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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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前段時間網登不上ht了,所以沒同步過來。一次性搬了好幾章,大家彆看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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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下午收到蔣維簡訊的時候,許一心正和姚世霖在車上。
無論許一心說多少哄人的話也好,姚世霖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所以一收到簡訊,許一心就打算趕往醫院,他以為姚世霖不會阻攔,可沒想到姚世霖忽然又纏著他不讓走了。
姚世霖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像孩子那樣地發脾氣:“不準走。”
“阿霖......”許一心望著姚世霖,內心疲累不止。他實在很想對姚世霖說“彆鬨了好不好”,但是以他對姚世霖的瞭解,Alpha聽到後必然會更加生氣。忍耐了一番,他把話咽回肚子,伸手要拿回自己的手機。
姚世霖卻將手機舉得更高,“許一心,我今天就要你回答我一件事。你和蔣維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許一心的手僵在半空。
姚世霖看出許一心臉上的遲疑,下頜一點點繃緊,牙都要咬碎。
“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離婚,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對上姚世霖充滿怒火的目光,許一心的目光不禁瑟縮,空中的手也頹然垂了下去,“......不是,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時間!到底要多少時間!如果你說不出口,那我去說,不管蔣維提什麼條件,我都要把你帶走。”
“不要!”許一心心慌地喊道,“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不好。”
一口否決,姚世霖說著作勢要發動車子,“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去找蔣維。”
“阿霖,阿霖,你不要衝動,你就這麼去找蔣維會出事的!”
許一心拚命攔姚世霖,奈何力氣不是姚世霖的對手。眼見姚世霖就要開動車子,他的心一急,竟口不擇言地吼道:“你彆鬨了好不好!”
說完後,許一心自己先愣住了,目睹姚世霖的眼眶泛上猩紅,布滿猙獰。
“許一心,你是不是又在耍我。”姚世霖的聲音很冷,透著一股怨恨。
又。
簡單的一個字,頓時讓複雜又矛盾的情緒塞滿許一心的心。
八年前,八年後,他才一直是被玩弄的那個,他什麼時候有過耍人的心思,有過耍人的資本。鑿鑿證據前,姚世霖會誤會他,他不怪他,可他怎麼能一邊說著信任他,一邊貶低他的真心。因為喜歡姚世霖,他對姚世霖有無限的寬容,可也因為喜歡姚世霖,姚世霖很輕的一句話就能傷他至深。
車廂一時間變得無比寂靜,無言讓情緒膨脹,兩個人都紅著眼不說話。
姚世霖盯著許一心含在眼裡的淚水,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可到底什麼纔是對的?想要和喜歡的人,光明正大在一起,有錯嗎?
在他的心中,愛是貞潔的,是排他的。他不理解許一心怎麼能一麵做著他人的妻子,一麵愛他。一想到許一心接到簡訊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他的心就火燒火燎地痛。
胸口劇烈地起伏,像是忍耐到了極點,姚世霖忽然扔掉許一心的手機,將拳頭捶在方向盤上。
車喇叭發出刺耳的響聲。
許一心一抖,顫手撿起自己的手機,然後看了兩眼姚世霖。
那眼神裡包含很多意思,甚至包含了一絲生氣。他是頭一次對姚世霖產生這種情緒,完全不知該怎麼表達。緊緊攥著手機,這輩子沒和人吵過架的他,最後隻好悶頭生氣,在衝動下推開了車門。
見他下車,姚世霖立馬扭過頭,半張的嘴要說什麼。
許一心站在車門旁邊,滿懷期待地等了幾秒,卻看到姚世霖慢慢冷下臉,閉嘴轉回了頭。
心像一隻玻璃杯子,砰地摔在地上。咬緊嘴唇,竭力憋著淚,許一心關上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實際上,他多麼期待身後會有一輛車追上來,可走過了整整兩條街,除了愈加遼闊無人的馬路,周圍仍是什麼都沒有。
眼淚控製不住地落下,很想放聲大哭,但是不能。他已經過了那個放縱情緒的年紀。一邊走,一邊抹去眼淚,伸手攔車,他還得去醫院,照顧他的孩子。
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麵前。
看見姚世誠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許一心沒有意外,隻是把臉上的淚水抹了乾淨。Alpha是何等陰魂不散的存在,他早已領略過,習慣之後,他連恐懼都少了,隻剩下純粹的恨。
他瞪著姚世誠,沒有說話。
“你哭了?”姚世誠問他,語氣一反常態地平和。
許一心沒有回答姚世誠的問題,直言道:“你要做什麼?”
姚世誠的目光在通紅的眼眶流連了片刻,開啟車門:“上車。”Alpha的語氣再平和,說話也是命令的語氣。
許一心也回望了姚世誠片刻,然後沒再說什麼,上了車。
他能怎麼辦。丈夫助紂為虐,愛人靠不住,他自己又是身單力薄的,反抗隻會成為施暴者的興奮劑。
這不是第一次和姚世誠同乘一輛車,車上,許一心被姚世誠轉過臉的時候,神情木然,有種情緒釋放後的灰心。姚世誠吻他的時候,他無動於衷,姚世誠將手探入他的衣服裡時,他也隻是將臉轉向了窗外。
隻是.......那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陌生,開進了他從未到過的街區,然後車在一片空地停下,姚世誠竟然強硬地將他帶上一輛直升機。
隨著轟響聲,直升機升入高空,俯瞰整個城市。熟悉的地標建築逐漸渺小,一點點遠去,許一心感到有些不對勁。姚世誠這次似乎不是簡單地帶他回家。
三十分鐘後,直升機著陸。
映入許一心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軍營。
平民是無法進入軍區的,許一心睜大眼睛,不知道姚世誠帶他來這做什麼,姚世誠卻一臉平靜地又將他帶入了一幢二層的獨戶建築。
站在諾大的大堂裡,許一心聽到姚世誠落鎖的聲音。
“......”
許一心環顧四周,這裡佈置得與姚世誠書房如出一轍,很顯然是姚世誠在軍區的宿舍。如果隻是上床,姚世誠不應該帶他來軍區的宿舍。許一心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細想,身體已經比意識更快,跑到門邊扭動門把。然而不知什麼時候,姚世誠將它鎖住,許一心沒有擰動,反被身後的姚世誠抵在了門上。
剛剛在車上用手猥褻許一心的身體時,姚世誠就硬了,半勃的性器此時被擠壓在許一心的臀肉上。
許一心的雙手也隨之被姚世誠扣在門板上,下一秒,他的右手無名指一痛。一個金屬物品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姚世誠把他的婚戒摘了,丟在地上。
許一心驚訝地偏過臉,去看姚世誠,卻在Alpha臉上看到類似入魔的專注表情。姚世誠看了他半晌,隨後說出的話讓他更為震驚。
“跟蔣維離婚,跟我結婚。成為我的妻子,為我生一個孩子。”他說。
“你...你在說什麼?”
許一心驚得瞳孔顫動,懷疑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姚世誠。
“我說我們結婚。”
反應了幾秒鐘,許一心開始掙紮起來,“我不要!你放開我!”
像許一心這樣的Omega在姚世誠麵前,弱得毫無抵抗力,姚世誠曾經極度鄙夷這種弱,如今卻為此慶幸。他牢牢地貼著許一心的身體,兩個人的身體壓在門上,沒有縫隙,每一寸都肌膚都緊挨著。把臉埋進許一心的後頸間,他用牙齒撕開了一角抑製貼,嗅著裡麵的苦艾味道,呼吸變得沉而綿長。
漸漸地,許一心也聞到了檀香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他對姚世誠的資訊素很敏感,隻要聞到一點就會腿軟。有時候他寧願蔣維在場,混著琥珀的味道,他不至於被檀香的味道蠱惑得那麼淫賤。
身體受到資訊素的影響,一陣陣潮熱,他微曲膝蓋抵著門板,被姚世誠擠進來一條腿,卡在腿間頂在穴口。當即一聲呻吟就要脫口而出,許一心卻硬生生嚥了回去。他緊皺眉頭,愈發潮紅的臉靠在門上,睫毛因為壓抑**而輕顫。
這是一貫的,許一心不自願的,帶著屈辱的神色。
姚世誠瞥了眼,想到什麼,停下動作。
他的呼吸有些不暢,扣住許一心的下巴,用手指撫過他的眉心和鼻尖。
“許一心。”
姚世誠近來總是會這樣不明所以地喊他,許一心心中有些疑惑,但沒有因此睜開眼,直到姚世誠說了下一句話。
“你不是婊子。”
許一心的身體僵了下,徐徐睜開眼,發現姚世誠的模樣很認真,不似是在說反話嘲諷。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或許八年前,他還曾經想過在姚世誠麵前證明自己不是個婊子,那也是為了和姚世霖在一起,現在姚世誠是怎麼看他的,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他隻是覺得幾分奇怪。看了姚世誠一眼後,便厭惡地將目光轉開了。
然而姚世誠繼續摸索著他的臉龐,彷彿喃喃地第三次說道:“跟我結婚。”
“我不可能跟你啊——”
許一心拒絕的話沒說完,後頸的抑製貼被完全撕了下來,而後襲來一陣刺痛,大量檀香的資訊素瞬間湧入體內。標記完,姚世誠沒有馬上鬆開,仍叼著許一心的腺體,源源不斷地注入自己的資訊素,比過往任何一次都濃。
資訊素過量的感覺跟毒品過量沒有區彆,許一心的雙手無力地滑下,整個人坐到了姚世誠的那條腿上。
軟得像泥的身體被姚世誠帶上床,任意擺弄。和以往一樣,姚世誠做得又凶又久,等資訊素的**淡去,仍猛獸似地在他身上馳騁,硬把他做得昏了過去。
等到許一心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淩晨5點多。
身體和被單是乾爽的,但身上和後頸的痠痛感昭示白天的事並不是他的幻覺。
開啟燈,姚世誠不在房間。許一心掀開被子下床,卻發現衣物和手機不見了。不死心,披著被子,又下樓找了一圈,依舊什麼都沒找到,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大門被反鎖上了。
意識到事態不對,許一心趕緊回到樓上。他開啟每一間屋子的門,試圖找些能幫他離開的東西。在其中一間屋子看到衣櫃的時候,他想也沒想,走過去拉開了衣櫃的門。
出乎他的意料,衣櫃掛了很多衣服。然而,沒有一件是能穿出門的。
一排純白色的情趣內衣,絲質襯衫,蕾絲絲襪。
一股寒意從腳底爬到頭頂,許一心的掌心沁出汗。他正失神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到身邊,驚了他一跳。
姚世誠垂下目光,掃過滿臉驚恐的許一心,合上衣櫃的門。
軍區今天有早訓,他剛從訓練場回來,額邊有一些細汗,但是呼吸很平穩。顯而易見,訓練沒有消耗他的太多體力。
他解開衣領最上麵的一顆釦子,對許一心說:“這些以後再穿。”
看見姚世誠解開的釦子越來越多,朝他走過來,許一心節節後退,“你把衣服和手機還我,我要回家。”
姚世誠的手指短暫地停頓了一秒,然後盯住許一心的眼睛。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姚世誠,你、你瘋了嗎!”
“你現在才知道。”
許一心望著姚世誠,Alpha的臉永遠是那麼冷,那麼不近人情,可是此時此刻,還多了一份癲狂,隱藏在平靜的外表之下,唯獨那雙映著許一心的瞳孔似乎暴露了不平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