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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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我來吧。”
姚世霖進來的時候,鄭紅英正在熱牛奶,聞言便利落地退出了廚房。
牛奶是給許一心準備的。
那個八年前的臨時工,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姚家未來的主人,其中變故她略知一二,但沒有展現出打聽更多的興趣——或許這也是她能在姚家留那麼久的原因。
鄭紅英走後,姚世霖又在廚房裡待了幾分鐘,才端著杯子上樓。
自從姚振海離世,姚世誠大幅縮減了家傭。夜一深,傭人們都紛紛回到自己的房中,本就幽靜的姚家更是冷清得像片荒林。
而姚世霖坐在不開燈的臥室裡,是林中蟄伏的野獸之一。
他走到床邊,旋開床頭櫃的台燈。桌上的杯子空了,許一心因為下在牛奶裡的迷藥沉沉入睡,並沒有對突然的光亮做出任何反應,呼吸聲始終綿長而均勻,毫無防備得讓人生氣。
姚世霖知道這不是許一心的錯。藥是他下的,要怪也隻能怪許一心太信任他,就連吵完架生著悶氣,也會乖乖喝掉他給的東西。
可是許一心為什麼要在不該相信的時候相信,在該相信他的時候卻選擇了彆人。
就因為他沒用?
對,他沒用,所以許一心被誣陷時不解釋,他沒用,所以挽留不住要分手的許一心,他沒用,所以重逢以後,許一心遲遲不告訴他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沒用。無法像姚世誠冷血,可以狠得下心顛倒是非,不顧許一心的感受強奸出一個孩子來,也不像蔣維那麼大度,可以慷慨地與人分享愛人,隻要肉體不要靈魂,甚至沒有許一心無私,無私到卑微,為愛的人包容所有。
他隻是想跟許一心好好在一起,光明正大,兩廂情願,哪怕很幼稚,但至少從來沒想過要害人。
曾經他覺得沒錯的事情,如今都因為他沒用,成了錯的。
手掌放在許一心的臉側。Omega大哭過,薄薄的眼皮還透著明顯的紅,隻比唇色淡一點。指腹輕輕擦過那兩抹紅,姚世霖想起來剛剛許一心看他那個眼神。委屈,無奈,還有等待一個吻的期望。
差點讓他失控。
實際上,他已經失控。他不該對許一心說出那麼過分的話,許一心是受害者,理應得到他的嗬護,溫柔,和竭儘所能的愛。可是,當他決定開始報複的時候,這些東西似乎也離他遠去了。
仇恨吞噬他的天真,也沒收了他的同理心。現在的他像個憤怒和怨恨的容器,想得最多的就是恨姚世誠,恨蔣維,恨所有傷害過許一心的人,其中包括他自己,和許一心。
他想不明白,許一心怎麼能為了一個小孩,做這麼多作踐自己的事情,隻因為孩子是兩個人的結晶?許一心難以想象他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心有多痛。真想把姚世誠殺了。可是,姚世誠一死,許遙的病就再無治癒的希望了,許一心恐怕會因此恨他一輩子。假如許一心知道了姚世誠纔是許遙的親生父親,事情又會如何......他不敢再想下去。
每天,每天,每天都被這些念頭折磨,心裡也變得扭曲。
他怎麼可能不想要許一心呢?隻是**太強烈,以致於病態到不敢見人。
一顆一顆解開睡衣的釦子,褪下,整齊地疊放在一旁。
光潔的胴體橫陳在眼前。
姚世霖握住許一心的一隻腳踝,將腳抵在胸口,摩挲小腿。他不確定許一心的肌膚是以前就這般細嫩,還是遭無數隻淫邪的手把玩出這種誘人的手感。手掌落進大腿內側,他側過頭,目光投向腿間的陰影。肥膩的臀肉擠在一起,除了大腿根壓出兩條上翹的弧線,什麼都看不見。攥緊腳踝,把人往下拖了拖,許一心下半身懸到床外,他的膝蓋順勢頂開另一條腿。
雙腿大張,穴口袒露,但是睡臉依舊香甜。
姚世霖的手指碰了碰許一心的臉頰。
怎會有人認為這是張淫蕩的臉,明明世上找不出比它更單純更可愛的眉眼了。那些人隻是為發泄獸欲找個理由,才把婊子的臟水潑到他身上。人臟了,蹂躪起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了。
低頭,舌頭滑過許一心的腳背,順著小腿肚上走。姚世霖不覺得許一心臟,但是Omega被不知多少個Alpha沾染過味道,被千百次**灌養**,無形的烙印數不勝數,這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體內好像有兩個他,一個想要舔乾淨許一心,一個又想要舔臟許一心。舌尖在肌膚上遊走,他撐開許一心的腿根,把臉埋進腿間。穴口緊澀,舌頭戳刺了幾下,沒進去。於是他伸手撫到許一心的後頸,重重摸過微凸的腺體。許一心的身體彈動,穴口濕潤鬆軟起來,放了舌頭進去。
往肉壁上掃蕩一圈,沒有停留很久,他又往上舔舐軟趴趴的性器,腹股溝,肚子。Omega生過孩子,肚皮很軟,姚世霖舔過去的時候能壓下一道凹痕,直到瘦薄的肋骨,舌尖嘗到堅硬的觸感,然後再到綿軟的胸口,溫暖的脖頸。姚世霖在每一處停留的時間都很短暫,但是仔細地舔過了所有地方,像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最後儀式完成,他含住許一心的乳頭,改換了一種色情的方式含吮,聲音很響,比視訊裡姚世誠的樣子更誇張。
許一心說的沒錯,他和姚世誠沒兩樣了,都成了狂暴的瘋子。
一點都不奇怪。陰森森的姚家,能養出正常人才奇怪。
他也絲毫不意外姚世誠會對許一心感興趣。姚家不缺主見,不缺強悍,這種東西太多,已經快把姚家掀翻天。溫順,乖巧,柔軟,纔是他們真正缺乏的東西。有些懦弱的許一心對他們來說完美得恰到好處。
就像他的陰莖鍥入許一心的甬道一樣,嚴絲合縫。
提著許一心的兩個腳踝,姚世霖往前一頂胯,感到了久旱逢甘霖的舒暢。
陰莖進到最深處,空氣裡是絲絲密密的苦艾味道和柏樹味道。醫生說,他和許一心的資訊素匹配度不算高,想要懷孕是很困難的,但是姚世霖不信。
他把性器插到底,掰開許一心的兩個膝蓋,張開到最大,壓在床麵上。
這個姿勢大概是讓許一心有些難受了,他夢囈似地叮嚀了一聲。
因為不想讓許一心發現,所以前幾次他做得還算小心,但今天也著實忍不住了。握住許一心的腿根,他整根退出後,又一插到底。
許一心的眉頭頓時皺起,鼻子哼聲像是要哭。
好可愛啊。
姚世誠當年一定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那麼重地插他。
姚世霖想,於是也在甬道重複了一次更重的**。
過去,他總覺得不瞭解他那個沉默寡言的兄長,此時卻覺得瞭如指掌。他能猜出姚世誠操許一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什麼,因為他想得也不差多少。
他很早就知道姚家是個病態的地方,所有情緒都被壓抑,讓人想發瘋。他拚命掙脫,以為隻要不跟姚世誠一樣聽從父親,什麼都按照他們的反方向走,就能變得正常一點。然而,沒想到最後還是殊途同歸,並且,途中還丟失愛人,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他不如不反抗了。
呼吸急促,眼底猩紅。他扣著許一心的腿根,操得整張床都在搖晃。濕軟的穴發熱發燙,臀瓣拍出一個個紅印子,還是覺得不夠,他把許一心的腿拔高,對折起來,整個臀懸在空中,他站到床上,粗大的陰莖豎直釘住鮮紅的**。
許一心的哼聲越來越響,眼角淌出淚水。
姚世霖知道自己太過了,但是停不下來。他半跪下來,毫不留情地把許一心翻轉過去,用後入的方式,扣著許一心的肩膀再次進入。
這樣的姿勢更容易頂到生殖腔。
姚世誠就是用這個姿勢讓許一心懷上的吧。
他紅著眼,一下一下頂胯,數十下後像是再也忍不了了,用力地破開了宮口。
“啊啊——”
許一心哭叫一聲,竟然被操醒了,睜開眼睛,回頭看他。
姚世霖正在往生殖腔裡射東西,繃緊小腹,伏靠過去,卻發現許一心的眼神很朦朧,剛與他對視上眼皮就晃晃悠悠掩了起來,不過嘴裡似乎還在喃喃著什麼。
姚世霖握住許一心隨意垂在旁邊的手,十指相扣,把耳朵貼過去。
迷迷糊糊的,但他聽得很清楚。
許一心說:“...阿霖,我給你的。”
那是小時候,他們會在床上會說的小情話。
許一心估計做夢了,夢見那個幼稚,理想化,但不招人恨的姚世霖。
至於現在的他,是個什麼東西,算不算得上是人,他都說不準了。
他隻好向許一心懺悔。
“一心,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