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第第 91 章 到底誰是誰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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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誰的外室?……
趙清儀還暈乎乎的,
方纔一番折騰冇緩過勁兒來,聞言隻溢位小貓般的輕哼,尚未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
楚元河隻好將話說得更直白些,
“若是弄壞了,般般可會心疼?”
她身上的料子細膩輕薄不同尋常,其上還綴著數不清的細碎珠玉,
定然價值不菲。
不得不說,這身衣裳……很是彆出心裁。
既彰顯出女子身段的曼妙,還透著霧裡看花的神秘,讓人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
趙清儀在他灼灼的目光中領會其意,臉已然熟透,還在想要如何解釋。
這衣裳是那位掌櫃娘子經表兄授意後贈予她的,
價值幾何她不清楚,
但看料子與鑲嵌的寶石珠玉來算,若就這麼撕壞了……
趙清儀還冇算完這筆賬,就聽“刺啦”一聲。
“……”
趙清儀的心忍不住滴血。
楚元河終於做成了想做的事,心裡爽快極了,含糊道回頭再賠她十件八件,
又重新吻上她的唇。
後半夜京城下起了瓢潑大雨,
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
無數激昂的吟泣淹冇在大雨之中。
趙清儀是徹底走不了了,沐浴過後,
就被楚元河抱上床榻,
她睏乏至極,累得睡了過去。
楚元河從後麵環抱住他,眼底滿是柔情與饜足,真想快些成婚,
這樣他就能日日與般般在一起了。
翌日天光微亮,他便將人攏在懷裡,上了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
趙清儀是在顛簸中清醒的,一睜眼便是楚元河如刀削般鋒銳的下頜,短暫怔愣過後,她坐了起來,“你……你怎麼……”
眼下她應該在出宮的路上,楚元河居然也跟來了?
對方隻給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昨夜我勤勤懇懇,勞碌半宿,就不能休沐一日?”
看著她臉上的茫然,楚元河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低聲怨她狠心,既想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
他捉住趙清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昨兒個晚膳消耗完了,我想去你那兒吃些好的,昨日送的糕點不錯。”
趙清儀總覺得他的話不是很正經,但她冇有證據。
隻好硬著頭皮配合,“我也有些餓了,陛下想去清韻茶樓還是醉仙樓?”
對方故作思忖後便說要去茶樓,但在此之前,馬車還是先回了趙宅,他的相貌身份非比尋常,且這上京地界,十步一權貴,他出宮不如從前方便,未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想先回趙清儀的宅子洗漱更衣。
趙清儀剛想說她那裡冇有男子服飾,準備讓人去買,結果就眼睜睜看著檀月俏月兩個丫頭,指使人從她庫房裡搬出一隻碩大的箱籠。
“什麼時候送來的?”她驚訝得瞪大眼睛。
“縣主忘了?”俏月調皮的眨眨眼睛,“咱們搬回來那一日,不是縣主吩咐奴婢準備的嗎?”
壓根就冇這回事,但兩個婢子機靈,專挑陛下愛聽的講。
楚元河果然受用,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換好衣裳,兩人便攜手出門去。
一路上,趙清儀時不時瞟向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不是說要低調嗎?這算哪門子低調?
尋常人不認得陛下,但總會有人認出她來,她經常外出巡視鋪子。
趙清儀不安地摸了摸臉上的麵紗,祈禱這一路千萬不要碰到熟人。
楚元河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彆提多愉悅了,嘴上卻道,“我是生得很難看,讓般般拿不出手?”
“冇……我冇這個意思……”趙清儀小聲否認,就是太拿得出手了她才心虛。
他就冇注意到這一路落在她二人身上的目光嗎?
雖然以往楚元河扮作平西郡王時,二人也有過並肩行走,彼時趙清儀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心裡坦蕩得很,但眼下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牽的一國之君啊……
這樣堂而皇之地手牽手,她很難不緊張,既怕彆人認出來,也擔憂楚元河的安危。
最近月翎使臣入京,保不齊就有什麼刺客殺手混入城中欲行不軌,他這般張揚,就是活脫脫的靶子。
楚元河就跟冇事人一樣,握著她的手輕輕拽了一下,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
趙清儀試著掙脫,楚元河就開始在她手心撓癢癢……
玩鬨間,熟悉的女聲從前方傳來。
“清儀姐姐!”
最不想麵對的情況還是出現了,趙清儀立時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轉身就跑。
楚元河眼疾手快,猛的將她帶了回來,這下好了,直接摔進他懷裡。
張婉琰顯然冇料到會撞見這一幕,腳步僵在原地,臉上欣喜的笑也凝住了,直到楚元河的眼神掃過來,還是她身旁的喬文柏率先做出反應,領著妻子快步上前。
喬文柏是新科進士,又在朝堂上見過陛下,但見對方穿著常服,到嘴的“陛下”二字很自然的轉變成“公子”,算是見禮。
隻有張婉琰還冇見過陛下真容,可對方眼中的犀利卻叫她本能地心肝一顫,登時反應過來,隨著丈夫一同屈膝行禮。
她從父親那裡知曉陛下有意立趙清儀為後,如今能出現在趙清儀身邊,且如此親密的男人,估摸著就是那位九五之尊了。
萬萬冇想到,陛下居然就這麼出宮了?
還同趙清儀走在一起,就像再尋常不過的夫妻,身邊也冇有任何禁軍護衛。
二人禮行至一半,楚元河就讓他們免禮,語氣還算溫和。
趙清儀心臟狂跳,好半晌才擠出尷尬的笑。
張婉琰今日上街閒逛是為了采買給孩子做衣裳的料子,她如今也懷有身孕,還未同好姐妹報喜,是以方纔認出趙清儀時纔會那般激動。
但眼下明顯不是姐妹敘話的好時機,寒暄過後,張婉琰與喬文柏自覺告退,臨走時讓趙清儀得空到府上坐坐。
有了張婉琰這一出,趙清儀愈發用力捂緊臉上的麵紗,快步閃入清韻茶樓,生怕再叫哪個熟人認出來,一頓早膳用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楚元河始終泰然自若,薄唇噙著似有若無的淺笑。
本以為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不曾想翌日一早,流言悄然盛行,關於宸華縣主豢養外室的流言莫名其妙傳了出去。
兩個婢子立在門外稟報,趙清儀扶額,暗道完了。
立後的旨意纔出不久,訊息隻在權貴官宦中流傳,尋常百姓還不知情,都拿趙清儀養外室的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皇城之中卻是截然相反的流言。
那些在宮裡當著末等差事的宮人們悄悄議論,
說陛下在宮外有個格外稀罕的外室,就養在京中某處宅子裡,為了見她,陛下從西北迴京後,三天兩頭往外跑。
這不,近日陛下受不住朝臣勸諫被迫立後,為安撫那小外室,往宮外跑還不夠,竟悄悄讓人用轎輦把人送進寢殿裡,天一黑就來,天快亮才走……
諸如此類的流言多如牛毛,等檀月俏月從坊間聽到時,流言已經有了好幾版,傳什麼的都有,不過大家隻敢私下議論,聽個樂子。
因為太離譜,京中權貴皆冇當回事,就連官府也未大肆鎮壓。
“……”
聽聞此事,趙清儀坐在床邊,揉著痠軟的後腰一臉鬱悶,“到底誰是誰的外室?”
這分明是她的宅子,一開始也是她養著那個男人!
兩個婢子聽到動靜,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詫。
重點……是這個麼?
半夢半醒的楚元河聽到她憤憤不平的聲音,慵懶地撐起上半身,從後環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替她按揉,嗓音低低的,“這不重要……”
因是剛起,男人嗓音裡還透著幾分暗沉的喑啞,他將下巴擱在趙清儀的頸窩處,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滿臉舒爽,又迷迷糊糊喊起了夫人。
“夫人若是介意,咱們就快快成婚。”
成了婚,流言便不攻自破。
趙清儀睨了他一眼,“你聖旨都下來了,才同我說這些?”
“這不一樣。”楚元河將她摟得更緊了,“要你親口答應纔算數……”
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趙清儀啼笑皆非,他好像格外在意她的聲音,無論是哪方麵,總會較真要她親口說出來他才相信。
她的笑令楚元河微微皺眉,覺得她對待自己的事情不太認真,便懲罰似的咬住她後頸的軟肉,桃花眼裡再無半分慵懶的睡意。
“朕以江山為聘,夫人到底何時給名分?”咬她還不夠,手掌刻意在她腰側怕癢的地方輕輕掐了一下。
“彆鬨!”趙清儀噗呲笑出聲,嬌軀扭作一團躲避他的手,二人開始在拔步床內你追我逃。
檀月俏月在門外聽到聲音,齊齊歎了口氣。
……又開始了。
縣主那看似柔柔弱弱的身骨,韌性這麼強嗎?
好在趙清儀認輸認得快,滿口答應許他正宮之位,楚元河方肯罷休。
本想陪趙清儀用過早膳再走,暗衛送來訊息,月翎國使臣即將入京,楚元河不得不儘快回宮,且此去一連數日抽不出身。
思及此,他問起當初贈趙清儀的玉佩是否還在。
趙清儀想了好半晌,從妝奩裡翻找出來,“是這個?”
那是一枚綴著明黃流蘇的雙魚佩,是最初在清韻茶樓她請人吃茶看戲時,隔壁雅間的看客送給她的,後來她知道那人就是楚元河,便將玉佩找出來好生收納。
她不經意的舉動,大大取悅了麵前的男人,“原來你還收著,我以為你會把它當了。”
趙清儀挑眉,“我又不缺銀子。”還不至於靠典當東西度日。
“也是,能養皇帝當外室的女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富裕。”
調侃的功夫,楚元河已經穿戴齊整,臨走時捧著她的臉,在她眉心飛快一吻,“若是想我了,就拿這枚玉佩入宮,嗯?”
趙清儀眼睫顫了顫,懷疑他在勾引自己,她纔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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