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79 章 “般般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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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求我……”……
趙清儀花容失色,
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說好散心的!”
“這不是在散心嗎?”
楚元河一臉泰然,旋即似乎反應過來,幽幽說道,
“夫人莫不是誤會了,你這腦袋裡成天想什麼呢?”
趙清儀被他反咬一口,有苦說不出,
紅唇囁嚅半晌,“還不是你……”
那話說得曖昧不清,很難不想歪。
楚元河看著她飛快漲紅的臉,忍不住笑起來,緊貼著她的胸膛發出輕微的震動,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莫非……是夫人想點做什麼?”
他順著趙清儀的思路深想,
瞳色一沉,“……夫人若想試試,我也不是不行。”
“我冇有,我不想。”再不否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很清楚,
趙清儀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便冇再繼續逗她,筆挺的雙腿一夾馬腹,
晃晃悠悠在山間漫步,
偶爾還會與她說起這一帶的風土人情。
趙清儀卻冇了遊玩的閒心。
儘管身後的男人一本正經,那利刃卻是抵著後腰,氣焰囂張,久久不曾退去,
讓她一刻都不敢鬆懈。
眼看烏金西墜,楚元河還冇有掉頭回黑風寨的意思,趙清儀硬著頭皮問道,“我們不回去了嗎?”
不會真的要在這山間遊蕩一夜吧,上回從江家逃出來,那是無可奈何纔在林子裡將就一宿,可眼下,楚元河的心思分明不純。
對方將問題拋給了她,“你想回去嗎?”
趙清儀抿唇。
看出她的猶豫不安,楚元河無聲歎了口氣,她還是太小心翼翼了。
“你有話可以同我直說的。”他略微後撤,儘量不讓她覺得窘迫,“你瞧我,我同你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你也大可如此,若你不喜,不願,也都可以告訴我。”
趙清儀回想起此人過往諸多浪蕩之語,終究是學不來,一張小臉紅得滴血。
楚元河繼續循循善誘道,“是昨晚弄疼了,你不舒服?”
“不是……”
趙清儀垂下眼睫,拂過麵頰的風都熱得她心裡發慌,他怎麼總是喜歡刨根問底的追問?
一問,她就會想起床笫之間,男人附在她耳畔的胡言亂語,那種時候,他問得更直白,她若羞得不吭聲,他便會用力,想方設法的弄出動靜來,迫使她不得不開口,繼而從她的音調裡琢磨她的感受。
思及此,趙清儀更是羞臊得不敢擡起臉。
楚元河還揪著她不放,“還是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也、也不是……”
楚元河頓了頓,似乎明白什麼,桃花眼裡再度漾起促狹的笑,“那你是緊張,擔心我即刻會對你做什麼?”
趙清儀沉默了,盯著緊握韁繩的手,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一如他的胸膛,將她籠罩得密不透風。
楚元河試探出了答案,微微挺直脊背,隻是臂膀依舊環著她的柳腰,身下的踏雪不緊不慢地邁著馬蹄,朝山間深處走去。
趙清儀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她太矛盾,一麵捨不得他離開,一麵又羞於他的親近,可真當對方與她不遠不近時,她又會胡思亂想,繼而主動示好……
而她示好,勢必引來洶湧的反噬,讓她難以招架,她說著不要,抗拒,可又在隱隱的期待,甚至沉溺其中。
這不是病了又是什麼?
可這些話,她難以啟齒,所以每每楚元河問起她的感受,引誘她坦誠相告,她總是扭扭捏捏。
譬如眼下,楚元河不說話了,拉開距離了,她就忍不住地想讓他回來。
“楚元河……”她輕聲呼喚。
對方果然靠了回來,與她緊挨著,嗓音磁沉悅耳,“怎麼了?”
滾燙結實的胸膛貼了上來,趙清儀又噤聲了。
“般般想說什麼?”楚元河湊得極近,近到能清晰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鍍了一層暖融融的落日餘暉,嬌俏又明媚。
他一直耐心等著,好半晌,趙清儀頂不住他灼灼的視線,彆過臉去,“冇事……”
楚元河便知道,她那股彆扭勁上來了,明明還是在意他,喜愛他的,偏不好意思表達。
相處久了,他隱約也琢磨出了她羞恥的界限,又一次試圖越過,直達她最真實的需求。
他吻住她的下頜,趙清儀嚶哼出聲,無意識地向上仰起臉,那吻便順勢滑落。
她果然是受用的,不曾抵抗。
楚元河的左手鬆開韁繩,從後麵環住她的右肩,將她錮在懷裡,修長的指節冇入她的衣襟。
趙清儀的羞恥心又一次破碎崩塌。
踏雪仍是四平八穩的,此間山頭在錢塘與武康的交界地帶,隸屬黑風寨,寨子裡人不敢在此時出來打攪主子好事,沿途景緻唯她二人獨享。
與此同時,周縣丞在暗衛的護送下,折了半條命總算入京。
路上在暗衛的交代下,他親手寫下一份死諫書,闡明浙江的形勢,事無钜細,末尾以性命相逼,迫切要求朝廷裁奪岐王一黨。
張淮虛看著手裡上萬字的死諫書怒火中燒,連夜進宮麵聖,待王家人有所反應時,人已經到了紫宸殿,此刻正與禦案底下的楚天霸大眼瞪小眼。
其他朝臣冇有麵見龍顏的榮幸,他這當朝元老,身為首輔卻是見過了無數回,真正陛下可不是這幅鬍子拉碴的模樣。
“你……你是……平西郡王?”
他怎麼敢穿著龍袍冒充陛下?!
司禮監黃內侍立在一側,訕訕解釋了來龍去脈,說這一切陛下的意思。
張淮虛大為震撼,聽說陛下為了更好的推行新政,徹底攪混浙江這趟水,竟以身犯險,深入虎xue,當即羞愧到嚎啕大哭,老淚縱橫,可把楚天霸嚇壞了,趕緊從禦案底下鑽出來寬慰他。
張淮虛既羞愧又感動,哭了一陣,便振作起來,當夜召集內閣及朝中五品以上大員,將周縣丞送來的死諫書擺到眾人眼前,嚴詞控訴浙江官場貪腐之風盛行,以至引發浙江暴亂,須即刻派兵鎮壓平亂。
王次輔當即狡辯,道此事純屬子虛烏有,不然為何他們都冇得到訊息,唯獨張淮虛一人知曉此事?
當夜,因錢塘縣丞周珣的一封死諫書,上京大亂,朝堂內外引起軒然大波,無數王黨人人自危,便在內閣爭論不休之時,浙江暴亂悄然開始……
楚元河與趙清儀之間,還在經曆一段漫長又持久的試探。
趙清儀原以為黑風山上的風景就那樣了,不曾想踏雪載著她二人穿過密林,竟將他們帶到了一處溫泉池子,她方知楚元河口中的散心,是來這裡。
這裡顯然有心佈置過,沐浴更衣的物品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兩壺溫酒與幾樣精緻可口的點心,說是暗衛從集市買來的。
趙清儀盯著那兩壺酒,不得不懷疑麵前男人的居心。
明知她酒量欠佳,且酒品不好……
前兩回吃醉了,她冇少做糊塗事。
楚元河半點不掩藏自己的心思,“給般般壯膽用的,嚐嚐?”
橫豎是逃不掉了,趙清儀端起他親手斟的酒,一飲而儘,酒水滑入喉中,冇有預想中的辛辣刺激,倒是有股彆樣的果香,甜絲絲的。
她驚訝挑眉,方纔吃得急,品得並不仔細,這會兒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酒盞邊緣殘留的酒水。
果真是甜的。
“如何?”楚元河目光炯炯。
酒固然是好酒,順著趙清儀的喜好安排的,不過裡頭還添了些旁的,不知她嚐出來了冇有。
趙清儀吃過的酒本來就少,品不出異常,但因為這酒甜,又不辣人,倒是誇讚了一句,隨後又半推半就地多吃了兩盞。
不出意外,她的臉又紅了。
因在溫泉池子旁吃的酒,熱氣與酒氣雙重作用下,她軟綿綿倒了下去,身下是提前備好的褥子,柔軟細膩。
楚元河如願以償欺壓上來,無須過多的誘哄,她便主動抱上他精壯的腰,迷迷瞪瞪喊起夫君。
隻是他不為所動,饒是趙清儀吻了他滿臉口脂,他還是冇動,隻笑吟吟看她,“……般般求我?”
他此刻最大的樂趣,莫過於逗弄他主動熱烈的小皇後。
趙清儀迷迷糊糊的,求……怎麼個求法?
“般般,就一句話的事。”
楚元河壓抑著衝動,細細親吻她,沾染**的嗓音正耐心引導著她,“隻要你開口了,我什麼都給你,嗯?”
酒氣催發下,趙清儀渾身燥熱,而他的親吻又過於舒服,但也僅僅是舒服了那麼一點,她的身子明顯渴望更多。
欲與羞互相掙紮拉扯,好不容易她才摒棄了羞赧,低聲哀求,“夫君,我……我想……”
親吻是舒服,到底不如他完完全全陷進來。
“想要什麼?”他還在親吻,將她白嫩脆弱的肌膚吻出了紅痕。
趙清儀緊閉雙目,顫動的眼睫懸著兩滴淚水,又醞釀了許久,終於是袒露心聲,隻是她說得含蓄。
楚元河並不滿足,“……說說看,想要我怎麼做?”還寬慰她不必害羞,他不會笑話她的,愛她都來不及。
隨著那兩字說出口,趙清儀眼尾羞恥的淚水潸然滑落。
她的話顯然取悅了眼前之人,楚元河猛然扣住她的膝彎。
恍恍惚惚間,趙清儀似乎察覺到什麼,從飄飄然中驚醒,惶恐地推著他的腦袋,“彆親這……”
他怎麼可以……
趙清儀羞憤得哭出聲來,半撐起身子,膝蓋從他掌中滑過想要躲開,卻被他眼疾手快捏住了腳踝。
她腳踝生得細,輕易就被男人圈在手中。
換了個地方感受他的氣息,趙清儀受不住,可逃又逃不掉,隻能顫抖著忍耐,儘可能不顯出狼狽。
然而那水流般的聲響卻在寂靜中出賣了她,她隻能竭力在腦中勸服自己,是這溫泉池子鬨的動靜。
楚元河的取悅頗有成效,再擡頭來到她麵前時,那高挺的鼻尖帶著她甜膩的氣息蹭了蹭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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