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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殺手私奔 第27章 第 27 章 “這人真俊啊,殿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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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真俊啊,殿下快看……

“娘娘消氣,
娘娘消氣,保重鳳體要緊……”孫嬤嬤一邊勸慰,一邊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待殿內隻剩心腹,
她才近前低語:“娘娘,何必窩火?來日方長,隻需靜待下次時機……”

“什麼下次!”皇後忽地嗬斥,“如今已引起陛下注意,再想對玉荷下手,難如登天!”

孫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懾住,
立時垂下頭不敢再多言。

皇後在殿中踱了幾步,麵上怒色漸褪,
轉為一片沉冷的憂思。

這次的事情,不知陛下是否會懷疑到她頭上。

怕就怕,陛下對她心生嫌隙,
最終連累母家……

本來曹彰之事就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
淪為笑談,更引得朝中政敵藉此風波屢次攻訐曹家,
萬一此番再被坐實謀害公主的罪名,隻怕曹氏滿門百年基業,
都將毀於一旦!

皇後心頭一陣發緊,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停步看向孫嬤嬤,“以鳳儀宮的名義,給玉荷挑些上好的補品送去。就說本宮聽聞她抱病,心中掛念,望她安心靜養。”

……

江芙詩病懨懨地靠在軟枕上,無精打采,甚至連平日最常翻閱的醫書都拿不起來,
看不下去。

小廚房變著法給她做吃的,她也隻是略動兩筷便搖頭推開。

這日,她正昏沉欲睡,青黛輕步進來,低聲稟報:“殿下,鳳儀宮來人了。”

江芙詩倦怠地蹙起眉,心下厭煩,卻仍強撐著準備起身更衣接見。

沒想到來人相當通情達理,並未讓她勞動,隻請她在內室安心靜養,由孫嬤嬤親自將賞賜送了進來。

“皇後娘娘聽聞公主玉體欠安,心中甚是掛念,特意讓老奴前來探望。這些補品皆是娘娘親自挑選,望公主殿下早日康複。”

孫嬤嬤語氣恭謹,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江芙詩靠在枕上微微頷首,聲音虛弱:“有勞嬤嬤走這一趟,請代本宮……謝過母後關懷。”

““殿下言重了,老奴定將話帶到。”孫嬤嬤躬身行禮,“老奴不敢打擾殿下靜養,這就告退。”

待孫嬤嬤一行人離去,寢殿內恢複寂靜。江芙詩望著那滿桌的精美錦盒,眼底最後的溫度也冷卻殆儘。

皇後又來了。

這般做作的關懷,若旁人不知內情,隻怕會覺得皇後對她如何慈愛,如何視如己出。

誰能想到她在背後,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她的命呢。

“青黛,”她輕聲喚道,“讓蓉蓉過來,仔細分辨一下這些賞賜。”

她頓了頓,聲音冷冷:“看看有沒有做手腳。”

青黛不敢耽誤,當即領命去喚蓉蓉。

蓉蓉仔細查驗了每一味藥材與補品,最後回稟道:“殿下,這些藥材沒有問題。而且看起來,都是品質極好的上等貨。”

聽聞此言,江芙詩譏誚一笑。

皇後此舉,是在向父皇故作姿態,以示關懷?還是因謀劃失敗後心生忌憚,急於彌補?

不過都無所謂了

這一回合,終究是讓她毫發無傷地躲了過去。

她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經過一夜安睡,精神雖好了些,但緊繃的心神一旦鬆懈,身體的虧空便顯了出來。

常言道醫者不自醫,雖然她精通藥理,但此次心力交瘁引發的病症,也確實需要時間將養。

午時剛過,婁冰菱便來了府上,被青黛直接引入她的寢殿。

見到江芙詩雖麵色仍顯蒼白,但精神尚可,婁冰菱明顯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指尖因後怕而微微哆嗦。

江芙詩立即揮退了侍立的宮人。

見殿內再無旁人,婁冰菱這纔敢放心壓低聲音:“怎會這樣,殿下在皇陵遭遇了什麼?外頭傳得風言風語,我隻聽說是出了大事,卻不知詳情。”

江芙詩簡略地說了說自己逃跑未成、被神秘人送回齋宮,以及皇後意圖誣陷她私通、最終殺人滅口的事。

婁冰菱聽完一陣心驚:“我的人在山神廟等了殿下整整七天都沒等到,還以為……沒想到皇後娘娘竟如此忌恨殿下,到了要置您於死地的地步。”

江芙詩無奈搖了搖頭,接著話鋒一轉,問出了心中盤旋已久的疑問:“那夜我被人救走,是不是你的人?”

“應當不是。”婁冰菱搖頭,神色肯定:“他們回來複命時我立即問過了,沒有一個人與殿下碰過麵。我還以為是殿下臨時取消計劃了。”

江芙詩咬了咬唇。

不管那夜之人是誰,是保護她,還是另有所圖,她如今都不能再孤身涉險。

她擡眼看向婁冰菱:“冰菱,你府上往來多有軍中才俊,可知哪裡能尋到背景乾淨、武功高強又足夠可靠的護衛?”

“嗯……”婁冰菱沉吟片刻:“殿下是想為身邊再添一道保障?”

“隻是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既要武功出眾,又要身家清白,還需對殿下忠心……恐怕一時難以覓得。”婁冰菱麵露難色。

“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父親,從他麾下的年輕親兵中挑選些家世清白的過來,讓殿下過目。”

“也好。”江芙詩點頭,這已是眼下最穩妥的辦法。

婁冰菱取出一個用油紙仔細封好的扁平方匣,輕輕推到江芙詩麵前:“殿下,這是當初為您備下的路引,雖然此行未能如願,但還是贈與您,望能安您的心。”

“裡麵是三張路引,目的地各不相同,姓名欄是空著的,用時填上即可。”她壓低聲音,“來源絕對乾淨,是我母親府上以備不時之需的,查不到我們頭上。”

指尖輕觸那微涼的油紙,江芙詩心頭最柔軟處彷彿被狠狠一撞。她沒想到,在自己最孤立無援之時,冰菱竟早已默默為她鋪好了後路。

“謝謝你,冰菱。”她聲音微啞,將木匣緊緊攏入袖中,“這份情誼,我永世不忘。”

“唯願殿下……終有一日,能得償所願,海闊天空。”

……

湛霄回了安平坊。

他洗了個澡,用冰冷的井水從頭到腳澆淋,水珠順著緊實的線條滾落,月色下,縱橫交錯的傷疤覆蓋在他的後背。

水跡未乾,他便隨手扯過一件乾淨的深色短打套上。

步入屋內,坐在木桌前。他將折玉劍橫於膝上,取出一塊麂皮開始擦拭劍身,從劍格到劍尖,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劍麵映出他毫無波瀾的眼眸。

燭火發出劈啪輕響。

他把劍放下,和衣靠在榻邊,閉目養神。

清晨,天光未亮,湛霄倏地睜開眼,一道輕微卻清晰的腳步聲緩緩而行,最終停在他的門前。

霎那間,湛霄身形已無聲移至門側,指尖按上劍柄。

片刻後,一道克製的敲門聲響起。

“阿霄?”

是木匠阿磊。

湛霄斂去周身殺氣,並未立即回應。

阿磊又敲了兩下,自言自語:“還沒回來麼?”

正當他轉身欲走,身後的門卻悄無聲息地開了。

湛霄站在門內的陰影裡,看著他。

“你回來啦!我本來是想碰碰運氣,看看你回來沒有。”阿磊轉過身,臉上綻出樸實的笑意。

“有事?”

“哦,是這樣。”阿磊從懷中掏出一封素色信箋,“大概七八天前吧,有人來找你,說你不在,讓我轉交。”

湛霄眼底閃過驚詫,但麵上依舊冷峻:“什麼人?何時?”

阿磊撓撓頭:“莫約……七天前的晌午。來人是個看著挺體麵的小廝。”

湛霄把信接過,指尖觸到背麵一個清晰的、印著風紋的火漆印。

“對了,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阿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小跑著回了家,不多時,提著個造型彆致的木雕明月燈出來了。

那燈主體是一輪渾圓的明月,由無數細巧的木片榫卯嵌合而成,閉合時嚴絲合縫,開啟後則能透出溫暖光暈。

“上回給你還錢,你不肯收,我思來想去,總不能白受你那麼大恩惠,所以給你做了個小玩意兒。”

“你獨身一人,又常年走鏢不在家,夜裡回來,有盞燈亮著,也顯得沒那麼冷清。”

許是怕湛霄連這都不肯收,阿磊不由分說地擠進門,在堂屋房梁下把燈吊了起來。

“好了。”阿磊滿意地看著:“你看,開啟這裡頭,能放一截燭火,或者夜明珠。就算不放,就這麼掛著也是個念想。總之以後你回家,推門就能看見它,也算有個等你回來的物件。”

湛霄靜立原地,目光掃過那盞燈。

送走阿磊,他返身將門閂好,取出信箋,信紙一片空白,接著,他取來井水灑上,頓時一行清晰的字跡浮現於紙麵:

闔上信件時,一股薄怒躍上湛霄眉宇。

他換上一身玄色勁裝,戴上麵具,來到位於城西的邀月樓。

這是京城有名的聽曲賞樂之地,跟無憂酒館一樣,也位於繁華的鬨市,憑借喧囂掩蓋著無數秘密。

此處,正是風媒組織設在京城的核心據點之一。

在這裡,隻要付得起代價,就能買到江湖乃至朝堂上的任何訊息,越是隱秘驚人就越貴。

湛霄剛踏入大堂,一名管事模樣的人立即為他躬身引路,繞過喧鬨的前廳,穿過幾重迴廊。曲水流觴的雅緻庭院深處,一個身著儒商打扮的中年男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正是此間據點的總負責人,文淵。

“什麼意思?”湛霄冷聲質問,殺氣微溢。

他從未透露過自己的住址,而今風媒卻主動找上了門。

文淵並不驚慌,從容一笑:“寒刃兄,我們風媒既做這天下訊息的買賣,自然要對每位貴客知根知底。但我們也是有原則的,絕不出賣主顧的身份與行蹤,此次冒昧,隻為確保訊息能萬無一失地送達。”

“再說了,”他提起茶壺,為湛霄斟了一杯,“您的名號在江湖上響當當,‘寒刃’二字,不知是多少人的噩夢,我們又豈會自斷臂膀,與您這樣的強者為敵呢?”

文淵話音落下,廂房內落針可聞。

湛霄並未動作,甚至連眼神都未曾改變,但一股如有實質的冰冷殺意已彌漫開來,無聲地扼住了文淵的呼吸。

文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推過茶杯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但終究還是穩住了心神。

這凝滯的、令人窒息的氣氛持續了足足三息,就在文淵額角即將沁出冷汗之際,那股籠罩他的殺意又如潮水般驟然退去。

湛霄玄色的衣袍微動,人已安然落座,彷彿從未有過片刻的劍拔弩張。

文淵見狀,心底長舒一口氣,含笑擊掌兩下,廂房門開,幾名抱著樂器的歌姬緩緩步入,嬌滴滴地想坐在湛霄旁邊,卻被湛霄一個裹挾著殺氣的冰冷眼神逼得僵在原地,不敢再近前半步。

“江湖都說,寒刃從不殺女人,還以為閣下是位憐香惜玉之人,這纔想投您所好,沒想到您如此潔身自好,倒是在下唐突了。”文淵揮手屏退眾人。

湛霄稍一擡手,並未觸碰茶杯,隻是屈指在杯沿上輕輕一彈。

一聲清越的微鳴。

那白瓷茶杯應聲從中部齊刷刷地斷成上下兩半,切麵光滑如鏡。杯中的茶水卻被一股無形的氣勁包裹,依舊維持著圓柱形狀,懸於半空,竟無一滴濺出。

水柱在空中維持了三息,方纔嘩啦一聲落下,在桌麵上洇開一片深色水漬。

文淵臉上的從容瞬間凝固,瞳孔驟縮,震驚望著。

早聽說寒刃劍法通神,竟不知他修為已至‘凝氣成罡,舉重若輕’的化境!這已非尋常武功能及,需要對內力有極致精妙的掌控。

在這種絕對實力麵前,寒刃殺他,不用一秒,甚至不必動用佩劍,隻需一道氣勁便能取他性命。

這是無聲的警告。

既是警告他不要再輕舉妄動,也是威懾他不敢作假,真不愧乃天下第一之人,氣勢卓絕。

湛霄開門見山:“我要的訊息。”

文淵再無半點遲疑:“前段時間,風媒探子探清,雲深閣閣主未死,現藏身於大闕國。”

自12歲時,三位養母在湛霄麵前慘死後。

他為了生存,為了尋仇,曾在鏢局當過最低等的趟子手,跟著鏢隊走南闖北,風餐露宿;也曾在渡口做過扛包的苦力,一天下來換得幾個銅板;還曾替喪葬鋪子守過義莊,與棺材死人為伴,夜半磷火綠瑩瑩地浮在眼前,隻為多掙幾錢銀子的“膽量錢”。

他將每一枚沾著血汗的銅錢都用來追查線索,終於在十六歲那年手刃了第一名仇人,並得知幕後元凶是雲深閣。

此去經年,他憑一己之力幾乎將雲深閣在晟國的勢力連根拔起,劍下亡魂無數。然而閣主雲天磊卻如人間蒸發,他找了這麼久,終於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大闕國,詳細位置。”

文淵笑笑:“大闕國與我大晟國素無邦交,關卡林立,言語不通。我們風媒的探子能確認人在其境內,已屬不易。”

言外之意,就是要加錢,湛霄靜待他的下文。

文淵伸出食指,不緊不慢地在空中晃了晃:“一萬兩,我們風媒保準把雲天磊在大闕國的行蹤,給您挖個底朝天。”

湛霄沉默片刻,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置於桌上。

“定金。”

文淵身子前傾,看到了銀票上的數字,心道這筆生意已成。

“閣下果然爽快。我們即刻啟動大闕國的暗線。一有訊息,會按老規矩通知您。”

……

婁冰菱動作利落,第二天就讓人領著十餘名精乾的年輕男子入了府。數十個小夥子往公主府院中一杵,個個站得筆挺,帶著行伍之氣。

院中早已設好場地,江芙詩坐在廊下的紫檀木圈椅中,由公主府的侍衛統領作為考官,令他們逐一演示武藝、較量拳腳。

但不知怎麼回事,這些在軍中本該是好手的年輕人,此刻發揮卻都不儘如人意,招式僵滯,全無銳氣。

不遠處的屋簷陰影下,星娥指尖微彈,手中細小的暗器無聲射出,精準擊中場中一名正欲發力者的膝彎麻筋,令他招式瞬間變形。

有她們‘月影’姐妹二人在暗中作梗,這些太尉親兵自然個個“發揮失常”。

江芙詩越看越沒興致,心下失望:就憑這些人如今的表現,如何能成為她的心腹,托付性命?

她長歎一氣,就要揮手示意今日到此為止。

這時,一個侍立在側的宮女適時遞上一盞溫熱的參茶,輕聲細語地進言:“殿下,軍中好手固然忠勇,卻未必懂得江湖路數。為何不試試公開擺下擂台呢?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想必會有不少身手不凡的江湖俠客聞訊而來。”

江芙詩聞言,眼眸微亮。

有道理。

與其用這些束手束腳的親兵,不如廣開大門,借擂台造勢,親自挑選一個能用之人。

她隨即下令,讓府內眾人開始著手籌備擂台事宜。

那進言的宮女會心一笑,端著茶盤沿著迴廊緩步退到一處假山後的無人處。

月娥迅速換下宮女服飾,朝對麵屋簷上的星娥頷首致意。二人用眼神完成了無聲的交接後,月娥便悄無聲息地從公主府離開了。

回到無憂酒館,月娥徑直走向芸娘處理事務的靜室,剛到廊下,就見一個身著黑紫色勁裝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翻閱著手中的卷宗。

是、是寒刃!他竟然也在!

月娥下意識腳步一滯,一股寒意從脊背竄起,讓她瞬間繃緊了身體。

雖然她沒有和寒刃交過手,但江湖上關於他冷酷作風和恐怖實力的傳聞,早已深入人心。

且酒館裡的所有殺手,都是從小培養,隻有寒刃,是芸娘親自從外麵帶回來的,實力遠超眾人之上。

當年他初入酒館時,就曾有數名頂尖殺手不服,聯手給他下馬威,結果不過三息之間,那幾人便悉數倒地,非死即殘。而寒刃的劍,甚至都未曾出鞘。

芸娘這時從內間轉出,打破了這個僵局。

見月娥嚇到渾身僵直,芸娘對她微微頷首,示意她放鬆。

“如何?”

月娥恭敬道:“公主府一切安好,玉荷公主已決意公開選拔護衛。屬下認為,這正是我們安排人手趁勢潛入的絕佳機會,特來彙報。”

芸娘並未立即回應,而是望向寒刃。

他一如既往地無波無瀾,她甚至不確定寒刃有沒有聽到月娥的話。

今天一早,寒刃就來了,問她拿了些有關大闕國的卷宗,一直看到現在,不知是要做些什麼。

芸娘說:“聽見了?你的機會來了。”

“……嗯。”

……

公主府公開招募貼身護衛,擂台剛擺好,訊息就已如野火般傳遍了京城,引得無數百姓與江湖人士前來圍觀。

府門口。

江芙詩坐在臨時搭起的高台紗簾之後,擂台設於府門前寬闊的廣場中央,報名的人從擂台旁的簽錄處一直排到了街角,人潮熙熙攘攘,喧聲震天。

青黛和紫蘇一左一右侍立在紗簾外側,掃視著下方湧動的人群。

“殿下殿下,快看,那人怎麼樣?”青黛指著擂台上一個使雙錘的壯漢,那人正將對手震得連連後退。

江芙詩循聲望去,隻見那壯漢招式雖剛猛,卻過於直來直往,破綻明顯。

“不怎麼樣。”她沒忍住打趣:“空有一身力氣,腦子卻不太靈光。怎麼,你喜歡這款的?”

青黛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哎呀,殿下,您就知道拿奴婢取笑!”

紗簾內外頓時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

秋日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意,卻並不灼人,江芙詩被這輕鬆的氛圍感染,懶洋洋地坐在錦緞坐褥的圈椅中,透過薄紗饒有興致地觀看著擂台。

比賽一共三輪,第一輪考驗的是力量、準頭與身法,以便快速篩選出濫竽充數者。

場邊陳列著從百斤到五百斤不等的銅鼎,隻見不少應征者麵紅耳赤也隻能勉強撼動,更有甚者剛一發力便扭傷了腰,引得場下陣陣鬨笑。一番測試過後,原本烏泱泱的人群,竟隻剩十餘人還能站立場中。

到了第二輪,便是真刀真槍的抽簽交手戰了。選手依次上前抽取竹簽,按簽上序號兩兩對決。最終的贏家,纔有資格進入第三輪,直麵公主的親自考校。

擂台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第一對上台的,是一名使齊眉棍的瘦高漢子與一名用雙刀的黑臉壯漢。

瘦高漢子棍影翻飛,試圖以長攻短,黑臉壯漢卻將雙刀舞得密不透風,貼身猛攻。

不出二十回合,隻聽“哢嚓”一聲,棍子被雙刀削斷,瘦高漢子也被一腳踹下台去。

“好!”台下爆出一陣喝彩。

黑臉壯漢並未下台,傲然抱拳:“還有哪位兄弟,上來指教?”

他竟想在這第二輪便乘勝追擊,直接立威!這無疑點燃了戰火。接連又有三人上台挑戰,卻都敗在他的雙刀之下。

“好厲害的刀法!”

“此人怕是能直接晉級了!”

黑臉壯漢雖氣息微喘,但被台下的喝彩與議論,氣勢更盛,目光掃視台下,頗有睥睨之態。

一時間,台下竟無人再敢輕易上前。

擔任儀式主持的柳梓正要開口,卻見一道玄色身影如輕羽般落在擂台中央。

秋日的陽光勾勒出他利落的側影,眉眼深邃冷峻,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

他一出場,就以其獨特的沉寂氣質,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青黛和紫蘇二人,都不約而同地微微前傾了身體。

“這人……真俊啊,”青黛壓低聲音,難掩興奮,“殿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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