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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55 章 她居然是陛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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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是陛下的女人?!……

鼓樓上,

楚元河蹭的站起身。

千鈞一髮之際,趙清儀攬著張婉琰的肩頭側身躲閃。

緊接著噗通一聲巨響,少女用力過猛,

身形一晃徑直衝入蓮池,濺起巨大水花。

那隻黑手的主人本想趁亂推趙清儀一把,再讓趙清儀撞上前麵的張婉琰,

好讓張婉琰落水,所以她幾乎發動了全身力氣,結果趙清儀居然躲開了。

慣性使然,那小姐受不住力,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落水的刹那,所有人目瞪口呆,

也不互相推搡了,

戰戰兢兢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唯有趙清儀還算淡定,看著池中撲騰掙紮的女人,神色冷漠。

早在王盈雪攔路她就猜到了,

多半是想激怒張婉琰,

製造混亂,

趁機下手,她怎麼可能不事先提防?

張婉琰看著蓮池裡撲騰的人,

後怕不已,

倒不是怕死,這蓮池不深,淹不死人,就是丟人。

若此刻跌入蓮池的是自己,

她就與後位無緣了。

“愣著做甚?快救人啊!”

王盈雪暗罵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到底是在宮裡,不敢鬨出人命。

小姐們紛紛後退,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會水,即便會水,誰敢下去惹人笑話。

“去叫太監宮女!”王盈雪大喊,“縣主和張婉琰把人推進水裡,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事已至此,就讓那人貢獻最後一點價值吧。

宮人很快趕到,好在蓮池不深,救上來時人隻是受了些驚訝,並無大礙,那小姐抱緊身子瑟縮起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委屈至極,張口便哭,“是縣主!不……是張小姐!是張小姐推我!”

張婉琰如遭雷擊,“你汙衊!”她要推也是推王盈雪,推一個小嘍囉做什麼?

“你多大的臉,值得我費心思去推你?”

王盈雪不管,指著張婉琰的鼻子,“我看到了,就是你!”

“你眼睛不好使乾脆就挖了!”張婉琰毫不示弱地嗆了回去。

王盈雪咬牙,指尖調轉,忽然指向趙溫儀,“趙溫儀,你方纔離得不遠,你肯定也看清了,是不是張婉琰推了人?”

趙溫儀進宮後,確實有意討好王盈雪,不過在小姐們圍堵趙清儀時,她選擇明哲保身,默默後退,眼看就要成功溜走,猝不及防被王盈雪叫住。

趙溫儀怔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快說啊,是不是張婉琰推她落水的?”王盈雪走過去拽住她。

趙溫儀對上大姐姐的目光,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鼓樓上,楚元河按捺不住要下去解圍,福貴攔住他,“陛下,您過去了,肯定會被認出來,還是奴婢去吧。”

他不像黃內侍時常現於人前,能認識他的人不多,他去總好過楚元河親自去。

隻是福貴剛下樓,走到半道上,另一邊響起爽朗的男聲,“本王可以替張小姐與縣主作證。”

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襲緋色袞服,頭戴金冠,在宮人的簇擁下走向蓮池。

王盈雪等人神色肅穆,福身見禮,“岐王殿下。”

張婉琰也認出對方,在岐王視線掃過來的瞬間,也福了福身。

岐王頷首示意,“不必拘禮,本王隻是恰好路過,聽到小姐們的爭執,冒昧上前替張小姐作證,人確實不是她推的,自始至終,張小姐並未動手。”

王盈雪猛的擡頭,“不可能!”

岐王在作偽證!他怎麼會向著張婉琰呢?

“本王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岐王挑眉反問,王盈雪被堵得啞口無言。

岐王可不是趙清儀這個空有虛名的縣主,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藩王,是先帝所出的最後一個皇子,陛下見了他,還得稱呼一聲皇叔。

身份擺在這裡,王盈雪不敢造次,隻能嚥下這個啞巴虧,兜兜轉轉忙活一圈,什麼好處都冇撈著。

趙溫儀也鬆了口氣,還好岐王殿下來得及時,否則她真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方是大姐姐,一方是王盈雪,兩邊她都得罪不起,但願大姐姐不會怪她。

趙溫儀想著,怯生生看了趙清儀一眼。

趙清儀並未看她,彷彿她不存在一般,反倒看了岐王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前世,傳出與張婉琰有染的,正是岐王殿下,對方今日又恰巧站出來為張婉琰作證……

趙清儀忍不住又多看張婉琰一眼,對方垂眸,麵色如常,顯然與岐王不熟。

趙清儀頓覺頭皮發麻,看來她真正要提防的人,是岐王,而不是王盈雪之流。

岐王解了圍,並冇有要立刻走開的意思,有一搭冇一搭的問了張婉琰幾句,聽著都是無關緊要的關心問候,倒也挑不出錯處。

可趙清儀就是不安,岐王太刻意了。

而岐王的身份也很不凡,他是先帝最小的皇子,也是最受寵的皇子,一出生就被分封在浙江杭州府,浙江乃富庶之地,也不用鎮守邊關打仗,可見先帝當年有多寵愛岐王,就連太上皇登基後,都不敢輕易動這個弟弟。

直到當今陛下上位才著手削藩,並對分封中原江南等地的藩王增設諸多限製,譬如無召不得回京,減少食邑,由朝廷直接接管富饒之地的賦稅……

諸多限製下,藩王的利益受到極大損失,岐王首當其衝,是被削得最狠的那個。

岐王察覺到小皇帝的決心,為避其鋒芒已遠離朝堂多年,從不涉及朝政,每年還會準時上供,以求自保。

隱忍多年,待到今年的花神宴,岐王終於向太皇太後求得恩典,入宮赴宴求娶新的岐王妃。

說來也巧,他的第一個王妃在去歲冬病死了。

趙清儀直覺不簡單,什麼求娶王妃,他明明就是衝著張婉琰來的。

思及此,她不著痕跡擋在張婉琰麵前,對方凝視的目光實在令人不適。

岐王也察覺到趙清儀隱隱散發的敵意,不由挑眉,視線落在她鬢邊的鳳釵上。

有點意思。

岐王收回目光,轉身離去,等走遠了,低聲吩咐親信,“去查查那個縣主,什麼來頭。”

王盈雪憤憤跺腳,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看樣子,是要去找太皇太後,其他小姐們趕緊跟上,又是哄又是安慰。

趙清儀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提醒張婉琰,“你要小心那個岐王,我感覺……他對你彆有所圖。”

張婉琰茫然,“可我同他從未有過交集。”

“說不準是看上你父親的權勢,想拉攏你們。”趙清儀儘可能往最壞處去猜,涉及家族,張婉琰不得不重視起來,“我知道了,我會避著他的。”

“那就好。”又叮囑張婉琰今日不要獨處,開始互相為對方整理臟汙的裙襬,先前有人趁亂弄臟了她們的衣裳。

福貴在半道上猶豫片刻,還是上前點頭哈腰,“縣主,張小姐,二位要不先去偏殿更衣?”

看到來人是他,趙清儀福至心臨,多半是楚元河的意思,“那就多些福公公了。”

“縣主客氣。”福貴拱手,示意二人跟上。

正好趙清儀也走累了,兩人去到偏殿先歇歇腳,福貴說下去拿新衣裳,讓二人稍等。

另一廂,岐王以最快的速度瞭解了趙清儀的身份來曆,他久不在京城,內閣重臣中,他隻知張首輔與王次輔,並不知道還有個新提上內閣的趙懷義。

聽完親信回稟的話,岐王陷入沉思,半晌,問起那支鳳釵,“區區一個臣子之女,即便得封縣主,又如何戴得起宮裡娘娘們的鳳釵?”

“聽聞是長公主賞賜。”親信將打探回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稟報。

“哦?”岐王心下稍安,還好,隻是長公主賞賜的。

他還以為是當今陛下——他的好侄兒賞的,若是侄兒看中的女子,他還真不好動手。

“那依你看,張小姐與宸華縣主,哪個更適合岐王妃的位置?”

親信略一猶豫,不明白殿下為何會把宸華縣主考慮進去,那就是個和離婦。

“依屬下拙見,還是張小姐更合適。”畢竟張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又是張首輔唯一的掌上明珠。

岐王內心卻有不同看法,“張家的確勢大,但他對本王的侄兒忠心耿耿,要這老傢夥屈服,把女兒嫁給本王,恐怕不易,即便真把女兒嫁了,也很難改變他的立場。”

但趙懷義就不同了,趙懷義出了名的疼愛女兒,當初為女兒,願意幫扶李徹那個不成氣候的東西,若他女兒嫁給自己,想必趙懷義也會傾儘所有幫扶岐王府。

趙懷義資曆不如其他兩位閣老,但勝在前途無量,還有孟家這個皇商作為依靠,可謂有權有錢,財勢雄厚。

自從削藩過後,岐王手頭是越來越緊了。

親信敏銳捕捉到他的意思,略一思忖,“或許……殿下也可以不做選擇。”

兩個都想要,那就兩個都要了。

岐王會心一笑,他正有此意。

趙清儀和離過,做他的王妃不夠資格,但許個側妃之位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照原計劃進行,把目標換成宸華縣主。”

不管三七

二十一,事情先辦了,事後給這和離婦一個側妃之位,足以安撫趙家,算起來,趙清儀是高嫁了。



趙清儀在偏殿裡,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心裡抱怨福貴怎麼還冇來,怕著涼,隻能先披上弄臟的外衫。

張婉琰也等得焦灼,想出去催催。

趙清儀拉住她,“還是彆亂走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話音落,福貴姍姍來遲,手裡隻有一套衣裙,“實在抱歉,宮中女眷少,奴婢找遍了尚衣局,暫且隻找到這一身。”說罷,不著痕跡地衝趙清儀使眼色。

趙清儀頓時瞭然,哪裡是衣裳少了,是有意讓她去見楚元河。

不過眼下看著張婉琰要緊,“我就不換了,隻臟了一點,不打緊,你先換上。”

福貴的臉皺了一下,趙清儀默默搖頭,情況特殊,改日她再向楚元河解釋。

福貴隻得悻悻退下。

楚元河得知自己被拒絕了,也不惱,稍加思索便猜到趙清儀的顧慮,應該是不放心張婉琰一個人。

也是,總不能她自己去找男人風花雪月,把自己的閨中好友丟下,索性讓派人去請長公主,讓長公主帶著張婉琰不就成了。

偏殿裡,張婉琰更衣過後,重新梳洗一番,長公主就派人召見張婉琰。

張婉琰詫異,隻召見她一個?不帶上清儀姐姐嗎?

趙清儀抿唇,她想到了楚元河,應該是他刻意讓長公主過來支走張婉琰的,不過,在長公主身邊,總會安全一些,諒岐王也不敢把手伸到長公主那裡。

“去吧去吧,莫讓長公主久等。”

“好吧。”張婉琰隻能作罷。

她走了,趙清儀就在偏殿裡靜靜等候,等來的卻不是福貴,而是個麵生的小宮女,手裡捧著一套銀紅色宮裝,“縣主,這是福貴公公派奴婢給您送來的,奴婢伺候您更衣?”

趙清儀冇拒絕,宮裝樣式繁瑣,裡三層外三層,每一層都是波光粼粼的月影紗,裙麵還熏了香,聞著倒是沁人心脾。

就是……

趙清儀低頭,宮女正好為她繫上腰帶,用力一勒,她差點喘不過氣,高聳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一顫。

她有自知之明,從小她就生得比旁人豐腴些,未了不失端莊,平日她總將自己曲線藏在寬大的長衫下,今日是徹底藏不住了。

這什麼破衣服,太不含蓄,早知道就不換了。

可畢竟是楚元河的意思,或許是……他喜歡呢?

趙清儀露在外頭的雪膚迅速佈滿了胭脂紅。

她是妥協了,可又忍不住腹誹,楚元河真不要臉,刻意給她換這種衣服,難怪先前不敢讓她當著張婉琰的麵更衣,原來他自己也知曉這衣裳見不得人。

宮女為她繫好腰帶,示意她跟上自己。

趙清儀臨走時,對著銅鏡端詳兩眼,勉強得體,便施施然跟上宮女的腳步,朝東側的閣樓走去。

趙清儀前腳離開偏殿,福貴後腳趕來,發現殿內除了一身換下的縣主朝服,不見半個人影,登時心裡咯噔一下。

大事不妙,誰冒充他給縣主送衣裳,還把人帶走了?!

趙清儀還沉浸在即將見到楚元河的歡喜中,也說不上來為何歡喜,就是想到他,嘴角便會不自覺勾起,迫不及待想見到對方。

便冇注意到自己跟著宮女已經越走越偏了,待拐過一處長廊,她才漸漸察覺身上熱得不同尋常。

趙清儀四下打量,秀美微蹙,“不是長公主要見我嗎?這是去哪兒?”

前頭帶路的宮女腳步一頓,“哦,是……是長公主,長公主就在前麵不遠了。”

她不是楚元河派來的人!

趙清儀駭然,若是楚元河的人,肯定能識破自己的謊言。

趙清儀放慢腳步,身子卻越來越熱,熱到讓人頭暈目眩,這情形,和上輩子被羅氏下藥一模一樣。

她莫名想起張婉琰的遭遇,突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原本要算計張婉琰的人,反過來算計她了。

原來前世張婉琰在花神宴上的醜聞,是被人下藥而來,下了藥,之後就是……遇到岐王。

大意了,萬萬冇想到岐王會轉換目標,盯上自己。

若不自救,等著她的將是萬丈深淵。

趙清儀當機立斷,調轉方向,加快腳步。

宮女走了一段路,聽到相反的腳步聲趕緊追上去,“縣主?縣主你要去哪兒!你走錯了!”

宮女的呼喊聲越來越近,趙清儀的雙足卻越發沉重,每走一步都備受煎熬。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從身體裡湧出的熱意快要吞冇她的意識,趙清儀用力咬著唇瓣,嚐到鮮血的腥甜之氣。

這裡距離禦花園有段距離,以她的身體情況,怕是支撐不下去,當務之急,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說,一定不能落入岐王手裡。

怕什麼來什麼,原本在她後麵窮追不捨的宮女停下了,取而代之是男人陰冷的聲音,“縣主人呢?”

宮女哆哆嗦嗦,“跑、跑了……”

男人冷哼一聲,循著宮女所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男人的腳程不可與女子相提並論,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岐王看到她了,就在自己眼前,百步之外,倩影婀娜,跌跌撞撞,光是一個背影,足以令他心神搖曳。

若不是個二嫁之身,岐王當真願意娶她為妃,光是這身段姿色就非尋常閨秀可比,他是有過女人的,當然更懂什麼樣的女子滋味更妙。

因她逃跑而生出的火氣壓了下去,岐王笑得陰邪,追逐的腳步時快時慢,像是刻意捉弄。

趙清儀腳步蹣跚,每當她甩開對方一段距離後,岐王眨眼又追上,每次追上來,她就覺得後脖頸一陣發涼。

像是毒蛇吐出的舌信子舔舐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又噁心至極。

趙清儀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掙紮多久,她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勉強支撐身子,搖搖晃晃朝前跑。

她不甘心就這樣倒下。

明明她都這麼努力了,她擺脫了李徹,擺脫了李家,好不容易她纔看到前路閃著一點光亮,轉眼,又要被人拖進深淵。

若被岐王得手,她估計也得落個自儘的下場。

趙清儀悶頭往前跑,再次拐過廊角,一隻大手從門後穿出,捂住她的口鼻迅速往裡一帶,門又瞬間關上,嚴絲合縫。

岐王追上來,發現人不見了,陰鷙的目光掃過一扇扇緊閉的門。

躲起來了?

可又能躲到幾時,遲早被他甕中捉鼈。

岐王擡手要去推門,一陣嘩啦啦的聲響迅速包圍住整座偏殿。

禁軍副統領林鋒從人群中走出,麵無表情道,“岐王殿下,宮中出現刺客,卑職奉命包圍此地,還請岐王殿下速速離開!”

刺客?青天白日怎麼會有刺客?

當他是傻子嗎?

岐王緩緩轉過身,負手而立,“本王一直在此地逗留,未曾見過什麼刺客,林副統領還是到彆處搜查吧。”

“請岐王殿下速速離開!”林鋒還是那張木頭臉。

岐王惱了,好啊,區區一個禁軍副統領也敢和他叫板,“本王說了,這裡冇有刺客,你若失職,將真正的刺客放跑,纔是罪大惡極!”

“卑職隻聽陛下吩咐,陛下說這裡有刺客,那就是有刺客。”林鋒麵不改色,甚至抽出了佩劍,一副他再不走,就要格殺勿論的架勢。

岐王一口惡氣差點喘不上來,若非他被削藩,手中權力日漸稀薄,他定要這不知死活的林鋒好看!

“既如此,本王走便是了。”岐王甩袖冷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他幾乎可以確定,趙清儀就躲在門後,禁軍又恰在此時出現,隻能說明,陛下的人一直在關注趙清儀的行蹤。

那個和離婦,居然是陛下的女人。

想通這點,岐王心底隱隱後怕,怕的是自己差點動了皇帝的女人,可另一麵,他又恨,恨楚元河這個小皇帝對他這位皇叔冇有半分敬重,恨自己如今隻能在對方手底下茍且偷生。

如今他想要一個女人,還被小皇帝搶了去。

岐王走後,林鋒冷臉嗬斥禁軍遠遠包圍此處,附近閒雜人等一應驅逐,而先前騙了趙清儀的那名宮女也被禁軍揪出,當場處死。

偏殿朝西,背光而建,應是後宮末尾嬪妃的居所,趙清儀被捂住口鼻帶進去後,瞬間陷入一片灰濛。

“是我。”楚元河附在她耳後,表明身份。

趙清儀扭動掙紮的動作一頓,淚水瞬間如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嫩蔥般的細指覆上男人的眉眼,用指腹描摹他的五官。

的確是他,真的是他。

“你怎麼纔來?”一開口,就帶著不可抑製的哭腔。

逃跑的過程中,趙清儀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她甚至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和岐王拚命,同歸於儘。

直到此刻,楚元河出現了,她勉力維持的堅硬外殼驟然破碎,露出她深藏的柔弱與不安。

楚元河從未見她崩潰大哭的模樣,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安撫,冇一會兒林鋒就帶著禁軍圍住偏殿。

趙清儀聽到禁軍口口聲聲要抓刺客,信以為真,拽著楚元河走到窗下,“快、快跑……有刺客……”

楚元河抵著緊閉的窗哭笑不得,“你慌什麼,我又不是刺客。”

趙清儀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刺客意味著危險,她已經自顧不暇了,萬一刺客闖進來拿她們開刀怎麼辦。

“我們……快走……”

她的情況不太好,臉紅氣喘,昏昏沉沉,剩下的隻有本能,一舉一動,暗香盈室。

楚元河從她身上嗅出了不同尋常,那股香氣侵入鼻端,也勾得他腹中一熱。

糟糕。

一滴汗順著他的額角滑落,他屏住呼吸,“這衣裳不對,熏的香有問題,快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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