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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06章 雙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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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她開始安靜地吃麵,覺得一直站在旁邊盯著似乎有些不妥,便開口道:

“吃完叫我,我在門口休息下。”

說完,他便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在廊下席地而坐,安靜地看著庭院裡的風景,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了她。

蝴蝶忍嚥下口中勁道爽滑的麵條,對著他的背影輕聲問:

“這麼見外?”

他頭也沒回,聲音平靜地傳來,用她之前的話反將她一軍:

“你不是要有羞恥心嗎?”

指的是她清晨時對他“不知害羞”的吐槽。

蝴蝶忍被噎了一下,無奈地笑了笑:

“……好吧。”她繼續吃了幾口,忍不住由衷地讚道,“很好吃。”

短暫的沉默後,她終於問出了那個從昨晚就縈繞在心頭的疑問:

“對了,其實我很想知道,昨晚我明明在你視覺死角拿的木桶給你……你為什麼看都不看就能知道它的位置……?”

那時他正全神貫注地炒菜,甚至沒有回頭。

坐在門口的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給出了一個玄妙的回答:

“我的眼睛裡,有兩個天地。”

蝴蝶忍更加困惑了:

“沒明白……”

這時,他站起了身,重新走回辦公室內,在她麵前緩緩地蹲了下去,讓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

他看著她疑惑的紫色眼眸,平靜地命令道:

“看我眼睛。”

“?”

蝴蝶忍雖然不解,但還是依言聚焦在他的雙眼上。

起初,那雙眼眸似乎與常人無異,隻是格外深邃,如同蘊藏星空的古井。

但緊接著,在那深邃的瞳孔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緩緩轉動、分離了出來!

……她看見了。

在他的每隻眼睛的瞳孔之內,竟然還巢狀著另一個更小、更幽深的瞳孔!

雙瞳!

這不是比喻,而是真實的、生理上的異象。他將那一直隱藏起來的第二雙瞳孔,清晰地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雙生的瞳孔彷彿兩個獨立的世界,一個映照著當下的現實,另一個則洞悉著常理無法觸及的角落,或許包括……視覺死角的景物。

這突如其來的、超越常理的發現,讓蝴蝶忍瞬間屏住了呼吸,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紫色的眼眸因極度的震驚而微微睜大。

原來,“兩個天地”並非修辭,而是對他自身最直白的描述。

這也解釋了為何他總能預判攻擊,感知到細微的變化。

他平靜地任由她審視著這非人的特征,彷彿在展示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他看著蝴蝶忍因震驚而微微睜大的眼睛,平靜地問:

“明白了嗎?”

蝴蝶忍從那雙蘊含著雙重天地的眼眸中回過神,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個發現解釋了許多疑惑,也讓她對他的本質有了更驚悚的認知。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凝重的氣氛瞬間消散:

“那就快吃,我好洗碗。”

說完,他再次起身,回到門口老僧入定般坐下,將“不解風情”和“務實”貫徹到了極致。

沉默了片刻,他望著庭院,忽然有些感慨地說道:

“感覺你快和我回到以前狀態了,很不錯。”

蝴蝶忍挑起一筷子麵條,聞言,頭也不抬地反問,語氣帶著精準的調侃:

“是嗎?曖昧狀態?”

他立刻否認,試圖將關係定義在一個安全的範圍:

“至少沒那麼鬨彆扭吧。”

蝴蝶忍放下筷子,終於問出了那個關鍵的問題,笑容不變,卻帶著一絲銳利:

“所以,這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的原因嗎?”

他回答得雲淡風輕,彷彿名字是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名字對我來說沒必要了。關係回到最初,不就不複雜了嗎?”

“你又想結束關係?”

蝴蝶忍一針見血。

他沉默了一下,給出了那個最核心、也最讓人無力的理由:

“……我隻是不能這麼對我妻子。”

蝴蝶忍徹底無語了,內心甚至升起一股“又來了”的熟悉感。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行吧行吧,反正沒幾次你就又變回來了,我都習慣了。

我也答應過你妻子,不管你怎麼樣對我,我都照顧你。

破罐子破摔般,她毫無顧忌地順著他的話問道:

“行啊,那下一步是不是我不跟你說話?”

這句話似乎終於戳到了他某個點。他轉過頭,無語反駁。

“就不能把我當個正常人嗎?”

蝴蝶忍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給出一個精準又“惡毒”的總結:

“嗯……好像是哦,未亡人確實怨氣比較大。”

“……”

他徹底無語了,被她這句話噎得完全失去了反駁的力氣,隻能轉回頭,繼續看著庭院,留給蝴蝶忍一個寫滿了“無法溝通”的背影。

蝴蝶忍則心情頗好地繼續享用著她的陽春麵,嘴角噙著一抹勝利般的、狡黠的微笑。

這場對話,看似他在劃清界限,實則主動權,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易位。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裡充滿了身心俱疲的無力感。他試圖跟她講清楚那個最根本的邏輯:

“為什麼想撇清關係,你現在明白了嗎?和你說話好累。”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堅持,在她那裡都會被一種他無法理解的邏輯扭曲、反彈回來,讓他所有的力氣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蝴蝶忍眨眨眼,語氣輕鬆,甚至帶著點無辜:

“累就休息呀,我又不是每天纏著你。你說不讓我找你,我也沒怎麼找你呀。”

她說的……好像是事實。除了必要的接觸和像今天這樣的“送飯”,她確實沒有死纏爛打。

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試圖用最樸素的道理說服她,也說服自己:

“……一勞永逸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長痛不如短痛,徹底斷絕,纔是對雙方都好的選擇。

蝴蝶忍從善如流,立刻展現出了極其“體貼”的上司風範:

“好吧好吧,那你去休息吧,我給你批假,你今天先休息。我待會讓其他人洗碗就行了。”

她不僅同意他“休息”,還主動幫他解決了後續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看著她這副“全力配合你撇清關係”的樣子,一口氣堵在胸口,噎得他幾乎要內傷。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招數在她麵前都失效了。最終,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湧上心頭,他帶著最後一絲掙紮問道:

“……嗐……我能辭職嗎?”

徹底離開這裡,總該可以了吧?

蝴蝶忍的回答依舊是從容不迫,將選擇權完全拋回給他:

“看你呀。”

語氣輕鬆得像是在問他今天天氣怎麼樣。

他徹底敗下陣來,用一種近乎賭氣的、幼稚的方式說道:

“那我還是失蹤好了。”

這已經不能算是威脅,更像是一種無奈的耍賴。

蝴蝶忍的笑容依舊無懈可擊,甚至帶著點鼓勵:

“可以呀。”

他真的累了。

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徹徹底底的無力感。

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迴圈:他越想逃,她就越淡定地給他開門,甚至還好心地給他指路,結果就是他發現自己無論選擇哪條路,似乎都還在她的“轄區”之內。

這種無處著力、無法掙脫的感覺,比麵對任何強大的敵人都要讓他感到疲憊和……絕望。

他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站起身,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滿心的無語,離開了辦公室門口,大概是真的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他飽受摧殘的神經了。

而辦公室裡的蝴蝶忍,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端起那杯溫熱的奶茶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帶著些許狡黠的笑容。

蝴蝶忍吃完麵,收拾好碗筷,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到門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她沒有看他,目光也投向庭院,語氣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你這些(想撇清關係的舉動),又不是沒對我做過。”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瞭然,

“你哪次不是最後又下不去狠心?你好像……是有兩個人控製著自己身體,一個使壞讓你遠離,一個又狠不下去這麼做。”

她精準地描述了他內心的撕裂——那份源於對亡妻忠誠的、近乎自虐的“理智”,與麵對她時無法完全泯滅的、真實的“情感”在不斷角力。

他被說中了最深的矛盾,帶著點無奈和認命,低聲道:

“你知道還這麼對我。”

知道他的掙紮,知道他的反複,為何還要一次次靠近,讓這場拉鋸戰永無止境?

蝴蝶忍笑了笑,理由簡單到近乎霸道:

“就當是看不下去吧。”

隨即,她用一個他無法反駁的事實,將兩人徹底綁在了一起,

“你不也是看不下(我遇險),每次都來救我嘛。”

從逆轉時間,到風雪中的護送,再到無數次或明或暗的看顧。

他這次沒反駁。

他沉默了,隻是側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那目光複雜難辨。

像是在她身上努力搜尋著過去的痕跡,又像是在確認眼前這個鮮活、聰慧、讓他無可奈何的女子,與記憶中那道永恒的身影,究竟有多少重疊與不同。

良久,他纔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掙紮過後的疲憊與清晰的界限:

“……你真的太像了……”

(像那份執著,像那份能觸動他心底最柔軟處的特質。)

“可是你太聰明……我不能。”

(茉莉的“笨”是毫無保留的赤誠,而蝴蝶忍的“聰明”讓她看得太透,也讓他無法用對待“替身”的方式來自欺欺人。)

這句話反而把蝴蝶忍逗笑了,她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聲清脆,帶著一絲灑脫和不以為意:

“哈哈哈,你不能,那又不是我不能。”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出了那句她早已下定決心、卻從未對他言明的承諾。

“況且,我還得照顧你呢。”

“……?”

他愣住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清晰的困惑。

什麼照顧?……誰答應要你照顧了?

蝴蝶忍沒有解釋,她起身,拍了拍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將所有的深意都掩藏在那慣常的笑容之下。

“好啦好啦,你慢慢想吧,我開會去了。”

她轉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麼,回頭對他說道,語氣真誠。

“對了,謝謝款待。”

說完,她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坐在原地,腦子裡反複回響著那句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的——

“我還得照顧你呢。”

這又是什麼他不知道的“劇本”?他感覺自己在與她的“博弈”中,不僅節節敗退,甚至連規則都快要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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