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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紀:盤古殘脈 第33章 魂體療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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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風穀的防魔陣還泛著紅金光暈,光罩邊緣的氣流將穀外的黑風攪得簌簌作響時,辰已抱著半截麒麟角,跟著巫族弟子阿石向穀深處的山道走去。阿石是刑天麾下最年輕的煉體弟子,左臂上刻著三道深褐色的巫族煉紋——那是完成三次“裂地試煉”的標誌,此刻他左臂肌肉繃緊,穩穩托著一盞獸骨燈,燈盞是用成年裂地熊的顱骨製成,燈芯裹著曬乾的地靈草,燃燒時散出淡綠色的光霧,既驅寒又能驅散低階魔氣,光霧落在辰淡青色的衣袍上,還能隱約看到袍角沾著的黑色魔塵在光霧中消融。

辰的左臂魂體比來時更虛透,近乎半透明的麵板下,黑色魔紋像盤踞的小蛇般緩慢蠕動,每一次蠕動都牽扯著魂脈傳來尖銳的刺痛——那是被弑神槍餘波掃中時,殘留在魂脈深處的“毀滅魔韻”,不同於普通魔氣的腐蝕性,這股魔韻帶著弑神槍特有的噬靈屬性,正一點點啃噬他剛用氣血氣穩固的魂體根基,連胸口的斧痕碎片都在同步震動,碎片邊緣的淡青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與魔韻對抗。

“先生,再走半柱香就到清靈洞了。”阿石的聲音帶著巫族少年特有的厚重,他刻意放慢腳步,讓辰能跟上節奏,“土脈老特意交代,洞裡的先天泉是三百年前地脈噴發時湧出來的,泉底連著西昆侖餘脈,淨脈氣比穀外的靈草強十倍,上月族裡有個兄弟被魔蟲咬了胳膊,泡了兩個時辰,胳膊上的黑疤就消了。”

辰微微頷首,喉間牽動魂體,嘗試著用剛恢複些許的語言回應:“多…謝…阿…石…”聲音仍帶著沙啞的顆粒感,左臂的刺痛讓他每說一個字都要停頓片刻。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前方山道儘頭傳來一股溫潤的靈氣,與地靈草的草木氣截然不同——那是先天泉特有的“淨脈氣”,帶著類似符文洞地脈道韻的純淨感,像是溪流般順著山道漫來,拂過他的衣襟時,胸口的斧痕碎片突然亮了亮,溢位一縷極細的青光,順著衣襟纏上左臂,讓魔紋的蠕動暫時慢了幾分。

繞過一道僅容兩人側身的狹窄山縫,清靈洞的入口終於在光霧中顯現。洞口約兩丈寬,崖壁上爬滿了淡青色的凝魂草,草葉狹長,邊緣綴著細小的光刺,每片葉子上都凝結著晶瑩的露珠,露珠滴落時砸在地麵的青石上,竟暈開一圈圈淡青色的靈氣漣漪,像是在為洞口設下隱形的靈障。洞內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夾雜著靈氣流動的細微“嗡鳴”,與穀外黑風的呼嘯完全隔絕,站在洞口便能感覺到一股沁人的清涼,連空氣中的塵埃都像是被靈氣過濾過,乾淨得能清晰看到洞深處的微光。

“先生,我就在洞口守著,您要是需要添靈草或者換燈油,喊一聲我就聽見。”阿石將獸骨燈放在洞口的石台上,燈盞旁還擺著一小捆曬乾的地靈草——那是土脈老特意讓他帶來的,以防洞內靈氣不足。他對著辰躬身行禮,動作標準而恭敬,轉身時還特意將山道旁的碎石踢到一邊,避免辰出來時絆倒,“族裡的兄弟已經在洞外三裡設了警戒,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療傷。”

辰深吸一口氣,抱著麒麟角緩步走進洞內。洞內比他想象的更寬敞,約莫五丈見方的空間裡,頂部懸掛著數十根乳白色的鐘乳石,最長的一根垂到離地麵不足三尺處,石尖凝結的液滴泛著淡金色的光,每一滴墜落都精準地墜入中央的泉眼,像是天地在為這口泉注入靈氣。那便是先天泉,泉眼約一丈寬,泉水呈通透的淡藍色,水麵泛著細碎的金光,像是撒了一把碎星,俯身細看時,還能看到泉底有無數細小的地脈線在流動,淡黃色的地脈線與洞壁凝魂草的根係纏繞在一起,草根泛著淡青色的光,與地脈線形成迴圈,將外界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引入泉中,構成一個天然的“聚靈陣”。

辰走到泉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將左臂緩緩浸入泉水中。剛一接觸泉水,一股刺骨的清涼便順著魂體紋路蔓延開來,像是有無數細小的冰針鑽進左臂的每一寸魂脈,讓他忍不住繃緊了脊背——雖無實體,卻能清晰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涼意。但這股涼意隻持續了片刻,很快便透出溫潤的淨脈氣,如同融化的春水般順著魂體紋路遊走,當淨脈氣觸到麵板下的黑色魔紋時,劇烈的碰撞瞬間爆發。

“滋啦——”

細微的聲響從泉水中傳出,辰能清晰地看到,他左臂的魔紋在淨脈氣的包裹下,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黑色光,像是不甘被束縛的困獸般劇烈掙紮,魔紋邊緣甚至溢位一縷縷黑色的霧氣,試圖衝破淨脈氣的包裹。原本就虛透的左臂魂體,在魔紋的反抗下變得更加透明,肩頸處甚至出現了幾道發絲細的裂痕,裂痕中滲出淡青色的魂血,剛一接觸泉水便與淨脈氣融合,化作一縷青光重新彙入魂體——若不是胸口的斧痕碎片及時逸出一縷青光,順著魂脈纏上左臂,那些裂痕恐怕會瞬間擴大,讓魔紋趁機擴散到其他魂脈。

“先天泉的淨脈氣…隻能暫時壓製,無法根除魔氣。”辰的心中快速做出判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這股殘留在魂脈中的魔韻,與在西昆侖山道上遇到的魔蟲氣息、封脈陣的魔氣截然不同——普通魔氣僅能腐蝕魂體表麵,而這股魔韻帶著弑神槍的“毀滅道韻”,已滲入魂脈深處,如同紮根的毒藤,普通的淨脈氣隻能衝刷表麵的魔霧,根本觸不到核心。

辰沒有慌亂,他小心地將懷中的麒麟角放在泉邊的青石台上。角身剛接觸石台,便與洞壁的地脈線產生了強烈的共鳴——淡金色的戊土氣從麒麟角的斷口處緩緩溢位,順著石台的紋路蔓延到地麵,與洞壁滲出的地脈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網,光網籠罩住先天泉時,泉水中的淨脈氣突然變得更加濃鬱,淡藍色的泉水錶麵泛起一層淡金與淡藍交織的光膜,光膜上隱約能看到麒麟族特有的“地脈紋”,那是始麒麟守護西昆侖地脈的本源印記,與辰胸口斧痕碎片的開天清氣有著天然的契合度。

辰閉上眼睛,集中意識調動斧痕碎片的清氣。淡青色的清氣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流出,如同細流般彙入左臂,與泉水中的淨脈氣、麒麟角的戊土氣形成三道截然不同卻又彼此呼應的氣流,共同包裹住麵板下的黑色魔紋。這一次,魔紋的反抗明顯減弱——清氣如同灼熱的火焰,精準地灼燒著魔紋的核心,讓黑色魔紋在高溫中不斷蜷縮;淨脈氣則像流動的溪水,將魔紋灼燒後產生的黑色碎片一點點衝刷出來,順著魂體紋路排入泉中;戊土氣則在左臂魂體周圍形成一層淡金色的保護膜,不僅能防止魔紋反撲時損傷其他魂脈,還能緩慢修複之前出現的細小裂痕,讓虛透的魂體逐漸恢複實感。

黑色魔紋在三道氣流的夾擊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原本濃如墨汁的黑色,先是變成深灰色,接著褪去成淺灰色,最後化作一縷縷纖細的黑色霧氣,從辰左臂的魂體中逸出,融入先天泉的水中。泉水接觸到黑霧的瞬間,再次響起“滋滋”的聲響,淡藍色的泉水泛起細小的漣漪,將黑霧徹底淨化成無害的淡青色靈氣,這些靈氣順著泉眼彙入地脈線,最終被洞壁的凝魂草吸收,草葉上的光刺變得更加明亮,像是在感謝這份意外的滋養。

辰能清晰地感覺到,左臂的刺痛在一點點消失,原本虛透的魂體在三道氣流的滋養下,慢慢恢複了淡青色的實體感。他嘗試著活動左臂,從手腕的轉動到肩膀的擡升,每一個動作都比之前靈活了許多,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泉水中細小的地脈線在指尖流動,那種對靈氣的敏感度,比療傷前提升了近一倍——他能“看到”泉底地脈線的走向,能“聞”到淨脈氣中蘊含的地脈本源,還能“觸”到麒麟角戊土氣中的守護意誌。

“原來弑神槍的魔氣,需清氣與戊土氣結合才能徹底克製…”辰的心中閃過這個重要的頓悟。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平整的地脈石——這是加固圖騰柱時,土脈老特意贈予的,石麵光滑如鏡,上麵天然帶著淡淡的地脈紋路,是記錄符文和靈氣感悟的最佳載體。他用指尖凝聚一縷清氣,在石麵上緩緩刻畫,清氣與地脈石的天然紋路產生共鳴,讓刻畫的字跡格外清晰:“弑神槍魔氣,性烈善噬,藏於魂脈深處,需開天清氣灼其核,戊土氣固其魂,淨脈氣滌其濁,三者缺一不可,否則魔韻易殘留魂脈,遇強魔則複發。”

刻畫完,辰小心翼翼地將地脈石收好,放進貼身的衣袋裡——他打算日後將這個發現告知始麒麟和刑天,羅睺的魔氣遲早會再次侵襲洪荒,掌握克製之法,才能讓麒麟族、巫族乃至更多洪荒生靈多一份生存的保障。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左臂,魂體已基本恢複了正常的淡青色,與右臂的顏色相差無幾,唯有在肩頸處,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黑色痕跡,像是未乾的墨漬,無論他如何催動三道氣流,都無法徹底清除這縷殘痕。

“這縷魔氣…竟已與我的魂脈產生了微弱的聯結。”辰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能感知到,這縷殘留的魔韻並未完全消失,而是像一顆休眠的種子,藏在魂脈最深處,與他的魂體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遇到更強的魔氣刺激,這顆“種子”便可能再次蘇醒,引發更嚴重的魔傷。但此刻,他已沒有更多的力氣繼續療傷——連續催動清氣和戊土氣,加上之前馳援麒麟崖、抵禦魔蟲的消耗,他的魂體已變得有些虛弱,若強行清除這縷殘痕,恐怕會損傷魂體本源,得不償失。

“先暫時壓製,日後尋更強的靈脈氣再徹底根除。”辰做出理智的決定。他從先天泉中收回左臂,用指尖凝聚一縷清氣,在肩頸處的黑色殘痕上緩緩刻畫一道簡易的“封魔符”——符紋呈淡青色,是他在符文洞領悟的“地脈封”變體,符紋形成的瞬間,便與殘痕周圍的魂脈產生共鳴,將殘留的魔韻牢牢鎖在魂脈深處,防止其擴散到其他部位。做完這一切,他才感覺到一陣難以抑製的疲憊,順勢坐在泉邊的青石台上,將麒麟角重新抱在懷中,閉上眼睛開始調息,斧痕碎片的清氣與麒麟角的戊土氣緩緩交融,滋養著疲憊的魂體。

不知過了多久,洞外傳來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柺杖敲擊地麵的“篤篤”聲。辰睜開眼,看到土脈老拄著那根標誌性的獸骨柺杖,端著一個陶罐走了進來——柺杖頂端是一顆成年裂地熊的頭骨,眼眶裡鑲嵌著一顆鴿蛋大的淡土黃色靈晶,靈晶泛著柔和的光,照亮了土脈老花白的胡須;他手中的陶罐是用玄鐵獸的肋骨製成,罐口用獸皮密封,掀開獸皮時,一股濃鬱的靈草氣息撲麵而來,那是地靈草與凝魂草混合熬製的草汁香氣。

“道友,聽聞你在洞內療傷,老朽特意熬了些地靈草汁送來。”土脈老的聲音溫和,帶著長輩特有的關切,他將陶罐輕輕放在辰麵前的石台上,“這是用洞外剛采的凝魂草和曬了三年的地靈草熬的,足足熬了三個時辰,裡麵還加了半勺裂地熊的精血,含精純的土靈氣,既能穩固魂體,又能補充你療傷消耗的靈氣。”

辰心中泛起一陣暖意。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陶罐中的草汁不僅蘊含濃鬱的土靈氣,還夾雜著一絲巫族特有的氣血氣——土脈老顯然是特意加入了裂地熊的精血,知道他的魂體需要氣血氣滋養,這份細致的考量,讓他在洪荒漂泊的孤獨感消減了許多。他起身向土脈老躬身行禮,用比之前清晰許多的語言說道:“多…謝…土…脈…老…費…心…”

土脈老笑著擺了擺手,柺杖輕輕敲擊地麵:“道友不必多禮,你幫我巫族破了穀外的聚魔陣,又加固了圖騰柱,還提前預警魔氣侵襲,這份恩情,老朽送些草汁算不得什麼。”他的目光落在辰肩頸處的淡青色符紋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伸手虛虛拂過符紋上方的空氣,感知到殘留的魔韻後,眉頭微微皺起:“道友的魔氣還未徹底根除?”

辰點了點頭,擡手輕輕指著肩頸處的黑色殘痕:“殘…留…魂…脈…深…處…需…更…強…靈…氣…才…能…清…除…”

土脈老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獸皮地圖,小心翼翼地展開遞給辰。地圖是用成年玄龜的背甲皮製成,質地堅韌,上麵用巫族特有的“血紋”標注著路線——紅色的線條代表地脈線,黑色的圓點代表魔氣汙染區,而地圖中央用青色顏料畫著一片山坡,山坡上點綴著無數細小的草葉圖案,那便是青靈坡。“道友可知‘青靈坡’?那是黑風穀東百裡外的一處靈脈富集地,坡上長滿了青靈草,地脈氣中含濃鬱的木靈氣,木主生,最擅長滋養魂體、清除邪祟,或許能助道友徹底清除魂脈中的魔韻。”土脈老用柺杖指著地圖上的青靈坡,“從黑風穀出發,順著這條紅色的地脈線走,約莫一日就能到,路上的魔氣汙染區老朽都標出來了,道友繞著走便好。”

辰接過獸皮地圖,指尖剛觸到地圖上的地脈線標注,胸口的斧痕碎片便輕輕震動起來,與地圖上的血紋產生微弱的共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青靈坡的地脈氣確實比清靈洞的先天泉更濃鬱,且木靈氣與他魂體中的開天清氣有著天然的互補性,像是烈火遇到清泉,能相互滋養、彼此增強。他甚至能隱約“看到”青靈坡的景象:漫山遍野的青靈草隨風擺動,淡綠色的靈氣如同雲霧般籠罩著山坡,地脈線在地下交織成網,源源不斷地向地麵輸送著木靈氣,這樣的環境,不僅能清除他魂脈中的魔韻,還能進一步鞏固魂體,甚至可能突破目前的瓶頸,讓魂體更接近實體。

“謝…謝…土…脈…老…指…引…”辰再次向土脈老道謝,將獸皮地圖小心地折疊好,放進裝地脈石的衣袋裡。他知道,療傷之事不能拖延,青靈坡便是他下一步的目標,更何況,在黑風穀時,麒麟角曾隱隱映出地脈圖的輪廓,或許在青靈坡濃鬱的靈脈氣中,能進一步啟用麒麟角的地脈感知功能,讓他更清晰地掌握洪荒的地脈分佈,為後續尋找更多靈脈、聯合各方勢力對抗羅睺做準備。

土脈老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語氣中滿是關切:“青靈坡上有木精出沒,不過那些木精性情溫和,隻要不破壞青靈草,它們便不會主動攻擊人;若是遇到危險,道友可引清氣觸碰身邊的地脈線,我巫族在黑風穀設了‘地脈傳訊陣’,能感知到百裡內的地脈異動,定會儘快馳援。”他說完,又從懷中取出一小袋靈晶,遞給辰,“這裡麵有十塊土屬性靈晶,道友路上若靈氣不足,可捏碎靈晶補充。”

辰接過靈晶袋,指尖傳來靈晶的溫潤觸感,心中的感激更甚。從黑風穀初遇到現在,巫族始終對他這位“神秘無形者”抱有最大的善意——從設氣血祭壇感謝他破陣,到送靈晶助他穩固魂體,從指引清靈洞療傷,到贈地圖、靈晶為他鋪路,這份信任與支援,是他從血海凝魂以來,從未感受過的溫暖。他知道,這份恩情,日後定要好好報答。

土脈老又在洞內待了片刻,確認先天泉的靈氣穩定後,才拄著柺杖緩緩離開,臨走前還特意將洞口的獸骨燈添滿了地靈草,確保洞內的光線充足,方便辰療傷後整理行裝。

辰看著土脈老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洞口,轉身重新走到先天泉邊。他小心地將麒麟角浸入泉水中,角身的斷口剛接觸泉水,便再次與淨脈氣產生共鳴,淡金色的戊土氣與淡藍色的淨脈氣在泉水中交織,形成一個小小的光渦,光渦旋轉時,辰能清晰地感知到,麒麟角正在主動吸收泉水中的靈氣,同時也在向他反饋更詳細的地脈資訊——青靈坡的地脈走向是“東西向”,坡頂有一處天然的地脈泉,泉水中的木靈氣最濃鬱;青靈草主要生長在坡的中下部,密度最高的區域能形成“靈草霧”;木精的數量約有三十隻,主要活動在坡的東部,氣息是淡綠色的,沒有絲毫敵意,甚至能感知到它們對純淨靈氣的喜愛。

“看來麒麟角的地脈感知功能…需要足夠的靈氣才能完全啟用。”辰的心中閃過這個重要的發現。之前在麒麟崖接下這半截角時,他隻覺得其中蘊含濃鬱的地脈氣,卻沒想到還能傳遞如此詳細的地脈資訊,若是能完全掌握這個功能,日後探索洪荒地脈、尋找隱藏的靈脈點、避開魔氣汙染區,都會事半功倍,甚至可能提前感知到羅睺的魔氣動向,為洪荒生靈爭取更多準備時間。

辰從泉水中收回麒麟角,用乾淨的獸皮輕輕擦乾上麵的水珠,重新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他最後看了一眼清靈洞——頂部的鐘乳石仍在緩慢滴落液滴,“滴答”聲在洞內回蕩,像是天然的安神曲;洞壁的凝魂草泛著淡青色的光,與地脈線共同維持著洞內的靈氣平衡;先天泉的淡藍色泉水錶麵,光膜仍在緩慢旋轉,散發著溫潤的淨脈氣。這裡雖小,卻給了他一處療傷的安寧之地,是他在黑風穀的“避風港”,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羅睺的魔氣還在洪荒大地上蔓延,東海、南荒已有零星的魔氣異動;他魂脈中的魔韻殘痕尚未根除,隨時可能複發;青靈坡的靈脈還在等待他探索,更多對抗魔氣的方法還需尋找,他的洪荒之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辰拿起洞口的獸骨燈,轉身向洞外走去。淡青色的衣袍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肩頸處的封魔符仍在閃爍,如同守護魂脈的小太陽;懷中的麒麟角散發著溫暖的戊土氣,與胸口斧痕碎片的清氣相互呼應;手中的獸皮地圖和靈晶袋,是巫族給予的信任與支援。洞外的黑風似乎小了些,防魔陣的紅金光透過晨霧灑進來,在地麵映出細碎的光斑,像是在為他送行;遠處的山道旁,巫族弟子看到他出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躬身行禮,眼神中滿是尊敬與感激。

辰走出清靈洞,擡頭望向東方的天際——那裡是青靈坡的方向,天邊已泛起淡淡的魚肚白,第一縷晨曦正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給黑風穀的黃土坡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恢複的清氣,雙腳輕輕離地,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順著土脈老指引的地脈線方向飛去。風在耳邊呼嘯,帶著清晨的涼意,靈氣在周身流動,像是溫柔的鎧甲;懷中的麒麟角微微發熱,傳遞著青靈坡的地脈資訊,越來越清晰;肩頸處的封魔符安靜地閃爍,守護著魂脈深處的安寧。

辰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無論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險,無論羅睺的魔氣有多頑固,無論魂脈中的魔韻有多難清除,他都要繼續走下去。他要守護好這片滋養他魂體的洪荒大地,守護好那些對他抱有善意的生靈,守護好每一寸未被魔氣汙染的地脈,因為這不僅是他的責任,更是他在這片天地間,找到的屬於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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