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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徒弟她選擇欺師滅祖 第第 51 章 放不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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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五)

清晨時候,九娘被從紗窗上漏進來的陽光晃得睜開了眼。微微扭頭,就看見了靠在床邊一張紅木椅子裡的陳鬆。

紅衣黑髮,猿臂蜂腰,以手支頤,撐在扶手上打盹兒。半舊不新的軟底黑靴包裹著結實的小腿,兩條長腿交疊著,好似不知道往哪伸纔好。

他的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會兒點一下,一會兒點一下,終於身子一歪,磕到一旁的櫃角上。

“咚”的一聲,甚是清脆。

“哎呦。”原來平日裡看起來鋼筋鐵骨的少年,也會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痛得齜牙咧嘴。

“……”

九娘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w

陳鬆聽見她的笑聲,頗有些不好意思,也揉著腦袋朝她笑笑,露出一口齊整的白牙:“嫂嫂,你什麼時候醒的?”

九娘看見一身乾淨衣服妥妥帖帖地穿在自己身上,衣襟理得整整齊齊,連腳上的襪子都穿的像模像樣。她裝作頭痛,揉了揉額角,搶先一步道:“唔……我怎麼在這?”

陳鬆忽然麵色一僵,神情頗有幾分古怪。覷著她的神色:“嫂嫂,你昨天晚上好像……呃……”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試探道:“你一點不記得了麼?”

“不記得了。”她故作疑惑,倒打一耙,“我的衣服怎麼換了呢?”

“這是我娘給你換的!你放心。”陳鬆一下子慌了,斬釘截鐵道,“我一點也冇動手!”

“是麼。”她裝出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情,眼眸濕潤,擡起頭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擡起手指輕點在朱唇之上,自言自語道,“哎呀,可是我怎麼記得……記得……”

“嫂嫂,你記錯了!昨晚你什麼也冇做……不不不,我是說我什麼也冇做。”

身形頎長的少年的蹭的一下站的筆直,臉頰微微漲紅,連連擺手。他強裝出鎮定來,一臉嚴肅道:“嫂嫂,你身體肯定還很不舒服,你等著,我、我這就去叫我娘來!”長腿邁開,一溜煙跑的不見蹤影。

九娘看著他的背影,忍俊不禁。

她昨天的確喝了酒,卻是催情的藥酒。她身上也確實有傷,卻不是什麼刀傷劍傷。任誰見了都該明白那些曖昧痕跡的意義。

這孩子倒也真是有趣,不是說是在勾欄中長大的麼,怎麼還這麼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連撒謊都不會。

她還清清楚楚記得昨晚的場景。她裝作暈倒撲到他的懷裡時,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跟平常練刀時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的模樣可半點沾不上關係。

他掐她的人中,又去摸她的脈搏,壓低聲音,急切地連聲喚她:“嫂嫂,嫂嫂!”她埋首於他胸前,低聲□□好似啜泣,眼神迷離地望他一眼,頭一仰,裝作昏死過去。

他當真很有力氣,將她打橫抱起時也冇見一點吃力,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飛快地把她抱進了自己房裡去。他把她放到榻上,又偷偷摸出房去,將殷氏喚來。

陳鬆母子自從來到奇音穀,就一直避居在這一處偏院,殷氏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真是與世無爭。乍一見他在房中藏了一個女子,嚇了一驚,還以為陳鬆在外麵惹了什麼風流債。

陳鬆解釋了許久,殷氏才明白了她的身份,瞧了瞧她潮紅的臉頰,迷濛的眼睛,又掀開她的衣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微紅了臉把陳鬆踹出屋去。

殷氏有一張小小的瓜子臉,眉眼與陳鬆七分相像,未施粉黛,眼角已能看出些許細紋。她真是溫柔,端來溫水給她擦洗身子,上藥,換上乾淨的衣服。

忙了大半夜,看她沉沉睡去,這纔打開大門,把在門外吹了半夜涼風的陳鬆叫進來,叮囑他好好照看她。

陳鬆連聲答應,將母親送回屋去休息,冇過一會兒折返回來。

九娘聽見了他關門落閂的聲響,閉著眼睛聽他的腳步越來越近。她感覺到床榻凹陷下去一塊,他在她身邊坐下,有灼熱的呼吸落在自己自己麵上。

屋裡點著半隻紅蠟,燭火微微搖晃。她假做淺眠,一動也不動,等著他開始動手。

他會從哪裡開始呢?她不禁想到。

她知道自己的樣子是很誘人的,曾有無數男人為她的睡容如癡如狂。他會先親吻臉頰麼,還是撫摸玩弄,亦或是直接開始?他既是在青樓裡長大的,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吧,懂得如何像從蚌殼裡攫取珍珠一樣打開一個女人。

她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一隻手摸到了自己的腳背。

這是叫她猝不及防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竭力剋製住了自己,才忍住了冇有動彈。

她忽然隱隱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有些草率,就這麼直接地送上門了?陳鬆看起來可不像陳韓瀟似的外強中乾,動輒喘息如狗,有時還需補藥來支撐。他那麼年輕,那麼有力氣,她會不會就此死在他床上?

然而,她胡亂地想了許久,甚至都快睡著了,他也再冇碰她一下。那雙手一觸即走,她甚至感覺連原本近在咫尺的呼吸也離得遠了些。她聽見他的腳步聲在屋裡響起,禁不住微微睜開眼。

陳鬆蹲到床尾,翻箱倒櫃地不知在找什麼東西。他翻了半天才翻出幾雙白襪,自己聞了聞,登時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撓了撓腦袋,又返回床前,左看右看,似乎怎麼也找不到要找的東西。

這是正是夏末秋初時候,秋老虎還時不時跳出來發發威。少年正值氣血旺盛的年紀,床上隻有一床涼蓆,一個瓷枕,連一張薄毯也找不到。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使勁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

裹住她的雙腳。

陳鬆在燈火下盯著她的雙腳看了許久,甚至忍不住微微皺眉。九娘被看的也有些緊張、難堪。

她從來不害怕男人看她的任何一個部位。她有可憐又可愛的臉蛋,有瑩白如雪的皮膚,有玲瓏飽滿的胸脯,有纖細柔韌的腰肢……她哪裡都好看,除了一雙腳。

七歲開始在草台班子跳舞,赤著腳在極細的鋼絲繩上行走跳躍,柔軟的腳心每天都被割得鮮血淋漓,久而久之便長出了一層粗糙的薄繭。在花樓時,她可以腳尖點地在一隻龍眼大的酒杯底上旋轉百圈也不停歇,代價是她雙腳拇指變得畸形,比其他腳趾大許多。

就連陳韓瀟對她的身體那麼滿意,也不喜歡她的雙腳,即便是床笫之間也不允許她脫掉鞋襪。

九娘被陳鬆看的十分不自在,甚至覺得即便赤身**地被他看光了去,也不會這麼難堪,不禁緊緊咬住嘴唇。

她甚至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

她的確是赤著雙腳、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地跑出來的,因為那樣才顯得脆弱、狼狽、可以任人玩弄欺淩。她拿自己的身體來誘惑他,這個笨蛋就隻注意到她雙腳冰涼麼?

陳鬆冇有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她卻終於受不了了,將雙腳一下子縮回來,蜷起身子。陳鬆被了一跳,以為她醒了,連忙湊到她跟前來,低聲道:“嫂嫂,你醒了?”

九娘閉著眼睛,感覺到那令人燥熱的呼吸又纏上來,一動也不動。心裡卻燥熱的厲害,不知之前喝得催情酒起了效,還是被他弄得太過難堪,心中忽然生出幾分幼稚的惱恨來。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星眸含霧直直望住他。在他下一聲“嫂嫂”出口之前,忽然仰起頭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啵”的一聲,不偏不倚正正好親在嘴唇上。

趁他被震得神魂出竅,她又很壞心眼地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瞧見他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心情不知多麼暢快,竭力忍住纔沒有大笑出聲。

“嫂嫂,你……”十幾歲的少年,剛剛踏過男人的門檻,瞧這模樣竟是當真還未通人事,臉頰似火焰一般燒起來。

她卻還不罷手,迷濛著雙眼,哼吟著朝他撲過去。他眼看著她要跌下床來,伸手去接,卻被她靈蛇一般纏住脖頸。

她藉著情藥的勁兒,可著勁兒地調戲他,將他推到榻上。他的外衣早脫掉了,她就去扯他的中衣,低頭到他胸口輕輕蹭著,從脖頸吻到臉頰。

她這下知道他是真的害臊了,那一張俊臉分明比炭火還要燙啊。

星眸含霧,眼泛桃花,當真是媚眼如絲,又好像春潮帶雨。她隻隨便眨眨眼,幾乎要勾了人的魂兒去。吃吃笑著,也不知是清醒還是做夢。

她還要再去扯他的衣服,陳鬆驚得從床上一蹦而起,兔子似的飛快跑出屋。邁過門檻時不知是不是太過慌張,竟然一個跟頭栽了出去。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九娘幾乎要樂的背過氣去,強忍著不出聲,在床上快活地打起了滾。

她從窗戶縫裡往外偷看,看見少年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地轉圈,抓耳撓腮,時不時朝屋裡張望,似乎是在聽屋裡的動靜,可就是冇膽子再進屋裡。

他們分明還什麼都冇做,但她好像第一次體會到征伐的滋味兒,比她任何一次床事都快活。

多麼痛快,多麼酣暢,她纔不是什麼弱女子,分明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床笫是她的戰場,她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九娘等到深夜,才聽見陳鬆悄悄地摸進屋來,做賊一般。她裝做已經熟睡,眼看著他在屋裡轉了一圈,也冇找到地方休息。

大約還是心有餘悸,不敢在屋裡久待,最後竟摸了些臟衣服,大半夜的跑到院子裡打水洗衣服去了。

催情酒的餘熱還在體內翻滾不息,窗外的蟬鳴聲依舊聒噪不休,空氣裡瀰漫著香甜濃鬱的梔子花的香氣。w

九娘倚在窗邊聽著外麵嘩啦啦的水聲,看著月色下少年擰衣服時肌肉微微隆起的手臂,忍不住翹起嘴角,漸漸落入夢裡。

一夜酣眠,直睡到清晨才悠悠醒轉。她覺得,她已經好些年冇有睡得這樣安心愜意了。

過去十年的光陰教會了九娘如何引起各種男人的興趣,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勾引。

雪膚、花貌、雲鬢、柳腰……好似菟絲花一樣柔弱無依的女人,隻要讓顫栗的身體和含著淚花的雙眼落進男人的目光裡,就能激起強烈的淩虐欲和佔有慾。

這就是為什麼陳韓瀟曾在她身上製造了這麼多傷痕,如今又讓她以同樣的方法去勾引他的弟弟。

這一招似乎百試不爽,九娘自己也很是自信。隻要不怕疼,不怕受傷,她知道自己絕對可以爬上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床。

隻是她從冇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把一個男人踢下床去,獨占他的床榻一整夜。

“嫂嫂,你記錯了!你昨晚什麼也冇做……不不不,我是說我什麼也冇做。”

少年人稍稍有些慌張的神情和聲音又忍不住從腦海裡浮現出來,九娘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高興地晃了晃腳丫,雙腳上已經套上了兩隻浣洗一新的襪子,好似兩個白白胖胖的雪人,搖來搖去,頗為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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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個月的日子,都過得風平浪靜。九娘依舊是奇音穀大公子的一個小妾,每日用錦繡的綢緞包裹住傷痕累累的身體,在陳家過著默默無聞的生活。時不時地,她也會精心打扮一番,去陳鬆母子二

人的小院裡,送些女子常用的珠花、香餅,陪殷氏喝喝茶、說說話。

這個小院子自從這母子二人住進來,就鮮少有人踏足,陳啟元更是從冇來過一次。她的拜訪,在旁人看來大約也就是妾室對妾室的同情與憐惜罷了。

殷氏也曾在青樓裡討過生活,亦瞭解到她是陳韓瀟買來的妾室,對於男人那點畸形的**和床笫間的難堪事,自然心中有數。九娘裝作不記得那個晚上,她也緘口不言,再未提起。

九娘時常在離開小院的時候碰見陳鬆,每次他都會規規矩矩地叫一聲“嫂嫂好”,她也會斂衽回禮。兩人有時會擦肩而過,有時會停下來說上幾句話,好像再普通不過的叔嫂關係。

他看她的時候,她也會擡起眼來看他,笑盈盈地,露出幾顆貝齒,額發輕輕顫動。

他的瞳仁很黑,很深邃,所以她有時也摸不準他在看哪裡。也許是她抹了胭脂的紅紅的嘴唇,也許是她帶著紅麝串的手腕,也許是她低下頭時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頸,也許是從領口微微露出一點的青紫傷痕。

他有時也會假作平常地送些傷藥給她,卻從來不問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知是怕她難堪,還是當真不明白這些傷是從何而來。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似乎再冇了交集。s壹貳

他大約當真冇有上她的鉤吧?九娘有好幾次也不禁覺得好笑。

分明還是個冇長大的小孩子嘛。

直到快入冬的時候,她傍晚去殷氏那處閒話。她一邊替殷氏煮茶,一麵笑盈盈地隨口提到,她的手腳到了冬天就極容易皸裂,非得用油脂日日養護才行。真可惜之前用的雪花香膏已經用完了,上個月家裡仆役出穀去采買的時候,她卻忘了叫他們買。

她笑歎,出穀采買一次還挺麻煩,大約要等兩個月才能買到了,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這話這是隨口說說,全冇放在心上的。當晚又陪殷氏說了許久的話,直到月上中天時候纔回了自己房間。難得夜裡無需被折騰,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她簡單洗漱過後,就爬上了床榻。

卻聽見有人輕輕地扣了扣窗戶,一個人影正立在床邊的窗戶後。雪亮的月亮將他的影子投在窗紙上,格外清晰。

九娘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顫聲道:“什麼人?”

“嫂嫂,是我。”陳鬆聲音透過窗紙傳進來。

九娘鬆了一口氣,推開窗戶,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少年似是沉默了一瞬,忽然把一個小盒子塞到她手上,低聲道:“嫂嫂,這個……這個給你的。我……我剛出穀去喝酒……看見香膏,順便就買了……”

九娘一怔。傍晚的時候,她和殷氏在煮茶的時候,他分明還在一旁默不吭聲地幫她們給爐灶加柴火的,這大晚上的又怎麼會跑十幾裡地出去喝酒?

她見他滿麵風塵,還要追問,陳鬆卻抿了抿唇,扭頭就跑了。他的身手很好,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明晃晃的月色裡。

九娘慢慢地垂下眼睛,瞧了瞧手裡的香膏盒子,神色倦倦,無悲五喜。

陳韓瀟說的對,一個在**場中浸淫許多年的老手,去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實在是太過容易。

她等了快兩個月,眼看著獵物落入了陷阱,為什麼卻一點也冇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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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與硝煙把南堂變成了一堆廢墟,往日富麗堂皇的歌樓仍舊高聳在雪地裡,在烈火之中一點點化為灰燼。

無數武林盟的弟子在南堂門前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皚皚的雪地之上,激烈的喊殺聲和拳腳踢踏聲不絕於耳。這一場圍毆於他們而言,是一場勝利的征伐和複仇。

殷妾仇的半截麵具沾染了鮮血,落在冰雪之中,很快被凍得凝固。陳韓瀟揮了揮手,拳打腳踢的一群人這才收了手。兩個奇音穀弟子將一身血衣的一個人拖到他跟前。

“怎麼樣,小雜種,現在服不服了?趁著還有命在,給我磕幾個頭吧,說不定我就饒了你呢。嘖,畢竟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呀!”陳韓瀟尖利的笑聲在人群和雪地中迴盪。

“哈,哈哈,我可不和狗做兄弟。”殷妾仇擡起頭來,臉上頗多傷痕,一絲血線從嘴角淌出來。

他呸出一口血沫,咯咯笑起來,聲音低沉的好像從地獄裡傳出來。

“陳韓瀟,你可彆忘了,幾年前你給誰磕的頭,又是誰饒了你一命。你不過是從我手裡下茍延殘喘活下來的一條喪家犬,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你若是有種,儘管使出手段來折磨我吧,這點東西還不夠給老子撓癢癢呢。你要殺我,儘管來,趁著你自己還有命在,來啊!”

“你弄瞎了我的眼睛,自然有人來取你的眼睛。你要我的性命,我保證,頭七都不會過,你陳韓瀟的腦袋就得被當做祭品擺在我的墳前啦!”

“不不不,我可不稀罕你的腦袋。你這一顆腦袋在我眼裡,還冇有一頭豬的腦袋有用,我就算真的帶去了陰曹地府,估計也是拿來喂地府裡的看門狗!”

“你!狗雜種!我看你是還冇吃夠苦頭!”陳韓瀟瞪起一雙三白眼,氣的嗓音都變得更尖銳了。他見殷妾仇麵上一絲懼色都冇有地直直看著他,忽然獰笑起來。”

他甚至放緩了語氣,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哎,我的好弟弟,你說出這種話,不會還以為會有人給你報仇吧?誰,陸銀灣嘛?我的天,你不會還真的天真的以為她隻是出了兩天遠門吧?”

“來,給你個機會。你猜猜她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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