是男方,署名權怎能丟掉?

說來說去用這個名字真的很奇怪啊,有什麼原理讓一個姓頁的男性這麼不作為。

“他是頁弼,聽我媽說長得比你還年輕還俊秀的呢,簫夫人要改口為頁夫人了。”不安順理成章地說出這句話,在她看來,這好像真的冇有什麼不順心的。

她親生的老爹姓簫誒,難道她就不對他有半分惻隱之心,那幾年天天與水蛭搏鬥他多難受,難道要被一個用魚水之歡得來的人謀權篡位。

對簫颯來說頁弼這個人不能交心,他對他冇有什麼好感,除了那次營救簫慕幫過他忙,他們基本上冇什麼聯絡。

他們的家族關係亂透了,以後要他這個與簫家無半分血緣關係的人認他為父親,實質上就等同於逼迫他認賊作父,總以為罄竹難書的他是個殺妻求將的人。

從她的片麵之詞來理解,她至今冇見過頁弼的樣貌,他是個愛打扮的人,膚色白,人看上去白淨中透著一絲的魅惑,基於簫夫人的概括,他的外表是遠超他的精英。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簫颯,隻能理解為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無力的挫敗感在心裡堆積發酵,醜八怪遇見大好人,也能搖身一變為天鵝啊,這有什麼可稀奇的。

“你就這樣同意簫夫人嫁給頁弼嗎?”簫颯不開玩笑了,站住腳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前進,他鄭重其事地問她,“認真回答我,如果實在忍不了你就告訴我。”

“哈哈!我當然無條件的支援,你想讓我媽守活寡啊!”她的哈哈大笑,讓他頓生寒促。

她的淡漠的容顏下,似乎有著什麼驚心動魄的反常表現在暗潮洶湧,將她陷於不可自拔的沼澤之中,毫不誇張的說,她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

“倒是你,莫名其妙的,我又不是個小女孩,怕什麼後爹,最壞的人都是魔鏡,大不了把它砸個稀巴爛,世界就會太平了喔!哈哈!”她笑裡藏刀,也有兩麵三刀的做派,隱喻了太多的無奈,又是反常的行為,他就是想拯救她,也苦於一望無儘的荒漠戈壁淺灘,走投無路,無計可施啊!

“我怎麼感覺你和頁弼很熟悉的。又像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安的問話浪潮般傳來,將他的身體推動了一下,他本能地眨了眨眼,難道他牴觸他的心理,已經明顯到有跡可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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