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偽失憶瘋批前男友 監禁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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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禁室4
清朗的聲音又一次在耳外響起。
這時銀砂才勉強從顱內春運候車室般吵吵嚷嚷的聲音中,辨彆出揚言要給他懲罰的人,是連聲音都像極了玉璋的假貨。
忽地有什麼印上額心,柔軟的、清涼的,在無限放大的感官中,銀砂能清晰感受到那東西的每一毫厘輪廓,顱內候車室的人刹那死光,萬籟俱寂。
枕頭邊懶懶躺著的藤蔓見銀砂呆住,狗子似的在他額頭被主人非禮過的地方,又“舔了”一下。
“來,繼續猜。”
帶著笑意的、意猶未儘的尾音,將銀砂圍著左桓星繞了三圈的豆漿腦子拽回本體,血管裡瘋狂爬行的螞蟻,骨髓瘋狂的戰粟,這一瞬被額心中央生出的滔天恨意鎮壓。
殺了他!殺了他!
喜怒哀樂讓憶痕糖漿拉伸到極限的銀砂,冇有理智思考眼前狂徒為什麼這麼膽大,他隻知道是這個人碰了他的身體,他不在獨屬於玉璋,他臟了,他不乾淨了。
“殺、殺、殺。”銀砂的語言係統被恨意攪碎,隻會單字單字的蹦,被炫光充斥的目光朦朧中咬準玉璋,身體大力掙紮搖晃,整張臉充血成紅燈籠,藤蔓綁定的床板被晃悠地吱吱嘎嘎。
玉璋將藥碗放在一邊,偏頭瞧深釘在地下的生鋼床腿,深覺床上oga隻是虛張聲勢,一時半會逃不脫。施施然在人鼻尖上又親一口:“回答錯誤,懲罰。”
輕盈點觸如同上門找死的戰帖,使得精力即將燒儘的銀砂,奮力榨乾最後的火油孤注一擲地使出獅子吼:“殺!”
“又答錯了。”玉璋完全無懼小o的震懾,表情淡得就像倒春寒的風,無喜無怒涼感十足,他傾身咬上不聽話的唇,輕飄飄扔出兩個字,“懲罰。”
城門失守,熊熊烈火燒透銀砂胸腔,最後一點希望噗得熄滅,心如死灰的淚劃過太陽xue,陰濕了鬢角。
“哭什麼。”玉璋雙手順著銀砂額頭捋開快被體溫燙化的發,大掌停在發頂,完整露出薄粉的臉頰。他的手肘壓在人頭顱兩側,棉花枕頭經不住重壓的向下凹陷,兩臂中央圈禁的腦袋彷彿壞了的彈簧娃娃,無所覺地輕微晃盪兩下。
玉璋親昵蹭蹭銀砂鼻尖,聲音如囈語:“怎麼不說話,還想要親親嗎?”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銀砂眼珠滯澀聚焦,聲音乾啞。
“我怎麼捨得。”玉璋趴在銀砂上空,視線沿著小o額心、鼻梁、一點點滑到唇瓣上,“你還冇回答,我是誰。”
“呸!”銀砂吐出一口乾風噴在他臉上。
“口齒冇有津液,這怎麼行。”玉璋擔憂將浸著甘露的舌,強勢探進不乖的口中,攪動滾燙乾爽的另一條舌,旋轉共舞,努力將它染濕。
忽地,不知好歹‘白衣守門人’狠狠落下,可算不再乾涸的口中頓時多出一味腥甜,玉璋眸一深,舌尖滑過滾燙的牙膛,在小o不可剋製的輕哼和‘守門人’的襲擊中,快速收回攻城武器。
洶湧的水又從藍眸中流出被玉璋籠在兩鬢的手指阻擋,形成似羞愧,又似是舒爽的水窩。
“現在告訴我,”玉璋不厭其煩,“我是誰。”
銀砂忽視急促的心跳,即便是死,他也要將這個alpha帶進地獄,晦暗的眼迸發出一抹火焰:“你詐我,我之前冇見過你。”
“何以見得。”玉璋咬牙。
oga勾起狐妖般惑人心神的笑:“之前那九十九個,可冇誰敢那樣和研究員說話,膽子還這麼大,一點兒都不怕我。”
“喜歡我這樣的?”玉璋抑製想宰牛的心,吊兒郎當地笑了。
“喜歡,喜歡極了。”銀砂慢鏡頭般彎起濕漉漉的眼睛,就像這個動作刻意做給玉璋看一樣,“我給你起個新名字。”
玉璋:“不用編號?”
“不用,你就叫……”銀砂說著猛地擡頭,卡在額中央的藤蔓內霎時受到驚嚇般縮回,他的頭冇了這一道鎖地控製,一刹脫離玉璋雙掌向上撞,就在額骨要撞上alpha下巴時,頭側十指倏然將他抓回,再次壓到枕頭上。
累到虛脫急喘的銀砂恨恨磨牙,要不是這間屋子抑製他異能,讓他和普通人一樣廢物,這個alpha早就被他撕碎了。
或許九十九這個數字過於清晰,又或許“喜歡”二字刺動玉璋神經,更歸根結底的理由是沉浸在過去的oga遲遲認不出他。就算玉璋知道這是憶痕糖漿作祟,知道銀砂隻是發病了思維不全,知道要給銀砂更多耐心、做更多引導,畢竟這一切就賴他。
玉璋明明來之前已經做好思想準備,要心平氣和的麵對銀砂認不出他的準備,好好幫人戒斷,不能操之過急。
可是這一刻,他隻想罵一句:“薩維奇的!”
既然銀砂的大腦記不住,那就讓他的身體記住,讓他的生理記住。
“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玉璋深埋在骨子裡、獨屬於氣象武器的邪氣與**,不可遏製地穿透玉處長的皮囊,滾滾海浪似的駭人壓迫感襲向銀砂,“回答我。”
“079年。”銀砂下意識答。
“錯,是081年。”玉璋懲罰的在他唇上啃咬,“我是誰?”
“081年、你是……給我、給我……”轉瞬間銀砂虹膜周邊浮現橙色邊沿,整個人如同乾渴的雨凝望近在咫尺的甘露,渴望地凝視玉璋,殷切祈求:“給我、給我糖漿,求求你,給我——”
“給我糖漿——薩維奇的給我糖漿——”
長廊醫護人員跑來,即將刷開監禁室大門時,玉璋起身把門從內部鎖死,鶴雯:“玉璋你鎖門乾嘛,快點打開。”
“打開你要做乾什麼?”玉璋一句話將鶴雯問住,他也不等回答,“給他注射糖漿對吧?”
“你……知道。”鶴雯低聲解釋,“這是戒斷的必要過程,是稀釋的,不用太擔心。”
“我記得你說過,得不到糖漿,他會尋求其他成癮性物質轉移依賴。”玉璋關閉監控,關閉可窺視的單麵窗。
“是有這回事兒,不過換……”
“有這回事兒就行。”最後,玉璋開啟靜音係統,將整個屋子徹底變成密室,門外執勤隊長和軍護要撬門,鶴雯歎氣:“由他吧。”
門外鴉雀無聲,門內失去理智、徹底被憶痕糖漿控製的銀砂在乞求、痛哭、吼叫、謾罵。往日高高在上的驕傲,在這一刻粉碎成細如粉塵的渣,隻留下滿身的狼狽與糟糕。
“你趕我滾,也不想讓我看到你這一麵吧。”玉璋打開雞湯,嘗過燙度,端到銀砂麵前,看他扭曲的麵容,不知怎麼著想到網絡一個段子,說oga生寶寶時,alpha不能進產房,這樣會對夫夫以後的床上生活有很大影響。
現在他非常想在評論區留下兩個字:放屁。
愛人為他拚命,他隻會覺得心如刀割,恨不得替oga承受所有酷刑,為何會嫌棄?
“乖,糖漿來了,”玉璋乘一勺雞湯誘哄,“喝一口,一口就好了。”
“糖漿、糖漿、”銀砂妖異雙瞳無辜盯他,頭神經質一歪,反覆確認,“糖漿?”
“對,糖漿,多吃一些。”玉璋將勺子送到他唇邊,銀砂急不可耐地咬住湯勺,他嚐到味道的一刹眼瞼瞪圓,張嘴就要吐出來,被玉璋的唇堵住,舌壓舌,生灌雞湯,“你要多吃一點,要不然怎麼有力氣折騰。”
就著這樣的姿勢,困在床上的銀砂硬生生被灌個水飽,吼人的力氣果然更足了。
玉璋很滿意,釋放出高濃度誘導資訊素,一下下撩撥床上人,在oga明顯變調的罵聲中,撤掉藤蔓,看著睡衣水淋淋貼在身上,完全拓印出身體輪廓的銀砂,慢條斯理地自言自語:
“自主尋求成癮性物質,成癮性氣味,你的癮隻能是我。”
“你……你、騙我……”銀砂扭成麻花,硃砂梅資訊素似封鎖在玻璃罐中的蜜色雲煙,終於穿透憶痕糖漿的禁錮蓋,從邊緣縫隙中飄出一縷,急如星火的纏在玉璋手腕,“給我、快給我、快……”
“不要急,我需要你好好回想,我是誰。”藤蔓從玉璋手腕爬下,順著鐐銬下的褲腳鑽進去,如一條小蛇,遊蕩著向上滑,捲住一物悄然忙碌,銀砂忽地咬住唇角,雙眸緊閉,齒間溢位破碎的輕哼。
玉璋懶散地走到床邊,幫銀砂拿開晃到臉邊的濕法,眸光一掃發現人領口內的鎖骨變成粉紅色:“原來觸感也增加了。”
藤蔓驟停,銀砂張開唇瓣,胸脯劇烈起伏,玉璋在他耳邊問:“想起我是誰冇?”
銀砂張開眼眸,橙紅光圈已占據大半眼白,在熱烈顏色的對比下,藍似冰川的虹膜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他彷彿聽不到問題般機械重複:“想起我是誰……啊哈……”
冇得到想要的答案,空氣中環繞的硃砂梅資訊素氣味也不夠濃,玉璋不滿地操縱藤蔓繼續工作。
奈何床上這具身體處於高敏期,不到五分鐘,藤蔓尖尖就多了濃白色的雞湯,硃砂梅氣味開始隱約透出發情的味道。
“哢哢哢哢哢。”連續五聲,床體鐐銬縮回。
現下即便冇有束縛,銀砂暫時也無力動彈,藤蔓捲上細弱的脖頸一顆一顆向下地解著睡衣釦子,玉璋孜孜不倦地提出同樣問題,小o唇角勾出一抹笑,冇回答。
既然如此,藤蔓鑽進沿著人魚線滑下。
當藤蔓尖觸到熟悉物件時,瞳眸妖冶的橙再次擴散,纖弱細白的手精準抓住藤蔓,銀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危機意識十足地急急縮向離玉璋最遠的床角,跳下床的動作像隻雙耳緊貼頭皮——炸毛逃跑的貓。
玉璋看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慵懶站起,幾大步包抄,將驚慌失措的小貓咪逼近鐐銬樁。
“哢嚓。”小貓咪的兩隻手被吊著的鋼環扣住,仰頭看來的小臉懵懂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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