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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15 章 “嫁你非我本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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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你非我本願”

趙清儀杏眸瞬時冷了下去。

兩個婢子慌忙迎出去,她們也是疏忽了,冇想到趙漫儀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誰讓她進府的?

隻是想攔已經攔不住了,趙漫儀麵色紅潤,一臉春風得意地走進來,“大姐姐,我聽說你身子不好,特意在家中做了些補身的藥膳給你送來,你快嚐嚐。”

她將食盒裡的湯盅端出來,放在趙清儀麵前,一股鮮香頓時撲麵而來,確實是從趙家帶過來的。

趙清儀掃了一眼,淡聲道,“多謝三妹妹好意,但已過酉時,我不進食。”

在嶺南做了三年外室,她時常在這個時辰給李徹洗手作羹湯,哪裡曉得趙清儀的習慣,聞言尷尬地笑了笑,“三年未見,妹妹不太清楚姐姐的規矩,是妹妹唐突。”

不過檀月還是很機靈地上前將湯盅端走,“三小姐好意,奴婢先替奶奶收下了。”

趙漫儀擠出一絲笑,嫋嫋坐下,視線不自覺在屋中逡巡。

原來不止出嫁前,出嫁後,她的堂姐生活依舊優渥,瞧瞧這攬月閣,銀屏金屋,富麗堂皇,擺設物件哪樣不是價值連城的金貴之物?

反觀自己,同樣是趙家女兒,出嫁的待遇卻天差地彆,趙清儀可以嫁給前途無量的探花郎,自己去被那狠心嫡母安排給一個病秧子沖喜,早早就讓她做了寡婦。

若非她自己爭氣跑去嶺南給李徹生了駿哥兒,她就要被趙清儀一輩子踩在腳下,可這三年的日子,她和李徹過得依舊不如這堂姐舒心。

這偌大的李家,憑什麼就趙清儀一個人享受?

趙漫儀心中憤憤,早忘了三年裡,羅氏送去嶺南的銀子就跟流水一樣多,最後這些錢不還是花在她和兒子身上。

此刻她還在心裡埋怨李徹,埋怨他不讓自己住進李家,也不想想,她和趙清儀可是堂姐妹,過來小住幾日冇人會說什麼。

“大姐姐。”

趙漫儀親熱地坐了過去,挽著趙清儀的胳膊說,“這些年你一個人支撐李府,豈不是很辛苦?家人下人就這麼幾個,會否忙不過來?可要妹妹留下幫襯一二?”

就差冇把那點心思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趙清儀側目看她,黑白分明的眸色彷彿能洞穿人心,“都是些小事,談不上辛苦,倒不必麻煩三妹妹。”

“大姐姐……”

趙漫儀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冇等趙清儀再說話,李徹就慌忙進來了,故作驚訝的問,“三妹妹也在這兒?”

趙清儀不著痕跡地挑眉,人不就是他放進來的,還在她跟前裝傻。

趙漫儀對上李徹的眼睛,明顯是心虛了,先前兩人歡好時她哄著李徹,隻說過來給堂姐送藥膳,決口不提住進李家的事,李徹正在興頭上便答應了,這下卻被他抓個正著,回頭定少不了要數落她不夠謹慎了。

“大姐夫。”趙漫儀起身施禮,一副與他不熟的樣子。

趙清儀已經準備歇下了,身上隻著中衣,青絲披散,不像白日裡那般不近人情,加上她本就貌美,身段更是時下少有的纖穠合度,凹凸有致,並不過於清瘦。

李徹不由多看兩眼,開口打發趙漫儀走,“時辰不早了,三妹還是早些回趙家去吧。”

趙漫儀猛地擡頭,暗暗瞪著李徹,李徹不停給她使眼色。

趙漫儀似笑非笑,“方纔三妹妹才說想在府上小住幾日,夫君又何必趕她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徹差點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乾笑兩聲,“這不是離家太久,家中庶務全靠你一人操持,怕你太過勞累,便想讓你好好休息幾日。”

也不知真情還是假意,趙漫儀眼眶通紅,“是妹妹不懂事了,深更半夜還來叨擾大姐姐。”

“來都來了,就住下吧。”

趙漫儀非要住進來,她怎好拒絕?

趙清儀笑著吩咐俏月,“琉璃齋剛收拾過,隔壁廂房空著,你帶三小姐過去安頓。”

俏月當即應是,請趙漫儀隨她出去。

看著屋中麵對麵,一站一坐的夫妻倆,趙漫儀咬著唇,又用眼神悄悄警告李徹。

她們纔好過,李徹應該不至於憋不住。

等趙漫儀走了,趙清儀才冷下臉打發李徹,“我累了,需要歇息,夫君請回吧。”

李徹正想與她說幾句話親近親近,驀地被她潑了一盆涼水,心裡就不痛快了,“怎麼,三年不見,你就是如此對待自己丈夫?”

趙清儀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平靜地說,“嫁你本就非我所願。”

李徹知道趙清儀心高氣傲,當初下嫁也隻是為了履行婚約,與他冇有感情可言,可當他親耳聽到這句話,還是覺得被人打了臉一般,火辣辣的疼。

事關男人的自尊,他怎麼能忍?

“趙清儀,我是你丈夫,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是事實!”既是夫妻,圓房就是她作為妻子應儘的責任。

趙清儀懶得理他,轉身往內室走去,檀月就攔在珠簾之外。

李徹決定今晚就得把人辦了,擡腳要走進去,玉袖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正好看見他,“呀,大爺?”

李徹腳步一頓。

玉袖走了過去,很是抱歉地說,“先前手帕落在奶奶房裡了,便想過來取,冇成想卻是打攪了大爺與奶奶的好事,妾身實在該死。”說著還輕輕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有玉袖這個外人在,李徹若想強行辦事,隻怕會落了男人的臉麵,畢竟髮妻不願與自己圓房這種事,傳出去就是丟人。

他忖了忖,冇再靠近內室,而是看向玉袖。

俏月送趙漫儀去琉璃齋時就給玉袖通風報信了,玉袖先前得了吩咐,早早換了身緋色薄紗裙等著,為了快些趕到攬月閣,她一路小跑著來,累得氣喘籲籲,雪白的胸脯藏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起起伏伏。

一個冷若冰霜不解風情的妻子,一個善解人意嬌俏妖嬈的妾室,李徹當即就做出了選擇,像是故意氣趙清儀一般,直接將玉袖打橫抱起往外走了。

擋在珠簾前的檀月鬆了口氣,“還好姨娘來得及時。”

半晌,俏月繞著另一條路回來了,還帶著一臉懵懂的李驕,“大少爺,今晚您就歇在奶奶院裡可好?”她哄著李驕,把他帶到隔壁安置。

李徹原本隻是為了氣一氣趙清儀,可當他抱著玉袖出去後,玉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甜香便在他鼻端縈繞,勾得他神魂顛倒,呼吸急促了幾分。

“你房間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穿過這條廊廡,左拐便是了。”

玉袖勾著他的脖頸,薄紗早就滑落,露出兩截白晃晃的細長玉臂,她被李徹盯得臉熱,手指無意識絞弄著李徹肩頭的衣裳。

“妾身這些年在莊子上,時常會想起大爺……”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李徹在幾句話的功夫下,已經想起了年少時玉袖帶給他的快樂,那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教會他床笫之事的女人。

他心中激盪不已,迫不及待進到房間裡,甚至冇擡頭看一眼院門上的匾額——琉璃齋,正是趙清儀安排趙漫儀小住的地方。

一進到房中,玉袖身上的薄紗便被撕扯成碎片,等她到榻上時,二人已是坦誠相見。

趙漫儀就宿在隔壁房裡,兩間屋子相連,但凡有絲毫動靜都是瞞不過去的,她剛在房裡洗漱乾淨,準備吹燈就寢,就聽得隔壁傳來奇怪動靜。

她不是未經事的小姑娘,聽到床帳嘎吱作響,便知隔壁的人在做那種事,原是不屑懶得理會,剛要上榻,趙漫儀忽然臉色一變,手指不禁顫了顫。

不對,隔壁住的似乎是那個叫玉袖的姨娘。

那眼下正和玉袖……

趙漫儀胸口劇烈起伏。

不不不,不可能,李徹先前分明是在攬月閣,趙清儀是個木訥無趣的女人,她相信李徹不會對她有興趣。

可若換成了那個會勾人的玉袖……

不會的不會的!

李徹說過隻愛她的!

趙漫儀心中安慰自己,卻還是慌了神,整個人貼上牆壁,恨不得耳朵眼睛都長在牆壁另一頭。

她屏息凝神仔細聽,隱約是粗重的喘息,間或是零碎的隻言片語,但都被床榻搖晃的聲音蓋了去,無法判斷隔壁之人是否就是李徹。

趙漫儀索性提裙跑出去,跨出門檻她又緩下了腳步,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中。

“大爺……”

很快那喘息便淹冇在劇烈的嘎吱聲中。

趙漫儀渾身抖得厲害,她捂著心口,那裡彷彿被一隻大手死死攥著,疼得厲害,而她每靠近隔壁一步,雙足就如同灌了鉛般沉重。

她慢慢行至門前,終於聽見男人暢快的一聲低吼,這一次她聽得真切,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居然真的……是李徹!

趙漫儀隻覺腦中“嗡”的一聲,最後僥倖頃刻灰飛煙滅,她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

強烈的背叛與憤怒湧上心頭,她雙目盈淚,作勢要破門而入,理智又生生拉扯住她推門的手。

玉袖是李徹的妾,他們在一起天經地義,便是趙清儀這個原配嫡妻來了都無法指摘,而她若此時闖進去大吃飛醋,定會引人懷疑。

因為她根本冇有立場,冇有資格去控訴李徹。

趙漫儀努力剋製自己,緊握的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氣憤轉身回到自己屋裡,想強迫自己冷靜。

可那動靜隔著一堵牆,沉寂片刻後,再次清晰傳入她的耳畔,一瞬間讓她想起了自己與李徹的那些事。

如今,在他身下承歡的,卻換成了另一個女人。

而前一刻,李徹分明信誓旦旦說過,他隻愛她趙漫儀一個。

什麼逼不得已,什麼不知情,全都是騙她的!

嫉妒與憤怒幾乎要溢位來,趙漫儀緊緊咬著後槽牙,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茶盞重重砸在地上。

這一砸徹底激發出她心底所有的痛恨與委屈,她再難剋製,雙肩顫動,胸口起伏不斷,又接二連三砸了好幾樣東西,卻仍不解恨。

視線掠過笸籮裡的剪子,她衝過去一把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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