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流落荒島 烤魚失蹤
烤魚失蹤
陸榮目前顯然是不知道的,他大喇喇地當著她麵擦沐浴露,大喇喇地衝洗,然後像小狗一樣甩了甩頭發,非常“坦誠”地走到她麵前。
“盛姐,我洗好了,我們回去吧。”
盛夏擺擺手,“不急不急,我還沒看好。”
憑他的身材和相貌水平,製作成視訊放到收費網站上,絕對會以火箭般的速度迅速登頂熱度榜榜首。
她隻恨自己怎麼沒把拍立得帶來,不過也沒事,以後機會肯定多得很。
“看?”陸榮沒明白她的意思,往身後瞥了眼,正好看見漫天燦爛的晚霞,發出一聲驚歎,“哇,真的很美!”
可不是麼。
美人美景,美色當前。
如果他不是陸榮,如果他不是陸榮……
盛夏將目光從他俊美的臉上收回,歎了口氣,撐著膝蓋站起身。
“走吧,該回去吃飯了。”
陸榮聞言連忙跟上,他步子大,動作幅度也大,那玩意兒隨著他走路的頻率晃來晃去,無論尺寸還是外形都非常惹眼,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盛夏一路上都在想,會不會突然躥出條蛇,或者野獸之類的,給他那玩意兒狠狠來上一口,那可有好戲看了,讓他不知羞恥。
她的預料似乎變成現實,陸榮突然停下腳步,捂著那處叫了一聲。
盛夏忙問:“怎麼了?”
“有蚊子叮我。”陸榮委委屈屈。
盛夏:“……叮了還顯大點,男人都喜歡挨叮。”
陸榮茫然地眨著眼睛,“為什麼?”
“彆囉嗦了,快走路,天都要黑了。”
睡了那麼久,她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沒心思再沉迷男色。
陸榮惦記著自己的烤魚,也加快腳步,邊走邊得意地說:“今天的魚我烤得可好了,一點也不焦,可惜鹽全都用光了,要是還有鹽就好了……咦,我的魚呢?”
說話間兩人抵達洞口,夜幕已經降臨,黑漆漆的山洞外火堆已經熄滅,灰燼裡仍然閃爍著炭紅的光芒。
那光芒不算亮,但足夠照亮周圍,火堆旁放著一張芭蕉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魚呢?我明明烤好放在這裡的。”
陸榮跑過去掀開葉子查詢,似乎懷疑它死而複生躲到下麵去了。
盛夏的表情變得凝重,心也提了起來。
“你確定你烤了魚?”
“是啊,你看。”陸榮展示自己手上的小水泡,“剛剛烤魚的時候燙的,魚到底到哪兒去了,真奇怪……”
“魚沒有了,隻能說明一件事……附近還有野獸。”
“還有一頭豬?”陸榮驚訝地問。
“島上肯定還有豬,不然光憑一頭母豬也懷不了孕,但是偷走魚的肯定不是野豬。周圍沒有足跡,芭蕉葉也沒破,野豬可沒這麼優雅。”
盛夏一邊觀察一邊猜測,“對方應該是一隻機敏的動物,可能是野貓、猴子,或者是……豹子。”
要真是大型食肉動物那就完了,絕對比野豬難對付n倍。
陸榮不記得她說得幾個名字,不過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盛姐,那我們再挖一個陷阱,把它們抓起來吧。”
“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怎麼佈置陷阱?算了,還是先弄點東西吃吧,也許對方隻是想偷一條魚。”
說是這麼說,盛夏的雙腳已經走到燻肉小屋旁邊,拿開芭蕉葉檢視燻肉有沒有減少。
好在這些肉全都黑得像炭,並且散發出濃鬱的煙熏味,在野獸眼裡大概和食物完全不沾邊,因此一條都沒有少。
她加了點木頭,把芭蕉葉蓋回去繼續熏,讓陸榮把火堆重新生起來,自己去山洞裡拿泡麵。
很快,盛夏拿著泡麵走出來,映入眼簾的畫麵是陸榮蹲在火堆前,火光照得他全身紅通通的,某處尤其耀眼。
盛夏:“……蚊子多,你還是去拿件衣服穿上吧。”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長雞眼啊。
陸榮搓了搓胳膊,確實有好幾個蚊子包,走進山洞裡去。
盛夏像往常一樣煮泡麵,幾分鐘後聽到他的腳步聲,擡頭一看。
“……你乾嘛選這件?”
陸榮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色蕾絲襯衫和網紗透明內褲,“感覺很涼快,也能擋住蚊子。”
“快去換掉。”盛夏忍無可忍地說,說完又怕他選出更加驚天動地的搭配,連忙又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拿起手電筒重新走進山洞,選出一件藍色短袖t恤和一條黑色速乾長褲,相較他的身材來說有點小,但是穿上好歹像個正常人。
陸榮審美不行,執行力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換好衣服,泡麵也煮好了,兩人終於填飽肚皮。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不著,盛夏將注意力投向他們除燻肉外的第二大財產——小豬崽子們。
這群小崽子繼承了它們媽媽的天性,能吃又能拉,山洞裡永遠一股子豬圈味兒,喝泉水彷彿像在喝豬糞水。
出於衛生考慮,還是把它們移出來比較好,可是才發生烤魚失竊一事,讓她很不放心。
海裡到處都是魚,一條魚偷了就偷了,可要是被偷走一頭豬,她非得心疼好幾天不可。
盛夏既不想喝豬糞水,更捨不得自己的豬,思來想去,決定搭建一個豬圈。
“狗蛋,我們去砍一些木頭。”
她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一幅簡陋的圖紙,大概確定好自己需要的木頭數量和尺寸,立馬開乾。
有水果刀在手,砍樹變成一件仍舊艱難但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他們不需要太粗的樹。
奮戰一晚上,他們成功獲得預計中的木頭數量,並且在山洞外開辟出一小塊空曠的平地。
盛夏和陸榮把木頭一根根均勻排開插進土裡,然後用藤條當繩子,把木頭編麻花辮似的編起來,不留縫隙。
最後她做了一扇木柵欄門,一邊用古馳包包肩帶固定住,一邊用香奈兒腰帶當鎖,可以開啟也可以關上。
天亮了,他們將小豬一頭一頭抱進豬圈,關上柵欄門。
小豬們打從孃胎出來就一直待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裡,不曾見過陽光,一開始全都驚恐地縮在一個角落裡,適應了十幾分鐘後,便有膽大一些的開始到處拱。
柵欄比盛夏的腰還高些,小豬們出不來,一般的小型野獸也進不去。
如果出現大型野獸的話……她看向身邊因熬夜而眼圈烏黑的陸榮。
豬圈不堪一擊,就得靠這條體型矯健的“牧羊犬”了。
一夜沒睡,盛夏累得幾乎快暈厥,走進山洞躺下就睡。
陸榮給燻肉小屋又添了些木頭,然後才進到山洞裡。
他在距離盛夏一米左右的地方抖開一條浴巾,躺在上麵一動不動地看著盛夏,見她睡得很熟,便壯起膽子,把浴巾往前挪了半米。
又躺了幾分鐘,他假裝翻身,身體滾到浴巾外,距離盛夏不到三十公分。
“盛姐,盛姐……”他用很小的聲音呼喚。
盛夏已經進入夢鄉,毫無反應。
他又湊近了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原始生活過了小半個月,她仍然唇紅齒白,烏發如瀑,睡著的樣子就像一隻精緻嬌貴到極點的貓咪,每根眉毛都稱得上完美無瑕。
他覺得她說得來曆有一部分是對的,兩人以前肯定認識,而且是熟識,他見過她無數次,那天睜開眼睛時,即便什麼都想不起來,第一反應卻是想去抱她,隻是身體太虛弱動不了。
可他不相信她描述的身份。
她應該不是他的上司,如果是的話,那他大概是個善於冒犯的下屬。
陸榮深深吸了一口氣,聞到她發絲上迷人的香味。
兩人明明用得是同一瓶洗發露,卻隻有她頭上的那麼好聞。
香味就像一隻撩人的手,撩撥著他的心絃,他有點不受控製地伸手輕輕捏住她下巴,讓她的臉擡起來一些,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兩人的嘴唇已經貼在一起。
盛夏的嘴唇就像看起來那樣,柔軟、嬌嫩,彷彿用點力就會擦破,可是偏偏又讓人想咬一口。
陸榮反應過來了,並不想撤退,反而更進一步,用舌尖小心地舔了一下。
他像第一次吃到奶油蛋糕的人,回味了幾秒,立即舔了第二下。
當他貪心地想舔第三下時,突然瞥見對方的睫毛顫動起來,立刻鬆開手將臉往後退。
盛夏果然睜開眼睛,漂亮的褐色瞳孔看著他。
“你在做什麼?”
陸榮立即裝無辜,“我什麼也沒做。”
“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簡直要貼到一起了。
他將身體縮了縮,“盛姐,我怕有野獸。”
盛夏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怕你個頭,睡遠點。”
陸榮隻好起身撿起自己的浴巾,跑到三米開外的地方重新躺下。
盛夏打了個哈欠,翻過身背對著他,假裝繼續睡,實則暗道不妙。
她在睜眼前就醒了,知道他做得一切,純粹靠過人的演技裝到現在。
嘴唇上還留著他舌尖的餘溫,死對頭失憶後居然暗戀上她,天呐!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