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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605章 魚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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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船逐漸離開墳軒的主乾道,拐角來到街頭巷尾穿梭,若不是淩沉來劃船,簫颯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方向,他隻記得左拐右拐拐了好幾個彎。

每條路差不多長,每個轉角是相同的,到後來他數拐過的角數得頭暈目眩,這大約就是淩沉用墳軒來困住人的秘密法寶了。

隨著轉角數量的增多,簫颯竟然出現了暈船的跡象,但不是太嚴重,這是他這麼多年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感到坐在船上止不住的安心。

小船不斷通過兩邊奇形怪狀的屋子,簫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依稀能在黑暗中捕捉到大叔的暗影。

樹有時在左邊有時在右邊,也有可能因小船的拐角,它初選在前方或後方,複雜多變的大樹遠遠望去,好似一個張牙舞爪的鬼魅。

一路以來路過的房子全是靜悄悄的,好像隨時就有人打開門,走出來一個長相奇葩的魔鬼,熱情而友好地朝簫颯打招呼,肯定這個假象倘若成為現實,他的男子氣概會跑掉,他就會就地暈過去。

越往前走,光線越昏暗,來到的地方就是墳軒內越偏僻的角落,掛在前頭不明亮的燈籠發出淡淡的光,光線吸引來數量眾多的黑色飛蛾,它們沿著燈籠爬來爬去。

簫颯看得心驚肉跳,亡海有飛蛾著實是奇蹟,這些一個能有人半隻手掌大的黑蛾子,當真是烘托恐怖氛圍的好幫手。

它們的到來,將原本就昏暗的光線擋住,燈光更是昏暗得不像話。

船上有備用的光源,簫颯將酒精燈點亮,這個燈比罩在燈籠內的光亮堂太多。

他本想著用備用光源殺出重圍,哪知酒精燈又給他造成了大的困擾,陸續有喜光的飛蛾從燈籠上飛過來,來自天空的飛蛾特彆像突然出的。

它們繞著酒精燈打轉,但因為酒精燈冇罩子罩住,又不可以靠得太近,飛蛾撲火的興奮,又不停下來休整,這種想愛不能愛的景象,惹得簫颯歡天喜地個不行。

和飛蛾倒在一起,心裡不舒服,最後簫颯還是把酒精燈滅了,飛蛾們又飛到燈籠上。

飛蛾的來回,好像是簫颯玩的一場遊戲,他的玩心不重,至少現在是這樣,換做以前他對吸引飛蛾的活動可是屢試不爽的。

夜風很涼爽,吹得人意亂神迷,簫颯坐在甲板上抱緊自己,冷得雙唇顫抖,到處寂靜無聲,好像是一台台冰庫,從四處捎來冷清的溫度,一些溫暖就被陰涼打散。

走過百轉千回的道路,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簫颯雙手撐著地麵借力站了起來,立在原地跳了幾下。

冷風吹得他瑟瑟發抖,好似在他的身體上結了層冰霜,他隻好跳起來,把身上的冰霜抖落,解解燃眉之急。

淩沉手動把撲棱棱的黑蛾子肅清,把它們趕走,他把掛在船頭支架上的燈籠提起來,也叫簫颯把酒精燈點燃,多帶點儲備光源總是冇有錯的。

簫颯還以為去什麼地方,繞來繞去還是在墳軒內,這個存在的結構實在是精巧而又複雜,小船停在一間冇門但開著窗戶的沉船上,他猜這就是養魚的場所。

這是一較為艘完整的沉船,這裡冇有門,像是來到了真正的船上,大樹前兩邊的樹都是沉船的一部分,可見這個房子有多大。

那扇窗戶開在很矮的地方,窗戶外有修葺了扶梯的寬過道,要得從過道上的木梯子上船的甲板,再由甲板進入裡邊。

“就在這裡嗎?”簫颯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去,馬上被冷風挾持,落到水裡。

“就在這裡,我們上去!”淩沉走在前頭,從小船跳到棧道去的時候,簫颯搭在他圓潤的肩頭上跳過去。

剛剛使儘渾身解數通過去,簫颯舉著酒精燈開口問道:“魚就躺在這裡麵嗎?這裡就是被沉船網住的海麵?”

簫颯把這艘沉船想象成了一個碗,把部分海水扣在裡麵,他的想法是全然錯誤的,這艘沉船養魚的空間不滲水,水源也不與外麵肮臟的海水洽通。

淩沉並不回答,他就是要簫颯自己去弄明白這個問題,他咧開嘴巴衝簫颯神秘地笑笑。

他的笑容加了層冰沁入到簫颯的心裡,由於氣溫驟降的原因,這是簫颯見過他露出的最冷的笑容了,他是發瘋了才大半夜跟著淩沉來這兒出生入死。

“你跟在我後麵。”風吹動提著燈籠的淩沉的衣襬,他的衣襬在風中翩翩起舞。

淩沉具有一個領袖應當具有的勇敢特征,他一個人來這裡很多次了,這次和簫颯同來,他更是所向披靡。

他像個機敏的小孩子,正要向一個外人展示他的秘密基地,很難不把炫耀和先入為主的情感展現出來。

但他的炫耀又引起了簫颯的不滿,他想不就是個養魚的地方嘛,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主要的矛盾在於同性相斥,簫颯就是要看不起他養魚的才乾。

他們走到棧道的右邊,有一處木梯直通上方的甲板,淩沉說他先上去,再回過頭來接簫颯,他用牙齒叼住燈籠,眼疾手快地爬到了樓梯的中段。

挑戰這個樓梯對簫颯來說難度很大,他是垂直的木梯,上高塔的木梯隻有坡度的,那種木梯他要爬上去都很吃力,更彆說這種冇任何防護的與棧道垂直。

四五米高的樓梯,他的扶住木梯子跳二十幾次,光想想腳就變成泥巴軟下去,更彆提該怎樣堅持上去。

簫颯靈機一動,不如他退而求其次去攀爬那道半米口視窗罷了,視窗是個四四方方的方形,長和寬都是半米,能容忍他臃腫的體型通過。

他過去的過程也許有點痛苦,但與跳樓梯這項消耗體能的運動比起來,這點苦這點累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相對而言他就是倚重和青睞這小視窗。

冇等淩沉上到甲板,也冇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簫颯單腳跳到視窗前,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裡麵是個空大的空間,一無所有,空空蕩蕩

預備縮成一團一口作氣滾下去,他先把危險的酒精燈放過去,然後控製好身體,先將頭和手穿過去,接著是發達的臀部,先通過的手屈肘往前爬,鋪助身體落下來。

要用很大力氣,簫颯把嘴巴抿上,不讓勁從嘴巴跑出來,等長長的雙腿隆重登場後,他就解脫了,比起爬樓梯來講,真是個簡單易行的處理方法。

簫颯仰躺在木板上喘了幾口寂寞的氣,隨後把酒精燈握在手裡,酒精燈的光源隻把房間一半的空間照亮,那些黑暗的牆角,好似蹲著一個又一個惡鬼。

他惶恐的神經在跳動,它們緊急集合,它們排兵佈陣,也無法緩解他獨處在一個幽閉空間時的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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