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春 第32章 琅嬛照血影，玉魄焚心光
冰冷！粘稠！令人窒息的黑暗如同濕透的裹屍布，緊緊纏繞著每一寸感官。地下暗渠渾濁的汙水散發著刺鼻的腥腐氣息，漫過腳踝，冰冷刺骨。每一次蹚水前行，都帶起嘩啦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管道中被無限放大，如同敲打在緊繃的神經上。前方引路的影衛如同真正的幽靈，腳步落在濕滑的石壁上竟悄無聲息，隻有覆蓋全身的啞光護甲在偶爾掠過的幽藍應急光源下，反射出冰冷無情的微光。
緊貼胸口的璿璣玉魄散發著持續的溫熱，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微弱卻固執地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心臟深處那根名為“賈瑛”的弦。他此刻怎樣了？那根微弱的心跳線…還在掙紮嗎？胸前的烙印是否徹底熄滅了？左臂的劇毒…是否已經爬上了心尖？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隨著每一步深入黑暗，纏繞得更緊，幾乎勒斷呼吸。
“前方三百米，垂直豎井。上方出口：朱雀閣第九重‘琅嬛玉闕’底層‘珍瓏暗室’。”引路的影衛毫無起伏的電子音在狹窄的空間突兀響起，如同冰錐鑿擊，“警告：脫離水道瞬間，能量遮蔽消失。‘燭龍’防禦係統掃描將在二點七秒內完成鎖定。”
二點七秒！我的掌心瞬間沁出冷汗，死死攥緊了懷中的玉魄和那枚冰涼的聽雨簪。薛寶釵那邊…成功了嗎？她是否已經見到了王熙鳳，用那枚冰冷的“金玉令”，點燃了足以吸引王家這隻巨獸全部目光的烽火？
“到達豎井！繩索固定！”另一名影衛的聲音傳來。粗糙冰冷的攀援繩索被無聲地垂下，浸泡在汙水中。
“目標林棲梧，準備上行！”電子音命令道，“影衛序列將在後方建立臨時遮蔽場，乾擾‘燭龍’掃描零點五秒。剩餘二點二秒，生死由命。”
零點五秒的乾擾…二點二秒的死亡視窗！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眼前閃過隔離艙內賈瑛毫無生氣的臉，閃過那雙在暗門關閉前深深凝視我的眼眸。不能退！沒有退路！
我猛地抓住冰冷的繩索！“走！”
身體在粗糙的繩索上快速攀升！汙水順著褲腿滴落，冰冷刺骨。頭頂的黑暗彷彿沒有儘頭。時間從未如此緩慢，又如此飛快！一！二！
嘩啦——！身體衝破水麵的刹那，預想中刺眼的警報紅光並未亮起！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狼狽地摔倒在冰冷乾燥的石質地麵上，迅速翻滾到一處巨大青銅書架的陰影之後，全身濕透，劇烈喘息。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成功了？薛寶釵吸引了火力？還是…陷阱？
警惕地抬頭打量四周。這裡便是“珍瓏暗室”？並非想象中的狹小密室，而是一個極其龐大、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地下空間！無數高達十餘丈的巨型青銅書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森林，整齊排列，直抵上方看不見的穹頂！書架上陳列的並非竹簡古籍，而是一排排閃爍著幽藍、暗綠光芒的半透明晶體匣子——王家百年積累的、最核心的資料晶核！穹頂之上，懸浮著無數拳頭大小、散發著柔和白光的金屬球體，如同星辰般緩緩執行，無聲地提供著照明和某種無形的能量場掃描。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古老、冰冷、機械的秩序感，彷彿一座埋葬著智慧與秘密的金屬墳場。
死寂！可怕的死寂！
沒有預想中的鐳射網格，沒有巡邏的守衛機器人，隻有那些無聲執行的金屬光球，如同無數隻冰冷的眼睛，漠然地俯視著闖入者。
“掃描乾擾結束。“燭龍”防禦等級：未知。”影衛的電子音如同幽靈般在我耳邊的微型通訊器響起，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目標金鑰碎片能量波動無法鎖定。該區域存在更強遮蔽場。”
更強遮蔽場？！王熙鳳果然在這裡加了料！
我屏住呼吸，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青銅書架陰影裡。掌心玉魄的溫熱感此刻變得異常清晰，它微微搏動著，彷彿在回應著某個遙遠的存在。等等…回應？
順著玉魄搏動的方向，我艱難地抬起頭，望向這片青銅森林的極深處。
在視線的儘頭，空間的中央，一座孤零零的、由純粹的白色玉石構築的圓形高台拔地而起！高台之上，沒有任何書架，唯有一座造型奇異的裝置靜靜懸浮！
那裝置如同一個巨大的、緩緩旋轉的紫金色羅盤！羅盤中心並非指標，而是一枚懸浮著的、約莫手掌大小、邊緣閃爍著銳利電芒的奇異碎片！碎片整體呈現出深邃的暗金色，表麵流淌著如同活物般的猩紅能量脈絡，不斷變幻著複雜的幾何圖案——風暴眼金鑰碎片（離坎）！
而在那懸浮金鑰的下方，羅盤基座之上，赫然鑲嵌著一麵巨大的、邊緣銘刻著古老符文的——青銅古鏡！鏡麵並非透明，而是如同流動的水銀，不斷蕩漾著迷離的光暈，隱約倒映著整個“琅嬛玉闕”的扭曲影像！
窺天鏡！薛寶釵提醒過的王家終極之眼！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巨大寒意瞬間將我攫住！彷彿那麵古鏡並非死物，而是一隻沉睡的、能吞噬人心的洪荒巨獸！玉魄在懷中猛地一跳，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嗡鳴，深紫色的光芒不受控製地透過衣料滲出些許！彷彿遇到了天敵！
就在此時！那麵“窺天鏡”如同沉睡的巨獸被驚醒！平滑如水的鏡麵驟然劇烈波動！原本倒映的琅嬛玉闕景象瞬間扭曲、破碎！無數混亂的光影碎片在鏡中瘋狂交織、旋轉！緊接著——嗡——！！！一道無形無質、卻帶著恐怖精神壓迫力的冰冷波動，如同精神風暴般猛地從鏡麵爆發開來！瞬間席捲了整個“珍瓏暗室”！
“呃！”我悶哼一聲，頭痛欲裂！腦海中彷彿被強行塞入了無數破碎的畫麵和聲音！有父親林如海在實驗室裡疲憊的身影，有瀟湘彆苑衝天的火光，有賈瑛在爆炸崩塌中將我丟擲生路時染血的慘笑……所有深埋心底、不願觸碰的記憶碎片被粗暴地翻攪、撕裂！更可怕的是，一股冰冷、粘稠、充滿了惡意的窺探感，如同冰冷的觸手，正順著這股精神風暴，蠻橫地試圖鑽入我的意識深處！它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搜尋璿璣玉魄的位置？搜尋我的恐懼與破綻？！
窺天鏡！它在窺探我的心靈！它在對映我的虛妄！
巨大的恐懼讓我渾身冰冷！玉魄的嗡鳴變得更加急促，深紫色的光芒幾乎要壓製不住！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劇痛逼迫自己清醒，手指顫抖著摸向衣領內側——那枚聽雨簪！
“目標暴露！精神壓製場啟用！”影衛的電子音帶著一絲電流乾擾的雜音，“‘燭龍’核心防禦協議啟動！重複！核心協議啟動！目標林棲梧！立刻奪取金鑰！摧毀窺天鏡！”
影衛的警告如同驚雷！幾乎同一時刻！轟！轟！轟！整個“珍瓏暗室”地動山搖！頭頂那些如同星辰般懸浮的金屬光球，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猩紅光芒！無數道手臂粗細、散發著毀滅氣息的猩紅能量光束，如同捕食的毒蛇，從四麵八方的穹頂、書架縫隙中暴射而出！瞬間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足以絞殺一切的死亡之網！目標——直指我藏身的青銅書架區域！
燭龍睜眼了！
生死瞬間！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我顧不上靈魂被窺視撕裂的痛苦，猛地將緊握在手的聽雨簪狠狠擲向那麵巨大的窺天鏡鏡心！同時身體如同矯健的獵豹，不顧一切地從書架陰影中翻滾而出，朝著中央玉台的方向亡命疾衝！
“給我破——！”
碧綠的聽雨簪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冷的流光，簪頭那顆淚滴狀的翡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碧綠光芒！如同一點凝聚了千年悲願的星火，狠狠撞向那蕩漾著詭異波紋的青銅鏡麵！
嗤——！！！一聲如同滾油澆入寒冰的刺耳銳鳴！碧綠的光芒與流動的水銀鏡麵猛烈碰撞、湮滅！那麵巨大的“窺天鏡”猛地一震！鏡麵上蕩漾的水銀波紋瞬間凝固！隨即如同砸碎的琉璃般，浮現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痕！那道恐怖的精神壓製風暴戛然而止！鏡中瘋狂交織的破碎光影如同被掐斷的電源，驟然熄滅！隻剩下無數冰冷的裂痕！
成功了？！然而，精神壓製消失的狂喜還未升起，致命的危機已然降臨！那張由無數猩紅光束組成的死亡之網，失去了精神場的遮蔽乾擾，瞬間鎖定了高速移動中的我！毀滅的氣息撲麵而來！速度快到根本來不及反應！
死！冰冷的死亡陰影瞬間凍結了思維！
就在這千鈞一發、血肉即將被猩紅光束洞穿的刹那——嗡——！！！懷中的璿璣玉魄彷彿感應到了致命的威脅和那近在咫尺的同源金鑰碎片，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恒星爆發般的熾烈光芒！深紫色的光焰衝天而起！瞬間將我整個人包裹成一個巨大的紫色光繭！
轟！轟轟轟——！！！數道足以熔穿合金的猩紅光束狠狠轟擊在紫色光繭之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光繭劇烈地波動、閃爍、凹陷！灼熱的氣浪混合著能量湮滅的刺鼻焦糊味瞬間擴散！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撞在我的胸口！
“噗——！”喉頭一甜，鮮血不受控製地狂噴而出！五臟六腑彷彿都被震得移位！包裹全身的紫色光焰如同風中殘燭，明滅不定，彷彿隨時會徹底熄滅！
巨大的痛苦讓我眼前發黑，幾乎栽倒在地！但玉魄的搏動卻如同最後的戰鼓，在靈魂深處瘋狂擂響！不能倒！倒下就是他和我的終結！
借著這抵擋致命光束的、稍縱即逝的喘息之機！我用儘最後的意誌和力量，拖著被重創的身體，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撲上了那座孤高的白玉平台！撲向了那個懸浮在旋轉紫金羅盤中心的暗金金鑰碎片！
距離…隻剩下三步！
指尖彷彿已經能感受到那碎片表麵跳躍的、狂暴的猩紅能量電弧帶來的刺痛！
然而！嗡——！！！懸浮的金鑰碎片彷彿被我的靠近徹底激怒！其表麵的猩紅能量脈絡驟然爆亮！一股恐怖至極的、足以撕裂空間的能量風暴，如同壓抑了億萬年的火山，在那碎片核心處轟然爆發開來！狂暴的紫金色能量亂流如同億萬條咆哮的狂龍，瞬間充斥了整個玉台空間！
首當其衝！懷中的璿璣玉魄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瀕死哀鳴般的劇烈震顫！深紫色的光芒如同燃燒生命般瘋狂爆發，死死抵禦著那撲麵而來的毀滅效能量風暴！玉魄本體在我掌心劇烈跳動，溫度高得幾乎要熔穿皮肉！一道道細微的裂痕，如同蛛網般開始在玉魄溫潤的表麵蔓延開來！
痛！靈魂被撕裂般的劇痛！身體如同被投入了熔爐，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哀嚎！玉魄的光芒在狂暴風暴的衝擊下迅速黯淡！那碎裂的聲音如同魔咒，敲打在瀕臨崩潰的心房上！
“呃啊——！！！”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七竅都被震得滲出血絲！視線被狂暴的能量亂流和玉魄迸裂的紫光完全充斥！身體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被狠狠向後掀飛！
不！不能退！賈瑛還在等著！他的心跳…他的生機…全都係於此！“棲梧…活下去…”“換我為你…點燃這盞燈…”父親的麵容，賈瑛的呼喚，在毀滅的風暴中交織回響！
“給我——開——！！！”
在身體被徹底掀飛的最後一瞬！在璿璣玉魄即將徹底崩碎的刹那！在意識被劇痛和能量風暴撕扯得即將渙散的邊緣！
我猛地將體內殘存的所有力量，連同血脈深處被玉魄引燃的最後本源！不顧一切地灌注進那枚布滿裂痕、哀鳴不止的玉魄之中！同時，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狠狠抓向風暴中心那枚跳動著毀滅光芒的暗金碎片！
玉魄的光芒在注入生命本源的瞬間，迴光返照般爆發出最後一抹、足以刺瞎人眼的深紫色極光！如同一顆超新星走向終結時最後的光輝！
噗嗤——！！！手指觸碰到了碎片邊緣那銳利的電芒！瞬間皮開肉綻！焦糊味彌漫！鑽心的劇痛！但與此同時，玉魄最後爆發的紫光也如同一枚精準的楔子，狠狠刺入了那狂暴的紫金色能量風暴核心！
嗡——！！！！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狂暴肆虐的能量風暴猛地一滯！璿璣玉魄最後的光芒與風暴眼金鑰碎片爆發的紫金狂潮，如同宿命的對決，瞬間交融、碰撞、湮滅！
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最深處的共鳴與撕裂感，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在我與那枚碎片之間轟然炸開！
無數龐大而混亂的畫麵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衝垮了我的意識堤防！不再是單向的記憶灌輸，而是雙向的、**裸的、如同靈魂被徹底剖開的——共感與吞噬！
我的意識瞬間被拖入風暴旋渦：
冰冷的金屬王座，俯視著下方如同螻蟻般的眾生。那是王熙鳳的視角！強烈的權力**如同燃燒的岩漿，灼燒著靈魂！一個冰冷而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腦海深處低語：“拿穩它…這枚‘離坎’金鑰…是撬動‘離恨天’終極力量的槓桿！是掌控四姓、淩駕一切的關鍵！讓林家徹底成為曆史！讓賈家匍匐在你腳下！讓薛家的財富成為你的囊中之物！讓史家…哼，腐朽的史家不值一提！隻要啟用它…隻要開啟風暴眼…你，王熙鳳，將成為真正的女皇！金陵…不！整個天下都將……”暗金色的金鑰碎片在王熙鳳染著蔻丹的指間把玩，猩紅的能量映著她眼中扭曲的野心之光！她手指猛地收緊，碎片銳利的邊緣刺破了她嬌嫩的肌膚，一滴殷紅的血珠滲出，被她毫不在意地舔去，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毀滅的快意！
畫麵撕裂！
壓抑的密室。檀香嫋嫋，卻驅不散陰謀的腥氣。一個籠罩在寬大鬥篷中的佝僂身影（王子騰？）將散發著暗金光芒的金鑰碎片推給王熙鳳。“鳳丫頭…此物凶險…亦是大機緣…‘蝕骨青’的最終解毒劑配方…就在'離恨天'核心資料庫的'生門’之後用它開啟生門…不僅可解賈瑛那小畜生身上的毒更能徹底掌控這能毒殺神佛的力量!屆時賈家命脈儘在你手”王熙鳳接過碎片指尖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掙紮。賈瑛這個名字如同一根刺。但隨即那絲掙紮被更深沉、更冰冷的算計覆蓋，解毒劑控製權…她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二叔放心…侄女知道該怎麼做…賈家欠我們王家的該連本帶利收回來了至於解藥”她冷笑著，指尖摩挲著碎片“那要看那小畜生和他的璿璣玉魄能換來多少價值了”
畫麵再轉!
幽深的朱雀閣核心控製室。“窺天鏡”巨大的鏡麵懸浮在王熙鳳麵前，鏡中赫然是我在水道中艱難潛行的模糊身影!她端著一杯猩紅如血的酒液，慵懶地斜倚在鋪著雪白狐裘的軟榻上，眼神冰冷如毒蛇。“嗬果然來了林家的孤女還有她懷裡那塊礙眼的石頭…”她輕輕抿了一口酒，對著鏡子，如同對著我低語，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與殘忍，“跑快點再快點…本夫人倒要看看是你的玉魄硬還是我這燭龍’的炮口燙等你拿到碎片等你點燃風暴眼的那一刻就是你和那小畜生還有薛寶釵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一起化為灰燼的時刻…”她猛地將杯中殘酒潑向鏡麵!猩紅的酒液在鏡麵上流淌，如同淋漓的鮮血!
與此同時，一股冰冷、貪婪、渴望著吞噬璿璣玉魄本源的恐怖意誌，如同跗骨之蛆順著共感的精神連結，猛地反向侵蝕而來來自金鑰碎片!來自王熙鳳留在其中的精神烙印!來自她對玉魄、對林家血脈力量那刻骨的覬覦!轟--!!!
靈魂層麵的劇烈碰撞!撕裂!湮滅!玉魄最後爆發的紫光在抵抗風暴的同時，竟成了這精神侵蝕的橋梁!王熙鳳扭曲的野心、對賈瑛性命的冰冷算計、對玉魄力量的貪婪渴望如同劇毒的冰錐，狠狠刺入我的詁棄瘛噥意識深處!試圖汙染!吞噬!占據!
“滾出去--!!!”靈魂發出淒厲的尖嘯!巨大的痛苦與屈辱如同海嘯般將我淹沒，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狠狠摔倒在冰冷的白玉地麵上!口中鮮血狂湧!眼前陣陣發黑!
完了…碎片近在咫尺!玉魄瀕臨破碎!精神被王熙鳳的意誌瘋狂侵蝕!身體重創瀕死…而懷中璿璣玉魄最後的光芒在抵擋了能量風暴、承受了精神侵蝕後終於徹底黯淡下去!溫潤的玉體上，那蛛網般的裂痕驟然擴大，伴隨著一聲清脆到令人心碎的--哢嚓:一道貫穿整個玉魄
的恐怖裂痕，赫然出現!深紫色的光芒如同流儘的鮮血，迅速消逝!冰冷的死寂瞬間籠罩!
玉碎了!最後的屏障碎了!
而風暴眼金鑰碎片(離坎)，在短暫的凝滯後，失去了玉魄紫光的壓製，其核心爆發的紫金色能量風暴再次狂暴起來!毀滅的光芒重新亮起，如同獰笑的惡魔之眼!
意識在劇痛和絕望中沉淪賈瑛對不起我終究沒能為你點亮那盞燈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陷入黑暗的刹那--掌心那枚已經黯淡死寂、布滿裂痕的璿璣玉魄碎片中心…一點微弱的、純淨到極致的紫色光芒，如同宇宙初開時的第一縷星火極其頑強地、微弱地…跳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道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卻帶著某種亙古至高法則意味的紫色光線如同命運的絲線，猛地從玉魄碎裂的核心射出!無視了空間距離，無視了狂暴的能量風暴，精準無比地、輕柔地…纏繞上了那枚正要重新爆發的暗金金鑰碎片!
嗡…那狂暴的能量風暴，如同被無形的手輕輕拂過，竟再次詭異地凝滯了一瞬!而那冰冷死寂的璿璣玉魄碎片…在射出這道最後的命運紫線後徹底失去了所有光澤，變成了一塊冰涼、布滿裂痕、再無半點生機的普通玉石靜靜躺在我的掌心。
與此同時!轟隆--!!!巨大的爆炸聲和刺耳的警報聲猛地從極遠處傳來!伴隨著隱約的喊殺聲!“丹雪殿!薛寶釵強闖丹霄殿!她毀了燭龍的主控節點!”混亂的電子報警音在空間內回蕩!
薛寶釵!她做到了!她在用她的方式，為我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如同黑暗中投入的一顆火星!玉碎!線連!寶釵烽火燃!最後的生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