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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對頭流落荒島 狗蛋,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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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上床

“當然不是。”陸榮往她身邊靠近了些,眼睛被插在洞璧上的火把照得亮晶晶的,“是你之前就想做的事。”

“之前?我想想……”盛夏也坐了起來,摸著下巴假裝認真沉思,“洗衣服嗎?我也洗好了呀,就在外麵晾著呢。”

衣服越用越少,為了將來避免裸奔的尷尬,他們終於決定把衣服反複利用,穿臟以後洗乾淨晾曬,接著穿。

盛夏在洞外找了兩棵距離合適的樹,拉了一條繩子,衣服洗好後直接搭在繩子上曬乾。

陸榮知道她是故意的,便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俯身,鼻尖距離她隻有不到十厘米。

“也不是,再想想。”

“再想那就沒有了,我一天天這麼忙,哪兒有心思惦記那麼多,忘記了就算了,睡覺啦。”

盛夏說完便躺下去,陸榮無奈地歎了口氣,挨著她躺下。

她突然睜開眼睛說:“是有件事忘記了,我想起來了!”

“真的?”

陸榮頓時精神抖擻。

“忘了熄火呀,狗蛋,去把火把熄掉,彆浪費了,明晚還能接著用呢。”

陸榮:“……”

盛夏:“還不快去?”

陸榮氣得牙癢癢,決定豁出去了,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這是我想做的事!”

然後才忿忿地滅掉火把,躺回床上。

“你小子屬牛的嗎?親人都這麼用力,我臉都被你親破皮了。”

盛夏齜牙咧嘴地捂著臉頰,“你知道我這張臉多值錢嗎?我可是買了保險的。”

陸榮嚇了一跳,連忙湊到她腦袋旁邊。

“真的破皮了嗎?我看看。”

然而火把剛剛才熄滅,洞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現在是晚上,他們沒辦法利用太陽生火,微弱的月光照進山洞,陸榮隻能看得到她窈窕的輪廓。

他伸手輕輕地摸,因乾活變得粗糙的指尖一寸一寸劃過柔嫩肌膚,彷彿點燃了無形的火苗,令人呼吸急促,身體發熱。

盛夏拍開他的手,“我看你是想趁機占便宜吧。”

“那你也占占我的。”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按。

盛夏罵了他一句,想縮回手,指尖感受到他下巴胡茬的粗糙觸感,情不自禁停了下來。

行李箱裡有剃須刀,陸榮隔幾天就會剃一次,但畢竟生活在野外,沒那麼注重形象,臉上總掛著淡青色的胡茬。

男人的麵板比較硬,不像女人那樣柔嫩,手指從他嘴唇滑過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越來越明顯,簡直有些燙手了。

她再次生出退意,陸榮卻偏偏按住她的手腕,趁她動彈不得時,快速地舔了下她的指尖。

盛夏宛如被閃電劈了,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在戰栗。

“你你你……”

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居然語無倫次起來。

“盛姐……”

陸榮得寸進尺地把嘴唇探到她耳邊,“你身上每個地方我都想親。”

他真的失憶了?

不會是裝的吧?

還是本性暴露了?

盛夏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個疑問,最後選擇了最簡單乾脆的辦法——把陸榮踹下了床。

“滾!變態。”

陸榮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深深的懷疑。

盛夏上島後頭一次失眠了。

由於每天都有非常多的體力活要乾,到了晚上基本就是精力耗儘的狀態,急需休息回血,睡眠質量相當好,有幾次她甚至懷疑自己不是睡著了,而是累暈過去。

這幾天編草蓆雖然不用搬運重物,但一天下來也累得腰痠背痛,可她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進入睡夢中。

陸榮的鼻息。

陸榮的胡茬。

陸榮的舌尖……

這些東西不僅近在咫尺,也在她腦海裡不停打轉。

反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活著回去,不如放縱一把,過點淫蕩的生活?

不行!

再難也不能放棄底線。

心血來潮親一口就算了,她可是女明星,怎麼能和男人像野獸一樣在山洞裡□□?

萬一懷孕,在這醫療條件基本為零的荒島上不就死翹翹了?

她絕對不能睡他!

但所謂洪水宜疏不宜堵,完全禁止接觸,隻會讓**越積越深,最後失控做出錯誤的事情。

盛夏琢磨了半晌,做出一個自認為最恰當的決定。

“狗蛋,上床。”

陸榮在床底翻了個身,睡得分外香甜。

盛夏:“……”

她徑自下地,掀開他的t恤,在他腹肌上狠摸了幾把,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床上。

這一招果然奏效,沒多久盛夏就睡著了,醒來時正好看見陸榮捂著肚子跑出去,嘴裡喃喃自語,“真奇怪,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睡一覺起來就拉肚子了。”

盛夏想起那件忘記蓋回去的t恤,在心底暗暗道了個歉。

陸榮十有**是去了沙灘,她洗漱完後,也帶著大鸚鵡走向沙灘。

大鸚鵡已經和他們完全熟稔,不用再牽繩子了,無時無刻不跟在她身邊,幾乎到了趕也趕不走的程度。

盛夏一邊教它說話一邊前行,抵達沙灘時正好看到陸榮神清氣爽地從水裡出來。

大鸚鵡看見他,立即大叫:“狗蛋!狗蛋!”

陸榮彎腰撿起一枚貝殼,咻地朝它扔過來。

大鸚鵡閃身躲開,仍然被砸中屁股,掉下幾根毛。

它氣得嘎嘎亂叫,炸開渾身的羽毛,好似要搏鬥。但是等陸榮走到麵前,看著他的大高個又慫了,轉身啄開殼吃起貝肉來。

陸榮撿起那幾根翠綠色的羽毛,從袖子上揪出一根線頭,用線把羽毛纏了幾圈,放在盛夏的耳邊,“真好看。”

“真的嗎?”

盛夏最近這段時間忙著做床,很久沒有打理自己的形象了。

“嗯!”陸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如果世界上的人是星星,那你就是星星女王。”

“……這是什麼爛比喻。”

盛夏很想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樣,可惜手上沒有鏡子。

她在沙灘上找了一圈,目光落在裝行李的機艙上——自從行李箱全被搬去山洞後,機艙就被遺棄在沙灘,她曾經想過把它改造成房子,奈何實在太重,無法拖到樹林裡去。

機艙頂上有一塊漆被碰掉了,露出內裡光滑的金屬表麵,似乎可以勉強當鏡子用用。

盛夏走到那下方,奈何實在太高,她踮起腳尖也照不到。

腰部突然一緊,兩條結實的胳膊摟住了她,接著男人寬闊溫暖的胸膛貼上她的背。

她嚇了一跳,“你要乾嘛?”

“我把你抱起來,你就可以照得到了。”

陸榮話音未落,盛夏的腳就已經懸空,輕鬆的姿勢看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盛夏為了保持重心,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頓時被他飽滿堅硬的肱二頭肌狠狠驚豔了一把。

明明每天都是吃一樣的東西,他這肌肉是怎麼長出來的?

她一邊心裡唏噓著,一邊看向“鏡子”中自己的倒影,幾秒之後,難以置信地發出一聲尖叫。

大鸚鵡被她嚇一跳,撲打翅膀瞬間飛老遠,陸榮也聽得心臟突突的,問:“怎麼了?”

“那個不是我!”

盛夏瞪圓雙眼,手指顫抖地指著鏡中人。

陸榮好奇地看了眼,滿臉不解,“是你呀。”

“這個不是我,我根本不長這個樣子……”

以前的盛夏,膚如凝脂,烏發如墨,十指纖纖,全身上下都是精緻和美麗的代名詞。

現在呢?潔白的麵板被曬成小麥色,發型疏於打理看起來非常原生態。雙手長滿薄繭,胳膊大腿都殘留著乾活時留下的傷痕,有些連痂都沒掉。

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出去之後,粉絲們肯定會失望吧。

曾經是她競爭對手的同行們也會背地裡嘲笑,一想到這些,盛夏感覺天都塌了。

陸榮還在困惑中,“這個樣子怎麼了?很好看啊。”

“好不好看是比較出來的……”盛夏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你除了我以外,在這島上還見過誰?”

他老實回答:“見過野豬。”

哢嚓——盛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陸榮努力挽救,“就算沒有見過彆人,我也知道你美不美呀,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分辨出來,而且……其實我見過彆人。”

盛夏被他說得滿腦袋問號,“誰?”

“你妹妹。”

她啥時候有過妹妹?盛夏懵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曾經忽悠他的事。

“你是說……”

“印在洗發水瓶子上的那個人。”陸榮道:“你比她好看多了。”

盛夏:“……你是不是腦袋上舊傷複發了?”

否則審美怎麼能歪成這樣。

陸榮把她放下來,為她理了下頭發,“她看起來像個假人,你不是,你像個活人。”

確實是活人的盛夏:“……我可謝謝你。”

陸榮抓著頭發,飛機失事時磕的那一下,不僅磕掉他的記憶,把詞彙量也給磕成零,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乾脆攤手道:

“反正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更好看。”

“你覺得沒用。”

盛夏繞過他走向樹林,決定重拾自己的美貌基業,否則將來就算能回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曬,島上陽光太充足,向日葵在這兒都得曬蔫兒了,何況她一個大活人。

她翻出行李箱中所有的長袖長褲,挑選輕薄寬鬆的穿身上,拆開一件男士風衣做成帽子,頭發和臉全部罩住,每天隻露出一雙眼睛。

其次是飲食,她不再吃臘肉和紅薯,每天的主食變成了紅薯葉和馬齒莧,吃得大號都變成綠色。

最後是保養,不能再哐哐乾活了,粗活累活全都交給陸榮來做——這一項是最簡單的,因為穿長袖太熱,吃葉子太寡淡,兩樣都得靠毅力才能熬下去,唯有陸榮毫不推辭地接受了所有工作。

盛夏使喚他使喚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某天招呼他道:

“你也歇歇吧,躺到這裡來,這是我挖回來的火山泥,敷在身上可以清潔和美白呢。”

陸榮看著躺在地上渾身塗滿灰泥,隻在臉上留了幾個小孔的她,頭一次冒出轉身逃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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