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81章 彼岸花海
“主人,明日雲上學宮新生大比,鬼帝陛下的麵壁思過時間,結束了沒?”
星淚詢問了一句,那個活爹在空間之中,連帶著他這一天天都跟著提心吊膽的。
“他在裡麵沒和小九他們起衝突吧?”
阮輕舞起身梳洗。
星淚伸手扶她,感知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
“九曜尊上那般光風霽月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
星淚笑了笑。
“非但沒起爭執,尊上還親自指點空間裡的神藥們修行。”
就連鬼帝風燼,九曜見他不再忙著擴充套件地盤,有空餘時間了,也傳授了他一門《鎮魂訣》的功法。
想起風燼那時候複雜的神情,星淚都覺得好笑。
在風燼的眼中,九曜就是一個強大的情敵,一個天大的威脅。
然而,人家居然一點也沒跟他爭搶,反而給了他傳承功法,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至於浮空仙島那位妖神雪千澈,依然在閉關修煉。
他和九曜堪稱修煉界的卷王,不是在修煉,就是在修煉的路上。
“我去看看他,有沒有反省好。”
阮輕舞踏入空間的刹那,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千裡彼岸花海,赤紅如焰,灼灼盛放。
花瓣如血,花蕊如金,綿延至視野儘頭,在虛空中搖曳生姿,彷彿將整片天地都染成了緋色。
而在這片驚心動魄的花海中央,屹立著一座美輪美奐的彼岸宮。
簷角綴著星月風鈴,廊柱纏繞著開滿小花的藤蔓。
風燼親自雕琢每一處細節。
他用月光凝成窗紗,以朝露點綴琉璃,將收集多年的星辰碎片嵌成地磚。
殿前的溪流倒映著彩虹,水底鋪著圓潤的鵝卵石。
彼岸宮
“……”
阮輕舞站在原地,一時無言。
她沒想到風燼能瘋到這種地步。
這是要把她的空間,全都變成他的領地?
可不得不承認,這壯麗的花海與宮殿,確實美得令人心悸。
她閉目感知片刻,發現彼岸花海僅占據空間一角,並未蔓延至她的毒林和藥田,這才鬆了口氣。
“小花朵……”
她望著眼前這片赤色汪洋,既好笑又無奈。
“你這佔有慾……還真是……”
風燼的聲音突然自她身後響起,低沉含笑。
“怎麼,主人不喜歡?”
阮輕舞隻覺眼前一花,便被風燼攬入懷中。
瞬息之間,兩人已立於彼岸宮內。
殿內帷幔垂落,燭火搖曳,映得滿室溫暖。
風燼將她抵在雕花玉柱前,指尖纏繞著她一縷發絲,眸中暗色翻湧。
“小花朵,我來看看,你反思得如何了?”
阮輕舞開口說道。
“嗯,我錯了。”
風燼垂眸,嗓音低啞,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他嘴上認錯,手臂卻摟得更緊。
“錯哪兒了?”
阮輕舞挑眉,指尖抵在他胸膛,微微用力。
“沒讓主人滿意。”
風燼思索片刻,認真答道。
“……”
阮輕舞深吸一口氣。
她是氣他太磨人,結果他反思了半天,竟覺得自己“不夠賣力”?
這要是再讓他“反思”下去,怕不是要上天了。
“滿意,我哪裡有不滿意?你現在不用反思了,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阮輕舞將他帶出了空間。
她從未限製他的自由,若他有事,隨時可歸。
風燼懶洋洋地化作一株彼岸花,落入她案前的青瓷瓶中,花瓣舒展,赤紅如焰。
彼岸花開
“有折幽判官在,那些瑣事,讓冥殿長老操心去。”
他之前不眠不休,已將冥界重建的要務一一安排妥當。如今即便他不在,一切也能按部就班地進行。
阮輕舞指尖輕點花瓣,似笑非笑:
“你就不怕冥界無主,被人偷家?”
風燼的聲音自花中傳來,帶著幾分慵懶與篤定。
“司離還在呢。”
“這冥界,他算半個主人。”
“對了——”
阮輕舞忽然托腮,眸中閃著狡黠的光,笑盈盈地看向風燼。
“我可聽說,小花朵的解咒之術極其厲害,無論多難的咒術,到你手裡都是隨手的事呢~”
她語氣崇拜,眼底卻藏著促狹。
風燼聞言,當即傲然抬首,赤紅花瓣微微舒展:
“那是自然!本帝的解咒之術,六界無雙,再難的咒術也不過是隨手——”
話音未落,他突然僵住。
“……”
“主人——”
花瓣“唰”地合攏,又小心翼翼展開,聲音瞬間低了幾分。
“你聽我狡辯——”
“不,聽我解釋。”
阮輕舞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指尖輕敲扶手,笑而不語。
風燼立刻從花瓶裡跳出來,化回人形,半跪在她麵前,一臉認真。
“對旁人,我自然是隨便解解咒。”
“但對主人——”
他執起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眼底暗色湧動。
“我多花了‘億’點心思,這很合理吧?我隻是心疼主人。”
阮輕舞望著風燼那雙專注的眼眸,原本的羞惱忽然消散無蹤。
他眼底映著她的影子,熾熱又虔誠,彷彿她是這世間唯一值得他俯首的存在。
誰能拒絕這樣的鬼帝陛下呢?
他願意為她費儘心思,絞儘腦汁地討好,能是他的錯嗎?
“主人……”
風燼見她神色鬆動,立刻得寸進尺地湊近,指尖輕輕勾住她的袖角,嗓音低柔:
“我知錯了。”
認錯極快,眼底卻閃著狡黠的光,明晃晃寫著“下次還敢”。
阮輕舞輕歎一聲,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
“你怕不是小花朵,而是小綠茶吧……”
她語氣無奈,唇角卻微微上揚。
誰能不喜歡這樣貼心的小綠茶呢?
“隻要主人喜歡——”
風燼低垂著頭,鴉羽般的長睫輕顫,在冷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緩緩抬眸,眼底濕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霧氣,無辜又脆弱。
“我什麼都能當。”
嗓音低軟,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驚擾了她。
可若細看,便能發現他唇角那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瘋批在裝乖。
星淚小聲嘀咕:“好家夥,鬼帝陛下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阮輕舞默唸了一遍《靜心咒》,才勉強穩住心神。
這哪裡是鬼帝?分明是隻裝乖賣巧的大狼狗!
偏偏他還毫無自覺,繼續用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睛望著她,聲音低軟。
“主人想讓我當什麼?”
“乖巧的靈寵?”
“忠心的侍從?”
“還是……”
忽然貼近的呼吸燙紅她耳尖,低啞的氣音裹著劇毒般的甜膩。
“主人專屬的小瘋子?”
阮輕舞指尖微頓。
她太清楚他的本性——陰戾、偏執、瘋起來連凡界都敢用忘川淹了。
可此刻,他卻跪坐在她腳邊,血色長袍逶迤在地,赤紅彼岸花紋在衣擺蔓延,無聲地散發著危險詭譎。
偏偏那張臉上,滿是乖巧馴順,彷彿她一聲令下,他就能搖身一變,成為她想要的任何模樣。
“小花朵。”
她伸手,指尖抵在他眉心,似笑非笑。
“乖乖的時候——最可愛。”
風燼眸色驟暗,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滾燙,力道卻控製得恰到好處。
既不容她掙脫,又不會讓她感到疼痛。
他將她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蹭了蹭,像隻討好主人的大型犬,卻又在垂眸的瞬間,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暗芒。
“那主人……”
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尾音微微上揚,像是撒嬌,又像是試探。
“現在的我……夠乖嗎?”
“嗯,很乖。”
阮輕舞輕笑,指尖順著他的臉頰滑至下頜,輕輕抬起。
“那——可有獎勵?”
風燼仰著臉看她,眼尾微垂,眸中霧氣未散,像在討食,連嗓音都裹著濕漉漉的期待。
可阮輕舞分明看見,他扣著自己手腕的指節正無聲收緊,血袍下蔓延的彼岸花紋已纏上她的腰封。
“想要什麼?”
她俯身,明知故問。
風燼忽然低笑,眼底瘋意翻湧,卻偏用最乖巧的氣音呢喃。
“一個吻。”
“隻要主人……賞的。”
阮輕舞的指尖輕輕描摹過他的唇線。
風燼的呼吸驟然一滯,眼底的霧氣凝成暗潮,連帶著纏繞在她腰間的彼岸花枝都微微收緊。
“獎勵?”
她輕笑,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與他相抵,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唇角。
天光恰好穿透雲層,將兩人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銀輝。
“好啊。”
她的唇如一片羽毛般落下,輕觸他的唇角,又似被風拂過的花瓣,一觸即離。
風燼的呼吸凝滯。
他感受到的並非熾熱的索取,而是如晨露般清淺的觸碰。
溫柔得近乎虛幻,卻讓他的心臟狠狠震顫。
“主人……”
他抬眸,望進她含笑的眼底。
那裡麵盛著星河,盛著月光,盛著足以溺斃他的溫柔。
“這樣……可不夠。”
他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彼岸花枝驟然瘋長,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
他的手掌貼上她的後頸,不容拒絕地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熾熱,近乎失控。
彼岸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