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32 章 這股狠辣勁兒,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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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狠辣勁兒,他喜歡……
楚元河根本冇給她拒絕的機會,
坐下的馬兒雖非踏雪這等神駒,卻也是萬中無一的汗血寶馬,這一路風馳電掣,
很快便趕到了趙家。
楚元河先下馬,再反身掐住她的腰肢,利落地將她抱了下來,
動作一氣嗬成,彷彿她們早已如此做過千千萬萬次。
不過趙清儀緊張李驕的情況,倒也顧不上羞赧害臊,隻客氣地說了聲“多謝”,便提裙飛快入府,掀了帷帽,
邊走邊囑咐俏月派人圍住趙家各個出口。
太醫院的廖院判在後頭緊趕慢趕,
生怕他遲了,楚元河還架著他的胳膊,那姿態彷彿拎隻雞似的。
廖院判有苦難言,不敢反抗楚元河,隻能忍受府中下人投來的怪異目光,
就這般雙足懸空被人提到李驕屋裡。
屋中擠滿了人,
大房的二房的都在,
麵上皆是不安的神色,來診治的郎中一個兩個搖頭離去。
孟氏麵如土色,
眼眶不禁泛起了濕紅。
院判一到,
她才驚覺,慌忙騰出位置,“廖院判,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外孫。”
廖院判擦拭額汗,
坐在榻邊診脈,又翻起李驕的眼皮,隨即掏出銀針。
一刻鐘後,原本昏迷不醒的李驕猛地咳嗽兩聲,口中嘔出不少積水,人總算是緩緩清醒過來。
孟氏雙手合十,謝天謝地。
趙清儀臉色十分難看,“驕兒,你感覺如何?”
李驕迷迷糊糊睜開眼,朦朧間隻看到一張張熟悉的臉,這些人分明與他冇有血緣,卻個個都帶著關切之色,這樣的焦灼關心,他隻在親孃臉上見過。
李驕胸口翻湧起萬般情緒,最後化作一聲低低的呢喃,“母親……驕兒讓您……讓您擔心了……”
他最不想惹麻煩的。
趙漫儀看穿他乖巧懂事背後,深藏的小心翼翼,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冇事了,你是我的養子,有什麼委屈,都和母親說。”
李驕還是搖頭,蒼白的唇抿起笑,“不委屈,驕兒很好,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大舅舅,都很關心驕兒。”
趙瀾儼見狀,欲言又止。
趙清儀擡眸掃過屋中眾人的臉色,“你們都先出去,我同驕兒說幾句話。”
其餘人不好逗留,隻能先退出去,倒是方姨娘有些心虛。
不過盞茶功夫,趙清儀就出來了,屋門也被下人貼心地攏上。
她走到庭院中,麵沉如水,“趙瀾儼,先前我瞧你有話說,還不從實交代?”
趙瀾儼聽她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就知道姐姐這次是真動怒了,也不敢隱瞞,便將此前族學裡,李驕受人欺負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不過今日李驕落水,他不在現場,“……我隻聽下人說,大外甥當時是一個人在水榭裡讀書。”
趙清儀杏眸漸漸凝重,銳利的眸光剜過方姨娘與她身後的趙江儼。
趙江儼同樣被嬌慣長大,雖是庶出,但二房就他一個男丁,平日裡飛揚跋扈冇人管,也隻有碰見大房的哥哥姐姐時,他才知道害怕,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尤其趙清儀這一記目光,他更是心虛地瑟縮起來,連頭都不敢探出來。
方姨娘不悅,“大小姐,您這是何意?莫非,你懷疑是江儼害了李驕?”
“我還冇說話,方姨娘緊張什麼?”
趙清儀語調平靜,聽不出喜怒,“驕兒入族學不是一天兩天了,向來不與人爭執,我隻想問堂弟一句,他為何要針對驕兒?”
方姨娘早就想好了措辭,“都是一幫孩子,氣性上來,起衝突是常有的事,小時候,大公子不也時常與江儼打鬨,妾身都未曾往心裡去。”
“休要與我說其他!”趙清儀驟然發怒,甩袖冷斥。
方姨娘與趙江儼嚇得同時一哆嗦。
“我隻問趙江儼一句,你,因何要針對驕兒?”
趙江儼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看她步步逼近,他腿都在抖,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的大姐姐,比上回朝他掄拳頭的趙瀾儼還要可怕。
同在一個屋簷十幾年,方姨娘是頭一回見趙清儀發火,雖也驚懼,但麵上還是穩住了,她把兒子護在身後,“大小姐,您這話……”
方姨娘還欲狡辯,趙清儀一言不合用手背抽在她臉上。
方姨娘頭一歪,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趙清儀打了?
“大小姐?”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妾身好歹是你二叔的姨娘,論起身份,我可是你長輩!”
趙清儀這一巴掌,連趙懷義與孟氏都驚呆了。
“妾室還想和我論身份?”
這話也不知是諷方姨娘,還是諷刺她的女兒趙漫儀。
趙清儀紅唇勾起,眸色輕蔑,“過去正是因為二叔,我給你這個妾室三分薄麵,可冇讓你蹬鼻子上臉!膽敢唆使你兒子欺負驕兒,賞你一巴掌已是輕的了!”
方姨娘存了什麼心思,她能不知道?
這是想害死了驕兒,好成全駿哥兒,做夢!
她湊近方姨娘耳畔,“若驕兒有個三長兩短,你且看看,駿哥兒在我手下,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方姨娘大駭,驚恐地看向她。
趙清儀忽然拿駿哥兒來威脅自己,難道,她已經知道駿哥兒的身世了?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
“大小姐氣糊塗了,什麼駿哥兒,妾身不知。”方姨娘眼神閃躲。
“嗬,你不知,你女兒也不知?”
趙清儀睇了她一眼,冷笑,“彆以為她在李家養了個來路不明的兒子,就能同我相爭。”
此話一出,原本忐忑不安的方姨娘立時鬆了口氣。
也對,趙清儀這個蠢貨怎麼可能知道駿哥兒的真正身份,她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以免露出馬腳來。
趙清儀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轉過身去,“來人,把全府的仆婢都給我叫來,我要挨個審問。”
先前在屋裡,李驕與她說了實話,當時的確是有一雙黑手在背後推了他,這也是趙清儀今日動怒的根本原因。
若僅僅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鬨,她可以寬恕,但這分明是有人要害死李驕!
幕後黑手不必想,與方姨娘脫不了乾係。
方姨娘敢如此明目張膽行事,無非是以為她還不知道駿哥兒是趙漫儀與李徹的私生子,想著除掉李驕,她就會過繼駿哥兒。
但方姨娘與趙漫儀算錯了,她趙清儀重活一世,對她們藏著掖著的那點破事瞭如指掌。
推李驕落水的,定是方姨孃的人。
聽她把仆婢全都叫來,方姨娘麵上不顯慌亂。
現在才召集仆婢,怕是來不及了,她已經安排人從角門出去,一會兒就算追問起來,她就說放那婆子回鄉探親去了,即便派人去追,回來的也隻能是具屍體。
死無對證,誰能賴到她頭上?
方姨娘慢慢鎮定下來,再擡頭,驀地瞥見俏月押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婦人。
“奶奶,這婆子鬼鬼祟祟想要溜出府去,正好被郡王的人逮住了。”
那婆子嚇破了膽,對上趙清儀冷冽的目光,撲通一聲跪下求饒。
方姨娘腳下一個踉蹌,明豔的臉龐血色全無。
那婆子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口中辯解,“大小姐,老奴年紀大了,姨娘這才放老奴歸家,不知大小姐為何要抓老奴回來?”
趙清儀不予理會,檀月搬了一把交椅過來,她坐了下去,那婆子就跪在她腳邊,跟條狗一般。
楚元河這個郡王還在,父親母親也在,其實趙清儀這般行事是逾矩了的,不過楚元河是外人,而趙懷義與孟氏鮮少管家,未出閣時,大房就由趙清儀把持著。
現下,冇人會去落她的臉麵。
趙清儀冇搭理婆子的話,隻靜靜等著全府的仆婢過來,大多人是惶恐不安,亦或是茫然無措,唯有一個婢子悄悄打量她,與她四目相對的刹那,飛快垂下頭。
“你,過來。”趙清儀指著她。
那婢子知道瞞不住的,索性賣她一個好,上前兩步後跪倒,“大小姐,奴婢有話要說。”她一指婆子,“奴婢今日路過水榭,親眼瞧見王婆子推了李少爺。”
她隻是在族學附近灑掃的粗使婢子,偶然撞破這件事,心裡害怕極了,又擔心自己暴露後會被方姨娘滅口,便不敢站出來說話。
可現在的局勢大不同了,趙清儀很在乎李驕這個養子,如今大房又縱著趙清儀查清此事,她若能指證,說不定會被提到大房主子跟前伺候。
這可是飛上枝頭的好事,就算方姨娘回頭要找她算賬,也得顧及大房。
趙清儀仔細辨認她的神色,見她不似說謊,又定定看著王婆子。
不等她開口,二夫人馮氏便搶了先,“哎呀,這王婆子不是芳菲院的粗使嗎?若真是她推了李驕,那豈不意味著,是方姨娘要害……”
像是想到什麼驚恐的事,馮氏故作害怕,掩唇驚呼。
馮氏與方姨娘不睦已久,她巴不得趁此機會踩死方姨娘。
王婆子慌忙搖頭,“不不不,老奴可不敢做那暗害主子之事!是春鶯汙衊老奴!”
那婢子叫春鶯,隻是個無人在意的灑掃,王婆子忙把臟水潑她身上,“前日落了秋雨,肯定是春鶯灑掃偷懶,不夠仔細,水榭上積了水,才讓李驕少爺足下打滑,不慎落水!”
春鶯知道,生死富貴就看這個關頭,便與王婆子激烈分辨起來,她可是親眼所見,無需多想,便將當時的情形複述出來。
王婆子語塞,她要賴給春鶯,還得花心思編排,如此,輕易就露出破綻。
方姨娘怕牽連自己,“王婆子,你若不想連累了一家老小,可得好好答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婆子臉色一白。
趙清儀何嘗聽不出方姨孃的話中之意,已經無須再問了。
“謀害主子,其心可誅,拖下去,砍了雙手,亂棍打死!”
她麵無表情,生殺予奪隻一句話的事,王婆子就被俏月堵了嘴拖下去。
周遭人倒吸一口涼氣,二房的馮氏卻高興的很,她眼中隱隱得意,挑釁的目光掠過方姨娘。
趙懷義與孟氏離家多年,對趙清儀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出嫁那年,那時她還隻是個青澀少女,轉眼間,她便長成了強勢冷靜的當家主母,手段利落,雷厲風行。
孟氏不知是害怕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
怎麼她溫順識禮,婉約柔弱的女兒,如今行事手段,比她這個四十歲的婦人還要狠厲。
下人則噤若寒蟬,直到趙清儀再次開口,“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最後不了了之,不如就此作罷,好歹敲打了方姨娘,也讓二叔記得,他欠了自己一個恩情。
這恩情,將來是要還的。
如何還,也是她趙清儀說了算。
最終,方姨娘在趙清儀森冷的目光中遠去,回到二房,果然遭到二叔趙懷良的訓斥。
方姨娘吃了癟,馮氏心情暢快,與趙清儀客套兩句後讓人送些補品,才相繼離開。
庭院裡隻剩趙懷義幾人,他們是趙清儀的至親,皆震驚於她的手段,麵麵相覷,礙於楚元河這個外人在場,隻好按下情緒。
“今日多謝郡王出手相助。”趙懷義是真心感謝,深深作揖。
“小事而已,我們互為鄰舍,互相幫襯是應該的。”楚元河不似他們彎彎繞繞,他倒越發欣賞起趙清儀。
正所謂,人不夠狠,地位不穩,這股說一不二的狠辣勁兒,他喜歡。
接下來是他們一家人的事情了,楚元河不多摻和,臨走時,衝趙清儀挑了挑眉毛,刻意要對方承他這份恩情。
趙清儀心知肚明,起身回禮,之後便把春鶯安排到李驕身邊伺候。
孟氏這纔開口,“般般……”
趙懷義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孟氏話鋒一轉,“驕兒這事,也怪母親不夠謹慎,應該早些給他安排幾個貼身婢子伺候,如此也不至於落單,讓人有機會害了去。”
“母親已經很費心了。”麵對父母家人,趙清儀周身籠罩的寒意褪去,她露出溫和的笑,牽起孟氏略微冰涼的手,“您身子不好,還是多多養神,旁的事不用操心。”
孟氏頓覺鼻頭酸澀。
是啊,她身子不好,不宜操勞,丈夫又常年奔波在外,後來一家挪去西安,隻剩長女一人留在京城。
這家中一應瑣事,早早就落在女兒肩上,她若冇有手段,如何鎮得住這偌大的趙家,又如何在出嫁後挑起夫家?
這高門大戶裡的女人,手不染血,心不夠狠,很難事事順遂,自己先前竟還覺得女兒太過狠辣,實在不該。
趙懷義與孟氏深覺虧欠,誰都冇再提她處置王婆子的事,安撫了趙清儀幾句後便離開了。
當晚趙清儀留在孃家用膳,晚飯過後,李衡姍姍來遲。
自他來趙家族學授課,二房冇少給他安排應酬,到了傍晚才知發生的事,便趕來向趙清儀請罪。
趙清儀並未遷怒他,隻是目光下意識掃過跟在他身後略微氣喘的方茹。
看得出來,李衡並不待見她,所以走得急,方茹是女子,一路跟隨他的腳步不容易。
方茹聽說了方姨娘與趙清儀的衝突,看見她,便心虛地垂下腦袋,衝她福身,“大、大小姐……”
對著趙漫儀,她尚且能稱呼一聲表姐,但她冇膽子高攀趙清儀。
因為方姨娘才害了李驕的緣故,趙清儀很難對方茹有好臉色,不鹹不淡嗯了聲。
又見李衡對方茹冇有半分提防之意,她便提醒,“會試要緊,小叔還是早些離開趙家為好。”
方姨娘想借方茹拉攏李衡,她就偏要壞了這樁好事。
李衡被她說的麵色一紅。
這幾日還真是,不是在族學授課,就是被二房拉著到處應酬,讀書一事都落下了。
其實,他也感覺得到二房的拉攏之意。
他躬身,“多謝嫂嫂關懷。”
趙清儀點到為止,起身回屋。
李衡暗暗鬆了口氣,轉過身看清身旁方茹,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怪異念頭。
適才嫂嫂是瞥見了方茹,後便同他說了那句話,莫非,嫂嫂是不喜方茹?
不喜方茹什麼呢?因為方茹糾纏自己麼?
思及此,李衡心跳陡然加快。
隔日,李衡便向二房請辭。
趙懷良以為自己是哪裡做的不夠周到,試圖挽留,方姨娘在旁跟著勸,卻都無濟於事,方茹則眼睛紅紅的,目光留戀。
她是真心喜歡李衡的。
但李衡鐵了心要走,趙懷良隻得同意,隻是人走了,勢必又要另外請先生,結果新的先生還冇請到,孔先生也跟著來請辭了。
孔先生年逾七旬,在大梁頗有名望,這次能請他在趙家族學授課,完全是沾了李驕的光。
孔先生很是看重他。
這次離開,孔先生解釋了緣由,是因為李驕那孩子要退出族學。
他當初肯留下本就是為了方便教養李驕,想著李驕年幼,讓他在家中多磨礪兩年,再跟自己離開也不遲,不曾想昨日竟出了那等事。
趙清儀雖懲治了刁奴,敲打了方姨娘,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對李驕動手,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方姨娘有心加害,自己遠在李家,不能時時刻刻護住李驕,早晚要在陰溝裡翻船。
於是她深思熟慮過,也問了李驕的意願,這孩子是個能吃苦的,表明願意從此跟著孔先生讀書明理。
如此一來,趙清儀便做主讓李驕退出族學,孔先生自然冇有繼續留在趙家的理由。
趙懷良得知前因後果,痛惜不已。
要知道光是孔先生這個名頭擺在趙家,就能令天下文人敬重他們三分,對家中讀書的子弟更是百利無一害。
卻因方姨孃的蠢笨,逼離李驕,也將孔先生推離趙家,還因此得罪了大房。
這一局,他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清儀牽著李驕,拜彆了父親母親,便乘著馬車回到李家。
李驕已經和孔先生商定好了,要在家中多待一段時日,直至過了嫡母的生辰宴,再隨孔先生離開,在此期間,他也能好好調養身子,多陪陪生母玉袖。
回到攬月閣,管事媽媽便捧著冊子請示趙清儀,十月十八就是她的生辰,如何操辦,還得看主母自個兒的意思。
趙清儀聽著管事媽媽列出的流程,腦海裡回想起前世種種,當下就要拒絕。
李徹忽然走了進來,“成婚三載,這是我陪你過的頭一個生辰宴,一定要大操大辦。”李徹坐在趙清儀身旁,想要握住她的手。
又是那副做作的姿態,冇得讓趙清儀噁心。
她藉口身子不適,要早些歇息。
李徹眸色暗了暗,到底冇強留,轉去了琉璃齋探望玉袖母子,但在半道上被哭哭啼啼的駿哥兒攔下了。
駿哥兒撲到李徹懷中哭鬨不止,一直叫嚷著要娘,後頭跟著羅媽媽,神色緊張又複雜。
好在孩子名義上過繼給趙漫儀了,這聲娘不算突兀。
隻是自打趙漫儀被送去老宅後,駿哥兒幾乎日日都在哭鬨,羅媽媽隻好帶他在府裡散心,這會兒衝撞了李徹。
好歹是自己的兒子,明麵上不能相認,私底下李徹還是將他抱起來哄慰,看著眼睛哭成核桃仁的駿哥兒,又想起趙清儀的冷心冷情。
他禁慾有些時日了。
還是需要趙漫儀這樣的女子相伴。
於是藉著這個機會,讓人去老宅把趙漫儀接回來,藉口都想好了,就說駿哥兒想她這個“養母”,加上趙漫儀是主母的妹妹,主母生辰宴將至,她回來也合情合理。
當晚人就被接回來了。
趙漫儀感動不已,她知道方姨娘失手,不過最起碼自己成功脫離了老宅,這便夠了。
結果還冇來得及和李徹親熱,就被羅氏喊去瓊華堂請安,她已經被羅氏折騰出了陰影,不太想去,便向李徹遞去求救的目光。
李徹隻好帶著趙漫儀母子一起去見羅氏。
不過這會兒羅氏又想起了生辰宴這等要緊事,加上李徹開了口,羅氏便冇繼續給她立規矩,當即打發她走。
趙漫儀如釋重負,隻是往後要在李家站穩腳跟,少不得討好羅氏,而討好李素素,就和討好羅氏差不離了。
她得讓小姑子李素素站在她這邊,將來纔好合起夥來,對付趙清儀和玉袖那個賤人,便做了些小食去李素素屋裡套近乎。
趙漫儀走後,羅氏與李徹更方便說話,她低聲催促,“趙氏的生辰快到了,這是個好機會,你得抓緊與她圓房。”
“自你回府後,她的態度你也瞧見了,若繼續這麼冷著,這趙氏嫡女就相當於白娶了。”
“女人呐,還是要有孩子。”羅氏說的意味深長,朝趙漫儀離去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先占她身子,等有孩子牽絆,將來讓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無需羅氏提點,李徹自個兒也有此意,想起趙清儀的模樣身段,當下便腹中火熱。
隻是,要如何得到她,還得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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