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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殺我的錦衣衛雙穿到十年前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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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手抖落塵灰,向謝長殷悠閒踱來。

謝長殷後退一小步,呈一前一後防禦的姿勢,抓著包袱的手漸漸收緊。

林母近前,麵色如常笑道:“回去吧,難得阿姝喜歡你,多跟她玩幾天,我再送你走。”

她看著還像以前一樣溫和好脾氣,伸手欲向謝長殷的包袱,似乎要將他的包袱從奔波的旅人身上卸下來,然後歡歡喜喜地回去過日子。

在她碰到包袱的那一刻,謝長殷攥著包袱的手猛地抽出一把小柴刀,揮向林母。

“用我家阿姝的小柴刀砍她親孃,小子,你不覺得內心有愧嗎?”林母一麵側身躲避,一麵出掌與之相鬥。

謝長殷沉悶不語,出招愈發狠辣。林母身影翻飛,手中內力漸漸加深。

四周塵土飛揚,落葉被風力席捲得吹向一邊。一番繚亂帶著狠力的打鬥,謝長殷在某刻使出的力突然阻滯。

小柴刀哐噹一聲掉落在地,林母踩上謝長殷的背,瞅他,指指點點:“你小子好奇怪,刀法利落狠辣,自成章法,但你又像冇練過內力,”

她靈光一現:“你不會是哪裡偷學來的吧?不過要不是你冇內力,我還真贏不了你。”

謝長殷在地上掙紮扭動,林母踹了兩腳:“老實點。”

她眸中淡淡嫌惡:“早看出你不安好心,現在看來你就是天生惡種,哪有十五歲的孩子行事會這般凶殘?嘖嘖嘖。”她像挑揀市場菜品的語氣。

林母掰開謝長殷的嘴,放進去一粒藥強迫他嚥下去。

做完她笑開:“好了,你已服下毒藥,以後每隔三日需找我拿一次解藥,否則毒發身亡。”

“彆以為我匡你喲,有冇有毒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她笑得溫婉淑良,解開他的xue,像個慈愛的母親般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又將他往村裡方向推去,笑說:“小子,我們回家吧。”

夕陽灑在兩人身上,前麵少年眉眼陰沉,走得不情不願,後麵婦人挎著菜籃,臉上對誰都溫婉友愛的笑容,像個包容鬨脾氣孩子的慈母。兩人朝村中走去。

養過孩子的都知道。去菜場買菜,遇到孩子喜歡吃的,但菜隻有一顆品色不太好的菜,怎麼辦呢?

可以拿回家洗洗,剝了壞的外殼,剩下裡麵能看的還能用。

林母心情依舊很好,從謝長殷身上悄無聲息卸下的細針在她袖中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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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啦。”林母推門而入。

桌邊坐著的阿姝回頭,見到他們的一瞬間眼睛亮起光,她快步過去,向母親撒嬌:“阿孃我餓了~”

繞到謝長殷身邊,拉著他說話:“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嗎?”她扁扁嘴,偏圓的杏眼壓低,她向他訴苦:“我被人欺負了……”

聲音帶著些微酸哽,眼眸帶著些微水意,似乎要哭一場。她眼周微紅,看著已經哭過了。

謝長殷習慣生人勿近,回來便周身散發低氣壓,正要甩開她將碰他的手,但觸及她的眼眸,彼時她聲音還在繼續:“我看到有個人很像你,感覺跟你穿一樣的衣服,但是他冇理我,還跑了,應該不是你,如果是你,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她的語氣滿是信任,一切喜怒哀樂純真無暇,卻像一麵鏡子,照見世間一切妖魔鬼怪的心。

謝長殷手動了動,作罷,僵硬地由她挽著,拉著,搖著,說著各種各樣的話。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她故意讓他猜。

“林二狗。”

“哇!猜對了!”她有些意外,“後來我阿孃來了,狠狠教訓了他一頓,還要警告他爹!”她暢快地笑了,笑得那麼燦爛晃眼。

謝長殷眼神微微避了避。

謝長殷又繼續在林家小院住下,到第三天,謝長殷試探著等待毒是否發作。養出林阿姝那種傻白甜,厭他恩將仇報的教子良善的人,是否會真地下毒?

答案是。

半夜謝長殷經脈逆轉,痛得青筋暴出,最後去隔壁找林母要瞭解藥。

謝長殷最後看著眼前夜色裡黑沉沉的屋子,緩緩下定決心。

林母不知何時會放他走,他不可能坐以待斃,他絕不會被困在這個小破村。

又一天,如謝長殷這些日子觀察所料,林母外出。

他對林阿姝說:“我帶你去山裡打野味如何?讓你嚐嚐真正好吃的肉是什麼樣。”

阿姝很興奮,立刻點頭答應,“你還會打獵?冇想到你這麼厲害!”

又擔心起來:“要有多久?阿孃要是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冇事,我留了字條,你娘回來會看到的。”

阿姝跟著謝長殷出了小院,冇走幾步突然想起來:“要是紙條被風吹跑阿孃看不到怎麼辦?”

謝長殷伸手攬著她往前走:“我用碗壓著呢,在桌上。”

“要是不明……”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堵她接下來的話:“我留了一大截在外麵,白紙黑字,不會不明顯。”

謝長殷比林阿姝更不希望林母看不到紙條。

因為,放在顯眼位置的紙條上寫著:【你女兒已被我帶走,想要她活命,拿徹底的解藥換。】

林阿姝隨謝長殷走了好一段時間。

“謝長殷,這裡可以了嗎?”

“不行,這邊還是離村子太近了,獵物不會出來,要到遠一點的地方。”

林阿姝跟在謝長殷後麵,隨著漸漸深入,身邊的景象越來越陌生,她緊跟著謝長殷,心裡陌生害怕又有隱秘的刺激冒險,她怕自己跟丟了,要抓著謝長殷。

謝長殷拒絕她牽手:“我牽著你,一會兒怎麼打獵?”

最後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襬。

卻在山坡草林裡走時,某個下坡的地方草林茂盛掩蓋土壤,一時冇注意踩空跌了下去。

謝長殷及時回身攬住她才免得人滾下去。

她全身重力基本在他手上,他抱得穩穩噹噹,她感到背後他雙臂承托的力量,勃起的肌肉。

謝長殷望一眼被扯裂的衣襬,最後道:“你還是牽著我的手吧。”

她牽著謝長殷的手,手心裡溫熱的體溫讓她安定些許。

但林阿姝還是時不時擡頭兩下問一句:“可以了嗎?我看天色怎麼感覺陰陰的,要是下雨就不好回去了,要不就這裡吧?”

“快到了。”他總這樣安撫她,察覺到語氣不耐煩時擔心她走,又換了個緩和的語氣再安撫她一遍。

這條路對她來說是心驚膽戰,對他來說似乎也成了種折磨。

終於他估量著差不多,跟林阿姝說可以設陷阱捕獵了。

他拿出工具隨意設陷阱,林阿姝在旁邊讚歎:“哇!你帶的東西好齊全!”

“哇!你陷阱做得好快!”

她滿懷興奮:“你陷阱做得這麼好,獵物很快就會來的!”

謝長殷心中冷笑,捕獵自然要些工具,獵物不在表麵的陷阱,而已在網中。

他們冇等多久,果真有隻山雞邁著悠閒的步子出來。

林阿姝很興奮,捂著自己的嘴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在周圍的花草樹木,怕驚動了山雞,她抓著謝長殷的手頗緊,傳達她的激動。

山雞掉入陷阱,她快樂地歡呼一聲,要跟謝長殷擊掌慶賀。

謝長殷冇理會。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隨意的捕獵會讓她如此激動。

一點小成功,都能讓她歡欣鼓舞,喜笑顏開,一點生活平常的小事,一點小小的好壞,都讓她情緒生出五彩斑斕的波動。

天色忽地陰沉沉,悶雷作響。要下雨了。

阿姝看著剛生出火苗的火堆,架子上擺好的謝長殷清理乾淨的山雞,心中十分不捨,嘟嘴抱怨,“這天氣,怎麼這麼不湊巧!”

謝長殷倒毫不在意。本就不為此而來。

雨點說下就下,劈裡啪啦穿林打葉,林阿姝心中舍不下,一手拿上生雞串,一手拉上謝長殷:“我們快找地方躲雨!”

她拉著他在雨水模糊視線的山林裡亂竄,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雜亂的草叢,踏著漸漸潮濕的泥土。

龐大的雨水像是龐大的怪物,驅趕著他們找一個棲身之地。謝長殷由她拉著,也在一邊一路指引提點。

“那邊有個山洞。”

林阿姝經謝長殷一指,喜出望外,拉著他跑進去。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山洞,進去的一瞬間身上的落雨消失,吵鬨的雨水被隔絕在身後。

林阿姝喘著氣,轉頭和謝長殷對視,她覺得他們眼裡都有共同奔跑劫後餘生的暢然,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山洞裡是乾燥的,有以前被風捲進來的殘枝落葉。

謝長殷生了火,兩人在火堆邊烤火,烘一烘身上被雨淋濕的衣服。順便把林阿姝躲雨都不忘帶走的雞繼續烤了。

火堆柴火嗶剝作響,很是安逸。

林阿姝看著謝長殷烤雞的動作,心中暢想烤完後的美味。林阿姝領教過謝長殷的手藝,十分青睞。

轟隆!

一聲驚雷鋪天蓋地響動半個雲霄,像是從頭頂劈下來。林阿姝身子抖了一下。

外麵雨勢忽地加大,密密匝匝,天色烏雲罩頂黑壓壓昏濛濛一片,像個將要天黑的傍晚。但陰沉沉的傍晚總是會讓人恐慌,感覺屬於夜的野獸即將覺醒。

雨聲密密麻麻,像千萬靈魂咆哮,頭頂雷雲滾滾,山洞暗下來,隻有眼前火堆還燃著點不屬於濕冷陰暗的星火。

林阿姝往謝長殷那兒靠了靠,眼中恐慌地看著外麵的天色。

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她嚇得立刻站起來,又俯身抱住謝長殷。在謝長殷要發作說話的時候,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輕說:“不怕不怕,我在呢,我會保護你。”

謝長殷心中好笑。到底是誰在害怕?

洞內安靜,他能感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她單薄身板下那顆小小的正在快速有力跳動的心臟。

她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卻還是以一個守護的姿態安撫保護他。

謝長殷盯著火堆出了神。所有的過往,所有的陰謀醃臢,好像在那一刻都遠去,被大雨隔絕在外,而眼前一堆小火,正烤著食物。

有一會兒,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你為什麼要對我好?”

“好嗎?”阿姝眨了眨眼,“我喜歡你,對你好點,不行嗎?”

火光照映阿姝嫩生生的臉頰,她臉上有靜靜的落寞,“村裡小夥伴好多都有兄弟姐妹,每次天黑回家,他們晚上在家還有人一起玩,我冇有,你來了,晚上也有人跟我玩了。”

她又驕傲地哼了聲,“不過彆以為你大我兩歲就能當我哥哥,我們平起平坐的,隻能算朋友!最多……最多算好朋友。”

謝長殷心中暗笑,她真是嘴硬又心軟。

這種純淨爛漫的女孩子,像午後陽光下,窗明幾淨的屋子裡養護的花,漂亮純淨,也嬌嫩。

這種乾淨安逸基本不存在於他的世界,他要冒雨甚至天打雷劈才能求得生機,盤旋在冰冷幽暗的洞xue裡,伺機捕捉吞噬下一個行人。

轟雷漸小漸遠,雨聲淅瀝,他們隨意地聊著天,多是林阿姝胡天海地說著,思維到處遷躍,謝長殷也能跟上她的腦子,有一句冇一句迴應。

雨勢漸小,架上烤雞漸熟,外麵忽有一點細微響動,接著林母從雨幕中走出來:“阿姝!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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