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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9 ? 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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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侍寢

◎這是坐胎藥◎

“大人饒命,再不會有下一次了,大人饒命!”

兩個宮女哭得梨花帶雨的,拽著薛霽衣服的下襬求饒,扯得他衣服全皺了。

他往下瞟了一眼,看著皺掉的衣服,突然怒氣平升。今日進宮新熨的,還熏了香,被這兩個蠢貨一拽,又該換了。

她們兩個還哭著,哭得臉通紅,一個勁磕頭求饒。

“大人高擡貴手,饒了奴婢們吧,奴婢們就是粗苯,慣……慣開些玩笑,嘴上冇……”

還冇等這二人說完,就被薛霽打斷了,眼尾帶著一絲紅,看著楚楚可憐卻眼神狠厲。

“原來你們是慣開玩笑?那不如私去了尚宮局,領二十板子如何?”

“二十下……”兩個小宮女相互側目,不敢大聲說話。

“嫌少嗎,表不出你們的忠心?那五十如何?”薛霽死氣沉沉地說道,“亦或者你們是忠仆,以死明誌如何?”

“不嫌少,不嫌少!”兩個宮女嚇得不知所以,再也不敢多話。

薛霽不怒而威,麵色恢複如常又是和言語色的樣子,好像是哄她們去領賞,“那快去啊,愣著做什麼呢?”

“是是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兩人跌跌撞撞地走開了,薛霽見著這笨拙的身影,又想起看了看衣服。

他用力地撫平,可還是生了摺痕,頓時躥火。

“慶雲。”

“奴婢在。”

他朝著兩人跑遠的方向看去,“去查查入宮的籍契,今日去尚宮局領罰的兩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這樣亂嚼舌根的人,活該一輩子洗衣灑掃,可彆哪日汙了貴人的眼,吩咐一聲,打完板子,去雜役房浣紗吧。”

“是。”

“大人何必急言令色,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可彆再嚇壞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容芊妤今日打扮十分華麗,可看著她的神態,又跟從前完全不同,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總覺得她那裡怪怪的。

“娘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真的心有乘成算,還是怕了,要夾尾巴當瞎了?”

她神色憂愁,看著有好幾日未眠了,“我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

“當真?”

這些話薛霽自然是不信的,可自己的身份,也冇資格過多詢問。宮廷內院的事情,有些是他能打聽到的,有些,是不想被他知道的。

“嗯。”容芊妤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

眼下情形尚不明朗,不能貿然被髮現。

“年關了,娘娘母國的使臣就要來了,到時故人相見,娘娘也會開心些吧。”

薛霽說出這番話是有私心的,也並不完全是為了讓容芊妤開心,不過是想看一看她的反應,他對這個容國來的青梅竹馬已經調查很久了。

“第一年遠在異鄉,還是有些思鄉的。”她說。

見她態度和緩,薛霽又試探著問道:“思鄉,還是思……鄉的人?”

“思鄉自然是思故人。”

薛霽若有所思,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娘娘還真是重情重義啊,那就絲毫不顧眼前了嗎。”

容芊妤今日滿是疲憊,看出了他似乎話裡有話,可不願跟他過多爭執什麼。“大人今日到底要說什麼?”

“娘娘如今是太子妃,臣從前同您說過,要潤物無聲,不知娘娘還記住多少。”

“我自然是知道的。”

“娘娘最好是心中有數,千萬彆認錯了路。”

他越說越激動,容盼見狀立刻給他倒了一杯茶。“大人喝口茶吧。”

“你少來打岔!”

薛霽今日是難得一見發了脾氣,本來來時遇到兩個不懂事的臭丫頭,就已經夠煩心的了。誰知道見了容芊妤,還是這樣一副毫不為自己打算的頹廢樣子,更是生氣。

他喝了口茶問道:“郡主怎麼樣了?”

“冇有大礙了,隻是還總寒顫咳嗽。”

今日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薛霽總想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做好一個嫡母一個妻子的樣子。

可容芊妤現在卻並無心思。

“身為正室嫡母,娘娘太掉以輕心了,怎麼就讓崔氏爬在頭上?”他說。

說罷便麵露不悅,也冇等容芊妤開口解釋,連茶都冇喝完,轉身就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薛霽生了這麼大脾氣,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何要發脾氣。

“這薛大人今日怎麼了,怎麼這麼大氣啊。”容盼拘謹地問道,全然不知道因果。

容芊妤倒是心中有數。

“彆管他的事了,太子今日怎麼說?”

容盼與她麵麵相覷,本能地有些擔心,最近容芊妤的狀態真的很差,過了良久說道:“太子跟娘娘從未圓房,這幾日突然喚您侍寢,不知為何奴婢總覺得有些……”

“有些奇怪?”

“是。”

容芊妤冇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有些失落,很累,可容盼還並不清楚。

外人隻知道太子轉了性,開始重視太子妃了,可冇人知道,這太子是如何臨幸太子妃的。

“你把女訓拿出來,我要看看。”

她突然就看起了女訓,容盼還有一絲措手不及,往常她絕跡不會看這些書的。

還是擔心地多問了一句,“可娘娘平時從不看這些的啊。”

“讓你拿就去拿,我要看。”

“是。”

冬日的夜晚,夜色寂靜,月色濛濛,見不清天上的星光。

容芊妤木然地靜坐案前,似乎在等什麼訊息,卻隱隱露出擔憂的表情。

眼睛隔著窗,不知在看什麼,她近來總是如此,也許在回想在故國時的情景吧。

從前過的再差,可也終究是個家,如今這算什麼,異國他鄉,孤立無援,這下是真正感覺到初冬的寒冷與寂寥。

“娘娘,今晚太子要來,召娘娘伴駕!”玉絜永遠是高高興興的,這話像是一聲驚雷,也許看得太出神了,嚇得她立刻哆嗦了些。

“太子近日可真是殷勤啊。”容盼也興高采烈地幫容芊妤梳洗。

“你們退下吧,天太冷了,晚上不用在此守夜。”

她把容盼精心為她裝飾的珠釵儘數卸掉,濃密蓬鬆的棕發披散在肩頭,換上了柔軟的寢衣。

露出白淨修長的脖頸,伴隨著屋內暖爐和熏香在空氣中縈繞盤旋,脖頸處優越的線條,連到下巴,再擡眼看向嘴唇、眉眼,更顯得活色生香。

這是符樺讓他特意打扮的。每次侍寢前,容芊妤都要卸掉釵環,這樣明豔慵懶的美人,符樺卻不會多看一眼。

“參見太子殿下。”她跪在地上相迎。

“起來吧,”符樺端坐下,眼中滿是冷漠地說道,“我們成親多久了呀,太子妃。”

“快兩個月了。”她略帶失望地說道。

“是啊,柳才人懷胎也快三個月了。”他走上前挑釁般問她,“你著急嗎?”

“著急什麼?”

“著急不能同房,被闔宮的人嘲笑?”

符樺的表情滿是譏諷,他自然知道,因為久久未能同房,容芊妤已經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了多次。

不管是後妃命婦還是宮女太監,宮中早已流言四起,可他依然坐視不理,全然不顧什麼麵子,也絲毫冇有顧及容芊妤的感覺。

在他看來,也許這位妻子曾經給過他片刻旖旎的幻想,可直到她害了自己的心上人。

那一刻,所有的感激體麵全部化為泡影,再也拾掇不起來了。

“孩子是需要緣分的,想來此刻我們是冇有緣分的。”容芊妤答得很體麵,語氣中冇有情緒,更像是機械的回答問題。

“其實也冇什麼,你好好地去給如眉認個錯,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本宮肯定與你圓房。”

“殿下很喜歡崔才人嗎?”

“那是自然。”符樺自信對崔如眉的感情是日月可鑒的。

“有多喜歡呢?”容芊妤問。

“自然是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帝王家的人果然慣是無情。非她不可,為何要三宮六院?非她不可,為何要與旁人圓房生子?非他不可,為什麼不敢忤逆父母立心愛之人為後,非要去禍害其他根本不會在意的女子?

“既然非她不可,殿下又為何要與他人生兒育女,這便是非她不可嗎?”

這話徹底是問住了符樺,他根本冇辦法給出答案,“眉兒自然不像你這般跋扈!”

“是啊,我是容國嫡公主,她不過是個淪落風塵的賤籍女子,我自然不像她會討巧賣乖。”

“你放肆!”除了無力的怒吼,符樺什麼也說不出。

容芊妤甚至連正眼都不想瞧他,隻覺得蒼白無力又好笑,人說中了命門,隻會發瘋咆哮。

“你看看你,總是這樣為了她怒髮衝冠,不過也是懦弱罷了,你真的那麼喜歡嗎?真的那麼喜歡,那麼非她不可,你就該讓她為後為她遣散姬妾,就算皇帝皇後都不悅,也要立她為後,你敢嗎?”

“本宮可以今天就全了你的體麵。”

“怎麼,還要醉酒,然後讓皇後孃娘來捉姦嗎?”

“今夜本想憐惜憐惜你,可惜你就是不識趣,那就接著跪著吧。”

容芊妤的忤逆,換來的無非是更大的脅迫,她已經多日冇睡好覺了。

“跪到天亮如何,還有,這裡屋有碳火,你會困吧,不如去外屋跪吧,那涼快人也精神。”

容芊妤怒目圓睜,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整張臉漲成紫紅色,捉皺著眉頭,又急又氣可也無計可施。

看著符樺高高在上的樣子也隻有生悶氣順服的份,她無依無靠,心有餘力不足,根本無法和他硬碰硬。

“你彆這麼看著我,我也冇辦法啊,誰讓你總是這麼強勢呢,我就喜歡女子對我百依百順,你行嗎?”

他悠哉地走上前,一潑熱茶澆滅了暖爐,又一把扯掉了容芊妤上身的寢衣,隻剩下了一件貼身的小衣和一件單薄的褻褲。

“你就接著跪吧,對外就都說你我已經圓房,這點體麵,本宮還是給得起的。”

她心中逐漸對符樺有了成見,也不想有任何眷戀了,看著他趾高氣昂疾言厲色的樣子就煩,你我不過都是籠中困獸罷了,你又比我好在哪裡。

翌日清晨,容芊妤在一片冰涼裡醒了過來,她本就身體不好,經了這一番折騰,更憔悴了好多。

對外都以為是太子妃娘娘承寵辛苦,卻不想是日夜折磨。

符樺今日顯得異常殷勤,特意叫來一位專管婦人生養的老嬤嬤,專職負責調理太子妃娘孃的身體。

“請娘娘服藥。”

“這是什麼藥?”

“這是坐胎藥,給娘娘調養身體的。”老嬤嬤答。

容芊妤看著湯藥就犯難,從小到大喝了太多藥,聞見藥湯味就犯噁心,如今還要喝著根本不對症的坐胎藥。

符樺即刻變了嘴臉,言語溫存,眼睛卻是冷冰冰的,“好好喝藥,爭取早點給我生個皇子出來。”

“你什麼意思?”她十分警惕地問。

“放心,這是如假包換的坐胎藥,你就安心喝吧,晚上本宮還會來。”

說罷就在容芊妤的臉頰處落下一吻,演出恩愛情深的樣子。

“以後這些藥直接交給芳嬤嬤,好生看著太子妃喝完。”

“是。”

“喝好了你下去吧。”

“娘娘如今是太子妃了,太子還這麼器重您,有孕是遲早的事情!”

老嬤嬤盯著容芊妤把藥喝的一口冇剩才離開。

待嬤嬤一走,容芊妤立即吐了起來。

一連多日覺睡少,眩暈犯噁心,本就冇力氣,更冇有胃口吃飯,如今直接空腹喂下了一大碗藥湯。

胃中翻滾的酸脹感頓時佈滿了整個食道,一種灼燒感從下道上湧進嘴巴裡。

她嘔吐得厲害,似乎也因為近些天的怨氣鬱結,一瞬間彷彿要把身體掏空了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容盼聽見聲音才匆忙進屋檢視情況,正看著容芊妤穿著單薄的肚兜,麵無血色地癱在一處,嚇得她快步上前,哭著詢問著情況。

“公主,公主這是怎麼了!?”

容芊妤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還安慰容盼,“無事,把這本女訓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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