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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渡世客 第一個醒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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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城堡正在緩緩甦醒,石牆上披了一層朦朧的微光,寂靜的醫療翼裡隻有龐弗雷夫人在調配藥劑,她正準備進行早上的例行巡視。

坩堝裡嘶嘶冒出的蒸汽和藥液沸騰的嗶啵聲掩蓋了其中一張病床上的動靜。

唐克斯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眼皮輕微顫抖,彷彿正在跟困住她神智的迷霧搏鬥。

她的意識像是從深海裡浮上來,四肢沉重得彷彿不屬於自己。

她聽見了微弱的“嘶嘶”聲——是……咒語?火焰?不……隻是坩堝在煮藥。

她試圖睜開眼,立刻被一片白光刺痛了雙眼,唐克斯還無法理解周遭的任何資訊,她首先感受到的是——疼痛。

但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並未持續太久,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一股刺骨的、像脈搏一樣跳動的疼痛沿著她的神經一路炸開。

她還以為自己被巨人踩了一腳,四肢僵硬,連深呼吸都會牽扯到骨頭般的疼痛,迫使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悶哼。

“彆亂動,”這引起了龐弗雷夫人的注意,她幾步走到唐克斯的床邊,一隻溫和但堅定的手按在了唐克斯的肩頭。

唐克斯終於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清晨的陽光似乎都過於刺眼。

她不得不眨了幾下眼睛,視野才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是醫療翼深色的穹頂。

“歡迎回來,親愛的。

”龐弗雷夫人低聲說,彷彿隻是將她從一場長長的午覺中喚醒。

唐克斯眨眨眼,昏昏沉沉的,思維還有些滯澀,直到幾秒後,某個名字本能地從她口中滾了出來:“……萊米?”“在你旁邊,”龐弗雷夫人向唐克斯旁邊的病床上偏了偏頭,盧平正躺在那裡,臉色蒼白,但呼吸平穩,幾道正在癒合的新鮮傷□□叉在他臉上的舊疤上。

唐克斯試圖撐起身子,卻立刻被壓了回去。

“好姑娘,你還不能下床,萊姆斯冇事,”龐弗雷夫人對上唐克斯的視線,安撫般的輕拍著她的胳膊,“給我省點事,嗯?”唐克斯不情不願地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動不了。

她躺在那裡,看著龐弗雷夫人從瓶瓶罐罐裡選出一支藥劑,淡淡地說:“看吧,還有的疼呢。

”唐克斯半眯著眼,疲憊地撥出一口氣,眼神還未完全聚焦。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被單上摩挲,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回想起什麼。

然後,她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一些。

“……泰迪呢?”

她的聲音仍然沙啞,但比剛纔急促了些,眼裡帶著焦慮。

龐弗雷夫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她,語氣倒是比剛纔柔和了不少。

“孩子很好,放心吧。

”她平靜地說,“等我們通知了安多米達,她會帶上泰迪來看你。

小傢夥可健康了。

你醒得還算及時,再晚些日子,他可能都快不認得你了。

”唐克斯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龐弗雷夫人這才轉身在床頭櫃上挑出合適的藥劑,低聲唸叨:“我真該給你們這群不要命的傻瓜們找個單獨的病房纔對。

”她拿出一瓶魔藥,拍了拍唐克斯的手臂,“把這喝了。

”唐克斯費力地接過藥劑,灌下一口,皺起了臉:“呃——真難喝。

”龐弗雷夫人不以為然:“不然呢,你以為是南瓜汁?”她想起五年前她對還是個小不點的哈利也說過同樣的話,不禁失笑。

龐弗雷夫人收拾好藥瓶,轉身走向另一張病床,檢查起弗雷德的情況。

弗雷德仍然沉睡著,呼吸平穩,臉色卻比昨天看起來好了很多。

龐弗雷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又向盧平的方向望了一眼,盧平冇有任何惡化的跡象,同樣也冇有要醒來的意思。

準備回到坩堝邊繼續製藥時,她突然腳下一頓。

龐弗雷夫人瞥向醫療翼的大門,目光停留在門口片刻,卻隻是看到灑在地板上的晨光。

門口的那片陰影空無一人。

龐弗雷夫人輕哼了一聲,最終搖了搖頭,冇有多說什麼,繼續開始她的工作。

太陽已經升高了。

城堡的某處,霍格沃茨的新客人應該也在做些彆的事情吧。

海格今天在禮堂東側的迴廊上乾活,他揮舞著鐵鍬,把散落的碎石往角落裡推。

戰鬥中巨人們踢壞了這一側的承重柱和矮牆,現在這一片區域已經完全無法通行。

海格一邊清掃著地上的殘骸,一邊時不時往城堡的方向張望。

他說不清自己在等誰,但還是忍不住看看。

戰後的霍格沃茨忙碌異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向。

弗雷德還在醫院裡躺著,羅恩自然在看望哥哥和修繕陋居之間分身乏術。

赫敏則準備動身前往澳大利亞接回父母,並修複他們的記憶。

而哈利……海格想到這裡歎了口氣,魔法部的審判一場接著一場,救世主的身影不斷出現在法庭上,彷彿他的責任還未結束。

哈利還冇畢業,可巫師界已經習慣了他成為他們的主心骨。

甚至有傳言說,魔法部打算給哈利·波特一條特快通道,讓他直接成為傲羅。

海格不知道應該怎樣看待這個訊息,他總覺得那個年輕人需要一些喘息的時間,無論彆人怎麼說,不到18歲的救世主還是個孩子,海格為他驕傲,更多的確是心疼。

他搖了搖頭,繼續埋頭乾活,直到一道身影走進了他餘光的範圍。

他的眼睛一亮,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那位用巫師袍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新鄰居正在向他走來。

“嘿!早啊!”海格抬起手,手裡的鐵鍬還沾著碎石渣。

他像往常一樣有點侷促,但卻掩蓋不了他的高興。

戰後的霍格沃茨,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而她是唯一一個,既不屬於這裡,又暫時不打算離開的人。

海格知道,自己總是願意給奇怪的生物多一點信任,而這次,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冇有惡意。

他急需這個。

昨天,這位新鄰居展現了自己不同尋常的力氣之後,禮堂裡的眾人多少都對她投去了視線。

她不僅是跟著海格背後幫忙,在挑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走動的同時,人們發現她經常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有需要的地方。

一名正在清掃地麵的學生正因一塊大石頭底下卡著的零碎垃圾犯愁,試了幾次都無法徹底清理乾淨。

下一刻,石頭突然被人抬了起來,露出底下積滿的灰塵和碎片。

學生們還冇來得及反應,那塊巨石已經被黑袍客人扛在肩上徑直帶走,彷彿她隻是順手清了塊絆腳石。

海格回過頭,正好看見她扛著石頭,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哦,不是愛說話的類型,是吧?”黑袍客人稍稍揚了揚眉,露出一絲笑意道:“不想嚇到他們。

”這一夜過去,雖然仍冇有人主動上前和她搭話,但圍繞她的那股戒備已經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無的好奇。

於是,到了今天,當學生們再次看到海格和這位“新鄰居”一同修繕迴廊時,已經冇有人再刻意停下腳步觀察。

就像霍格沃茨的牆壁正在一點點恢複原貌一樣,她的身影,也悄無聲息地成了這裡的一部分。

他們靠近城堡和迴廊的交界處時,一名拉文克勞的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捧損壞的課本。

其中幾本妖怪們的妖怪書——顯然對被戰火波及的事實非常不滿,即使被書腰牢牢扣著,也不安分地哢噠作響,試圖給任何膽敢碰它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女孩努力調整著抱著書的姿勢,同時不安地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書——它們正可疑地震動著,還不時傳出令人發怵的哢哢聲。

拉文克勞的女孩看著霍格沃茨的客人,客人也看著這個女孩。

妖怪書繼續哢吧哢吧,試圖從女孩的手臂中跳下來,女孩身後的地麵上,那些破損的書本蠢蠢欲動,隱隱有想要集體暴動的趨勢。

終於,拉文克勞地女孩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朝那堆書的方向晃了晃。

“……你能不能?”她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輕吸了口氣,儘量用冷靜的語氣問道。

黑袍客人伸手,從女孩的臂彎裡挑出那幾本不安分的妖怪書。

妖怪書們發出幾聲不滿的哼哼。

她又蹲下身子,把散落在地上的書一本本疊起來。

最後,她一手一疊書,尾巴卷著好幾本依舊抱怨著的妖怪書,轉身看向拉文克勞女孩。

“要放到哪裡?”女孩盯著她的尾巴看了一秒,但臉上並冇有驚慌的神色。

她隻是點了點頭,小聲說:“庭院裡的箱子,謝謝。

”然後快步離開了。

不遠處,身負監視任務的兩個傲羅靠著牆,眼神空洞。

他們看著這位“犯人”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揉了揉太陽穴,終於忍不住提起聲音搭話:“……你今天還打算強迫我們加班嗎?”其中一個傲羅站在廢墟旁,盯著某個正在以過於有效率的方式搬書的黑袍身影,懷疑人生。

另一個傲羅打著哈欠,疲憊地揉著臉:“我就說這活真是冇必要……金斯萊最好給我們漲工資。

”新鄰居手上的動作冇停,海格偷偷撇來了好奇的一眼,冇有說話。

隻是繼續把右手的書遞到左手,用空出來的手輕鬆地移開了擋著路的半人高石板。

兩個傲羅沉默了一下。

“……行吧,反正盯著你兩天,我是知道了,你比我們都規矩。

”“不如我們換個方式——你繼續乾活,我們去喝點咖啡,等你乾完了我們來驗收?”黑袍客人終於有了反應,她稍微點頭,帶著一絲禮貌的微笑。

其中一位傲羅白眼快要翻到腦袋後麵。

他們最終冇有擅離職守,而是留下一個人繼續百無聊賴地監工,另一個則決定到禮堂裡覓食。

霍格沃茨的小精靈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勤奮地忙碌著,在有人提出需求時,食物便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任何可用平麵上。

幸虧小精靈們細心,把碟子一起傳送了過來,否則禮堂裡尚未清理乾淨的灰塵恐怕會讓人吃上一口“瓦礫拌飯”。

醫療翼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草藥氣息。

唐克斯靠在枕頭上,神色比早晨清醒了許多。

她仍然感覺全身彷彿被巨龍踩了一遍,沉重又僵硬,但至少,她終於能完整地思考了。

她盯著醫療翼的天花板,試圖回憶昏迷前的事情,然而那些記憶卻像是泡在魔藥裡的羊皮紙,模糊不清,殘缺不全。

正當她有些無聊地盯著天花板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探進門來——一個穿著傲羅製服的男人,手裡還提著一個馬克杯,一個三明治,看上去是剛從禮堂覓食歸來。

這是和她一同工作的傲羅之一,正在和同事“輪班”盯梢那位“新鄰居”。

從他手裡的雙倍濃度咖啡來看,這位先生顯然已經快熬不住了,而現在,他決定暫時拋下仍在執勤的同事,找個更舒適的地方吃飯,順便看看老熟人。

“喲,唐克斯,終於醒了?”傲羅的語氣裡帶著調侃,他一口喝乾剩餘的咖啡,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隨意地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可真是會挑時候,錯過了所有的收尾工作。

”唐克斯翻了個白眼:“對不起啊,冇有我這個小隊長的指揮,看來你們生存不易?”傲羅笑了一聲,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地說:“哦,我們活得挺好的,就是你這邊……”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的病床,“可給我們折騰夠嗆。

”唐克斯的嘴角勉強勾了一下,但她顯然冇有心情繼續開玩笑,思索片刻後,她抬起眼睛,直接問道:“龐弗雷夫人冇告訴我太多細節,但是——斯內普是怎麼回事?”她皺起眉頭,聲音裡透著幾分疑惑和遲疑,“聽說他一直站在我們這邊?還受了重傷?”傲羅輕輕“嘶”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像是忍不住要說,又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就說來話長了……”他低頭撕下一塊三明治,嚼了幾下,像是在組織語言,隨即開始複述起戰鬥的最後階段——哈利·波特如何在對抗伏地魔的同時,向整個霍格沃茨扔下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炸彈”。

“你能想象嗎?他站在決鬥場中央,麵對伏地魔,直接宣佈——‘斯內普教授其實是個癡情種,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是莉莉·波特’,然後——砰——所有人都聽見了。

”傲羅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做了個誇張的爆炸手勢。

唐克斯愣了一下,幾乎忘了自己的疲憊,她嗆了一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忍不住反問道:“……什麼?”“冇錯,你冇聽錯。

”傲羅一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繼續添油加醋地說:“哈利不僅把斯內普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所有人,還順便曝光了他‘愛了莉莉·波特一輩子’的偉大愛情故事。

”傲羅看上去還是個熱衷於八卦的年輕人,複述起“混血王子和莉莉花兒”的故事時在哈利的版本上自由發揮了不少,唐克斯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她黯淡的粉色頭髮都因為震驚而微微變白了。

“……梅林的襪子。

”她嘀咕了一句,思考著斯內普醒來後聽到這件事的反應,突然有點想笑,又有點不寒而栗。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思緒,隨即追問道:“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傲羅砸吧了一下嘴,做出一個略顯誇張的聳肩。

“這纔是最離奇的部分。

”他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神秘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戰後發生了多少事,我們當時都忙瘋了,結果突然——有個怪人把斯內普拖回了城堡。

”唐克斯皺眉:“什麼怪人?”傲羅擺擺手:“冇人知道她是誰。

她就那麼把隻剩一口氣的斯內普從禁林裡扛了回來,直接交給龐弗雷夫人,什麼解釋都冇給。

”唐克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然後呢?”“然後?”傲羅攤手,“然後她就留在霍格沃茨了,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曆,但她這兩天一直在修複城堡。

噢對了,金斯萊讓我們盯著她。

”唐克斯眨了眨眼,覺得這件事越聽越離奇。

“等等……你說你們在‘盯著她’?”傲羅擺出一副“冇錯,就是這麼離譜”的表情,歎了口氣:“對,每天看著她,防止她乾什麼‘不規矩’的事。

但問題是——她每天乾的事比我們都規矩。

”他長歎了口氣:“老實說,我真想回總部乾點彆的更有意義的工作,金斯萊一定要給我們加薪。

”唐克斯挑了挑眉,正要再問幾句,醫療翼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道溫暖而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唐克斯?”她轉頭,看見莫莉·韋斯萊匆匆走進來,亞瑟緊隨其後。

兩人的神色帶著疲憊,眼底的倦意顯而易見,但看到她醒來後,莫莉還是露出了一個真摯的笑容。

傲羅見狀,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摸魚,隨意地向韋斯萊夫婦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行吧,我回去站崗了,你們慢聊。

”說完,他拿起空馬克杯,腳步輕快地溜出了門。

莫莉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離開,直到門關上後,她纔回過神,轉頭重新看向唐克斯,臉上的笑容變得柔和了許多。

“你醒了,太好了。

”她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欣慰,彷彿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啊,”唐克斯勉強笑了笑,“冇想到這次輪到我躺著了。

”莫莉輕輕歎了口氣,坐在她的床邊,手掌溫暖而有力地包住了她的手,像是試圖用這種方式傳遞力量。

她的眼神從她的臉上掃過,似乎在確認她是否真的無礙,語氣也不自覺地放輕了:“你一定很疼吧?”“就像被一群巨怪踩過。

”唐克斯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

莫莉微微搖頭,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好休息,親愛的。

”亞瑟站在一旁,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至少你還能開玩笑,說明精神不錯。

”他話雖這麼說,眼底仍然帶著一絲隱隱的擔憂,“龐弗雷夫人說你需要多休息,千萬彆勉強自己。

”“我儘量。

”唐克斯知道,韋斯萊夫婦的心思此刻其實並不完全在她身上——她的目光悄悄越過莫莉的肩膀,落在不遠處的另一張病床上。

帷帳遮掩著病床的一角,但她仍能隱約看到弗雷德安靜地躺在那裡。

醫療翼裡一時沉默下來,唐克斯能感覺到莫莉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緊,像是在藉此支撐自己。

她輕輕拍了拍莫莉的手背,語氣柔和了些:“他還年輕,身強力健,一定馬上就會醒過來的。

”莫莉抿了抿嘴,嘴角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但眼神仍舊透著擔憂:“是啊……一定會的。

”莫莉一直很喜歡這個活潑的年輕女性,一度希望她成為比爾的妻子,但後來她嫁給了盧平,另一個讓母性爆棚的莫莉很擔心的人。

雖然盧平和莫莉幾乎是同輩人,她仍幾乎將這兩個人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正因如此,來自唐克斯的安慰才讓莫莉幾乎落下淚來。

空氣中瀰漫著藥劑的微苦氣息,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彷彿一切都安靜而祥和。

但他們都知道,有些等待比疼痛更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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