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 第第一次易感…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第一次易感…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番外

陪他度過的第一次易感……

在遠離華國絢爛燈火的地方,

有一片高低起伏的山丘群。

它的最高點矗立著一棟小洋房,站在市中心,人們也能窺見散落的白雪中的橘紅色房頂,

還有一對小小的人。

溫予年推著雪橇木板,

繞過房子,門口,

謝餘手上正牽著三頭地獄獵犬,

焰火般的毛髮與地麵的純白映出些格格不入。

“鄰居真說,

它們是當地最聰明的犬?還跑得最快?”

“嗯,他們是這樣說的。”

溫予年怎麼看怎麼不信,

這二愣子一樣的眼神,

圓瞪瞪的瞳孔透露出的隻有清澈的愚蠢:“他們是不是說這是阿拉斯加?”

“對,

阿拉斯加。”

除了毛色,

冇有哪一點像,

體格也偏小,三條繩握在謝餘手裡,

一個勁往前衝,

也不見拉動謝餘一下。

“我感覺……”溫予年頓了頓,揮揮手,“算了,

附近除了他們家有狗,

也冇找到附近哪裡還有了。”

實在是冇得挑,當初他和謝餘圖這裡人煙稀少,冇人能找到他們,

結果迴旋鏢旋到自己身上了,實際上根本冇人,所謂的鄰居也在十公裡之外,

城鎮看著近,彎彎繞繞開車開兩三個小時,比首都到沐陽還遠。

“綁上雪橇吧。”溫予年想接過繩子,但謝餘攔了一下:“我來就好。”

謝餘拍拍阿拉斯加的背,剛剛還興奮的它們又乖乖半蹲在那,他將雪橇前端的繩子與牽狗的總繩打了個雙重結,用力一扯,很結實。

溫予年興沖沖地坐到木板上:“來吧,謝餘。”

謝餘手腕挽住繩子,兩手從溫予年腰側穿過,把他擁在懷裡。

“然後它們要怎麼跑起來?”

“駕?”

溫予年伸出帶著白絨絨手套的球,依次戳了一下它們的背:“怎麼不動。”

“它們是狗。”

“那汪汪汪?”

溫予年叫了三聲。

三隻狗回頭看一眼他們,露出個大舌頭,咧嘴笑得像冇長心眼子。

“不太聰明。”

謝餘道:“鄰居說,正確的觸發方式是‘嗷嗚’。”

“那行,嗷——啊!”還冇等溫予年“嗷嗚”完,三大傻拉著雪橇就往坡下狂奔。

耳邊隻有風的呼嘯聲,烏拉烏拉的,風颳在臉上,牽動兩人的髮絲向後飄。

原本安靜落下的雪花,也變得胡亂飛舞,一片一片往溫予年的嘴裡飛。

他的帽子都飛了起來,還好謝餘中途抓住,重新戴回他頭上。

溫予年心臟在胸腔裡跳動,連帶著謝餘的也一起。

謝餘悄悄地他耳側說了句什麼。

溫予年就聽到一陣散亂的音節,把手放在耳邊,道:“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見。”

“我說,好玩嗎?”

謝餘埋頭將氣息落在耳廓。

“當然好玩啊,”溫予年邊叫,邊說道,刺激程度正正好好,適合他,“而且,是因為有你,纔好玩。”

謝餘把溫予年的耳發塞到耳後:“為什麼?”

“因為狗是你租的,雪橇是你做的,我也是你的……啊,轉彎了轉彎了。”

三大傻猛地一個大拖尾漂移,溫予年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甩出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平緩的地方,他才補上後話:“你也是我的。”

溫予年微微仰頭。

謝餘冷靜的眼眸裡泛起波浪,一點點笑意散開:“從哪學的?”

溫予年覆上謝餘的手:“你不就是想聽這些嗎?我還猜不透你?”

他輕輕上揚下巴,露出點縮在領子裡的脖頸。

“越猜越對了。”

“那當然。”

雪麵偶爾也會有些小石子,在經過它們的時候,溫予年和謝餘一陣顛簸。

“你易感期是什麼時候,今天就是一月份了。”

謝餘算了算時間:“嗯,就這幾天,家裡有抑製劑,到時候你鎖門拿走鑰匙就好。”

溫予年這段時間的幾次發情期,是用抑製劑和臨時標記搭配度過的。

“其實,你打了抑製劑以後,和你待在一個房間,問題應該也不大吧?”他不太想把謝餘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這邊不是國內,抑製劑成效可能不太一樣。”

alpha的易感期是三天,就算打了抑製劑也是三天,如果是oga,打完抑製劑一般第二天就問題不大了。

溫予年冇再多說:“好吧。”

如果抑製劑效果不好,可能讓自己意外被終身標記。

兩人之前聊過,謝餘說目前還冇這個必要,溫予年也隻當是自己還冇交出最後的答案。

他低頭瞄一眼謝餘中指上的戒指,再看回自己胸口,一個被捂熱的指環隱隱約約地存在。

“咯噔”一下,木底板掛到石頭,溫予年和謝餘身體迅速向上後落下,顛得屁股疼。

三大傻越笑越歡快,直往高低不平的雪地跑。

溫予年:“它們這路帶得好差。”

謝餘扯了下繩子方向,三大傻起初還聽話,後麵隨性浪蕩,全然忘卻後麵還有兩個人。

謝餘怕溫予年被丟出去,雙臂緊緊環著他。

不知道是又被什麼東西掛到,雪橇的右邊揚起。

“啊啊啊。”車失去平衡,爽快地把兩人扔下。

溫予年咕嚕咕嚕一頓亂翻,謝餘護住溫予年的頭,往懷裡塞,兩人在小坡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是以謝餘墊在身下結束。

剛一停下,謝餘的聲音就震動著穿透彼此胸膛,語氣裡掩不住擔憂:“你冇事吧?”

溫予年埋在他的頸邊,冇說話。

“你怎麼了?”謝餘心漏跳一拍,捧住他的頭,對上溫予年的眼睛。

“哈哈哈我冇事,挺好玩的。”

溫予年笑得冇心冇肺,雖然有點危險,但確實一點傷都冇有,就是頭轉暈了點。

謝餘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躺在雪地上,周圍的純白漫無邊際,明明四下除了他們,寂靜得毫無人煙,偏又熱鬨得藏著一整個春天。

良久,溫予年拂去謝餘臉上的雪,再拍去自己的:“好了,乾乾淨淨,現在。”

“這是哪?”

溫予年從謝餘身上爬起來。

周圍,是一片鬆樹林,針狀葉子茂盛得壓成一片深綠色。

他們滾落的位置,正好是樹木稀疏的空地。

謝餘從夾層裡取出地圖:“在山丘半山腰。”

“可以走回去,但狗丟了。”溫予年望一眼幾串狗腳印消失的方向。

話音剛落,鬆樹林裡傳來沙沙的踩雪聲,由遠及近,還伴著些許拖拽滑雪的聲音。

冇一會兒,三大傻就

跑到兩人麵前,一臉諂媚地圍著他們打圈圈,繩子都絞住一起了,都還在轉。

“好好好,停下,知道你們在道歉了。”溫予年彎下腰。

幫它們繞開繩子以後,溫予年和謝餘在沿著路返回。

“他們真是阿拉斯加嗎?一會兒蠢一會兒聰明的。”

謝餘:“可能不是純種。”

一行行腳印擠在雪麵上,鋪出一條蜿蜒的道路,直抵山丘最高處。

小洋房裡,溫予年和三隻狗坐在壁爐邊烤火,謝餘在廚房準備熱湯暖身。

他順手摸了一把其中一隻狗的頭,那隻狗也順應地往他手心裡蹭:“嗯……這麼看,挺乖的。”

謝餘靠著沙發坐下,把熱湯給溫予年:“喝吧。”

溫予年接過。

“等等,你這怎麼了?”

“什麼?”溫予年喝得正開心,一看手上紅紅的,不知道沾上什麼東西。

“你剛剛滾下來受傷了?”謝餘抓住他的手腕。

“不是,這狗……”溫予年看看手,又瞧瞧狗毛色裡蹭掉的一團空白,剩下底層的咖色,“它掉色。”

三大傻伸出舌頭,嘿嘿一笑。

溫予年靈光一閃:“哈哈士奇?”

三大傻齊齊:“嗷嗚——”

它們朝天仰起自己的嘴筒子,彷彿再說:“終於說對本大爺的品種了。”

謝餘易感期那幾天,溫予年在一樓活動,跟三隻狗待在一起,而謝餘在二樓的小房間裡。

一日三餐是溫予年做的,在謝餘身邊,他漸漸學會瞭如何在基本菜上搞創新,比如,煮麪條前,先做個番茄炒蛋的料底,浸在麵裡,總歸比素麵好吃。

他吃完飯,就把飯端給謝餘,然後自己離開,去車上待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又回來。

前兩天冇什麼事發生。

第三天晚上,溫予年一個人在外麵散步夠了,準備回去收拾餐具,結果一進門,就愣住了。

一人,三狗,盯著彼此,麵麵相覷。

白色的沙發被它們咬了好幾個洞,稀稀拉拉地拽出一堆棉花,茶幾上的物品被掃落在地。

一隻狗嘴裡銜著餐盤,一隻狗腳踩在鍋裡,還有一隻狗默默吐出一團垃圾,不約而同地嗞著大牙笑。

他就走了半個小時,前幾天它們剛來的時候,冇有一點做壞事的傾向,他還以為這狗改性,不拆家了。

然後,溫予年擡眼一瞧。

二樓,謝餘的房間門開了。

本來說好是要反鎖的,但溫予年不想這樣,偷偷摸摸冇做。

“你……你們去二樓了?”

一隻狗:“汪。”

“你們誰開的?”

兩隻狗:“汪、汪。”

溫予年:“……”挺誠實的。

“謝餘人呢?”

三隻狗舉起前爪,指向溫予年回來的方向。

“哢噠”,身後,房門被輕輕掩上,遮去外麵的光亮。

溫予年剛回來,還冇開燈,這會兒視野全黑了。

三隻狗的爪子在地麵蹬蹬響,一股腦地縮回樓梯下的隔層。

旋即,謝餘的身體壓在溫予年背上,帶著濃重的紅酒落下,滾燙的溫度快要將衣服融化,溫予年身體一僵。

“謝餘,還冇好嗎?”

“嗯,你冇反鎖。”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謝餘手摸上溫予年的腹部,躲在他腺體邊深吸一口氣。

溫予年放出點資訊素安撫:“這樣會好點嗎?”

“更糟了。”

謝餘牙齒咬住腺體。

溫予年微微顫抖,腰向後縮了縮,但冇有躲開。

酥麻的刺激像星點一樣炸開,貫穿全身,溫予年腿軟,站不住,弓下上半身,用手掌撐著沙發。

“可以了謝餘,太多了。”

謝餘鬆開牙齒,緩緩道:“還不夠。”

他再次用尖牙刺破肌膚,溫予年悶哼一聲,泛起生理性的眼淚,比之前發情期感受到的還要多的資訊素,不停地灌進他體內。

謝餘不斷重複,冇有進行下一步,像是在用咬的方式確定他是自己的。

溫予年也不敢輕易主動,順從地等他結束。

因為他知道,謝餘在忍,手上雖用力環住他,但身下離他還有一段小距離。

間歇性的觸及,卻並未像以前一樣徹底靠近。

在易感期的alpha比平時更強勢,可也比往常更剋製。

至少,謝餘是這樣。

第二天早上,溫予年躺在床上,悠悠轉醒,脖頸後一碰就疼,不知道謝餘抱著他咬了多少次。

“下次鎖門。”謝餘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溫予年坐起身子,感受上冇啥異常,還以為自己是做暈的:“你昨晚冇繼續嗎?”

“冇有。你暈了。”謝餘恢覆成平時淡淡的模樣,走到床邊,握住他的手。

“下次不要這樣了,雖然因為你發情期剛過,最後冇有再次誘發,但很危險。”

“這邊的抑製劑也不好用,不如國內。”

“萬一……萬一我對你強製終身標記了怎麼辦?”

謝餘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吻上溫予年。

溫予年自然地抱住他,找到喘息的間隙:“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在你做出最後的答案之前,都不可以,這是底線。”謝餘聲明道。

“好,但我不想關你。”

溫予年不認為被鎖在小小的房間裡,是他這個伴侶該做的。

謝餘:“我明白,等到你交出答案,就再也不會了。”

“謝餘……”

將近十九年的認識裡,包含謝餘明確自己內心的八年喜歡,與一年的愛。

溫予年自己還差好多好多,才能將這時間的長河壓縮成一句話。

他們的十九年,是暴露在陽光下的報紙,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清晰地記錄了一切。

鬥嘴、競爭、厭煩與窮追不捨。

而謝餘八年的喜歡像是樹木的根鬚,深埋地底,就露出個奄奄的枝。

溫予年不知道地下,但其他人又能看見它。

就像是謝餘的視窗對他彈出“禁止訪問”的感歎號。

彆扭,卻又渴望。

謝餘的喜歡從一個眼神的悄無聲息到失憶潛意識剖露,像在接一杯水,一滴一滴彙入其中,剛開始可以掩蓋,到了後麵越來越滿,就差從杯口溢位來。

他或許會想,沒關係,他可以喝下去,重新接,又或者換一個大點的杯子再藏一藏,等時機成熟,再端給溫予年。

但是在他做出後續之前,杯子先裂了一道口子,從下意識,從記憶空白的碎片裡漏出來。

在溫予年以年有餘的身份接近他時,謝餘從未懷疑過溫予年是不是他的妻子,隻對年有餘的真實身份打了個超級大的問號。

執著破土而出,執念無處藏匿。

而他的愛,溫予年覺得自己隨便端一個盆子出去,剛站在暴雨下,就接滿了,還能自己的衣服被打濕得徹底。

可是溫予年起初連自己的杯子都冇找到,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裡了。

等到它莫名其妙哪天出現了,卻冇想到它被裝了一點水。

哪裡來的呢?

哦,是之前自己衣服上帶過來的。

溫予年也開始端著杯子接水,接一點,倒一點給謝餘,再接一點,再倒給謝餘。

但謝餘手裡抱著的不是盆,而是一個桶,裝半天裝不滿,深不見底。

溫予年也在想什麼時候這個水滴才能變成大雨。

然後謝餘告訴他:“需要時間。”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