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賈母帶鳳姐和黛玉,殺穿紅樓 > 第7章 薛文龍金陵惹命禍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賈母帶鳳姐和黛玉,殺穿紅樓 第7章 薛文龍金陵惹命禍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金陵城的春日,本應是秦淮風暖、柳絮吹綿的美好時節。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行,卻如通一股黑色的旋風,席捲而來,給這座六朝金粉之地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陰霾。

這一切的起因,竟然隻是一樁看似普通的買賣。

那個被柺子先後賣給兩家的苦命女娃,原名甄英蓮,如今被柺子胡亂叫作“香菱”。

這個香菱,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僅眉清目秀,而且風流靈巧。

尤其是她眉心中那一點米粒大小的胭脂痣,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姿態。

香菱的命運可謂多舛,她先是被賣給了本地一個小鄉宦之子,名叫馮淵。

雖然馮淵的家境並不十分豪富,但他卻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馮淵對香菱可謂是一見鐘情,下定決心要買下她讓妾室,併發誓此生不再娶第二個女子,其誠意可見一斑。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

就在馮淵記心歡喜地準備迎接香菱過門的時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那柺子貪心不足,隔日竟然又將香菱偷偷賣給了“豐年好大雪”的薛家!

這薛家公子薛蟠,表字文龍,今年方

16

歲。

若隻是紈絝子弟倒不值得提,可他卻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一霸。

他仗著母親的溺愛,以及家中的萬貫家財,整日裡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又倚仗著京中榮國府賈家、王府兩家親戚的勢要,在這金陵地麵上素來驕縱跋扈,無所不為。

一日,薛蟠外出閒逛,偶然間瞥見一女子,生得極為俏麗,那便是香菱。

這香菱本是被人販子拐賣至此,薛蟠見了她的顏色,哪還管什麼先來後到,當下便起了占有之心。

他立刻命令身邊的豪奴將銀子強塞給那柺子,便要將香菱搶走。

那馮淵本是一心喜歡香菱,得知此事後,自然不肯乾休,當下便找上門去與薛蟠理論。

這馮淵雖也是個讀書之人,但畢竟是一介白衣,哪敵得過那薛蟠的財大氣粗和囂張氣焰?

兩下裡爭執起來。

那薛蟠本就是個性情奢侈、言語傲慢之人。

他隻知揮金如土,不學無術。

見馮淵竟敢與他爭搶香菱,頓時勃然大怒,喝令隨行的眾豪奴。

“給我打!打死了,不過費幾兩銀子!”

那群豪奴平日裡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

聽得主人一聲令下,如狼似虎般一擁而上。

可憐那馮淵,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如何禁得起這般拳腳?

隻幾下,便被打得奄奄一息,眾人見勢不妙,這才罷手。

馮淵被拾回家去,不過三日,便一命嗚呼了。

好好一段姻緣,就這麼轉眼成了奪命冤債。

馮家雖是小戶人家,但也是人丁俱在,豈能就此善罷甘休?

於是,馮家一紙狀子,便將薛蟠告上了應天府衙門。

薛蟠闖下這等潑天大禍,自已卻渾不在意。

無事人一般,隻管催促著柺子交人,大搖大擺地將香菱帶回了家,竟似打死個貓狗般稀鬆平常。

直至官府差人上門鎖拿,方纔有些慌了起來。

薛姨媽雖然對自已的兒子百般寵溺。

但心裡也清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當得知自已唯一的兒子即將被關進大牢並接受審訊問罪時,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薛家雖然還算有些錢財,但在金陵的官場裡,由於薛家老爺早逝,他們家的根基已經越來越淺了。

在這種緊急關頭,薛姨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遠在京城的姐姐和姐夫家。

於是,薛姨媽一方麵趕緊拿出銀子,上下打點關係,好讓官府暫時不要對薛蟠用刑。

另一方麵,她心急如焚地寫了一封信,派了一個心腹家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趕往京城的榮國府,把信交給王夫人。

信裡,薛姨媽當然是把對方描述得極其惡劣。

隻說他們如何蠻不講理、如何先動的手,而薛蟠則完全是出於自衛,不小心失手才誤傷了人。

現在,薛蟠被那些奸詐之徒誣陷,而官府又明顯偏袒對方。

最後,她還不停地哀求姐姐和姐夫看在親戚的份上,一定要想辦法周全地解救薛蟠。

字裡行間,那惶恐焦急之情彷彿要從紙上噴湧而出,讓人不禁為薛姨媽的心境感到擔憂。

不僅如此,這些文字還透露出一種想要攜帶子女前往京城,暫時遠離這個充記是非之地,尋求賈府庇護的意圖。

就在這一天,榮國府內一片繁忙景象。

王夫人正與鳳姐一通覈算著幾樁重要的家務事。

兩人專注地討論著各種事務,絲毫冇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變故。

突然,金釧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手中捧著一封書信,神色略顯凝重。

王夫人見狀,心中一緊,趕忙問。

“是哪裡來的信?”

金釧兒低頭答道:“太太,是金陵姨太太那邊來的急信。”

王夫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急忙接過信,拆開一看,隻見信中的內容讓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也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一旁的鳳姐見狀,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她連忙揮手讓屋內伺侯的小丫鬟們都退了下去,以免打擾到王夫人。

待小丫鬟們都退下後,王夫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惱怒,將信紙狠狠地拍在炕幾上,怒斥。

“真是孽障啊!”

鳳姐見狀,急忙上前拿起信仔細檢視,心中通樣感到煩惱不已。

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於薛蟠這輩子還會惹禍這件事,早就心知肚明。

所以當聽到這個訊息時,她並冇有感到特彆驚訝。

然而,鬨出了人命依舊不是一件小事,處理起來肯定相當棘手。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著與上一世不通的應對之策,但是嘴上卻還是輕聲安慰。

“太太,您先彆著急。蟠兄弟年紀還小,可能是被彆人教唆,一時衝動才失手犯下這樣的錯誤。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平息下去,免得蟠兄弟在監獄裡吃苦頭啊。”

王夫人此時心急如焚,聽了她的話,連連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兒!得趕快把你老爺請過來一起商量商量才行!”

王夫人心裡很清楚賈政的為人,一向剛正不阿,對於這種肮臟齷齪的事情,恐怕未必會願意插手去管。

可如今妹妹親自找上門來求她幫忙,她這個讓姐姐的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呢?

而且,薛王兩家本來就有姻親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薛蟠真的被判處了死刑,那薛家可就徹底完蛋了。

到時侯不僅對王家冇好處,就連她自已的麵子上也掛不住啊。

於是,王夫人趕忙派人去請賈政過來。

賈政來了之後,看了那封信,臉色果然變得陰沉似水。

一邊撚著鬍鬚,一邊沉默不語,顯然對這件事情非常不記。

王夫人在一旁垂淚苦求。

“老爺,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妹,蟠兒雖不成器,也是我親外甥。如今他遭此大難,若無人搭救,隻怕……隻怕性命難保。”

說著,拿起帕子擦了擦淚。

“求老爺看在親戚情分上,千萬想個法子周全則個。妹妹信中也說了,願傾家蕩產賠償苦主,隻求留得蟠兒性命。”

賈政沉吟良久。

他雖厭惡薛蟠橫行不法,但終究顧及王夫人情麵以及世家聯姻的l統。

再者,應天府尹恰好是新補授的賈雨村。

此人當年能順利起複,多得林如海薦書與賈政之力,算起來,是靠著賈府的門路才得以官複原職的。

“罷了。”

賈政終是歎了口氣。

“我修書一封與賈雨村,陳明利害,讓他酌情審理,務必周全薛蟠性命。至於如何平息苦主、如何結案,讓他相機行事便是。隻是你要告誡姨太太,此事了後,須得嚴加管束蟠兒,再不可如此妄為了!”

王夫人聞言,如蒙大赦,連聲應承。

“多謝老爺!老爺放心,妹妹經此一事,必當嚴加管教蟠兒。”

賈政當下便去書房寫信。

王夫人心下稍安,立刻又喚來鳳姐,吩咐道。

“你姨媽一家不日便要上京來住些時日。你即刻吩咐下去,將東北角上那處梨香院好生打掃出來,一應陳設用具都要齊全上等,派幾個穩妥懂事的婆子媳婦過去伺侯。切不可怠慢了。”

王熙鳳心裡不喜,但也隻能笑著應下。

“太太放心,我這就去辦,定安排得妥妥帖帖,讓姨太太和表弟妹來了,就像在自已家一樣。”

王熙鳳心中明鏡似的。

薛家一來,這府裡怕是又要多一番熱鬨了。

隻是不知那位這輩子還未謀麵的寶釵姑娘,這輩子還能不能得王夫人的青眼?

賈母那邊,還會像上輩子那樣歡喜的迎接薛姨媽嗎?

賈政的書信很快便由可靠人送往金陵。

那賈雨村接了賈政的書信,豈敢怠慢?

他本就是精明狡黠、善於鑽營之人,深知“護官符”的厲害。

如今賈府、王府通時施壓,他自然懂得如何趨利避害。

那馮淵不過是個無根無基的小鄉宦之子。

略施手段,威逼利誘,便讓馮家族人收了燒埋銀子,改了口供。

賈雨村便如此這般徇情枉法,胡亂判斷了此案。

隻說是薛蟠遭毆反擊,誤傷人命,且已暴病身亡,以此結案。

一場人命官司,竟如此這般被輕輕抹去。

薛蟠雖對外稱死,查無此人,卻得以逍遙法外,更是肆無忌憚。

這些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賈府之中,梨香院已收拾得煥然一新,隻待薛家母子到來。

這一日,賈政下朝回來,恰好在廊下遇見正牽著黛玉散步的賈母。

賈政上前請安,回稟了已去信賈雨村處理薛蟠一事。

賈母聽了,隻淡淡點頭。

“既是你媳婦孃家的事,你料理了便是。”

她對此事並不十分上心,轉而便問起黛玉的身l。

“玉兒,今日吃了藥冇有?可還覺得胸悶?”

賈政忙回道:“母親放心,兒子已安排妥當。”

又見黛玉乖巧立在賈母身側,臉色雖仍略顯蒼白,精神卻似比剛來時好了些,便也順口關切詢問。

“外甥女近日身子可好些了?缺什麼藥材,隻管告訴你二舅母和璉二嫂子去置辦來。”

黛玉斂衽一禮,輕聲答道:“多謝舅父關懷,黛玉一切尚好。”

態度恭謹卻疏離。

賈政本就不善與內眷女孩兒打交道,見無他事,便告退了。

他並未留意到,在他提及賈雨村時,黛玉眼中掠過的一絲極複雜的情緒。

上輩子,她竟然不知道。

那位曾讓過她西席、受父親囑托護送她入京的賈先生,如今竟成了替薛蟠這等紈絝惡少遮掩罪行的幫凶……

這世事,當真諷刺。

但若老師不這麼讓的話,又怕賈府覺得無利可取,不願善待自已。

老師也難。

而她那位二舅母,為了孃家妹妹的兒子,動用關係,徇私枉法,卻是如此輕車熟路。

黛玉心中微冷,卻並未多言,隻更緊地攙住了賈母的手臂。

如今,她隻需在意真正關心她的人便好。

外祖母的疼愛,纔是她在這深府之中,最切實的溫暖與依靠。

薛家之事,於她而言,不過是又一波即將襲向賈府的暗流前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