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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63 章 陛下居然對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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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居然對他的妻………

楚元河一目十行看過去,

當即將奏疏扔在地上。

李徹在曆遍酷刑後的某日,忽然在獄中喊冤,後來又不知耍了什麼手段,

竟然說動獄卒為他傳話,最後他喊冤的聲音傳到了王次輔耳朵裡。

王次輔甚至到獄中見了李徹一麵,二人說了什麼,

無人得知。

再後來,王次輔也認為此案疑點重重,勒令三司重新會審,王家身為大梁數一數二的世家門閥,門客遍佈天下,命令底下幾個官員還是做得到的,

最終三司會審後,

將李徹的絞刑改判流放,前幾日才寫了摺子送至禦前。

官員犯案獲罪,通常在行刑前要經過皇帝最後的審批,而內侍給摺子分類時,都會將最要緊的國家大事放在前麵,

那封改判李徹的奏摺,

內侍認為不算要緊,

便將它綴在後頭。

直至此刻,楚元河隨手翻閱,

纔看到這份奏疏。

楚元河一拍桌案,

殿內幾人同時噤聲,大氣不敢喘。

隻有長公主敢去撿那份奏疏,看過之後,神色複雜地望著皇兄,

這事兒她得知不久,還以為皇兄早知道了。

“這王仰止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長公主極少見皇兄發怒,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可要皇妹為皇兄分憂?”

她也理解,楚元河身居高位,掌控天下的同時,還得愛惜自己的名聲,有些事情不宜他親自動手。

“浙江官場尚未厘清,此時動王家,勢必打草驚蛇,那些被世家大族吃進去的銀子就吐不出來了。”

憤怒過後,楚元河很快冷靜下來,召來司禮監秉筆黃內侍,將提議為李衡翻案的三司主官拎出來,隻要是可頂替的,無關緊要的角色通通尋個由頭處置了。

至於改判之事,楚元河略一思忖,在奏疏上落下自己的硃批。

流放是嗎?想好死不如賴活著?

行,他允了。

他會讓李徹後悔這個決定,既然不想死,那就體會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趙清儀是在隔日方聽聞李徹的案子改判了,從最初的絞刑改為流放西北三千裡做苦役,流放的日子就定在兩日後。

和離過後,趙清儀已經很少想起這號人了,驀然從婢子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或許是個了斷的時機,便向孟氏提出回自己的宅子看看。

東西兩府中間的牆已經砌得七七八八了,二房的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冇有孟氏允許,是進不到東趙府的,趙清儀也放心。

回到趙宅,那種物是人非,時過境遷的感覺才漸漸真實起來,管事媽媽也回到這裡,之後就不走了,由管事媽媽負責看顧這座宅子。

趙清儀看著曾經住了三年的院子,想起了前世李徹在她病榻前甩下休書的樣子,乾脆翻找出她重生當日,表兄孟嘉文送給她的那套霞影紗裙。

當時是為了慶賀李徹調任回京,想讓她穿上這身衣裳迎接李徹的迴歸,今日她要去了斷一些恩怨,索性換上。

隻是更衣時,一本小冊子從她身上掉落,檀月俏月不解,好奇地撿起來。

趙清儀恍然想到什麼,一把搶過來,重新塞回懷裡,那是送張婉琰出嫁當日,對方慌亂之下塞給她的,她居然帶出來了。

婢子麵麵相覷,咬唇忍笑,誰也冇去追究那小冊子是為何物。



上頭批下來後,李徹就被帶到刑部大牢關押著,這也是內閣王次輔的意思,在這裡,王家勢力想滲透進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徹身上換了乾淨的囚服,關押在甬道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此刻他正靠著牆壁閉目養神,除了鬢角散落的幾縷髮絲略顯狼狽,瞧著還有幾分淡然的閒適。

過來巡視的獄卒們見了他,私下裡忍不住議論,“……聽說他在詔獄裡受儘酷刑,整日哭爹喊孃的,忽然一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還很鎮定地說要見王閣老。”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說不準他是為了活命,要向王閣老告發自己嶽家……”哦不,現在不是嶽家了。

但李徹娶過趙家女是事實,作為女婿,他能知道嶽家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實屬正常,不然王次輔怎麼會親自到獄中見李徹。

獄卒們也隻是猜測,等他們議論的聲音走遠了,牢房裡的始終閉目。

李徹麵色沉靜,蒼白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冇想到啊,兩輩子了,他居然都在牢房裡。

過往幾十載的人生匆匆而過,如今想來還覺得是大夢一場。

那一世,他過得可謂順風順水,他有趙清儀這樣的賢內助,嶽父一家絕戶後,趙家的層層關係通過妻子,落到他李徹手中,他成了上京炙手可熱的新貴。

再後來,短短十來年的光陰,他從區區從六品的翰林編修,一路暢通無阻地升至內閣,而他的兒子李駿,也在趙清儀的教養下出人頭地,二十歲的年紀便一舉高中狀元。

當初的落魄寒門再度崛起,在上京掙到了一席之地,他的母親羅氏,在這富貴鄉的滋養中成了人人敬仰的老夫人,他的妹妹李素素,婚姻雖有波折,最終也還是安安穩穩當上了忠勇伯府夫人。

還有……還有他嬌養了二十年的心愛的女人。

李徹覺得,至死之際,他應該還是愛她的。

家中髮妻在操勞中漸漸老去,芳華不再,而他的漫兒,快奔四十的年紀,享受了半輩子的富貴榮華,從未受過絲毫磋磨,讓她依舊保留著少女時的嬌媚可人,對方也二十年如一日的溫柔小意,總能令他滿意。

李徹覺得,那一年是他李家最風光的一年。

他當上了首輔,他的兒子中了狀元,糟糠妻猝然病重,臨死前,陛下還給他的妻子趙氏封了一品誥命。

趙清儀終於熬到頭了,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徹則要娶趙漫儀做平妻,在他小登科當夜,他給了趙清儀一封休書。

不出意料,他連著下了十幾年的毒藥弄垮了趙清儀的身子,在得知真相後她氣血攻心,最後吊著的一口氣也散了。

李夫人的位置,她占了二十年,是時候還給漫兒。

當晚,李徹賞了趙清儀一卷草蓆,還賜了檀月俏月一人一杯鴆酒,從此以後,這座宅子隻有他李徹一個主子,他和駿哥兒,還有漫兒,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李徹原以為餘生將是一片光明,可就在他迎娶趙漫儀過門的翌日,陛下一道旨意召他入宮,平靜地祝賀他新婚之喜。

隨著祝賀而來的,還有一摞又一摞的彈劾奏疏。

李徹跪在殿中,聽著昔日巴結討好他的禦史,反過來在摺子上將他痛批成豬狗不如的禽獸。

許許多多他自以為處理乾淨的陳年往事全被翻出來,李徹承認,他為官二十載,確有犯錯的時候,可他絕對冇做過對不起朝廷的不忠之事,他冇有通敵叛國。

可僅僅是一封猜疑的摺子,就惹得陛下龍顏大怒,甚至都冇過問半句,當場給他定罪,將他打入詔獄。

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出意外,他的母親,他的妹妹妹婿一家,甚至還有他的新婚妻子趙漫儀,他的嫡子李駿,頃刻間通通入獄。

李徹隻在詔獄中匆匆見過家人一麵,過後他就被單獨關押在一間暗無天日的水牢裡。

並冇有人來審他。

李徹想,如果有官員前來審問,他還能設法辯解逃出生天,可是冇有。

他被關在水牢裡,半截身子泡在潮濕的血水中足足三日,也餓了三日,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緊閉幽暗的牢門終於開了。

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走了進來。

李徹顫巍巍地擡起頭,目之所及,隻有一截滾邊玄色錦袍,袍角依稀繡著……五爪金龍。

困在水牢中的李徹猛然驚醒,旋即狂喜,他一個勁兒地喊冤,求陛下詳查,他真的冇有通敵叛國。

最多……最多就是賣官鬻爵,手裡有過幾條人命罷了。

可身居高位者,哪個手裡冇有犯過人命?

也不見得陛下事事追究,不然這大梁的官員世家怕是早就殺光了,冇有他們,誰來替這個王朝賣命?

李徹篤定,即便過去犯的命案翻出來了,陛下也會看在他是當朝首輔的份上,小懲大誡,不會真的要他命。

錦衣衛解開了束縛他手腳的繩索,他被錦衣衛拖到帝王跟前。

李徹激動萬分,恭敬行完大禮,等著陛下開口詢問,隻要陛下問了,他就把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然而等到的,隻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趙氏是如何死的?”

李徹不解,陛下為何要關心他的亡妻,卻還是恭敬回話,“賤內沉屙在身,是病逝的。”

他回答得毫不心虛,半晌,頭頂隻有一聲極其輕微的笑,又輕又快,讓人琢磨不出那笑的深意。

“李徹啊李徹,你可知滿朝文武,朕為何獨獨重用你?”

李徹心想,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他的能力,麵上卻是謙虛的,“罪臣……罪臣不知。”

“因為你有個好妻子。”二十年過去,帝王的嗓音不複年輕時的清朗,透著曆經千帆的沉穩與難以捉摸。

李徹隻能說是,他承認,他的確娶了個好妻子,冇有趙清儀傾儘全力的扶持,他想坐到如今的位置,怕是還得多幾年。

帝王又問,“那你可知,今日你又因何入這詔獄水牢?”

李徹沉吟片刻,藉機認罪,是他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做了些小小的錯事,他以後會改的。

帝王又給他一次機會,問他還有什麼冇交代的。

李徹絞儘腦汁想遍了,搖頭,“冇、冇有了……”

話音未落,帝王驟然將他提起,按在佈滿各式各樣刑具的桌子上,同時抽出離他手邊最近的刮骨刀,用力洞穿他一隻耳朵,鮮血頃刻噴濺而出。

“啊!”

李徹的嚎叫尖銳刺耳,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哆嗦,冷汗瞬間浸透他的囚服。

帝王居高臨下睥睨著他,聲音不複方才的平和,陰森可怖,“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

“我說!我說!”

李徹害怕極了,因為一隻耳朵被釘在桌子上,他的頭顱隻能以一個扭曲的弧度貼在桌子上,他終於吐露真相,說出髮妻的死。

但隻說了一半,他想娶心愛的女人做平妻,趙清儀不肯,病弱的她一時氣怒攻心,這才歿了。

李徹不敢把給髮妻下藥的事說出口,反正都過去多年了,查也查不出,死無對證了。

可就憑他交代的隻言片語,也足以激怒這位陰晴不定的帝王,他慢慢拔出刮骨刀。

李徹感受著疼痛一點點蔓延,大口大口地喘氣,不敢動彈分毫,隻要一動,他的耳朵就要掉在這桌子上,再也回不來了。

就在刮骨刀完全抽離的刹那,帝王抵著他的腦袋,朝他另一隻耳朵狠狠刺了下去。

水牢裡再次傳出殺豬般的慘叫,李徹痛到幾欲暈厥,錦衣衛便拎著冰冷的鹽水潑過來,百倍的疼痛瞬間放大至千倍萬倍,那一刻,李徹真的想死。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惹得龍顏大怒,讓陛下親自動手,還是以這樣折磨人的手段。

他叫,他哭,四十來歲的人了,哭得涕淚橫流,狼狽不已。

帝王不再是帝王,簡直堪比十八層地獄的閻王修羅!

“你口中的心愛的女人,是趙漫儀,是你養了二十年的外室,你們還有一個兒子……”

“是……是!罪臣知錯了!罪臣知錯!罪臣不該朝三暮四,不該欺瞞髮妻!”什麼都被扒出來了,李徹冇有狡辯的必要,他隻想快點結束痛苦。

他以為隻要他認得快,帝王就會放過他,畢竟這充其量隻是他的家事而已,他雖不道德,卻遠不到威脅一個王朝的地步,帝王冇理由因為他養外室,因為他有個奸生子就殺了他。

可他料錯了。

帝王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他,“這些事……你告訴她了?”

李徹痛得腦子都快糊塗了,好半晌都緩過來,陛下口中的“她”是誰。

刮骨刀釘著他的鮮血淋漓的耳朵,狠狠擰了半圈。

“啊——”

淒厲的慘叫響再度徹整座水牢。

“朕問你,你的這些破事,你是不是告訴她了!”帝王的手猛然掐住他脖子,歇斯底裡地質問。

李徹瘋狂想點頭,可是一動又牽扯到耳朵,他大哭著承認,他告訴她了,什麼都告訴她了,不然以趙清儀溫和沉穩的性子,又怎會大悲大怒之下猝然斷氣。

黑暗之中,帝王掐住他脖頸的手隱隱發抖,虎口處的陳年舊疤彷彿在這一刻寸寸撕裂,再難癒合。

“李徹,你怎麼還有臉活著?”

帝王的聲音又變得很輕,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那隻手緩緩抽離,帝王慢慢解開李徹用來束髮的頭繩,一點點纏繞在他脖頸上。

散落的亂髮遮掩住李徹驚恐交加的眼睛,他拚命拽著脖頸上的髮帶。

……不要,他不要死!

“陛下,罪臣知錯!罪臣真的知錯……呃!”

頭繩兩端交錯,在帝王的掌心也繞了一圈,再用力收緊,幽暗的獄火中,帝王雙目赤紅,殺氣四溢。

“你既然要騙她,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為什麼!”

“不……啊啊——”

強烈的窒息感撲麵而來,李徹都顧不得被釘在桌上的耳朵,拚命湧動身子想要掙紮。

可他的掙紮,無疑是蚍蜉撼樹,可笑罷了。

“你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為什麼要告訴她真相?!”

帝王用力拉扯頭繩兩端,暴露在黑暗中的手背筋骨分明,“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朕還留你有何用!”

“你以為告訴她真相,把她逼死了,你們李家就能痛痛快快,再無顧慮地活在這個世上嗎?”

“李徹,你配嗎!”

“不……”過於奮力掙紮,那隻耳朵永遠釘在了桌子上。

李徹如豬狗般的殘破身子滾落。

帝王這才鬆手,冷眼看他跌在地上,扶著脖頸茍延殘喘。

李徹得以喘息,蹬著腿不斷往後退,看著帝王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可又不明白。

怎麼會……那個他看都不屑多看一眼的女人,在帝王眼裡,竟有如此分量嗎?

她隻是死了而已,就要他李家滿門陪葬!

帝王英俊的麵容佈滿厲色,跳躍的火光襯得那張臉豔如修羅,昳麗又猙獰,在李徹眼中,陛下的模樣始終是模糊的,他從不敢直麵龍顏。

此刻,李徹同樣不敢。

他隻敢看帝王的手,對方拔出了那柄小小的,薄如蟬翼的刮骨刀。

李徹盯著刀上屬於自己的,血淋淋的耳朵,頓覺雙腿發軟,眼前發黑。

可是他不敢暈過去,暈過去了,又會是一盆鹽水澆下來,那種痛苦他不想再承受了。

帝王揚手一擲,將他的耳朵隨意釘在牆上,又從五花八門的刑具裡找到一根細長的鐵針。

他拿著鐵針走到李徹跟前,慢慢蹲下去,“你因為她,富貴榮華,風光一世,如今她不在了,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李徹哆嗦著發誓,“罪臣一定給清儀立功德牌,日日為她誦經祈福,誠心懺悔……”

“這不夠誠意啊。”帝王聲音幽幽,貼著他血流不止的另一隻耳朵,“你這輩子,勝在眼光毒辣,一眼看中了朕喜歡的女人。”

“你因她享受了太多不該屬於你的好處,如今她不在了,你更應該感恩戴德地回報……”

“隻是李徹,你拿什麼還給她?”

字字句句深入李徹肺腑,他驚駭交加。

陛下、陛下居然……居然對他的妻……

不不不,陛下喜歡的,那就是陛下的女人,不是他的妻!

李徹怕極了,趕緊跪好,“罪臣知錯,罪臣不該不知死活,與陛下爭搶女人,一切都是罪臣有眼無珠……”

對,他有眼無珠,早知道趙清儀是陛下喜歡的人,他就該把人獻給陛下纔對。

帝王聞言,果然笑了,“有眼無珠?也對,你眼光很好,但也確實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既如此,就留下這雙眼睛吧。”

錦衣衛端來炭火,帝王將那根銀針刺入炭火中,命令他,“取出來,自戳雙目,留下你的眼珠子,朕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李徹麵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放心,過了火的鐵針,戳入眼中,血肉會瞬間凝固,可以帶出完整的肉,且止血極快,你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帝王湊近他亂蓬蓬的臉笑了,“動手啊,你在怕什麼,你不是要誠心懺悔嗎?”

李徹抖如篩糠,極大的恐懼壓在心頭,讓他說不出半個字。

“怎麼,啞巴了?”

帝王閒散的笑一收,手裡又多了一把小刀,“是這舌頭,也不想要了?”

……什麼?還要他舌頭!

李徹猛然回神,轉頭匍匐在地,瘋狂朝水牢深處爬去。

他寧願一輩子困在水牢,也不要麵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錦衣衛上前,帶著內勁的一腳重重落在他膝彎處,骨骼粉碎的嘎吱聲驟然響起,鑽心刻骨的疼痛蔓延至李徹全身每一寸骨血。

李徹再次嚎叫,拖著另一條腿還想逃,錦衣衛索性將那條腿一併踩斷。

“啊啊啊——”

“陛下,臣罪該萬死,求您賜臣一死吧!”

李徹認命了,他不想活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不如死了好,求求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帝王又豈會讓他如願,一切,纔剛剛開始。

他要把李徹一家施加給趙清儀的痛,千百萬倍的償還!

“嗬、嗬嗬……”

帝王輕聲笑了,笑得悲愴又淒苦,真正有眼無珠的,還有趙清儀那個女人啊,偏偏嫁了李徹這麼一個無用的東西。

下輩子,彆再嫁了。

帝王心中呢喃,慢慢站直身子,“李大人的慘叫,朕聞之甚悅,舌頭就姑且留著,先要一雙眼珠吧。”

他吩咐完,轉身出了水牢,經過隔壁牢房時,腳步稍作停留。

羅氏,李素素,還有趙漫儀與李駿,四人緊緊抱在一起,瑟縮著發抖,李徹的慘叫聲她們聽得清清楚楚。

“喜歡嗎?”

帝王心情好了一點,笑聲嘶啞,“他的慘叫聲,好聽嗎?你們若喜歡,就祈禱李徹那個廢物能撐得久一些,等他死了,就輪到你們了。”

彆急,一個一個來。

幾個女人最先招架不住,抱頭驚恐尖叫,與隔壁李徹被戳雙目後爆發的淒厲慘叫完美融合……

李徹猛地睜開眼睛,額上冷汗悄然滑落。

他顫著手,緩緩摸上自己的眼睛,還在,還在。

他的耳朵,他的腿,還有他的舌頭都在,身上除了傷痕累累以外,還算四肢健全。

隻是一場夢。

他李徹重生了,他不會再落到上輩子的境地,他一定會逃出這座牢房,他要堂堂正正的活著!

他還要……推翻大梁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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