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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偽失憶瘋批前男友 監禁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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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禁室3

“被挾持的beta名叫趙迎,今年35歲,被電絲武器控製和連番驚嚇導致醒來後忘記自己遭受過綁架,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送完貨回家和老爸打招呼的時間段上。”

林兵說到這停頓下,見辦公桌後看圖的玉璋冇有問話的意思,接著報告:

“據趙老漢回憶,趙迎前腳把貨車開進家,後腳黑色麪包車闖入。他想喊人發現身體不受控製,張不開嘴、擡不起手、腳也不聽使喚。眼睜睜看著趙迎自己下車上了黑車,黑車開進車庫,有個聲音在他腦子裡說‘想讓兒子的命,就把嘴閉嚴了。’”

“腦子裡的聲音是有什麼特點?”玉璋從瘋狗圖和張乾骨骼解刨圖中擡起頭。

“趙老漢說,好像是個男人聲。”

玉璋蹙眉:“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什麼叫好像。”

“他說他記不清了。”林兵無奈,“我們聲音稍微高點兒,他就說頭疼,也不知真疼假疼,我看他那樣兒,倒像是怕說多了電絲武器報複他。”

玉璋把手中圖摔在桌上,咬牙運氣,他清楚野牛最近製造的幾件大案讓氣象局失去民心,不是他們抓幾個小武器回來就能讓聲譽挽回。可是這倆武器也不知是不是空氣成精,一旦脫離視線就無影無蹤:“前天晚上那98名雷係異能者在乾什麼?”

林兵搖搖頭:“從星火節觀察至今,這98人基本都可以排除嫌疑。”

耗費人力物力這麼久,又是一無所獲。

從車行帶回來的監考官,更是個見錢眼開染上賭癮的普通人,連買通他的人是眼鏡蛇都不知道,能躲這麼久純粹因為他躲進老林裡,抱著贓款過野人生活。

玉璋眼睛落在瘋狗圖上:“把那十幾個風情街的小流氓找出來,讓唐林用蜃樓幫他們回憶三年前被狗咬的前後一星期,都欺負了誰,乾過哪些缺德事,幾點吃飯啥時候拉屎,晚上睡覺打幾聲呼說什麼夢話全都給我挖乾淨。我就不信了,那倆武器真能人間蒸發。”

剛要敲門的oga女孩唐漿聽到玉璋的話,看看身側弟弟唐林,默默為他默哀。

唐氏姐弟從遊樂場抓回氣象局後,第一時間就坐上了測謊椅,確定他們是第一次偷渡進入富轢洲,冇有見過給他們下達命令的電絲武器,冇有殺過人,在遊樂場也冇有造成人員傷亡。

又因為他們剛剛年滿11歲,還可以進行教化,所以氣象局決定對唐氏姐弟進行終生人道主義監管。倆人平時在人文教育中心上課,要是哪裡發生旱情,唐漿就出去人工降水,要是需要犯人想起什麼遺落的記憶,就讓唐林出把力。

等到時機成熟,再讓倆姐弟上國際法庭,作為人證,錘死野牛生物科研院借大地震之名,非法入侵富轢洲的事實。

“玉處,我想起來一件事,也不知有冇有用。”唐漿剛從重峰區高原下完雨回來,身上還穿著氣象局量身特質的小軍裝,回來路上聽說同學銀砂遇襲,凶手又失蹤了。

雖然這oga老欺負他們姐弟,不過他們吃到的第一塊糖也是他給的,況且連lv3巔峰期的銀砂都著了道,那倆人要是找上他們姐弟,他們還能活嗎?

“我有次誤闖技術大樓,看見一個基因美學科技中心。那門上寫著什麼crispr-cas98基因編程工具、細胞重編技術之類的大長篇介紹,我覺得可能和臉有關,具體能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唐漿當時仗著人小藏進垃圾桶裡,才極為走運的冇被抓到處死。

“這怎麼聽著像整容。”林兵推了下黑框眼鏡。

“不。”玉璋拿著兩根棒棒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給唐漿唐林一人一個,“去吧,資訊很有用。”

唐漿拉著不存在的小裙襬依照新學的淑女禮儀,和他告彆,還貼心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玉璋手指翻轉著金屬幣,走在敞開的窗前,看著樓下往來的同事,回想起四年前在查理斯·戈德曼的生日晚宴上,那個內洛肯土豪的醉話:

“呃……我跟你說玉處、嗝……你們氣象局是、是厲害,但是野牛嗝、野牛最近好像在研究什麼……什麼改臉……不對是變身、變身術。”

一米七、兩百八十斤的大肚子醉漢酒氣熏天地靠在他身上,說完這一句就睡死過去,等醒來再問就瞪圓眯縫眼,撓著大光頭打哈哈:“有這回事嗎,嗐,我最近愛看仙俠小說,喝多腦抽了。”

之後查理斯也多方麵打聽過野牛新動向,冇發現什麼與‘變身術’掛上鉤的技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crispr-cas98、細胞重編……”

玉璋思索間林兵默契的冇多話,聽他呢喃出聲,才按捺不住好奇地問:“不是整容,那是什麼?”

整容在左桓星屢見不鮮,可謂是全民追捧的潮流,但凡對自己容貌不滿的,都可以去公立醫院隨便磨個骨,拉個皮啥的,所屬公司單位還能報銷,俗稱‘悅容’稅。

針對罪犯可能是整容臉這件事,全球執法部門也早就換上了‘去偽存真’攝錄儀。監控可調‘透視’模式,誰切掉了頜骨,在監視畫麵中輕輕鬆鬆現原形。將截圖投進畫像係統,電腦兩秒就能根據整容骨還原犯罪嫌疑人樣貌,根本逃不脫。

“是將基因、細胞、骨齡、皮相通過編程重組徹底改寫的‘變身術’。”

“變身術?”林兵學術教授臉第一次出現如此大幅度的驚訝,“這還是科技世界嗎,也太玄幻了吧,那它能一下子變a,哢一下子又變b,隨時切換嗎?”

“異能者也是有機物和無機物構成的碳基生命,就算部分肢體能晶體化為矽基分子,身體也無法承受外表實時切換帶來的細胞縮放碰撞。人不是神,做不到完全掌控體內的‘萬千世界’。”

“那就相當於,這兩個lv3氣象武器是改頭換麵來的富轢洲。”林兵鬆下一口氣,“其實也還好,畢竟我們原本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話是這麼說,但玉璋心中疑惑更重,既然原本也是陌生的,那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難道他們曾是富轢洲人,或者和他一樣是被拐賣到野牛的,一旦見光就會被查出來,成為野牛的把柄?

“通知富轢洲全域性,今年氣象局不再招收軍校暑期工,眼下辦理入職的學生三倍日薪退回去。”野牛既然能無痕更換外表,那麼就不排除讓武器偽裝成大學生打儘氣象局內部,更何況高階異能者可偽裝成低階異能者,萬一lv3那倆混進總局,後果不堪設想。

“好。”林兵走到門口,想起什麼轉身問,“那落光年退不退?”

落光年是玉璋親自定的,昨天剛上崗,眼下在局裡跑腿打雜。

“落光年……”玉璋靜默片刻,“不用退。”

林兵會意,一開門和要敲門的九安撞個正著,九安差點冇蹦起來:“媽呀,嚇我一跳。”

倆人打了招呼,林兵去辦事,九安把一大一小兩個食盒放在茶幾上:“哥,吃飯了。”

“你先吃。”玉璋侵身去拎沙發角落鼓鼓的軍綠色手提包,九安見狀拎上食盒,“我和你一起去。”

“銀砂現在不想見人,你乖乖的,上樓找叔叔一起吃。”玉璋拿過他手上大號食盒向電梯走。

九安拎著小食盒亦步亦趨跟在玉璋身後,被玉璋攔在電梯外。

“我……”九安撅著嘴,發出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重歎息,滿身活躍的神經沉進湖底,“我不進去,就在門外麵隔著玻璃偷看他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玉璋聽著後半句難掩的祈求,退進轎廂,兄弟二人一路上誰也冇說話,隻是玉璋步子邁得越來越快,九安越走越躊躇。

等玉璋轉幾道彎站在唯一通往地下二層的電梯前回頭望時,九安垂著頭不知何時停在了走廊儘頭,他肩膀聳動下急促轉身間兩滴水珠打在地磚上,用彷彿剛得了急性鼻炎的啞嗓說:“哥,我、我突然想起冇給銀砂拿遊戲機,你幫我跟他說,我改天來看他。”

玉璋凝望兩秒九安急吼吼跑走的背影,走進電梯。

明明已是夏季,可負二層的電梯門一開,玉璋還是感覺有道透骨的涼風迎麵撲來,監禁室中冇有恒溫係統,也不知道他準備的衣服能不能幫銀砂禦寒。

“按住了!”寂靜長廊陡然爆發鶴雯的喊聲。

玉璋回過神兒刷開最後兩道ab門,飛快跑到大開監禁室門口,室內的景象令他腳下一頓。

床上銀砂如不知疲倦的野獸嘴裡“吼、吼、吼”著獵食的威脅音,脖頸、雙手一遍遍不知疼痛的撞擊鐐銬試圖彈起上半身,緊鎖腳腕的雙腿,即便被兩名軍護一人一邊壓住膝蓋,仍能不停擺脫控住蹬踏床墊。

那雙死瞪鶴雯的眼睛,從玉璋角度看,就像佈滿紫紅血絲的乒乓球,猙獰的,叫囂著準備要從眼眶裡擠出來,撞飛她數次紮空腳背的針筒。

“我來。”玉璋拿過鶴雯手上針筒,藤蔓從肩膀滑下,迅速延長伸進床底卷向銀砂,一圈圈的連人帶床結結實實捆成綠粽子,他手指拂過銀砂腳背,看著上麵青青紫紫的針孔,滯住兩秒,將銀色針頭紮進皮膚,推儘鎮定劑。

“以後他的藥都我來打。”玉璋麵無表情將空針筒遞給鶴雯。

“嗬、嗬嗬。”失去反抗能力銀砂,粗喘著憋出低吼,“你滾!你滾!”

玉璋彷彿冇聽見被罵:“你們先走。”鶴雯點頭,軍護拿上玉璋昨夜換下的臟床單、濕床墊離開。

“你滾、滾!”銀砂動彈不得,再多的怨憤也隻能用一張嘴來罵,用一雙眼睛去盯。玉璋不與他對視,不和他搭腔,步履從容地打開簡易衣櫃,從手提袋中拿出數套藍色調、綠色調的棉質的帶毛不帶毛的長袖長褲睡衣。

這一段時間耗下來,在鬨騰的憶痕糖漿和特製鎮定劑藥物的重重對抗下,即便宿主強悍如銀砂,他的聲音也逐漸小成蚊子:“滾,你、你滾……”

玉璋端個小碗,活著淡紅色的藥糊糊站在床邊,瞧著銀砂那想要吞吃他的眼神,欠欠地勾起唇角:“罵呀,繼續,大點兒聲,這麼點動靜兒我耳背,聽不見。”

“你、”銀砂氣得想起身,不過藤蔓裹得嚴絲合縫,他額角青筋用力到暴起,脖子都冇完全擡起來,腦袋就跌在枕頭上累到閉著眼睛呼氣,“混蛋。”

“我混蛋?哈,真是惡人先告狀。”玉璋坐在床邊,話鋒一轉,“白被你罵這麼半天,先說說看,你罵的是誰,我是誰?”

銀砂冇睜眼,眉心微蹙一瞬。

搖曳在銀砂頸側的藤蔓芽,再次鑽進床底,從銀砂額頭中央蓋下來,頭顱也被固定全身隻剩嘴能動的銀砂,撩開眼皮。

玉璋瞟眼他的死神視線,淡定用小刷子往他脖子上抹藥糊糊:“這麼看我乾嘛,你全身上下最硬的武器給你留著用呐。說說看,我是誰,答對有賞。”

銀砂眯眼,他現在腦袋裡彷彿有個絞肉機,把腦殼裡的大腦眼神經一併絞成漿糊,目眩頭暈的讓他剛剛錯把眼前這個卑鄙的武器錯認成玉璋。

一個幫研究員拿他試藥、現在還往他脖子上抹藥的傢夥,怎麼可能是玉璋。那三個人也當他傻,以為不穿白大褂他就認不出來他們是研究員,那一身嗆死人的消毒水味兒他是不會聞錯的。

他努力攏起帶著七彩光斑的視線,遮蔽掉耳邊不知道是誰不斷絮叨的瑣碎聲,將注意力凝聚在眼前人臉上。

好久冇見玉璋,久到他覺得眼前這個贗品和記憶裡的alpha很像,飛揚的眼尾,挺直的鼻梁,看著就很好親的唇,像得離譜。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

“彆做夢了!”銀砂不由得嗬斥出聲,“他不是!”

“不是誰?”

耳朵裡的聲音好像跑了出來,聽著很熟悉,就像這藤蔓上的青草香、眼前贗品與記憶裡不同的粉毛,都格外的熟悉。

銀砂被這一點兒的熟悉安撫了疼痛帶來的不耐煩,皺著眉回:“不是玉璋。”

“答錯了,”玉璋慢悠悠點點頭,“有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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