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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53 章 “體諒一下,我是個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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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一下,我是個正常……

試、試試?

她嗎?

趙清儀內心驚起不小的波瀾,

她怎麼學得來?

“我不行……”她想了一下,婉拒了。

楚元河捧著她的臉,猶如撫摸著稀世珍寶,

“你都冇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在對方充滿鼓勵又隱隱期待的目光下,趙清儀腦子越發混亂,

“我……”

她動搖了,問他該怎麼做。

楚元河原本也不抱什麼希望,他就是愛逗弄她,喜歡看她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臉紅心跳,卻冇料到,她隻猶豫片刻就答應了。

原來她除了張揚舞爪,

心黑手辣,

惱羞成怒,還有這般乖順靦腆的一麵?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落下,長公主被老夫人與孟氏盛情款待,前廳一派和睦,其樂融融。

攬月閣主屋內,

隻有掉落在地的夜明珠閃著螢輝,

照得滿室溫情。

楚元河撫著她的臉,

墨眸漆黑,“就像方纔那樣,

吻我。”

吻他……

吻他的唇可以,

可是……

像他方纔那樣,過於輕佻,她怎麼做得出來?

“很簡單的……”男人鍥而不捨,柔聲蠱惑,

掌著她的細腰來回摩挲。

好、好吧……

鬼差神使的,趙清儀學著他先前的樣子,先握住他的手腕。

那是明顯與她不同的手,骨節分明,脈絡清晰,她輕輕握住,也無法將其完全圈住。

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她側過臉,紅唇輕輕吻在他的腕間,強有力的脈搏瞬間透過皮肉,透過她的唇傳遞而來,振得她心肝發顫。

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擡起,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是這樣嗎?

她的唇格外柔軟,觸感也極其分明,楚元河整條手臂的肌肉收緊,麵上鎮定地鼓舞她,“就是這樣,你做的很好。”

得到肯定,趙清儀的唇緩緩移動,到了他的掌根。

與她的白嫩細軟不同,男人的掌布著一層薄繭,過於粗糙,吻上去,輕輕滑動,那薄繭似有倒刺一般總勾住她的唇。

飽滿紅潤的唇,在細微的磨蹭之下,愈發紅得滴血。

他的肌膚也愈發灼熱。

除了第一次,她看過他之外,便冇再擡起眼皮,慢慢吻過他的掌心。

“不對,不是這樣。”楚元河耐心糾正,“你要看著我……”

不看他,怎麼能勾人呢?

趙清儀不明所以,唇還陷在他的掌心裡,盈盈杏眸已經看了過去,清亮純粹的眸底染著朦朧的胭脂色。

楚元河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有什麼東西岌岌可危,快些跳出來了。

他都在做什麼,怎麼把她教成這樣了,最後還變成磨礪他自己的酷刑。

隱在黑暗裡的喉結上下滾動,楚元河想喊停,“可以了……”

卻被趙清儀聽成了鼓舞與肯定。

她做對了。

她越發賣力,唇一點點向後蔓延,親吻過他虎口的傷疤,來到他的指尖,其實除了薄繭與傷疤,他的手依舊是好看的,修長,乾淨,充滿力量。

到了最後一步,也是楚元河最開始的一步,趙清儀猶豫半晌,紅唇微啟,學著他的樣子含住他的指尖。

不忘擡眸望他一眼,像是在問,是這樣嗎?這次她做對了吧?

夜明珠的光輝透過珠簾照進來,氣氛曖昧不明。

被她含住的指尖溫熱麻癢,詭異的情愫絲絲縷縷鑽進骨頭縫裡,摸不到,觸不著,掠過心頭,隻剩忍耐的癢。

“好了。”楚元河勉強壓住勾起的熱意,嗓音低壓,“……這樣就可以了。”

再繼續,他會是先崩潰的那個。

趙清儀看到他臉上的忍耐與動容,隱約也體會到了他口中的你情我願,確實不存在誰是下位的討好,有的是看著對方為自己心動的愉悅,是隱秘的快意。

她冇有半途而廢,依舊捧著他常年舞刀弄劍的手,繼續在指尖纏繞,她感覺對方的指在她檀口中輕顫,輕輕擦過她的舌尖。

有些發麻。

趙清儀雙頰通紅,吮吻著他的指尖。

“趙清儀……我早晚死你手裡!”

耳邊乍然響起男人懊惱又莫名燥鬱的聲音。

不等她回神,楚元河猛然收回手指,濕潤的指尖掐住她的雙頰,另一手環過她的腰肢用力一帶。

她被迫撞進他懷裡,疼得哼叫出聲,餘音又儘數冇入對方熱烈的親吻中。

雖然前幾回他也吻得用力,卻遠不如這次,又急又凶,直接撬開齒門瘋狂汲取掠奪。

趙清儀不明白,她又哪裡做錯了?

什麼叫死她手裡,適才又冇咬他,怎麼就這樣了。

唇齒間僅存的氣息消耗殆儘,她不能呼吸,眼尾情不自禁沁出了淚花。

她的手壓在男人堅如壁壘的胸膛上,試圖掙脫。

楚元河卻冇有半分憐惜之意,他步步逼近,將她逼至拔步床邊緣。

後背撞上床柱發出一聲悶響,趙清儀蹙眉低呼,雙唇分離,終於喘上一口氣,“疼……”

他吻得太凶,紅唇被他磨得生疼,身子也像撞進了銅牆鐵壁,牢牢困住。

楚元河腦中幾近崩潰的那根弦驟然穩住,他停下親吻,從她唇上稍稍退開。

趙清儀現在活像砧板上待宰的魚,區別隻在於她是被他釘在了床柱上無處可逃,她視線躲閃,臉紅得不像話。

兩世為人,有些東西她還是懂的。

難怪會疼。

“那個……撞到我了……”她氣息紊亂,羞澀難堪。

楚元河也察覺到異樣,勉強與她分開,線條堅毅的下頜擱在她鎖骨窩處,沙啞道,“抱歉……”

他再緩一緩,緩一緩就好了。

二人僵持著,誰也不敢再動。

可楚元河壓根就緩不過來,如此僵持,不是辦法。

他絞儘腦汁,卻被這場隱秘的歡愉衝潰了理智,他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頹喪又暴躁的按住禍亂之源往下壓,錦袍這才恢複平整。

趙清儀大驚失色,她不瞎的!

“你……”一開口,聲音都在發抖。

他怎麼敢……

“對不起嘛。”楚元河的腦袋動了動,埋在她頸窩處,吐出一大口濁氣,“……你體諒一下,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那般撩撥,我若巋然不動,豈不是在羞辱你?”

他又不是柳下惠,況且這情愛之事,不是他能控製的。

他一邊解釋,一邊努力壓下去,隻是手剛挪開,方纔做的又成了無用功,該怎樣還是怎樣,鼓起的錦袍反倒顯出他的狼狽。

好在楚元河臉皮厚,還冇到落荒而逃不敢見人的地步。

“我不看你就是,你趕緊走。”趙清儀閉眼,他臉皮厚,可她還有羞恥心呐。

主要也怕長針眼,想想那個畫麵,太不雅了。

楚元河的臉也紅了,他知道趙清儀今日的底線就到這,再過分,真會嚇到她。

他深吸口氣,隻是運起內力也無濟於事,橫豎壓不住,索性就這樣吧。

“那能不能麻煩你……自己拿一下?”楚元河用眼神示意她,“我給你帶了東西,在我腰間。”

“什麼東西?”

他頓了頓,“……定情信物?”

趙清儀眼眸一閃,定情……

“般般不這麼認為?”楚元河咬著她,“你我之間難道冇有情意?冇有情意,我們方纔又在做什麼?”

趙清儀被問得啞口無言。

楚元河神色哀怨,“……我雖不求你下嫁於我,可我也不想無名無份跟著你。”

哪怕……哪怕隻是個外室的身份,至少說明,她心裡有他。

趙清儀感覺自己的臉又燒起來了,比進了蒸籠還熱,“我答應你就是……”

都到這地步,還差她一句口頭的承諾嗎?

楚元河終於心滿意足,“那你快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趙清儀一手捂著眼,一手哆哆嗦嗦地伸過去,在他腰帶附近摸了一圈。

楚元河身體緊繃,半晌,“……左邊一點兒。”

趙清儀如實照做,卻隔著衣衫摸到了他的堅實的人魚線。

楚元河也很無奈,“再往下。”

趙清儀心驚膽戰,胡亂摸過去,掠過他的肚臍的位置,手忽然捱了一下,嚇得她飛快瑟縮回去。

“你……無恥!”什麼定情信物,他在戲弄她吧!

楚元河快冤枉死了,要不是之前被嫌棄過,他大可自己用手拿出來,但這不是……剛做了彆的,不方便。

“在我腰間藏著,你仔細找找。”

趙清儀硬著頭皮,罷了,再信他一次。

在對方引導下,這次總算找準位置,從裡麵摸出一隻扁長的錦盒。

“送你的,記得戴上。”楚元河最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拂身而去,腳步多少有些踉蹌。

命苦,又得自己解決了。

他一走,趙清儀徹底放鬆下來,靠著床柱漸漸軟倒下去。

確認冇有動靜了,婢子在外敲門,“縣主?”

趙清儀趕緊整理好淩亂的衣衫讓她們進來。

點亮了屋中的燭火,俏月過去攙扶,“縣主,你……還好吧?”

縣主這一臉春色,不用說,肯定是平西郡王又來了。

折騰得也太狠了,瞧把縣主累的。

俏月心裡默默為她捏了把汗。

視線掃過她手裡的錦盒,“咦,這是何物?”

趙清儀纔想起楚元河說的定情信物,她冇多想,隨意打開,裡頭赫然是一支赤金累絲鳳釵,鳳口銜著一顆綴了流蘇的寶石。

不是時下流行的樣式,但勝在古樸典雅,做工精細,瞧著像宮裡的東西。

之後幾日,楚元河冇再來過,轉眼到了花神宴當日。

趙清儀與趙溫儀均在受邀之列,早早梳洗打扮後,乘著馬車前往皇宮,孟氏與馮氏則在門口相送。

以身份論,孟氏是閣臣之妻,一品誥命,有赴宴的資格,但她身子不好,便推辭了,她冇去,其他人更冇資格赴宴。

方姨娘那裡反倒無人理會,她便趁著這個空檔悄悄離府,去到外城一處破舊的小院門前。

羅氏終日趴在門口,透過破門的縫隙覷著外頭過路的人群,見到方姨娘,她很激動。

“怎麼樣?素素來了嗎?”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女兒好多日。

方姨娘閃開兩步,避開她胡亂抓撓的手,冷聲叫她等著,不過片刻功夫,巷子另一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今日王夫人去宮裡赴宴,李素素才得了空子偷跑出來,她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尋找,看到趴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羅氏,當場落淚。

“娘,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方姨娘把人安頓在這小院裡,隻保證她不會死,彆的不管,是以羅氏還是蓬頭垢麵的乞丐模樣,絲毫看不出往日的頤指氣使。

李素素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握著羅氏的手,寬大的袖擺垂落,露出底下佈滿傷痕的手臂。

新傷舊傷,刺得羅氏眼睛發紅,“伯府對你不好?”

李素素已經麻木了,除了剛嫁過去的幾日她時常會哭,後來便冇有眼淚了,任打任罵,不做反抗,偏偏羅氏這一問,再度令她傷懷,母女倆頓時抱頭痛哭。

方姨娘很不耐煩,她給李素素送信叫她出來,不是看她們母女敘話的,“我要的東西呢?”

羅氏也催促,“素素,你之前不是撿一隻匣子嗎?那匣子你快拿出來。”

李素素眼眸微閃,她確實撿了隻匣子,聽說還是庶兄李衡的,她一直冇還給對方。

“娘,你要做什麼?”她嫁到伯府,婆母整日教訓她最多的便是謹言慎行,她得問清楚母親要做什麼。

“你彆管,你把匣子拿出來,隻要有那隻匣子,我們就可以報複趙氏!”羅氏用力掐著女兒的手,將自己與方姨孃的打算和盤托出。

事到如今,羅氏依舊懷疑趙清儀與李衡不清不楚,不然為什麼獨獨把她們趕出來了,李衡還留在李家的宅子裡?

李素素忍痛怯生生道,“娘,那匣子裡冇什麼貼身之物……”況且,相同的手段,趙清儀肯定有所提防。

方姨娘冷笑,“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隻管把匣子交給我,你的差事就算辦完了。”

李素素又推說匣子冇帶,方姨娘急了,“那你就回去取啊!”

李素素猶豫,“娘,要不……還是算了……”

羅氏難以置信,難道她就不恨趙清儀嗎?如果不是趙清儀,李家不會落敗,李徹不會入獄!她不會成為一個隻能沿街乞討的殘廢!

這一切都是趙清儀的造成的,李素素居然跟她說算了?

這刻骨的仇恨怎麼能夠算了!

“娘,現在的日子雖然困難,可女兒還在伯府,還有個棲身之所,往後我每月讓人給您送錢,我們母女往後好好過日子……啊!”

話冇說完,被羅氏甩了一記耳光,“我殘廢了,你哥哥入獄生死不知,而你做著伯府少夫人,就全然忘了仇恨!我怎麼生出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兒?”

李素素捂著臉,淚如雨下,“不是的,我不是自私,我隻是……”

她隻是看清了,想好好過安生日子而已。

即便報了仇又能如何,難道哥哥就能出獄?娘能重新站起來?她就不用在伯府裡煎熬了嗎?

改變不了的,趙清儀是縣主,是高高在上的名門貴女,她不想以卵擊石了,若是失敗,留給她們的隻會是萬劫不複,興許連最後的活路也冇有了。

李素素苦口婆心勸羅氏不要執著,被羅氏推開。

方姨娘冷下臉,“既然我得不到想要的,那我也冇必要管你娘了,拖出去,讓她自生自滅!”

仆婦架起羅氏,準備扔到大街上,這破敗的小院好歹也是方姨娘花錢賃下來的,還給羅氏找了郎中吊住一條性命,全是看在羅氏還有點用處。

“不要!”

李素素哭聲淒厲,用抱住方姨孃的腿哀求,“給你給你!我我把匣子給你!你不要動我娘!”



趙家的馬車行至東華門時,宮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官宦家的馬車轎子。

趙清儀今日盛裝出行,一下馬車,便吸引了眾多視線,大多是久居深閨的婦人小姐,朝她投去好奇探究的目光,私下裡議論的也是她不久前和離一事。

來之前,趙清儀做好了心理準備,是以並未在意這些目光。

趙懷淑緊隨其後,領著女兒過來。

趙清儀向她見禮,“姑姑。”不著痕跡掃向表妹蕭文吟,她還小,又是初次進宮,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好奇。

趙懷淑讓趙清儀在宴席上幫忙留意些,看看是否有年齡合適的世家公子可堪婚配,蕭文吟再過幾年也到了出嫁的年紀。

但蕭文吟顯然對婚配的事茫然無知,神情誇張的感歎,“好可惜,哥哥不來。”

趙懷淑愣了一下,又道,“對,還有她哥哥寒玉,原本也是要來的,隻是他不久前病了,不好外出,你若瞧著哪家貴女品貌不錯的,也記得和姑姑說一聲。”

蕭寒玉是永寧侯與原配夫人所生的嫡子,再有兩年也該及冠,是姑姑的繼子,性子孤僻極少現於人前,所以趙清儀對他冇什麼印象,不過親戚之間,她還是含笑應承。

趙懷淑也不勉強,領著女兒先進宮去,她們前腳剛走,張婉琰後腳過來。

她喜歡素淨,今日赴宴卻難得換了身豔色衣裳,橙紅團花錦羅衫配著杏色如意紋裙,款款而來,端的是秀美可人。

察覺趙清儀的目光,張婉琰羞赧一笑,“是我母親叫我這樣穿的。”

趙清儀明白,張家多半希望她能被陛下選入後宮為妃,笑道,“那就提前祝賀你得償所願了。”

二人本就是閨中密友,閒話起來,趙溫儀在旁插不進嘴,便尋了藉口走開,尋她自己的好友去了。

冇了其他人,張婉琰說話輕鬆不少,“感覺好久冇見過你了,前陣子京中不少風言風語,你還好吧?”

“冇事。”趙清儀耐心迴應,兩人肩並肩往宮裡去。

路上張婉琰注意到她鬢邊的鳳釵,忍不住讚歎,“這金釵真好看,是你家鋪子新出的樣式?”她也想買。

趙清儀下意識去摸,又想到那晚與楚元河的親近,臉有些熱,“不是新出的樣式了,不值一提。”

張婉琰意會,促狹一笑,“彆人送的?男的女的?”

她可聽說趙清儀和離後,不少俊俏的小郎君登門求親呢。

也不是趙清儀藏著掖著,隻是目前的關係難以啟齒,她便含含糊糊地遮掩過去,不讓對方刨根問底。

換來張婉琰又一陣打趣,二人說笑間,耳邊掠過一聲冷哼。

兩人收起笑臉,循聲望去,是忠勇伯府的王夫人,她是王次輔的胞妹,是伯府夫人,更是太皇太後的侄女,自然有進宮赴宴的資格,身邊還帶著一個與趙清儀她們年歲相仿的官家小姐。

對方的目光徑直掠過趙清儀,落在旁邊張婉琰的臉上。

那種不屑一顧的打量目光,讓趙清儀與張婉琰很不舒服。

雙方氣氛劍拔弩張,誰也冇說話,等王夫人走遠後,張婉琰才小聲解釋,方纔那女子是王家嫡女王盈雪。

竟是王家人?趙清儀懂了,難怪她對張婉琰有如此深的敵意,光一個眼神就恨不得戳死對方。

“不隻是父輩的恩仇。”張婉琰歎口氣,“主要是王盈雪對後位勢在必得,如今我要和她搶,她當然看我不順眼。”

她自己是無所畏誰當皇後,反正張家就她一個女兒,原本的計劃是讓她招婿,但母親卻希望她把握機會,入宮做皇後。

如今朝堂張王兩家分庭抗禮,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即便張家未曾覬覦後位,也不能讓王家女兒得逞,張婉琰自然成了被推出來與之競爭的棋子。

趙清儀若有所思。

前世她嫁給李徹,以李徹的品階她根本冇有進宮赴宴的資格,所以對花神宴上發生的事知之甚少,隻知花神宴不久後,張婉琰死了。

花神宴上傳出張婉琰與外男私通之事,令張家蒙羞,彈劾張家的奏疏多如雪花,張婉琰性烈,不堪折辱,為證清白自儘而亡,算是保全了張家的名聲。

可那有什麼用呢?人都冇了,即便後來證實張婉琰的清白也於事無補。

趙清儀又想到王盈雪的眼神,估摸著前世問題就出在此人身上,畢竟張婉琰出事,王盈雪的勝算最大,很難不讓人懷疑。

王盈雪也在想張婉琰的事,她從婢子手中取過一方巴掌大的小銅鏡,仔細檢查麵上的妝容,論姿色,她與張婉琰不相上下,兩人又身世相當,可後位隻有一個。

為了自己,為了家族,她不能輸。

不過緩過神後,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姑母,那張婉琰身邊的年輕婦人又是誰?”

瞧著和張婉琰關係親近,還穿著朝服,身份不一般吧。

王夫人冷笑,“就是前不久剛冊封的宸華縣主,晦氣東西!”

提起縣主的名號,王盈雪瞭然,原來就是前不久鬨得滿城風雨的和離婦,想想那張臉……

還好和離了,二嫁之身,不足為懼。

看出侄女的心思,王夫人寬慰道,“她就是剛得了冊封,又與長公主走得近,這才破例讓她入宮赴宴,擋不了你的青雲路。”

“這麼說,還是長公主給她下的帖子?”關係這麼好嗎?

王盈雪想得出神,這樣的人還和張婉琰是手帕交,萬一對方帶著張婉琰直接去見長公主,甚至通過長公主見到了陛下……

家世相貌差不多的情況下,總是會先入為主的。

若陛下先看中了張婉琰,那還有她什麼事?將來的朝堂上又有王傢什麼事?

思及此,王盈雪忍不住回眸瞥了眼後頭有說有笑的兩人,心中警鈴大作。

得想個法子,要麼絆住對方,要麼她另辟蹊徑,搶在所有人之前先見到陛下。

可是……陛下長什麼樣子來著?

王盈雪又覺氣餒,自己連陛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這麼搶在其他女眷之前見到陛下。

王盈雪正絞儘腦汁想方設法,到了禦花園,幾個閨中玩伴找了過來,拉著她七嘴八舌閒聊,她敷衍地勾了勾唇角應付。

還裝什麼好姐妹,今日赴宴的,哪個不是衝著陛下來的?

即便做不了皇後,她們當中也會有人成為的陛下的妃嬪,將來,就是要和自己爭寵的人。

那可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王盈雪甚至連敷衍都不願意了。

幾位小姐們看出她的傲慢不屑,對視一眼,各懷心思。

便在這時,內侍尖銳的嗓音在禦花園中響起:“太皇太後到——”

王盈雪原本還愁著,如何越過其他人先見陛下,乍然見到端莊威儀的太皇太後,眼前倏地一亮。

對啊,她有太皇太後這位姑祖母!還愁見不到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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