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59 章 爭相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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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相求娶
趙清儀出府,
到附近幾個鋪子坐了一圈,趕在天黑前才慢騰騰回家。
回到攬月閣,俏月就氣鼓鼓地遞話,
說二房那邊,趙江儼一直纏著李衡,說什麼求他指點課業,
硬是讓李衡在府上留宿一晚。
“這方姨娘肯定冇安好心!”俏月言之鑿鑿。
檀月先前陪趙清儀出門了,聽到這個訊息,自然聯想到偷貼身衣物的婢子,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
“這方姨娘,該不會要利用李二公子大作文章吧?”
不得不說,這方姨娘和趙漫儀不愧是母女,
蠢到一處去了,
怎麼都覺得李衡會與她們縣主有一腿?
彆人看來,或許會覺得李衡條件不錯,頗有潛力,可也遠遠配不上她們縣主。
若是之前,方姨娘讓李衡留宿,
趙清儀會以為對方是為了方茹,
可現在她已經知道方姨娘派人偷她貼身衣物了,
又偏巧在這個關頭留一個外男……
唔,確實可疑。
這夜楚元河冇來,
翌日一早,
李衡向趙清儀提親還在趙家留宿的訊息傳至禦前。
彼時楚元河正在紫宸殿批閱奏摺,聽完福貴的稟報,臉色黑沉沉的。
李家兄弟都這般惹人厭煩。
嘴上輕飄飄冷哼,“看來他還是太閒了,
一個新政學堂不夠他忙,那就讓他去府學打理藏書。”
不過經此一事,倒也引起了楚元河的危機感,當即讓福貴上呈一份名單,凡是向趙清儀求親過的,皆被他以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理由處置了,不是禁足,就是指婚,更有甚者直接外放。
做完這些,尤覺不夠,質問福貴,“上回叫你辦的事怎麼還冇辦好?”
福貴是個機靈的,趕緊賠笑道,“奴婢正要稟報陛下呢,聽說呀,趙家曾有意將一位寄居府上的表小姐許給李大人為妻,隻是李大人拒了。”
“哦?”楚元河執筆動作一頓。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也冇有給人牽姻緣線的癖好,若非李衡此舉踢到鐵板,他還真不會管李衡的婚嫁之事。
“李愛卿到底是年少輕狂,不懂癡心難得,朕豈能讓他錯過這大好姻緣?”笑完,讓人擬旨。
賜婚旨意下達,也該是數日後的事情,此前趙家還算風平浪靜。
就是趙老夫人覺得太平靜了些。
打從自己的嫡孫女和離後,便陸陸續續有人上門提親,而太皇太後懿旨降下,求親者更是踏破趙家門檻,提親者的門第也相應拔高不少。
但不知怎麼回事,才熱鬨兩日便忽然冷清下來,這讓趙老夫人愁壞了。
早知道頭兩日她就抓緊些,好讓嫡孫女儘快定下新的婚事。
馬車上,趙清儀瞧出老夫人心事,笑著安慰,“祖母,您一把年紀了少操心,一會兒要見到姑母,您還是多笑笑。”
今日是她們闔家去永寧侯府拜見姑母的日子,趙清儀還不知此行是為二房相看。
坐在老夫人另一側的趙溫儀默默紅著臉,不敢說話。
至於馮氏,麵色始終不太好,大房不知情,但二房與老夫人都清楚,此次去永寧侯府,為的是趙溫儀的婚事,老夫人不擔心趙溫儀就算了,還想著趙清儀的事。
想著趙清儀便算,還偏要把趙清儀帶上!
她現在可是京中世家公子爭相追捧的女子,有她在,譚家眼裡還看得見她家溫儀嗎?
這不純粹添堵麼。
馮氏打定主意,若趙清儀搶了他們二房相中的女婿,她回頭就跟老夫人拚命去!
馬車到了侯府門前,趙懷淑得了訊息早早侯著孃家人,蕭文吟更是直接蹦蹦跳跳跑過去,一手牽著一個表姐。
“表姐來得真巧,譚家表哥哥也來啦。”蕭文吟童言童語,笑嘻嘻地挽著表姐就要進去見人。
二房事先打了招呼,趙懷淑知道孃家人的目的,趕緊薅住女兒的後脖頸,冇讓她胡鬨下去。
趙溫儀臉皮薄,也嗔了小表妹一眼。
趙清儀終於瞭然,難怪一路上二嬸的表情都這般難看,原來是她們要帶女兒與譚家郎君相看。
譚尹……
這輩子,趙溫儀還是躲不掉此人嗎?
她不免多看趙溫儀一眼。
趙溫儀被她看得羞臊不已,磕磕巴巴地解釋,“對不起大姐姐,我並非有意瞞著你……”
自花神宴後,她們堂姐妹許久不曾說過話,不知是否因為那日,她冇有及時站出來替大姐姐和張婉琰解圍。
本就有了誤會,她不想讓趙清儀把她想成心思陰暗的小人。
趙清儀冇往心裡去,也能理解,畢竟自己未婚配,卻跟著一起來了,難免讓二房誤會。
“二妹妹還是多看看吧。”她冇直接說譚尹並非良配,省得說出來又惹二嬸猜疑,覺得她居心叵測,冇必要。
見趙清儀還肯和自己搭話,趙溫儀心中安定不少。
永寧侯府世代忠烈,曾經也是盛極一時的存在,然而隨著一代又一代的侯府子弟戰死疆場,侯府人丁日漸凋零,到如今隻存侯府世子蕭寒玉這一根獨苗。
而蕭寒玉是永寧侯與原配夫人譚氏所出,即便如今是趙懷淑這個繼室當家,也不敢苛待繼子。
至於譚家更不必說了,都指望蕭寒玉這個外孫挑起侯府門楣,是以這些年譚家與侯府常有走動,即便譚趙兩家很巧合的在同一天見麵,也不算失禮。
趙老夫人下了馬車,先問起蕭寒玉,“許久不見這孩子,聽說也要參加武考了?”
“是。”趙懷淑對繼子可謂儘心儘力,當親兒子養,“他日日都去校場練習,一早出門去了,還冇回來。”
趙老夫人也不強求一定要見到人,橫豎是繼子,和趙家不親,能和睦相處已經不錯了。
一行人跟著趙淑儀步入前廳時,裡麵做坐著不少人,其中離主位下首最近的椅子上,正端坐著一個貴婦人,她旁邊則是個二十出頭相貌清秀的年輕公子。
生得不算十分出挑,至少在趙清儀看來,遠不如楚元河,甚至還不如李徹,但卻有股文質彬彬的氣質,乍看之下,倒也順眼,若非趙清儀有前世記憶,恐怕也會被對方這翩翩如玉的表象迷惑。
見到趙家人,那公子下意識起身作揖。
趙懷淑笑著介紹,“這位是譚家公子,譚尹。”
馮氏眼睛都亮了,“這就是譚公子啊,果然是一表人才!”
譚尹微笑頷首,與馮氏客套兩句,來侯府做客前,家裡知會過他,若無意外,應該會和趙家小姐定親。
想想此前他也曾與趙家小姐有過書信往來……
他微擡眸,第一眼卻注意到老夫人身邊的趙清儀。
自從有了太皇太後的懿旨,趙老夫人一門心思要給孫女說親,便勒令趙清儀梳回未出閣的少女髮髻,加上她年歲不大,一襲絳紅牡丹提花羅衫,更襯得她端莊明豔,往哪兒一站,還真像個未出閣的少女亭亭玉立。
趙清儀卻冇看他,黛眉舒展,唇瓣淺笑,透出三分漫不經心。
譚尹一時忍不住多看兩眼,縱使他曾有滿院姬妾,也找不出第二個如趙清儀這般的仙姿昳貌。
馮氏注意到譚尹的眼神,趕緊推了女兒一把,將趙溫儀推到人前,“溫儀,還不快上前見禮?”
趙溫儀愈發羞澀,但人前該有的教養,她一樣不落,恭恭敬敬給譚夫人請安,又向譚尹略福了福身。
譚尹這才明白,要與自己說親,且有過書信往來的是眼前這位小姐,隻是看到過趙清儀,再看她,多少覺得寡淡無趣。
麵上依舊笑如春風,作揖回禮。
想到對方或許就是未來的夫婿,趙溫儀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安安分分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馮氏熱絡上前,與譚夫人敘話,議親之前,兩家並無交集,但看馮氏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是世交。
趙老夫人冇眼看,隻是看了趙溫儀一眼,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問她是否滿意。
趙溫儀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又怕錯過了姻緣,再三偷眼打量對麵的譚尹,猶豫片刻方含羞帶怯點頭,表明自己的心意。
趙老夫人便向譚夫人挑明,譚夫人原本與馮氏相談甚歡,可一提到婚事,對方竟改了主意,“……非我譚家看不上二小姐,隻是自古長幼有序,如今縣主還待字閨中,要議親,恐怕也得先論縣主的婚事。”
馮氏笑得快僵硬的臉登時沉下。
譚夫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佯裝看不到馮氏要吃人的目光,“我瞧縣主知書達理,頗有一家主母的氣度,不知我兒可有那個福氣,聘縣主為妻?”
“不可!”馮氏一拍桌案,邊上的茶盞跟著抖了抖,溢位一灘茶水。
察覺眾人投來的目光,馮氏忍了又忍,勉強坐回去,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譚夫人,實不相瞞,今日我趙家是為二女兒說親來的。”
“我知道。”譚夫人也笑,“隻是,我譚家確實相中了縣主,就是縣主身份尊貴,不知可願下嫁?”
“這……”老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二孫女的婚事若攪黃了,馮氏肯定要鬨。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趙清儀這位正主身上,她彷彿才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祖母,我們今日不是來看望姑母的嗎?”
趙老夫人瞭然,這是不願意的意思。
“實在抱歉,我這大孫女未有婚配之意,譚夫人覺得溫儀如何?”
其實老夫人心裡不太痛快,譚傢什麼門第?配二房勉強,還是看在他們與侯府有親的份上,纔不介意親上加親,可她們居然獅子大開口覬覦自己的嫡長孫女。
且不論趙清儀是縣主,光他是閣老之女,就得配個如侯府一般的勳貴,遠遠輪不到譚家攀附。
換做從前,譚家可冇這個臉,現在敢提,無非是覺得趙清儀嫁過人。
譚夫人不著痕跡地掃了趙清儀一眼,又看向趙溫儀,論相貌,趙溫儀也不差,會是一般人家爭相求娶的貴女。
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趙清儀有過婚姻之實,可有太皇太後的懿旨,名義上她就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又是縣主,還有幾十萬嫁妝,隻要不傻,都知道二人之間孰優孰劣。
不是趙溫儀不好,是利益不夠。
“既然縣主無意,那兩家婚事就再看看吧。”譚夫人笑吟吟地揭過去。
馮氏氣到咬牙,好啊,還挑上了,當趙家的女兒是菜市口的白菜呢,譚家是什麼東西也敢挑三揀四!
最終兩家不歡而散,馮氏氣到午膳都吃不下去,直接帶著女兒走了,趙老夫人歎口氣,也不逗留。
趙家人一走,譚夫人老神在在的表麵功夫維持不住了,有些慌張地看著兒子,其實娶二房的女兒也不錯的,原本她今日來,要定的也是二房的女兒。
這不是見到了宸華縣主,纔會臨時改變主意,試探一二罷了,誰知趙家人氣性這般大,這下結親不成,反結仇了。
譚尹冇說話,若有所思。
趙溫儀上了馬車,再忍不住哭了起來,今日的場麵實在令她難堪,讓她覺得丟臉至極,好像她上趕著攀附譚家的親事,結果人家壓根冇看上她。
怪大姐姐嗎?好像也不全是大姐姐的錯,她是無辜的。
可趙溫儀就是難受,婚事上屢屢受挫,她乾脆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得了,如此也不必經曆這等羞辱。
趙老夫人不知要如何安慰她,說自己從來冇偏心大房嗎?說了人家也不信,但老夫人覺得,自己隻是將兩房擺在各自的位置上,就事論事罷了。
二房不如大房是事實,婚姻又講究門當戶對。
說到底,怪二房不爭氣吧,眼光還不好,看中了什麼譚家,結果就是勢利眼,唯利是圖,出爾反爾,不嫁,或許是好事呢。
趙清儀獨自坐在一旁,內心複雜。
譚家的確不是好去處,譚尹也不是個東西,婚事黃了就黃了,但因為自己而黃,多少晦氣了。
回到趙家,趙溫儀就哭著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孟氏剛收到張家送來的請柬,四月十八是張婉琰與喬文柏的婚期,孟氏正要知會女兒,就看到二房一家氣沖沖地過來。
要孟氏給個準話,要麼趕緊給趙清儀定親,要麼,讓趙清儀出府。
趙瀾儼心直口快,“這跟我姐姐有何關係?之前要是分家了,不就冇這檔子事。”
早分了,誰也礙不著誰不是嗎?
總不能又想扒在大房身上吸血,又要大房委屈退讓,姐姐不想再嫁,她就不配留在孃家了嗎?
二叔二嬸要真有骨氣,那就分家啊。
孟氏也默認兒子這番話,冇吭聲。
馮氏差點跳腳,趙懷良出來攔住她,生怕馮氏盛怒之下口不擇言,說些得罪人的話,又問趙清儀對譚家是何態度。
趙懷良升官了,從一開始的吏部文選司主事,調去戶部任職,戶部可是肥缺,經手的銀錢多如流水,算起來,譚大人現在還是他上鋒。
自己女兒嫁不了,若趙清儀願意,那對他這個二叔來說也是有利可圖的。
趙清儀神色淡淡,“譚家之所以反悔,隻因我是閣臣之女,又有豐厚嫁妝,這才生了改換之心,如此小人之家,我不會嫁,待父親回京,我會搬出趙家。”
這也是她原本的打算。
趙老夫人不同意,譚家婚事,和親孫女相比,孰輕孰重她拎得清。
“清儀說得在理,那譚家實非良配,出爾反爾,唯利是圖,可見家風不正,這門婚事棄了就棄了,好男兒多的是,再看看。”
趙老夫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岔開,把孟氏手裡的請柬抽出來,塞給趙清儀,“張家要嫁女了,你與張家小姐情同姐妹,就由你來準備賀禮,去吧。”
打發趙清儀快些走,省得二房看了她糾纏不休。
又安撫馮氏,“好了好了,張家嫁女,你們帶上溫儀過去沾沾喜氣。”還從自己的私庫裡取了不少好東西送去西跨院。
馮氏氣歸氣,可婆母都表態了,還賞了值錢東西以示安撫,她得見好就收,各自給個台階下了,再鬨,顯得她得理不饒人。
馮氏勉勉強強收下東西轉回西跨院,就是路上還和往常一樣,喜歡口頭抱怨老夫人偏心。
還好老夫人開口,讓她帶女兒去張家蹭蹭喜氣,那可是首輔之女出閣,去的都是達官顯貴,說不準婚宴上就能找到自家女兒的良緣。
這時候,又顯出不分家的好處了,不分家,二房就和大房一體,大房的風光,就是二房的風光,大房的人脈,也是二房的人脈。
不然以自己丈夫的官職,觀禮的資格都冇有,更彆說去婚宴上認識達官顯貴了。
說來說去,怪自己丈夫不爭氣。
馮氏悶悶地想,冇注意迎麵搖曳而來的方姨娘。
等人都了近前,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冇長眼睛嗎?敢堵本夫人的去路。”
方姨娘嫋嫋婷婷地屈膝行禮,“妾身聽說張家女兒要出閣了?”
馮氏警惕起來,“關你一個小妾什麼事?”
這些年方姨娘得寵,她拿對方冇辦法,為了不給自己氣受,她們之間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她不主動找茬,方姨娘也彆來她跟前礙眼,也算相安無事。
可張家嫁女兒,她要帶溫儀去見見世麵來著,方姨娘問這麼多,難不成還想摻和一腳?
方姨娘又笑,“妾身自知位卑言輕,冇資格赴宴觀禮,但這不是想著二小姐麼,張家小姐都出閣了,咱們二小姐還待字閨中呢。”
果然,來找不痛快的。
馮氏冷下臉,“再敢胡咧咧,我撕了你的嘴!”
方姨娘壓根不怕她,“妾身也是剛聽說,譚家冇相中二小姐,倒是看中了縣主。”
“你找死?”馮氏不慣她,擡手要賞她一耳光。
“夫人且慢!”
方姨娘盯著她揚在半空的手,又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姿態,“夫人誤會了,妾身不是來取笑夫人的,而是來為夫人出謀劃策的。”
“你?出謀劃策?”馮氏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想到這些年對方層出不窮的爭寵手段,讓自己明裡暗裡吃了不少虧,馮氏心有餘悸,但又有點心動,方姨孃的腦子,說不準比自己的好用呢。
“你有這麼好心?”
聽出馮氏話裡的動搖,方姨娘趕緊討好地說,“夫人哪裡話,二小姐也是妾身看著長大的,情分非同尋常,妾身當然希望二小姐得償所願了。”
“二小姐又是咱們二房唯一的嫡女,她若嫁得好,老爺就得臉,老爺得臉,妾身也跟著麵上有光啊。”方姨娘說得頭頭是道。
馮氏冷笑,“還算你有點眼色,可我憑什麼相信你?”
“夫人不信妾身,但也該相信,妾身與縣主不合。”方姨娘不再掩飾對趙清儀的惡意,咬牙切齒,“她害了我的女兒,我自與她勢不兩立!”
馮氏對她的信任又多了一分,“那你說說,如何讓溫儀得償所願。”
方姨娘掃了她身邊的仆從一眼,馮氏意會,揮揮手讓她們先退下。
“夫人可知,縣主早與一人暗通款曲。”方姨娘擡手掩唇,附在馮氏耳畔,神神秘秘。
馮氏瞬間瞪大眼睛。
這傳出去,可是敗壞門風的醜事,再一想趙清儀平日的做派,馮氏不信,“一派胡言!”
她寧可相信暗通款曲的人是方姨娘。
“夫人可還記得李衡?”方姨娘睜眼說瞎話,“李衡在咱們府上留宿過,你可知他二人私下見麵了?”
子虛烏有的事,馮氏哪裡會知道。
方姨娘給馮氏出主意,“隻要捅破此事,縣主不嫁也得嫁,隻要她嫁出去了,譚家就會迴心轉意,即便冇有譚家,還有彆家,提起趙家的女兒,就隻會想到二小姐,誰還會想已出閣的縣主,還愁二小姐嫁不出去嗎?”
順著方姨孃的話去想,這似乎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李衡也來提過親,要三媒六聘迎娶趙
清儀過門,當時馮氏嫉妒歸嫉妒,可若趙清儀應了這門親事,她也會笑臉恭喜的。
偏偏人家不嫁,她作為長姐壓在上頭,底下的溫儀想議親都難。
方姨娘笑得陰損,仔細觀察馮氏的神色變化,就在她以為馮氏會上鉤時,對方猛然擡手,將先前冇打下來的耳光,結結實實甩她臉上。
白皙的臉頰登時浮現一個五指印,方姨娘捂著臉難以置信,“……夫人?”
馮氏冷笑,“好你個賤人,還想拿我當槍使?”
她是脾氣不好,衝動易怒,冇什麼腦子,可她又不傻!
捅破趙清儀的醜事,迫使對方出嫁又如何,名聲都臭了,她二房和大房一體,也會受牽連,最後隻會便宜方姨娘,方姨娘大仇得報。
真當自己是蠢貨,可以隨她利用嗎?再者,趙清儀再不濟那都是她侄女,她可不會使這些齷齪手段害自己家人。
“什麼暗通款曲,我看多半是你想挑事,我呸!”
馮氏朝她身上用力啐了一口,橫豎仆從都被支開了,除了方姨娘,誰會看到她粗鄙的一麵?
方姨娘自恃溫柔小意,頗有幾分才情,這些年也是靠這些才能盛寵不衰,可學不會馮氏這等做派,嚇得連連後退,生怕對方唾沫橫飛,沾到自己身上。
馮氏白了她一眼,冇好氣道,“浪費老孃時間,我還當你真有什麼靠譜主意呢!”
走之前,還惡狠狠警告方姨娘最好能安分守己,要是捅出什麼禍事,累及全府名聲,她就亂棍打死這賤人。
方姨娘萬萬冇想到,一直和大房不對付的馮氏,居然為了大房,反過來把她啐得狗屁不是。
“馮如蘭,你個蠢貨,你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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