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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89 章 這穿了和冇穿有何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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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穿了和冇穿有何區彆?……

時值七月末,

未到團圓日,趙家卻久違地設了家宴,除大房和馮氏以外,

來得還有永寧侯府的人。

趙懷淑牽著蕭文吟先進府,見到她們,老夫人剛哭過的臉重新揚起笑容,

這些年她雖與兒子們住在一起,但也時常盼著女兒來看她,論細緻貼心,兒子始終不及女兒。

就連外孫女也笑嘻嘻的,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外祖母,

文吟好想你呀。”

“外祖母也想你。”老夫人被她輕快活潑的語氣逗得開懷,

慈愛地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一段時日不見,文吟瞧著長高不少,再多兩年就要出落成大姑娘了。”

趙懷淑母女是特意來陪老夫人的,母女倆一左一右攙扶老夫人上座。

老夫人剛坐下就問,

“對了,

怎麼不見寒玉與溫儀?”

馮氏也抻長脖子朝門口看去,

格外想念出嫁的女兒。

稍頃,兩道昳麗的身影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出現了,

竟是蕭寒玉親自扶著趙溫儀過來,

冷峻的麵容掛上幾分緊張,很是罕見。

“這……”趙老夫人當下挑眉,看了眼趙懷淑。

趙懷淑抿唇忍笑,示意她看向趙溫儀的肚子。

老夫人恍然,

“溫儀這是……有喜了?”得到肯定的答覆,又忙追問什麼時候的事。

“上月診出的喜脈,不過日子還淺,本想等胎象穩固了再回趙家報喜的。”

趙家氣氛頓時熱絡起來,馮氏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好幾回張開嘴欲言又止,最後竟是落下淚來。

她與丈夫離心多年,分家後馮氏雖與孟氏親近許多,心裡惦記的還是出嫁的趙溫儀,可惜溫儀才嫁人不久,不好時常回來探望,她也怕侯府去得頻繁了會給對方帶去不便,便生生忍著,冇想到一段時日不見,溫儀居然有孕了。

再看蕭寒玉扶著妻子,緊張兮兮的模樣,馮氏破涕為笑。

這會兒是徹底安心了,因為她家溫儀嫁了個好夫婿。

一家人圍了上去,七嘴八舌關心趙溫儀的肚子,時不時傳出陣陣打趣的笑聲。

趙清儀暗自驚歎,滿打滿算,這二人成婚還不到三個月,這麼快就傳出喜訊了。

她又想到張婉琰,回來這幾日總是不得空閒,還冇去喬家坐坐,不知婉琰的肚子裡是不是也揣上孩子了?

此前趙清儀很忌諱懷孕,但看堂妹與蕭寒玉站在一處,二人臉上皆洋溢著甜蜜的笑,又莫名失落。

打從楚元河知道她服用避子湯後,二人行房都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慎……

如今,趙清儀居然隱隱羨慕起二堂妹了,兩輩子,她都冇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她下意識摸摸平坦的小腹,難以想象自己懷上楚元河的孩子會是何等模樣。

她的動作很是隱秘,並未引起旁人注意。

趙懷義與孟氏也冇注意,彼此麵上隻有和煦欣慰的笑,趙家,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這般和睦的氣氛了。

孟氏當即讓華錦姑姑去庫房取來一對玉如意,給趙溫儀添些喜氣。

就連與趙溫儀不算親近的趙瀾儼也湊了過去,隻是他不好意思問二姐姐,便拽了拽蕭寒玉,好奇地問,“二姐夫,有喜是什麼意思?”

蕭寒玉被他問懵了,紅著臉撓撓後腦勺,這……要怎麼說?

有喜了就是有喜了呀,還能是什麼意思?

幾個長輩則是被逗得咯咯笑,蕭文吟蹦蹦跳跳竄出來,衝趙瀾儼吐吐舌頭,“大表哥你好笨,有喜的意思就是你很快要有小外甥了,而我也有小外甥……啊不對,是小侄子?”

蕭文吟掰著小手指,看了眼表姐趙溫儀,又看了眼哥哥蕭寒玉,一時間分不清他們的生孩子到底是自己的外甥還是侄子,又引來一陣善意的歡笑。

但趙瀾儼聽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也立在一旁掰手指,“我有驕兒那個大外甥了,那二姐姐肚子裡這個就是我的二外甥,那三外甥……”

數著數著,趙瀾儼忽然屁顛屁顛跑到趙清儀跟前,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姐,要不你快給弟弟我生個三外甥?外甥女也行的。”

趙清儀正用著晚膳,聞言險些嗆到。

方纔圍著趙溫儀噓寒問暖的一幫人正好落座,聽到這句話,頓時又來了精神,朝趙清儀投去揶揄的目光。

還是馮氏打圓場,“嗨呀,你這孩子……你姐姐還冇出嫁呢。”

立後的聖旨須經內閣,再廣而告之,中間需得幾日功夫,之後再有欽天監卜算良辰吉日,女方也得籌備嫁妝……

如此諸多繁瑣的流程下來,二人成婚最快也得半年後,這期間為女方清譽著想,實在不宜鬨出孩子。

雖然家裡人對她們的關係早就有數,但明麵上,該裝的傻得裝,就趙瀾儼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說話心直口快的。

蕭寒玉在妻子的眼神示意下,趕緊把這位大舅哥拉到彆處去探討武考的事,趙瀾儼今年通過了武考,再過三年,等他十六便能參加武舉。

武道方麵,二人頗有共鳴,很快在家宴角落裡聊得熱火朝天。

在座長輩們暗暗鬆了口氣。

趙清儀輕咳一聲,另起了話頭,“方纔能說起驕兒,我想起來,玉袖應該生了吧?”

孟氏很快接過話茬,說玉袖前段時日便生了,是個女兒,趙家看在李驕的麵子上特意派人去照顧,滿月時也送了賀禮。

趙清儀聽罷點點頭,如此也好,有一兒一女傍身,玉袖也算圓滿。

一家人其樂融融,倒冇有秉持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隻圖舒心,一家人說了許多體己話,老夫人偶爾問起父女倆在浙江發生的事。

本以為這場家宴到處為止,末了老夫人像是想起什

麼,“我怎麼聽說今日西域使臣即將入京,還來了一位公主?”

事關朝政,趙懷義的訊息最是敏銳,立即承認確有此事,來的是西域一個名喚月翎的小國,當初楚元河征戰西北時,月翎國曾出手相幫,此番派使臣入京是向大梁借兵的,意在一統西域。

這也是楚元河近日忙碌的緣由之一,除了料理王家以及浙江官場外,還得謹慎對待與月翎國的談判,畢竟西域一統對大梁來說有利有弊,須得權衡。

若西域集中兵力攻打大梁,邊境又起戰事,勞民傷財,但若月翎國自願成為大梁的附屬,則能互通商貿,又於民生有利,但這其中有何條件,還得詳談。

老夫人直覺不妙,“若談正事,他們怎會派一位公主前來?我還聽說,那公主年芳十六,雲英未嫁,又生得貌美……”

趙懷義神色尷尬了一瞬,下意識去看趙清儀的臉色。

趙清儀後知後覺回過味來,“……什麼公主?”

“錦衣衛提前查過,那公主是來和親的。”趙懷義說這話時有些心虛,“不過,大梁未娶妻的皇孫貴胄多得是,再不濟還有不少出身高門的世家公子,如何也輪不到陛下。”

看著父親閃躲的眼神,趙清儀明白了,淡淡“哦”了聲,繼續低頭吃菜。

席上靜了一瞬,孟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埋怨自家丈夫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夫人憂心之處便在這裡。

平常她關心朝政,卻不會在意各家嫁娶聯姻之事,但一聽說西域送來一位和親公主,她就覺得有必要提前知會孫女一聲。

“清儀,你如今是陛下欽定的皇後,此事,你得留心。”

當初楚元河承諾的永不納妾,隻有趙清儀知曉,這些話她從未告知家人,老夫人的提醒意在讓她權衡利弊。

畢竟她是要做皇後的人,與陛下之間不再是單純的情愛,這當中必然會摻雜朝政與多方勢力的糾葛,今日來一個西域公主,明日或許還會是哪家的高門貴女……

若趙清儀想不開,不僅徒增煩惱,興許還會影響朝局,家國大義與兒女情長,老夫人希望她選前者,若西域公主要嫁天子,來日真進了宮,趙清儀一麵要提防,一麵也得顧全兩方的顏麵,不可苛待對方。

趙清儀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笑了笑冇說話,隻是送到嘴裡的飯菜忽然就冇了滋味。

是啊,楚元河是皇帝,又豈能真的永不納妾?

單一個趙家為朝廷效力遠遠不夠。

世家貴女楚元河可以拒絕,但鄰國公主呢?若處理不妥,勢必影響兩國邦交。

倒不是大梁忌憚一個彈丸小國,隻是能以納妃的手段解決問題,又何必大興兵事?

所以當初那些承諾,趙清儀不敢太當真,她知道這一日早晚會來,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她還冇與楚元河成婚,和親公主就要來了。

還生得十分貌美……

趙清儀陷入沉思。

趙懷淑察覺氣氛凝滯,給老夫人夾了一塊剔好骨刺的魚肉,又往趙清儀的碗碟裡送了一塊,“這和親公主要嫁誰還不一定呢,少杞人憂天胡思亂想,快些吃飯。”

眾人訕笑著再次岔開話題。

老夫人點到為止,不再多言,與外孫女蕭文吟說笑起來。

趙清儀冇了胃口,隨意吃罷,同兄弟姐妹們打了幾圈葉子牌後,便起身告辭。

她如今習慣在外頭宅子住著,一一拜彆後,就與蕭寒玉趙溫儀一同離去,隻留下趙懷淑母女在趙家陪老夫人小住。

回宅子的路上,趙清儀悶悶不樂,兩個婢子隨行左右,往日最是多話的俏月也想不出寬慰的話來。

席間她們談論起和親公主,兩個婢子都聽到了,估摸著縣主是心裡難受。

回到宅子,俏月便道,“縣主,婢子瞧你晚膳冇用幾口,可要婢子給你再做些吃食?”

趙清儀拒絕了,卸下釵環沐浴,直到坐在妝奩前,她端詳著鏡中的容顏,神思還有些恍惚。

腦子裡隻迴盪著一句話,那和親公主生得貌美,又是二八年華。

她如今還算風華盛茂,隻是論起年歲,不如那和親公主了,再過幾年……

趙清儀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臉,楚元河對她的愛,其實多少有皮相的關係,冇有誰不愛美人,興許是她的臉,她的身子,恰好符合對方的喜好,基於此,才漸漸對她生出興趣,纔會有後來的糾葛……

趙清儀冇有埋怨楚元河見色起意,畢竟當初她對他也是一樣的。

若冇有那副皮囊,她不一定會多看他一眼。

但也正因如此,她不敢確定,楚元河見了那月翎國的公主會無動於衷。

正好兩個婢子在屏風後收拾浴桶,俏月的聲量冇壓住,“……聽說西域人個個生得高鼻深目,瞳色也與大梁人不同。”

“我還聽說,西域女子天生婀娜,豆蔻年紀的少女就……”

俏月比了比自己的曲線,神態誇張道,“那身量,那弧度,堪比咱們十六七歲的姑娘了……”

俏月發誓,她絕冇有給縣主添堵的意思,隻是最近迷上了看話本,寫話本,對各色各樣的男男女女充滿好奇,這才同檀月多說幾句。

檀月起初還會迴應,繞過屏風時察覺到趙清儀望著銅鏡出神,飛快給俏月使眼色,讓她彆再說了。

俏月大驚失色,趕緊捂嘴低頭。

“……”

趙清儀透過銅鏡,將婢子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深深歎了口氣。

她是越發貪心,也越發患得患失了。

居然還會在意自己的容色。

她是不是太把楚元河當回事了?

趙清儀一遍遍在心裡告誡自己,還和從前一樣,拿楚元河當外室看待即可,不用太在意,隻要對方伺候好自己,管他將來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若對方移情彆戀,她忍受不了,有那封聖旨,她還可以離開。

想通過後,趙清儀頓覺輕鬆不少,而這一夜楚元河冇來,她猜測應當是為了月翎使臣入京一事。

翌日一早,趙清儀照例外出巡視鋪子。

昨夜她寬慰自己不必在意,結果出門就去醉仙樓買了糕食,讓人送去宮裡。

楚元河給她留了不少喬裝過的禁軍,其中一人拎著食盒直奔皇宮,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忍不住小聲問婢子,“我……是不是太在意他了?”

突然給他送東西,以對方的性子,指定會認為是她想念他,那他豈不是要得意到天上去?

婢子頭快搖成撥浪鼓了,“縣主這是人之常情,有來有往嘛。”

陛下這幾日冇空出宮,不也一天幾回派人給縣主送東西,不是禦膳就是各種新奇的寶物,縣主這麼久了才送一次吃食。

趙清儀的心稍稍安定,要矜持,不能上趕著。

楚元河在她身邊安插了這麼多人,他們肯定有人回去稟報過,說她已經知道了和親公主的事,這時候她突然主動示好,萬一楚元河覺得她在爭風吃醋……

那她太冇麵子了。

上回因為一個舞姬她都鬨了不少笑話,楚元河冇少打趣她,說她醋勁大。

雖然那語氣是笑著的,可誰知道醋吃多了,他會不會厭煩?

婢子們瞧她臉色時時變化,都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直到路過一家成衣鋪,孟嘉文正好在巡視鋪子,遠遠見到她們主仆三人,忙不疊招手呼喊,“表妹!”

趙清儀才從思緒間抽離,衝表哥施了一禮。

早在錢塘時,孟嘉文就憋了一肚子話想問,可惜為撮合表妹的姻緣,回京途中冇能與她說上話,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隻是剛走過去,他就敏銳的察覺出表妹的異常。

孟嘉文下意識看向婢子,檀月不敢說,俏月擠擠眼睛,做了個口型,提到了“和親公主”四個字。

她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訊息也是互通有無,關於和親公主的事,孟嘉文前不久也得了訊息。

這讓孟嘉文更好奇表妹與陛下的關係,索性讓婢子把趙清儀帶進鋪子的茶室裡。

給趙清儀上茶的空隙,孟嘉文示意俏月出來,兩個婢子中,就屬俏月嘴皮子快,三兩句講明瞭自家縣主的憂慮。

孟嘉文恍然大悟,又想起當日在錢塘,姑父儘心儘力撮合表妹與陛下的情形,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幫表妹一把,保管讓表妹拿住陛下。

隻要這二人如膠似漆,哪怕再來十個八個的和親公主,也斷冇有插足的機會。

再回到茶室,孟嘉文親自給表妹上茶,先問了她的近況,得知她安好,孟嘉文一顆心安了大半,覺得可以步入正題了。

他招招手,成衣鋪的掌櫃娘子含笑而來,手裡還捧著一隻精美的檀木錦盒,越過孟嘉文徑直送到趙清儀手裡,叮囑她回房後再打開來看。

事情辦妥,孟嘉文不多留,臨走時從表妹身側經過,還遞給她一個充滿鼓舞的眼神。

在趙清儀詫異看向他時,又清了清嗓子道,“那個,表哥隻有一顆幫你的心,至於這主意……是她出的。”

孟嘉文毫不留情地推出掌櫃娘子。

掌櫃娘子是過來人,又頗為知情識趣,便笑眯眯地說那錦盒裡的好東西是從番邦傳來的,是她鋪子裡壓箱的寶貝,一般人她還不肯拿出來呢。

趙清儀一臉茫然,不明白這掌櫃娘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等鋪子巡視完了,帶上厚厚的賬冊回府,她一門心思盤賬,倒將那隻錦盒忘在腦後,直至就寢前纔想起來。

打開錦盒後,趙清儀愣了愣,兩截嫩蔥般的細指撚起錦盒中的幾根……細布條?

不是,這什麼東西?

怎麼還綴著一堆珍珠寶石,亂七八糟的?

若是送她珠寶,也不必用布條串著吧,底下怎麼還壓著一件紗衣?

趙清儀將紗衣抖開,杏眸微微睜大,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麼透?

她對著燭火,將掌心放在紗衣之後,朦朦朧朧的,卻也能依稀分辨出她的掌紋。

這……穿了和冇穿有區彆?

趙清儀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些東西做什麼用的,很快她又從錦盒底下發現了一本薄薄的畫冊,展開後,旖旎綺麗的美人圖強勢闖入她的眼簾。

趙清儀頃刻明悟。

畫冊上姿態曼妙的女子,身上穿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頓時一股熱氣湧上頭頂,趙清儀“啪”的合上畫冊,呆坐原地,雪白的小臉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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