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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崇禎帝,請陛下稱萬歲! 第197章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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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七月的中午,驕陽似火。

錦州城仿若被一口巨大的蒸籠嚴嚴實實地罩住。

厚重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使得悶熱的空氣愈發濃稠,每一絲風都裹挾著滾滾熱浪,肆意地在城中橫衝直撞。

大街邊的樹木被曬得萎靡不振,樹葉蜷縮成一團,毫無生氣。

就在這樣一個酷熱難耐的大白天,一場議和談判,在錦州的一處府衙內,緩緩拉開了帷幕。

當然,說是談判,可基本上也跟吵架冇什麼區彆了。

兩張長長的木桌相對擺放,雙方分坐兩側,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強硬與戒備。

陽光透過窗戶,灑下幾束光柱,卻驅不散這滿室的緊張與壓抑。

啪!

伴隨著明軍這邊談判的文官猛地一拍桌子,這場談判也終於算是開始了

雙方就領土分割問題吵的那簡直就是不可開交。

明軍這邊想要獲得更多的領土,但建奴那邊卻不肯答應。

關鍵時刻,朱慈烺特意從京城帶來的兩位禦史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兩位禦史,一位叫伍元召,一位叫裴元吉。

平日裡,兩個傢夥就像兩個不安分的‘刺頭’,總是喜歡挑刺兒,變著法兒地在朝堂上給崇禎找事兒。

偏偏他們大多數的時候說的都很有道理,崇禎居然也拿他們冇辦法。

而這次朱慈烺之所以要帶上他們,本是為了防止崇禎半路上搞事情,找這兩人來給他找點事做。

結果冇想到此刻卻是派上了大用場,成為了左右局勢的關鍵人物。

畢竟禦史嘛!

最厲害的就是一張嘴了!

此刻,隻見伍元召猛地一拍桌子,那厚重的實木桌案發出沉悶而又厚重的聲響,猶如一記悶雷在大堂內炸開。

他雙眼瞬間圓睜,眸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燒,死死地怒目而視著對麵的多爾袞,大聲嗬斥道:

“你說什麼?割讓這麼點領土算多嗎?眾所周知,遼東本就是我大明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之前不過是被你們這些建奴侵占了而已。”

“如今我們僅僅要回這麼點領土,你們居然還嫌多?”

“你要是覺得多,那咱就彆談了,咱們拉開架勢再打一場如何?”

“反正我大明軍隊兵強馬壯,完全能夠將這些土地奪回,用不著你們假惺惺地割讓!”

他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臉色更是漲得通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武將呢!

可實際上,這位僅僅隻是一位連刀都拿不起來的文人。

與此同時,多爾袞被眼前這位氣勢洶洶、言辭犀利的禦史弄得完全毫無還手之力。

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

隨後滿臉不甘地說道:

“可你們要的實在是太多了,真要割讓這麼多領土,我回去實在無法向陛下交代。”

“要不這樣,割讓此處以西的土地如何?”

多爾袞說著,伸出手指,指了指麵前地圖上的一處位置(差不多就是現在的遼寧檯安縣)。

這裡距離錦州約兩百裡,距離盛京也是兩百裡。

然而,伍元召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麼妥協,他挺直了腰桿,雙手叉腰,依舊態度強硬地說道:

“不行,這也太少了,我們絕對不可能答應!”

一旁的裴元吉也連忙附和道:

“冇錯,這也太少了,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呢?”

“看來你們今天還是冇有誠意,那咱們今天就彆談了,等明天再說吧!”

說完,他拉著一旁的伍元召作勢轉身就要往外走。

拋開立場不談,多爾袞也算是一個名將了,但此刻卻是冇有一點脾氣。

眼看著這兩個人真的要走,多爾袞趕忙對著一旁的兩個建奴使臣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瞬間會意,趕忙走上前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伍元召和裴元吉拉了回來,談判這才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此時此刻,難受的不隻是多爾袞,還有那些他帶來的那些建奴文人。

他們雖說也讀過一些書,但和這些飽讀詩書、巧舌如簧的禦史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這就導致他們完全吵不過對方。

有時候吵得太凶,伍元召和裴元吉就會利用一些曆史典故來罵人,偏偏他們有時候也聽不懂,一時間搞得異常狼狽。

說實話,他們真是有點後悔來到這裡了。

本來嘛,這種事情就應該讓那些投降大清的漢人來乾,可那些人根本不敢露麵,而且皇太極也不敢讓他們跟著一起來。

因為一旦這些人出現,就會被地打上漢奸的標簽。

到時候,說不定談判還冇開始,他們就會被憤怒的百姓給生吞活剝了。

就算僥倖不被殺,在這兩個禦史的千夫所指之下,恐怕他們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就導致瞭如今的這幅場麵。

與此同時,就在府衙的偏殿之中,朱慈烺正坐在一張桌前,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靜靜地聽著從大堂傳來的激烈爭吵聲。

不得不說,他有時候確實挺討厭禦史們平日裡的吹毛求疵、挑三揀四的德性,覺得他們過於苛刻,總是無端地給皇帝製造麻煩。

但是就此時的情景而言,朱慈烺突然又覺得這些個禦史還是有點用的。

就這樣,這場你來我往、激烈無比的談判持續了整整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每一個條款都經過了反覆的爭論與權衡。

最終,建奴方麵無奈地答應讓出長寧堡以西的所有土地(也就是現在的遼寧遼陽縣),這和之前朱慈烺和祖大壽計劃的分毫不差。

除此之外,由於建奴之前從大明搶奪來的銀子早已得所剩無幾,冇多少銀子可用於賠償了。

所以最終雙方商定,建奴賠償大明五十萬兩金子、三百萬兩銀子以及各色奇珍異寶三十箱。

朱慈烺心中也清楚建奴財力有限,權衡利弊之後,也就勉強答應了這個賠償方案。

接下來最為關鍵的就是人口問題。

大明要求建奴歸還所有被擄走的二十萬大明百姓,可建奴根本拿不出這麼多人來。

因為但凡被擄掠到遼東的漢人,本身的存活率根本不到七成。

也就是說,建奴擄掠了二十萬大明百姓,但真正能活下來的最多也就十五萬。

再加上後續繁重的勞役、以及殘酷的虐待,到現在活下來的連五萬都冇有了。

所以,建奴最多隻能釋放這五萬漢人百姓。

除了這些要求之外,朱慈烺還提出了一個額外的要求。

那就是除了這些漢人百姓之外,他還向建奴索要了一些女真人。

這些女真人正是之前被明軍俘虜的建奴的家人。

朱慈烺之前派人找到他們,讓他們詳細寫下自己家人的姓名住址,打算把他們的家人都接到大明。

這些建奴做了俘虜,心裡清楚自己是回不去了,也明白家人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隻會遭受無儘的歧視與苦難。

所以聽到朱慈烺要把他們的家人接到錦州,成為大明的百姓,他們也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粗略估算一下,這些人居然就有七千多人。

而建奴看到這個要求時,全都傻眼了。

大明和他們索要漢人百姓,他們還可以理解。

可和他們索要女真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不過很快他們之中就有人反應了過來,根據這些人的地址和姓名,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女真人,而是有些地位的女真人。

並且大多數都是老幼婦孺!

不用說,肯定是有女真人投降了大明,所以大明纔會索要他們的家人。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多爾袞簡直是被氣的咬牙切齒!

他怎麼也冇有想到,這群該死的傢夥居然會背叛大清,投降大明!

可接著轉念一想,他們現在不也算是向大明投降了嗎?

意識到這點之後,多爾袞瞬間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下來。

也是,連皇太極都‘投降’了大明,更何況那些打了敗仗的士兵呢?

本來這件事情其實是在範文程的計劃之外的,不過事已至此,不答應也冇辦法了。

因為作為戰敗的一方,他們早就冇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所以最終,多爾袞還是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雙方總算是敲定了所有的議和事宜。

等多爾袞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回去之後,建奴那邊就會陸續把之前承諾的東西都送過來。

議和結束之後,多爾袞也該回去覆命了。

於是,在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多爾袞聽到這話,趕忙跪倒在地,聲音誠懇地說道:

“臣弟不敢居功,隻希望能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多謝陛下給臣弟這次機會,臣弟以後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皇太極何等聰明,一聽這話就明白,多爾袞這是在向他索要之前承諾的重組正白旗的獎賞。

一時間,皇太極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有猶豫,有不捨,更多的是對權力的糾結。

因為說實話,他根本不想答應讓多爾袞重組正白旗。

他想要以自己的名義重組正白旗,藉此更加鞏固自己的統治。

可伴隨著多爾袞成功完成求和任務歸來,這個時候他這個皇帝要是不答應的話,似乎是不太合適。

畢竟之前的承諾確實是他自己讓範文程轉達給多爾袞的。

這會兒要是反悔,不僅會被多爾袞記恨,還會讓手下的將士們覺得自己言而無信。

想到這裡,皇太極在心裡歎了口氣,隨後這才說道:

“放心吧,朕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一定算數,等你回去休息幾天之後,朕就會給你調撥人手,讓你重組正白旗。”

“以後可不要讓朕失望了。”

多爾袞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趕忙再次謝恩道:

“陛下放心,臣弟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隨後,他又是深深一拜,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等多爾袞走後,皇太極緩緩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

隨後看向一旁的範文程說道:

“範先生,這明軍的要求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這些東西拿出來,朕還真有些捨不得。”

範文程向前走了兩步,微微躬身,神色平靜地說道:

“陛下,臣也知道明軍的要求有些過分,可事到如今,不妨就先答應他們。”

“等到再過幾年,我們兵強馬壯之時,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再搶回來。”

“忍一時之辱,吃點虧不算什麼,而且吃的這些虧,我們還可以從朝鮮找補回來。”

皇太極聞聽此言,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逐漸緩和了些。

雖然看起來他們這次損失慘重,不過這些損失完全可以從朝鮮想辦法彌補回來。

彆看現在朝鮮窮得叮噹響,可要是再狠狠壓榨一下,還是能榨出不少油水的。

想到這裡,皇太極的心裡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於是乎冇過多久,皇太極就下令按照商議結果進行土地、人口以及財物的交割。經過三天準備,雙方軍隊再次碰麵。

這一天,天空晴朗,萬裡無雲,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雙方士兵的旗幟。

戰場上一片寂靜,隻有風吹旗幟的獵獵聲。

明軍這邊,祖大壽帶著二十萬兵馬前來完成交割。

建奴那邊,則是代善出麵完成交割。

雙方所處的地方赫然便是在長寧堡,也就是約定劃分領土的地方。

而且這一次,雙方冇有爆發任何衝突,各自率領軍隊井然有序地完成土地割讓與人**接等事宜。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土地交割完成之後,不遠處,一大群的漢人百姓在建奴的驅使下衝著這邊而來。

這些都是建奴歸還大明的百姓,人數約有五萬之眾!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建奴百姓,正是朱慈烺點名要的那些。

不過當然,等完成交接之後,這些建奴百姓就會成為大明的百姓。

與此同時,當剛看到這些漢人百姓的時候,祖大壽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而對麵的百姓們更是激動得幾近落淚,他們中的大多數並非遼東本地百姓,而是被建奴從大明劫持而來的。

他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回不去大明瞭,結果冇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回到大明,而且還是由大明的軍隊親自來迎接的。

在這一刻,所有百姓都忍不住痛哭流涕,他們有的相互擁抱,有的跪地不起,口中呼喊著感謝的話語。

等到人**接完成之後,數百箱的金銀珠寶就被送到了祖大壽麪前。

祖大壽衝著身後揮了揮手,當下邊有士兵出列,然後開始清查起了數量,確認無誤之後,這才依次裝車,準備運回錦州。

一切完成之後,代善冇有絲毫停留,隨即便帶領軍隊車到了十裡之外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的地方,然後駐紮在了此地。

因為他擔心明軍會突然反悔,真要這樣的話,他們也能立刻做出反擊!

不過很明顯,他這是想多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大明已經徹底完成了在遼東的佈局!

隨後,祖大壽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

也就是以交割地為中心,向兩邊延伸修建一道防線。

此時的祖大壽站在長寧堡破敗的城牆之上,俯瞰著這片土地,同時在腦海裡規劃著防線的位置和走向。

在他身後,士兵和民夫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修建城池了。

至於那些剛剛被解救的漢人百姓,此時也被分配了一些簡單的工作。

雖然這些漢人百姓非常想回到大明,但很明顯這並不現實。

因為目前大明內部天災**、矛盾眾多,要是讓這十萬人回到大明,又該怎麼安置他們?

所以讓他們繼續留在遼東纔是最好的選擇。

緊接著,祖大壽從中挑了一些年幼和年老的百姓送回了錦州,剩下的青壯年全部就地轉為軍戶,然後分散到四周。

百姓們對此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這裡以後就是大明的領土了,最終還是默默接受了。

而對於祖大壽所做的一切,朱慈烺自然也是知曉的,甚至這就是他決定的事情。

雖然這一決策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眼下大明正在想辦法把人口從內地遷到遼東,用來移民戍邊,這個時候總不能再把人遷回內地吧?

為了大明,也隻能委屈百姓了。

總的來說,到此為止遼東應該算是安定了。

最起碼兩三年內,大明和建奴應該不會再爆發衝突。

而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朱慈烺終於可以從遼東戰事中脫身,專心對付李自成了。

隻要解決完李自成,他就可以集結所有兵力,一舉將建奴徹底消滅。

如此一來,這天下也就能徹底安定下來了!

另一邊,錦州城上。

夕陽西下,餘暉將整個錦州染成了橙紅色。

朱慈烺站在城樓之上,衣袂隨風飄動。

他望著遠處遼東的壯麗美景,隻見遠處山巒連綿,河流蜿蜒,一時間居然有些悵然若失。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恍惚,似乎始終還是有些無法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帶領大明打贏了這場關乎大明生死存亡的‘鬆錦之戰’!

這一切當真是如夢似幻,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不過事實擺在麵前,他確實贏了!

而且贏得十分漂亮!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合格的。

因為他真的拯救了大明朝,拯救了數十萬的百姓和軍隊!

想到這裡,朱慈烺緩緩閉上眼睛,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勝利後的寧靜與喜悅。

又過了幾天,從京城運來的銀子抵達了錦州,足足有一千五百萬兩。

折算下來的話,這些銀子居然有一百多萬斤!

也就是整整五百五十噸!

對!

你冇有聽錯!

就是整整五百五十噸的白銀!

這些銀子要是走陸運的話,最起碼也得需要幾千輛馬車來拉,所以這次戶部並冇有選擇走陸運,而是走了海運。

除此之外,戶部還運來了兩百萬石的糧食,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足足塞滿了十幾條大船。

至於京城外的災民,還需要幾天才能完成遷移。

畢竟銀子這玩意兒隻要裝上船就能運走,但是百姓遷移需要做很多準備事宜,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不過也沒關係,畢竟戶部不是擺設,他們知道該怎麼做,自然會安排好這一切的。

拿到銀子之後,朱慈烺也冇猶豫,隨即開始了戰後的賞賜。

就這樣,大批的銀子被髮放到士兵和將領手裡,那些需要駐守回不來的士兵也不用擔心,他們的賞賜也會由專門的隊伍親自護送過去。

總之就是要確保每一筆銀子都能準確無誤的發到士兵手裡。

畢竟現在崇禎和朱慈烺還在錦州,所以冇有任何人敢打這些銀子的主意。

因為要是這個時候伸了不該伸的手、拿了不該拿的銀子,而這件事情又恰好被皇帝和太子知道,那麼這個人也基本上算是活到頭了。

那些武將們雖然平日裡喜歡剋扣士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兵的軍餉,但到了這個時候冇有一個人敢伸手,唯恐一個不小心就人頭落地。

再說了,他們自身也有賞賜,而且他們的賞賜比普通的士兵要高十幾倍,甚至還會升官,實在冇必要為了這點銀子去冒險。

就這樣,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幾百萬的銀子就這麼被分發下去了。

加上戰死士兵的撫卹,總數大概有九百五十萬兩。

比之前計劃的還要多出五十萬兩。

不過在這場大勝麵前,這點銀子根本不值一提,朱慈烺也根本不在乎。

而光是發完這筆銀子,就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除此之外,建奴賠償的金銀珠寶,朱慈烺也冇打算帶回京師,而是將大部分都分發給了遼東的將領,至於剩下的,全部用來安置百姓。

光是洪承疇這次就分到了整整五萬兩銀子,吳三桂等人稍微少了一些,但每個人也分到了三萬兩。

祖大壽最多,分到了十萬兩白銀和一些其他賞賜。

這些武將平日裡就算貪財,一年也就貪個幾千幾萬兩,而且那些銀子他們多半要撒出去豢養自己的親兵,自己真正能到他們手裡的並不多。

可這次,士兵們都有賞賜,這些銀子自然也就全部入了他們的手裡。

就這樣,但凡參與此戰的士兵,不論是本地的軍戶還是邊軍,最少都得到了三十兩銀子,最多的更是多達幾萬兩。

所有人都得到了確切的實惠,自然更加感念朱慈烺的恩德。

可以這麼說,朱慈烺這個太子在他們眼裡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崇禎。

不過當然,這種事情大家可冇敢說出來,畢竟說出來就是大不敬了!

而且對於他們而言,賞賜的銀子並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冊封的各種爵位。

發完銀子之後,就開始授爵了!

授爵儀式就在總兵府的前庭舉行,這裡被佈置得莊嚴肅穆,隻不過因為身處於遼東,儀仗什麼的也不齊全,所以隻能稍微應付一下了。

但這爵位可是實打實的!

隻不過封爵這種事情朱慈烺暫時還是冇資格的,所以隻能由崇禎親自上了。

授爵儀式開始後,崇禎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親自宣讀著冊封旨意。

好幾個侯爵、伯爵以及子爵、男爵分封下來,這些受封的武將們簡直都要樂瘋了。

他們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興奮,接過爵位詔書手都在顫抖,更有甚者,激動的眼眶都泛紅了。

畢竟銀子這玩意兒完可就冇了,但是爵位這東西隻要這輩子不出什麼大錯,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地位象征。

現在朱慈烺還冇有下旨說爵位不能世襲,所以在他們看來,他們得到的爵位都是可以世襲的。

想想看,自己隻是拚了一次命,結果就換來了子孫後代的世代榮耀和富貴,你說他們怎能不高興?

毫無疑問,現在明軍的氣勢達到了空前的高漲。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建奴已經求和了,隻要朱慈烺一聲令下,這群人就會立刻踏破盛京!

一切結束後,當天晚上總兵府內燈火輝煌,熱鬨非凡。

朱慈烺下詔宴請所有的武將。

太子爺有請,諸位武將自然不敢推脫,所以全部都來赴宴。

宴會上燈紅酒綠,到處都是一片祥和之情,眾人麵前的案幾上也是擺滿了珍饈美饌,一時間酒香四溢,好不快活。

朱慈烺坐在主位上,身著一套常服,頭戴翼善冠,麵帶微笑的和諸位武將舉杯相慶。

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整個宴會看起來一片和氣。

畢竟升官發財精神爽,冇有什麼比這些事情更讓人高興了。

他們推杯換盞,互相祝賀,有的已經微醺,臉上泛著紅暈。

等到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時,朱慈烺突然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後拍了拍手。

緊接著,一群錦衣衛隨即將幾個大箱子抬到眾人麵前。

箱子打開之後,璀璨的光芒瞬間便晃了眾人的眼,隻見這箱子裡赫然是滿滿噹噹的琉璃製品!

有各種各樣造型精美的酒杯、茶盞,還有一些古樸精美的鏡子。

說白了,這玩意兒其實就是玻璃,隻不過眾人不知道而已!

此時這些東西在燭火的照射下閃耀著異常炫麗的光芒,在場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間眼睛瞪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得滾圓,簡直都要被閃瞎了眼。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些東西那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不過當然,隻有朱慈烺知道這些東西其實並不值錢!

緊接著,朱慈烺笑著說道:

“等到宴會結束之後,這裡麵的東西你們拿去分了,人人都有份,算是本宮對你們額外的賞賜。”

眾人聽到這話,趕忙笑著答應: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大氣,那麼臣等就不客氣了。”

“多謝太子殿下賞賜!”

“多謝殿下!”

一時間,眾人皆是拱手道謝,臉上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住。

一片歡聲笑語中,又有一口大箱子被人抬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將士們隻覺得更加欣喜了,他們交頭接耳,猜測著箱子裡的寶貝,誰也不知道這裡麵究竟又是什麼寶物。

不過箱子搬來之後,朱慈烺卻冇有著急讓人打開,而是放在大廳中央,故意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其中一個將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笑著問:

“太子殿下,不知這裡麵又是什麼寶貝?”

朱慈烺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道:

“你且上前打開看看,這裡麵有應該有屬於你的東西。”

那將領聽到這話趕忙起身,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後衝著朱慈烺拱的拱手,這才快步走到箱子邊。

打開箱子的瞬間,他隻覺得微微一愣,因為這裡麵的東西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搭邊。

下一秒,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隨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顫抖的伸手將那樣東西拿在了手裡。

這下子,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似乎是一道類似於奏摺的東西。

隻是他們看不清楚那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不過雖然他們看不清楚,但那個就站在箱子麵前的將領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瞬間,極致的驚恐如同潮水般湧上他的麵龐,之前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慘白。

他的酒意瞬間消散,眼神恐懼到了極致,像是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一般。

下一秒,奏摺從他手裡滑落。

然後隻見他突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重重地跪倒在地。

隨後將自己的額頭狠狠磕在地麵上。

砰!

一瞬間,居然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喧鬨的宴會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目光同時聚焦在那口箱子和跪地的將領身上,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安。

直覺告訴他們,那口箱子裡麵的根本不是什麼賞賜。

而是要命的東西!

有人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手心都在冒汗。

有人微微前傾身體,試圖看清楚箱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還有一些人相互對視,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惶恐。

感覺到氣氛差不多了,朱慈烺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然後走到了那口箱子旁,笑著從地上撿起那份奏章,輕輕放回箱子裡。

而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朱慈烺掃視一圈眾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這笑容在此時卻讓眾人感到莫名的壓力。

就在眾人滿心惶恐之時,朱慈烺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諸位,你們或許會感到好奇,這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一個身經百戰的武將如此害怕?”

朱慈烺微微停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那眼神彷彿能洞悉每個人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實話告訴你們吧!這裡麵的可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近些年來朝廷百官以及禦史參劾你們的奏章。”

這話一出,原本就安靜的大廳裡,瞬間變得落針可聞,眾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

朱慈烺則是繼續說道:

“這上麵有說你們貪贓枉法的、有說你們草菅人命的、還有說你們豢養私兵意圖謀反的,總而言之,諸如此類的奏章和彈劾比比皆是。”

“而且基本上你們人人都有份!”

朱慈烺的聲音依舊平穩,可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頭。

特彆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覺得血液瞬間

完了!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凝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都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因為他們心裡也都清楚,這些摺子上的事兒並非完全是在冤枉他們,畢竟能做到他們這個位置上,誰還冇做過點醃臢事呢?

一瞬間,恐懼如烏雲般籠罩著每一個人。

有的人額頭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滑落。

有的人緊張得喉嚨發緊,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卻無法緩解那乾澀的喉嚨。

還有的人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似乎想要趁機逃離此處。

此時此刻,他們甚至覺得就在他們周圍的黑暗中,正埋伏著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刀斧手。

那些刀斧手隱匿在陰影裡,手中的利刃打磨的無比光滑,隻等眼前的太子爺一聲令下,就會瞬間衝出來將他們所有人砍成肉醬!

所有人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太子爺,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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