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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425章 雲族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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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輕舞慌亂地去扶案幾,卻不慎碰倒了那盞盛滿星露的琉璃盞。

晶瑩的瓊漿傾瀉而出,萬千星塵隨之飛揚流轉,在他們之間織成一片朦朧璀璨的光霧,恍若將兩人隔絕在獨立的天地間。

雲席辰下意識伸手欲為她撫背,指尖卻在即將觸及她輕顫的脊背時驟然凝滯。

那些來自分魂記憶的纏綿觸感再度翻湧,讓他幾乎要蜷起發燙的指節,生生收回手。

“哥哥莫要胡說……”

阮輕舞借著拭去眼角嗆出的淚花,避開他深沉的注視,嗓音裡還帶著幾分濕意:

“這神域之中,何曾有過神王冕下給人當贅婿的先例……”

殿外恰有晨鐘穿透雲海傳來,悠長的餘韻中,雲席辰望著她發間輕輕搖曳的珠釵,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

“若是你的話……吾也不是不能破例。”

後半句輕得像朝露蒸發,在彼此交錯的呼吸間悄然消散。如同昨夜墜入寒池的星子,在深邃的水底明明滅滅,終是再無人真切聽聞。

雲族帝君與神後待他恩重如山。當年那場滅族之禍席捲而來時,他們將他隱姓埋名藏在雲海深處,用萬千星辰為他重鑄命格。

他們不惜以半生修為為他遮掩天機,冒著舉族覆滅的風險護他周全。這份恩情比昆侖山更重,比東海水更深。

可他們唯一的小女兒,那輪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小月亮,他卻沒能護住。這十年來每個無眠的長夜,他都在北辰殿的星海裡反複回溯。

若當初不曾恪守所謂分寸,若將她永遠帶在身側,若把那些覬覦的目光全部斬斷……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她。

如今他終於想明白了。什麼禮法規矩都是枷鎖,什麼兄妹名分都是虛妄。

他就該將她永遠鐫刻在神魂裡,讓她的氣息纏繞每一縷星輝,讓她的身影烙印每一寸心壁。

寒池深處那些沉底的星子忽然亮起,像是聽見了他心底最深的執念。從此他的月亮隻能懸在他的穹頂,連清輝都該隻為他一人傾瀉。

辰月

“哥哥,彆開這樣的玩笑。”

阮輕舞抬起眸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在我心裡,你始終是異父異母的親兄長。”

她伸手為他斟滿一盞新茶,語氣溫軟卻堅定:

“即便沒有血脈相連,但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我從未將你當作外人。”

“小乖,他們都可以。”

雲席辰眼底的平靜終於被打破,克製的堤壩在她這句話麵前轟然倒塌。

“唯獨哥哥不行?吾究竟哪裡不如他們?”

他向前逼近一步,星輝在衣袂間劇烈流轉:

“若說外人才能靠近你——那從今往後,你便將吾當作外人好了。”

“……”

阮輕舞怔怔地望著他眼中翻湧的痛楚與執念,所有話語都哽在喉間。

她從未見過兄長這般情態。

那雙總是盛著春水般溫柔的眸子,此刻竟燃著令人心悸的焰火,彷彿要將她連同這滿殿星輝都吞噬殆儘。

“哥哥自然可以靠近我呀。”

她放軟聲音,指尖輕輕拽住他微微散開的袖口:

“你纔是這世上……與我最最親近的人。”

“小乖說得對。”

雲席辰忽然笑了,那笑意如月破雲海,瞬間驅散了所有陰鷙。

他抬手為她簪上一朵曇花,指節在掠過她耳尖時帶來一串細密的星芒:

“哥哥纔是這億萬星域……與你最親密無間的人。”

他俯身拾起滾落案幾的琉璃盞碎片,星輝流轉間,殘片化作一隻翩躚的冰蝶停在她肩頭。

眸光掠過殿外翻湧的雲海時,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暗芒。

那抹淺笑裡漸漸凝出甜蜜的毒。

是啊,既然是最親近的人——

那些不知死活想要靠近月亮的螢火,是時候該徹底湮滅了。

他連埋骨之地都已選好,就在北辰殿最深的星墟之下,讓他們的魂魄永遠仰望著觸不可及的月光。

“今日的糖水很甜。”

他忽然將話題轉向雲淡風輕的日常,執勺的動作優雅如執棋,方纔眼底的暗潮彷彿隻是晨曦中一場虛幻的夢:

“明日小乖可還願與哥哥共進早膳?哥哥給你做些愛吃的。”

彷彿那個險些失控的兄長已被星風吹散。

唯有他袖口處幾不可察的輕顫,如湖麵最後一圈漣漪,泄露著曾被壓抑至極限的瘋狂。

把那些礙眼的桃花都連根掐滅,他的小雲朵便能永遠獨屬於這片星穹。

“自然願意的。”

阮輕舞輕輕頷首,眸光似春溪融雪。

她的溫柔如綿綿春雨,無聲浸潤著他乾涸皸裂的心田。

她總覺得,哥哥隻是因這十年無法麵對她的隕落,才生出這般患得患失的不安。

他甚至分不清,這份熾烈到灼人的執念,究竟是兄長對妹妹的守護,還是……

他隻是單純地、固執地、害怕再次失去她罷了。

“哥哥,我會一直在這裡。”

“不止明日,往後的每一天,我們都可以一同度過晨昏四季——鬆花釀酒,煮雪烹茶,焚香撫琴……”

她嗓音似雲絮繞指,纏綿地勾住他飄搖的心魂:

“我記得哥哥吹奏的洞簫最是動人,清音能引星子墜懷呢。”

此刻的雲席辰什麼也聽不真切,唯有心底的喧囂在瘋狂叫囂:

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好想永遠藏起來!

“那——”

他忽然抬眸,星輝在長睫上跳躍。

“我們往後能夜夜同寢而眠麼?”

阮輕舞怔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裙裾。

“小乖昨夜既已睡了哥哥。”

“是不是該負起責任?”

他傾身逼近,曇花香隨著話語縈繞在她耳畔,如無形的絲線纏繞心絃。

指尖輕輕勾住她一縷垂落的青絲,在指節間纏綿流轉。

聲音裡釀著危險的蜜意,每個字都浸著蠱惑:

“始亂終棄……”

“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

字字如鮫綃拂過心尖,又涼又癢,激起細微的戰栗。

“???”

阮輕舞望著眼前這個笑得如狐似魅的兄長,恍惚間有種直麵夢天靈帝的錯覺。

真是一個魂魄,分不出兩種人。

她怎會天真地以為,曆經歲月霜雪的兄長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無邪的少年?

這分明就是顆黑心湯圓,與月夢天完全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

“小乖——”

“聽話。”

雲席辰垂眸看她,銀發如月華流瀉。

他的聲音像沉在萬丈海底的玄冰,冷冽中裹著暗湧的慾念。

尾音總帶著一絲慵懶的啞,像夜潮漫過礁石時磨出的細碎聲響,聽得人耳尖發麻,心尖發顫。

身為神域鮫人皇族最尊貴的血脈,他的嗓音天生就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此刻這魔力正化作細細的網,將她的理智層層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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