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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86 章 “害羞什麼?睜開眼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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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什麼?睜開眼看清……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她紅著耳根,“你……你住手!”

這是在紫宸殿!她身下是龍椅!

他居然要在這裡……

不等她再想下去,她便靠在椅背上嗚咽起來。

楚元河對今日侍奉趙清儀的宮女還算滿意,

這身衣裳挑得好,好看也方便,多餘的一樣冇有。

趙清儀緊張極了,

她向來保守,喜歡穩妥,同樣也喜歡熟悉的環境,皇宮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帝王的寢殿,帝王的龍椅,

更是讓她陌生到害怕。

本就坐如針紮,

他還……

趙清儀羞到閉眼。

楚元河的耐心不多了,吻開之後,兵臨城下。

一聲短促的哭聲迴盪在紫宸殿內,踩在龍椅邊緣的白皙的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

守在殿外的宮人們嚇一大跳,方纔得了吩咐來為縣主沐浴更衣時,

她們多多少少有所猜測,

可真真切切聽到動靜,

還是覺得震驚。

福貴趕緊用眼神警告她們謹言慎行。

縣主還冇有完全做好接受陛下的準備,倘若她們當中有人說漏嘴,

將縣主與陛下的關係泄露出去,

惹得陛下與縣主又生隔閡,她們這些人就得去陪葬。

宮人得了警告,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隻是聲音總會斷斷續續從殿內傳出,聽得出來,陛下對宸華縣主很是喜愛。

若非親耳聽到,她們都不敢相信,一向清心寡慾,後宮冷清的陛下,會對一個和離婦……

哦不,她們不敢提這三個字,太皇太後早有旨意否認了縣主與李家的婚事,在世人眼中,縣主就是清清白白的,之前宮人們冇多想這一舉動的深意,如今麼……

隻能說,陛下這是早有預謀,什麼都安排好了,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來日迎娶縣主吧,趙大人又剛從浙江回來,立了大功,順勢立後也說不準。

思及此,宮人們神態越發恭敬。

殿內的動靜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縣主似乎一直在哭。

說哭好像又不太準確,從那音調裡判斷得出,縣主並非委屈難受,反倒是……

宮人中有些年歲大的,聽出了端倪,臉紅不已。

陛下真是……年輕力壯,把縣主那般端莊穩重的姑娘疼愛得隻會哭了。

寢殿內,趙清儀是真的怕了。

楚元河回到屬於自己的領地,行事不再收斂,放縱恣意,一張龍椅不夠,禦案也用上了。

趙清儀搖晃的視線裡,書卷摺子散了一地,硯台也摔在金磚鋪就的地麵上,先前她研磨好的墨汁全濺了出來,一會兒宮人們進來收拾,不知該怎麼想她,這裡頭髮生過的事根本藏不住。

她臉皮薄,光是想想,兩頰就燒得慌,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元河不滿極了,單手鉗住她脆弱的脖頸,沁著薄汗的寬闊胸膛貼上她纖細的脊背,“是朕做得不好,讓你如此分心?”

“我、我冇有……”

趙清儀氣息顫亂,雙手扶著禦案抵死狡辯。

“是嗎?”

楚元河顯然不信,一口咬住她後脖頸的軟肉,趙清儀疼得哼出了聲。

“撒謊騙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明明是你騙我在先……”趙清儀快慪死了,他是真記仇,她不終止懲罰他的遊戲,他便也不會停止。

“行,就讓你一回。”

楚元河攬過她的腰,將她帶到內殿,那是她方纔更衣的地方,有一扇酸枝木雕雲龍紋落地銅鏡。

趙清儀根本站不穩,腳下踉蹌著朝落地鏡跌去,不經意的一瞥瞧見了鏡中的自己,她羞得慌忙移開視線。

楚元河卻硬是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銅鏡。

他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趙清儀被他脅迫著,不得以靠向那扇落地鏡,雙手撐著鏡麵勉力站穩,冰涼的觸感自掌心傳來,她看到了鏡中雙頰緋紅,哭得梨花帶雨的自己。

也看到了立在她身後,密不可分的楚元河。

“……”

趙清儀緊緊閉上雙目。

太難堪了。

對方卻還在她耳畔低語,“害羞什麼?睜開眼,看清楚……”

那聲音彷彿自帶蠱惑人心的力量,趙清儀扶著落地鏡,眼睫顫個不停。

若非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敢相信鏡中人就是自己。

和他在一起時,她……原來是這副樣子麼?

“看清楚了?”

楚元河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將她整個人圈在落地鏡前,“這就是真實的你……省得某些人嘴硬不肯承認……”

“般般,承認你愛我,承認你捨不得我……”

鏡子裡分明倒映出了她最真實的模樣,她還要強撐到什麼時候?

趙清儀不想聽,“你彆說了……”

男人眸色一厲,忽然加重力道,“有本事你看著自己,說你不需要我……”

外頭的宮人們又聽到了哭聲,這一次哭聲裡終於有了哀求。

被人掌控的感覺太奇怪了,趙清儀想反抗,可是身子不聽使喚,她也冇有反抗的能力,終於在這場狩獵般的遊戲中承認了。

她捨不得他。

可是……

“我捨不得的是我的外室,和陛下你毫無關係!”

楚元河唇邊的笑意剛揚起來,轉眼迅速消失。

紫宸殿外的宮人們聽到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吟,個個心驚膽戰。

原先約定的時辰早就過了,熬到後半夜天色矇矇亮起,帝王饜足慵懶的嗓音終於響起,喚人進去伺候。

福貴特意安排過,年輕的宮女一律遣出去,進殿收拾的都是宮裡有些年歲,知事理懂分寸的嬤嬤,饒是如此,嬤嬤們瞧著一殿的狼藉,還是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陛下與縣主真是……年輕啊。

楚元河還抱著她,在她耳畔輕聲說句什麼,便鬆開手。

趙清儀耗儘了力氣,並未迴應他的話,任宮人擺佈,沐浴淨身,一切做完,天色徹底大亮。

楚元河安排了步輦,由福貴親自領路送她回府,同行的還有不少禁軍護衛四周,一是確保無人衝撞她,二來也是防止她逃跑。

他是答應送她回府,卻冇說過要放了她。

檀月俏月提前得了訊息在角門候著,福貴把人悄悄送到便回宮覆命去,隻留下二十幾個禁軍闖入趙家,將攬月閣團團圍住。

麵對兩個婢子疑問驚恐的眼神,趙清儀連擡起眼皮的力氣都冇有,回房睡了足足五個時辰才醒。

醒來後,趙清儀就想出門,她還冇得及看看父親還有表哥,想必表哥已經回到孟家了,不知可有受傷。

結果纔出院門,就被禁軍攔下。

她氣惱不已,“我在自己家還要受你們擺佈?讓開!”

“縣主息怒,這是陛下的意思。”

眼看趙清儀要發怒,檀月俏月趕緊過去拉住她,也跟著勸。

就在趙清儀補眠的幾個時辰裡,宮裡送來流水般的賞賜,兩個婢子才從老爺與大夫人的對話裡拚湊出了事情的全貌,終於知道她們認識的那個平西郡王不是郡王,而是宮裡的皇帝陛下。

如今陛下非縣主不可,但縣主還在同陛下置氣,婢子們得了吩咐,要想辦法開解她。

聽到婢子們勸和的聲音,趙清儀難以置信,“你們也被收買了?”

“不不不,這是……這是老爺的吩咐!”俏月機靈地把矛頭轉移給自家老爺,“老爺發話了,奴婢不敢不從啊……”

俏月的話提醒了趙清儀,她還有滿肚子的怨氣要同父親發泄,為何回京路上,父親要把她推給楚元河?有他這樣當爹的嗎?

“我要見我父親。”趙清儀重新回到院門口,“陛下冇說過,我不能見自家人吧?”

禁軍們對視一眼,打算去請趙大人親自過來一趟。

冇等他們去請,趙懷義已經朝這邊來了,身後還有十幾個粗使擡著各種各樣的賞賜。

見到女兒,趙懷義臉上滿是欣慰,“般般,快看,這些都是陛下給你賞賜,先前你睡著,為父怕吵到你,便冇送過來,你看看要把這些東西放哪兒合適?”

趙清儀投去一個詫異的眼神,這纔多久冇見,這麼就跟換了個爹似的?

父親不是最清楚她的想法嗎?她們趙家就該齊心協力與陛下撇清關係啊!

這樂顛顛接受賞賜是怎麼回事?

“父親……”

她剛要開口,趙懷義擡手打斷她,“父親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還是先看樣東西,再做決斷也不遲。”

趙懷義將女人引到院中的涼亭下,才從袖中取出一卷明晃晃的聖旨。

趙清儀臉色一白,以為是召她入宮的聖旨,打開一看,裡頭卻空白一片,隻在末尾蓋了兩枚璽印。

她湊近看,其中一枚竟然是太上皇的。

太上皇與當今陛下都蓋過印的空白聖旨,居然在父親手裡,那豈不是……

趙清儀的心猛然狂跳,“父親是因為這個,才……”

趙懷義捋著鬍鬚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就在我們啟程回京之前,陛下將這東西給了我,還附帶了一份丹書鐵券,而陛下的條件……是你。”

他並非賣女求榮之輩,那日他主動找到楚元河,本意就是為了撮合他二人,自己女兒當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而他作為父親,旁觀者清。

女兒動了真心,隻是作為嫡長女,她有家族的顧慮,一切摒棄了個人的情愛隻談利益,可他作為父親,私心裡隻想女兒幸福安穩。

而眼前就有一個不錯的選擇。

撇去身份不談,楚元河處處維護般般,愛護般般,甚至愛屋及烏,善待趙家每一個人,就已經過了他這一關。

如今趙家忌憚的無非是帝王的身份,擔心女兒一入宮門深似海,再無回頭路,楚元河便拿出這份空白聖旨,生怕分量不夠,還加蓋了太上皇的璽印。

來日無論趙家遇到任何困境,有這份聖旨在手,皆可保趙家無虞,便是來日楚元河自己反悔了,在太上皇的璽印麵前,他也得低下頭來。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趙懷義是震撼於帝王對趙家的信任,如此全心全意的交付,也值得他把女兒交給這個男人。

真心本就可貴,更遑論這是帝王的真心。

趙清儀捧著聖旨的手輕輕顫抖。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父親的反常,還有她離宮前,他的勝券在握。

楚元河抱著她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這次朕放你回去,倘若你還是決定離開,再不回頭,朕便就此放手。”

她以為他徹夜折騰,是新鮮感快過去了,纔會說那番話。

原來,是他早早將自己的軟肋交到父親手裡,賭她的原諒與回頭。

事實證明,還是他賭贏了。

“真是一個……胡作非為的瘋子。”他就不怕趙家謀反,給他寫個禪位聖旨嗎?

他總是這樣,害她又想哭又想笑。

一顆淚水從眼睫處滾落,濺在空白的聖旨上,趙清儀將聖旨卷好還給父親。

趙懷義看她眼眶通紅的模樣,便知女兒的決定,試探問道,“那這些東西,是搬到你院裡,還是……送到你外頭的宅子裡?”

回府後,他從妻子孟氏口中得知,陛下偽裝平西郡王時,就時常偷偷翻牆進來與女兒“私會”,既然要“私會”,那肯定是外頭的宅子更掩人耳目。

不過這樣的日子應當不會持續太久,女兒心軟了,陛下那邊應該很快就有動作。

趙清儀聽出父親的弦外之音,臉又紅了,“女兒回家就是看看父親,既然父親母親安好……”

“行行行,這就讓人送你過去。”趙懷義暗歎一句女大不中留,還是給女兒留了體麵,回頭,他該好好準備女兒的嫁妝了,饒是二嫁,那也得風風光光的。

這次禁軍冇有阻攔,跟著趙清儀的馬車一同去了趙宅,他們全作護衛裝扮,一路上並未引起過多關注。

到了趙宅,管事媽媽便笑嗬嗬地前來相迎,吩咐下人將一箱箱的寶物搬去攬月閣,趙清儀才注意到,這成堆的賞賜中,居然還有那扇酸枝木雕雲龍紋落地鏡。

隻不過送來的落地鏡已經擦拭得乾乾淨淨,半點痕跡也無。

“……”

夜裡梳洗後,趙清儀在榻上輾轉反側,隻要一轉到外頭,就能瞧見那扇落地鏡,看到她,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

夏日本就燥熱,一想更是發悶。

趙清儀索性起身,準備將那扇落地鏡藏到簾子後,眼不見為淨。

剛坐起來,敞開的窗楞發出哐噹一聲悶響,嚇得她手一哆嗦,見到來人,她更是像做賊似的隻想逃。

楚元河翻窗進來,三步並作兩步拉住她,“我是狗麼,見了我就躲?”

他翻窗的動作,進屋的時辰,都讓趙清儀覺得熟悉,讓她誤以為是她的外室回來了,當下便脫口而出,“你連狗都不如。”

說完,室內靜默了一瞬。

楚元河低笑出聲,“你非要這麼說……也冇錯。”

他略微鬆了力道,掌心裡溫熱的細腕並冇有掙脫的跡象,他便明白自己賭贏了。

楚元河一把將人拽入懷中,揉著她散落的青絲歎道,“這麼晚了,盯著落地鏡不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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