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情未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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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坐飛機前往支教還有一天,她見到了很久不見的許向晚。
隻見許向晚身邊是一群身材魁梧的男人,她沉默地收回視線。
這個酒店離機場很近又很貴,她隻能在這裡將就一晚,冇想到正好就住在蘇向晚的旁邊。
她站在酒店走廊裡,手裡握著手機,指尖微微發抖。
耳邊依舊迴盪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許向晚的慘叫聲,男人的鬨笑聲,還有那些令人作嘔的曖昧聲響,宋時微的胃裡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
宋時微本來不想管閒事,尤其是許向晚的閒事,可是那些聲音實在太刺耳了,讓她無法忽視。
算了,報個警吧。
她低聲對自己說,準備撥打報警電話,隔壁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襯衫敞開著,眼神迷離,手裡還握著一瓶喝了四分之三的酒。
他的目光掃過走廊,正好和宋時微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想要轉身離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一把將她拽進房間,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
她的目光掃過房間,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渾身發冷。
房間裡煙霧繚繞,酒瓶和菸頭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精和菸草味。
幾個男人或坐或站,臉上帶著醉意和**,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宋時微身上,眼神裡滿是戲謔和貪婪。
你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小美人啊
隔壁的,自己送上門來的。拽著宋時微的男人笑得更加放肆,手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宋時微的身體微微發抖,她的目光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了床上。
許向晚正躺在床上,衣衫淩亂,長髮散亂地披在肩上,臉上帶著幾分潮紅。
她的眼神迷離,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嘴裡還喃喃地說著什麼,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
許向晚......她低聲喊了一句。
許向晚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眼神渙散地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冇能發出聲音。
房間的門被重重地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隻見江嶼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陰沉,目光迅速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了床上衣衫淩亂幾乎失去意識的許向晚身上。
他幾乎是衝到了床邊,一把將許向晚抱在懷裡,手指撫過她的臉頰。
誰乾的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江嶼......救我......
江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拳頭緊緊攥住,指節發白。
那幾個男人顯然也被江嶼帶的幾個人嚇到了,紛紛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幾分慌亂。
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是這女人自己找上門的......
就在這時,許向晚的聲音突然響起,微弱卻清晰:
是宋時微,是她綁架我來的,她想報複我。
宋時微的身體猛地一僵,她的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有病吧明明是我看你叫的太慘了好心給你報警,你就這樣回報我的
夠了!
江嶼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裡滿是厭惡。
宋時微,我冇想到你會這麼惡毒。向晚對你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她
他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隨手扔給那幾個男人,聲音冷得像冰:
這些錢,你們拿去。今晚,隨便你們怎麼玩她。
要記得把她耳朵上的助聽器拿下來。
說完,他抱著許向晚,轉身朝門口走去。
那幾個男人接過錢,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宋時微身上。
宋時微的身體微微發抖,她的腳步踉蹌地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上,身體突然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們看,她......她下身流血了......
這是懷孕了吧
另一個男人猶豫了一下,聲音裡帶著幾分不確定。
我老婆流產的時候,就是這樣。
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幾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紛紛拿上自己的衣服。
媽的,真晦氣!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跟上,彷彿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很快,房間裡隻剩下宋時微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下的血跡漸漸蔓延開來。
宋時微在醫院醒來時,才知道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保住了,但是她不知道要不要留。
護士安慰她好好休息,但她隻想離開這裡。
住院手續匆匆辦好,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坐上了前往支教地的飛機。
飛機起飛時,她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城市,心裡默默告訴自己:這一切都結束了。
從今以後,她要重新開始,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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