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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87 章 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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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

“陛下日理萬機,

還能得空來我這?”

趙清儀不想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生硬地轉開話題。

楚元河並不戳破,順著她的話道,

“立後也是朝中大事。”

趙清儀聽出他的試探之意,不過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遂又端正神色,

轉而問起浙江的事。

她肯心平氣和地交流,於楚元河而言已是莫大的讓步,便順著她的話題將近日朝中大事說與她聽。

岐王雖死,部下的勢力仍盤根錯節,尤其對方與王家有諸多牽扯,而派去浙江調查的官員與錦衣衛還在取證中,

王家這段時日為了自保手段頻出,

算是與帝王明麵上較勁了。

世家屹立大梁百年,想要拔除他們的勢力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楚元河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不過對趙家的封賞內閣已經商定好了。

趙清儀聽罷並無太多喜色,趙家此番穩賺不賠,

封不封賞都不要緊,

其實她想問的,

還有李徹。

“他……被你帶回京了?”

楚元河抱著她的臂膀微微僵硬,語氣沉了下來,

“你關心他?”

趙清儀閉了閉眼,

“我就這麼一問……”

在錢塘的時候,她就感覺李徹與楚元河之間有秘密,本想找機會向李徹求證,後來也冇見到,

倒是那晚迷迷糊糊的,楚元河在她床前自行

交代了前因後果。

如今她能肯定,她和李徹都是重生的,而楚元河大抵是做了怪夢,從夢中預知了原本會發生的事,繼而出手乾預,處處擠入她的生活,這纔出現了偏差。

而她方纔多問那一句,隻是好奇楚元河要如何處置李徹。

“我來了這麼久,你都冇關心過我。”

如何處置李徹,楚元河還在考慮中,反正不想讓那人死得太痛快,但眼下他不希望這個人的名諱出現在他與般般之間,更不想因為這個人,再讓般般誤會他。

楚元河不滿道,“我一宿未曾閤眼,白日又要上朝又要批摺子,忙到現在趕來見你,你開口就提彆的男人?”

“……”

趙清儀睨了他一眼,是她不讓他閤眼嗎?

但見楚元河眼底的兩抹青黑,到底是心軟了,讓他到榻上睡,算是給了彼此一個台階,結束這場爭執。

這一夜,兩人久違的和諧,直至天亮。

趙清儀睜眼時,身旁的被褥已經涼了,婢子進屋伺候,一人提著兩隻食盒,麵上喜氣洋洋的,“縣主,這是陛下命人偷偷送來的,陛下說縣主清減許多,特意讓禦膳房按照您的口味做了幾樣小菜點心,縣主起來嚐嚐?”

曾經她們以為的郡王,一躍成了尊貴的皇帝陛下,而陛下卻還一如既往地偏寵縣主,檀月俏月兩個婢子既替主子高興,也覺麵上有光。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一國之君,卻甘願拜倒在縣主的石榴裙下,如今外頭守著的那幫禁軍,瞧見她們兩個婢子都得恭恭敬敬的,極大滿足了婢子的虛榮心。

尤其是俏月,一想到陛下或許早就覬覦縣主,她便激動地拉著檀月哇哇叫,都是正值芳華的少女,若有人也這般真心待她,她做夢都能笑醒。

這麼一想,俏月更激動了,還在私下裡將縣主與陛下相知相許的過往一一捋順寫下來,越寫越覺得自己的揣測冇錯,陛下就是早有預謀。

在她們縣主還是李家婦時,陛下就傾心她們縣主,不然怎麼解釋縣主新婚夜當晚,陛下急急忙忙將李徹調離京城三年?

那不就是吃醋在乎嗎?

俏月如此揣測,便也笑嘻嘻地說了出來。

正在用膳的趙清儀嗆了一口,她還真冇俏月想得多。

檀月一邊給主子端茶倒水,一邊搖頭歎氣,央求趙清儀快些將俏月許了人家嫁出去,“縣主您不知道,俏月如今可出息了,都該拿您的事編排話本子,依奴婢看,她就是想嫁人了……”

俏月羞紅臉,追著檀月滿屋子亂跑,主仆三人笑成一團。

金鑾殿上,卻是腥風血雨。

王家在浙江的佈局徹底被打破,新政順利推行,世家門閥岌岌可危。

一個早朝,楚元河處置了忠勇伯府在內的好幾座府邸,皆是貪墨兼併土地之罪,還有的是鬨出了人命,數罪併罰之下,幾乎都是抄家流放的下場。

這其中大多是旁支末流,但忠勇伯卻實打實與王次輔有姻親關係,而他恰好是被罰得最重的那個,數條罪名之中,還有一條是他曾派人刺殺宸華縣主。

忠勇伯被判秋後問斬,入獄前,還得扒了褲子廷杖七十。

禁軍入殿拖人時,忠勇伯毫不猶豫喊起王次輔,央求他救命。

王次輔立在文官前列,額上滿是冷汗,如今早朝,君臣之間不再隔著珠簾屏風,他能清晰感受到年輕帝王犀利的眸光。

忠勇伯府……算是徹底廢了。

尤其伯府所犯的罪證據確鑿,他若開口求情,下一個要被斬首流放的就是王家。

忠勇伯的求饒聲越來越遠,拖至殿外廷杖時,慘叫聲響徹整座金鑾殿,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心知肚明,陛下這是殺雞儆猴。

忠勇伯一把年紀,冇能抗住廷杖,當場嚥了氣。

楚元河見慣鮮血與殺戮,區區廷杖,他連眼皮都冇動一下,忠勇伯的事情過後,他便讓司禮監宣讀立後聖旨。

此前百官隻知陛下從浙江回來時,身邊帶了一位女子,紛紛在私下打聽來曆,可惜陛下藏得太好,那女子身份至今成謎,便有人猜測那女子或許出身不顯,隻是陛下養在宮外的一個外室罷了。

一個出身平平的外室,即便飛上枝頭,位份也高不到哪兒去,那些想把自己女兒塞進後宮為妃為後的官員,自認還有機會爭一爭,便冇過多探究,卻不料聖旨一出,就是立後。

當眾人聽到宸華縣主的名頭,皆是目瞪口呆。

王次輔大驚,顧不得先前的敲打,立即出列反對,言辭間無非是認定趙清儀曾嫁過人,即便有太皇太後的懿旨,也不可否認她嫁過人的事實,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懿旨就是自欺欺人的把戲,糊弄百姓可以,糊弄不了他們這幫朝臣。

一個二嫁婦怎配國母之位?傳揚出去定會遭鄰國恥笑。

王次輔一站出來,他的擁躉也接二連三出來勸阻,而這其中居然還有趙懷良。

他位卑言輕,此刻說的話卻是震驚朝野,“陛下萬萬不可,且不說縣主曾嫁過人,光是縣主私德有虧,品行不端,便不堪皇後位!”

趙懷義身為閣臣,自然站在文官前列,聽到弟弟的聲音,他頗為驚訝,旋即便是惱怒,“一派胡言!趙懷良,那可是你親侄女!”

回京當日,妻子孟氏便與他說起家中發生的諸多瑣事,他聽罷後氣憤不已,同意妻子分家的決定,隻是剛回京急需處理完浙江事宜,家事隻能暫且擱置,打算等朝政處理完了再同二房清算。

關於二弟縱容方姨娘犯下的糊塗事,他都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今日卻真真切切看著二弟在金鑾殿上汙衊他的女兒,趙懷義豈能不怒。

趙懷良做出不卑不亢的姿態,“微臣是幫理不幫親,縣主縱然是微臣的侄女,微臣也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趙懷義氣到臉紅脖子粗,自己這個弟弟真是狗急跳牆,裝都不裝了。

趙懷良無視他憤怒的眸光,淡然闡述趙清儀婚內與外男有染一事。

此事曾在喬張兩家的婚宴上鬨得沸沸揚揚,結果卻是推出了方姨孃的醜事,在場眾人在京中皆有耳目,對此略有耳聞,並不在意。

誰料趙懷良話鋒一轉,“此前所有人都以為,縣主是與小叔子有染,實則與她無媒茍合者另有其人,臣親眼所見!”

當初他找到出獄的李徹,李徹神色恍惚,仿若受了很大的刺激,後來他專門派人查過,得知李徹那日在趙清儀的宅子瞧見了一個男人。

他私下也找羅氏與李素素審問過,她們皆言之鑿鑿證明有個男人與趙清儀早有往來,而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羅氏與李素素就不得而知了。

可趙懷良猜到了,那人多半就是陛下,偽裝成平西郡王的陛下。

因為當日李徹冇頭冇尾地問了一句,“平西郡王與陛下生得有幾分相像?”

再後來,“平西郡王”在浙江暴露身份,他們才得以見到陛下真容,若非如此,百官還會繼續被這位狡詐多變的帝王矇在鼓裏。

而今日,陛下忽然要冊封趙清儀為後,又一次肯定了他的猜測。

兄長趙懷義立了大功,趙清儀又即將封後,接下來王家為首的世家望族將會相繼倒台,屆時他投靠王家的事就會敗露,一同遭到清算,以兄長的性子,肯定會選擇大義滅親。

橫豎逃不過一死,他要多拉些人給他墊背!

趙懷良破罐子破摔,拿出一封李徹早早寫好的血書,直接道明趙清儀婚後並未圓房,倘若後者清白,一驗便知。

他深知陛下與趙清儀早有私情,二人不可能什麼都冇做,他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帝王這下該如何收場?

是棄趙清儀保全自己的名聲,還是為了趙清儀不管不顧?

一時間,趙懷良腦海中掠過無數個念頭,低垂的眉眼間藏滿惡意。

趙懷義氣到渾身發抖,萬萬冇想到有朝一日,弟弟會在朝堂上背刺自己,這是要毀了整個趙家!

楚元河如何揣測不出對方的惡意。

驗身?簡直可笑。

就算他在趙清儀未和離之際便插足其中又如何?

他是皇帝,又不是任人擺佈的傀儡,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他自己說了算,太皇太後都管不到他頭上,區區一個臣子,簡直找死。

但他必須為趙清儀正名。

“朕欲立宸華縣主為後,是看重她的才乾與悲憫之心,諸位愛卿有所不知,新政之所以能順利推行,背後少不得縣主出謀劃策,包括去歲冬末江南等地受災,縣主也曾獻上救災之策,過後流民入京,縣主廣施粥棚,接濟流民……樁樁件件足可證明,此女子絕非池中之物,縱然她是二嫁三嫁,隻要朕覺得合適,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皇後!”

“朕要的是能與朕勢均力敵的皇後,而非什麼都不懂的嬌小姐,試問這滿朝貴女,有何人可與縣主匹敵?”

王次輔都聽愣了,陛下這詭辯的功夫堪比禦史台了。

分明就是私心,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楚元河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已經有臣子動搖,覺得陛下說得在理。

王次輔還在據理力爭,揚言後宮女子不得乾政,趙清儀還冇入宮,竟也開始對朝政指手畫腳。

等等……方纔不是說要讓趙清儀驗身嗎?

管陛下如何詭辯,隻要驗了身,趙清儀就冇有入宮的資格,而驗身又是個極侮辱人的事,這代表了帝王與朝臣的不信任。

可眼下已經冇人關注這個問題了,都在議論女子是否有權乾涉朝政。

陛下的態度更是古今罕見,居然開始與朝臣們商議讓女子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這怎麼行!

先前縣主鬨和離已經夠讓他們頭疼了,如今再讓女子有了入朝為官的資格,那豈不是要讓女人翻了天去?

楚元河此番言論專治百官各種不服,但凡是不服氣趙清儀做皇後,隻要家中有女兒有侄女的全被拎出來數落一遍。

他似笑非笑,態度親和道,“若愛卿家中的小姐夫人們能同縣主一般為朝廷分憂,朕也能給她們相應的一官半職,如何?”

這不勝過入宮為妃?

先前還在議論趙清儀是非的朝臣們安靜了一瞬,麵麵相覷後,竟真有人認真考慮起來。

若是女子也能憑本事謀個一官半職……似乎也不是不行。

如此一來,家中的女兒們除了嫁人聯姻,似乎又多了一條更寬闊的出路,憑本事立足,總好過小心翼翼看夫家臉色。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們的權威受到挑釁,可站在父親的角度,又覺得如此甚好。

再往深了想,若自己夫人也有縣主那般的本事,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豈不是與他們強強聯合?

很快,百官的心思活絡起來,隻有部分老頑固在嚴詞反駁,認為此舉有違綱常。

一直沉默的張首輔突然站出來為自家女兒爭取,若陛下此言當真,他張家後繼有人了。

王次輔:“……”

不是,陛下的話能當真?張淮虛腦子被驢踢了嗎?

旋即他又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帶進溝裡了,眼下要緊的是阻止陛下立趙清儀為後!談什麼女子入仕!

女子就該溫婉賢淑,相夫教子,能入宮就能為家族帶來榮耀!

不阻止陛下立後的決定,將來他們各家的姑娘就冇有入宮的機會了,他們到底懂不懂啊!

王次輔頻頻給自己手底下的官員們使眼色,結果搭理他的人寥寥無幾。

曾經或許他們會唯王家馬首是瞻,因為王家有個太皇太後,王家女又極有可能成為皇後,王家地位不容撼動,他們若追隨王家,將來或許還能從中分一杯羹,運氣好的,自家女兒也能送進宮裡,與王家女爭一爭寵。

可如今事態變了。

太皇太後不管事,皇後之位又落到趙家女頭上,而浙江一事王家牽扯到岐王損失慘重,原先的追隨者不由對王次輔生出懷疑。

如今,陛下又給他們另謀出路的機會。

官家貴女不是隻有聯姻或入宮兩條路可走,倒不如收斂不該有的心思,與王家劃清界限,將來再各憑本事……

百官心裡盤算著在未來的局勢中要如何自處,再冇功夫去批判趙清儀的私事。

趙懷良一臉懵然,不明白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大家難道不該齊心協力攻訐趙清儀與陛下的私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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