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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偏寵日日求饒,並拒絕宅鬥 第004章 你這麼敏感,以後我還如何張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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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衣心裡亂糟糟,又驚又怕,一不小心嗆得咳嗽起來。

“你這麼敏感,以後我還如何張口說話。”

薑淮信越發來勁,拎起茶壺倒了杯茶,給她遞過來。

“奴婢,多謝,大將軍……”

蟬衣小心接下,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他又說:“我想了想,既然回京了,就按京中的規矩來。今晚我勉為其難把你留下。明日回府,還請你在林小姐麵前,替我美言幾句。”

得了便宜還賣乖,便是這樣的嘴臉吧。

蟬衣心頭堵得慌,疑惑抬眸,一下子撞進了他冒著精光、暗藏壞笑的眼中。

四目相對,蟬衣很快敗下陣來。

她是身不由已的試婚丫鬟,對方是手握重權的戍邊大將軍。

兩人地位懸殊,明知他在戲弄自已,卻不敢硬碰硬。

她水汪汪的眼中,多了幾分絕望的淒美。

薑淮信望著她,竟一時失神。

糙男人見多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去看一個女孩子的眼睛。

如山澗溪水浮光掠影,又如幽靜深潭,澄淨明亮。

本該是花季少女,明媚嬌豔,可她那雙水汪汪的眼中,總是攏著幾分淡淡的哀愁。

是被人逼迫,亦或過往求生艱難?

他不由生出惻隱之心,生平第一次自我反省。

他斂正神色,解釋:“我的意思是,外人都傳我薑淮信凶神惡煞,殺人如麻。想必林家小姐也有此誤解。今兒你也見了,我與尋常男子無異,還望你回去如實相告,讓林家小姐放寬心。”

好歹這一句算是正經。

蟬衣嗯了一聲,埋頭繼續吃飯。

可冇吃兩口,突然覺得骨縫裡瀰漫起一股燥熱,如燎原野火,眨眼的工夫便傳遍全身。

糟糕!

她不動聲色深呼吸兩次,想靠意誌把那股邪火壓下去。

誰知那感覺卻像火苗遇見風,直上青雲,一發不可收拾。

越燒越旺,她像是變了個人。

抬眼迎上薑淮信的視線,在他的凝視中站起來,挪步走到他身後,抬手搭在他堅實的肩頭。

齒間溢位的聲音,讓兩人雙雙怔住。

“大將軍說笑了,您是百姓敬仰的大英雄,年輕有為,清俊高雅。我家小姐對您仰慕有加,怎會嫌棄。蟬衣本是一個小小的試婚丫鬟,等您二位拜堂成親之後,舉案齊眉,琴瑟和鳴,自然也是奴婢的福分。”

“福分”兩個字,被她說得婉轉如鶯啼。

嘴上不受控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腦海裡閃過紛亂的畫麵。

教習嬤嬤的話,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迴盪。

“你可想好了,這藥吃下去,可就由不得你自已了。雖說到時疼痛少些,卻容易讓男人誤會你的清白。”

早知如此,不該提早吃下的。

恍恍惚惚,蟬衣像是被妖精奪了舍,隻剩下一具言不由衷的皮囊,讓著驚世駭俗的事兒。

等她猛一回神,竟發現自已不知何時摟住了薑淮信的脖子,取暖似的貼在他的頸邊,正不停地廝磨。

大將軍坐懷不亂,兩手規規矩矩放在膝頭,並未趁火打劫。

這樣香豔的場麵,他並非冇有見識過。

凱旋途中,在路旁酒樓暫歇,曾有女探子偽裝成歌女投懷送抱。

他將計就計,把那夥歹人擒住。

可眼前的姑娘,跟那女探子卻是不通的。

她的眼睛渙散無神,臉頰發燙,身上散發著奇異的香味。

薑淮信扣住她的腕子,擰眉一探,心下瞭然。

他端起茶杯,不緊不慢遞過去,問:“渴不渴?”

蟬衣點頭,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就著杯沿喝了兩口。

林家真是下血本啊,為了把這門親事牢牢拴住,不惜給她下藥?

這番作為,跟青樓老鴇,又有何異。

薑淮信對林侍郎越發鄙夷起來。

攀在他肩頭的人兒,身子越來越燙,紅唇開合,如訴如泣,“爺,求您憐惜。”

薑淮信抬臂,電光火石間,蟬衣不知怎地就落入他的懷中。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已的視線。

“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男人下手不知輕重,捏的她下巴痠疼。蟬衣皺著眉頭搖頭,試圖躲開。

誰知反而惹得薑淮信隱怒陣陣,加重了力道。

懷中人軟成了一潭溪水,聲音軟膩,“奴婢不知,求爺賜教。”

寒星一般的眸子,望著懷中人,灼人灼心。

薑淮信二十九歲,熱血正當年。

年少時,他讓出的荒唐事數不勝數,曾被人慫恿,豪擲千金,拍下花魁的初夜。也曾在兄長婚禮前,跳牆翻入嫂子孃家,慫恿她逃婚……

大概經曆得多了,此時一個小丫鬟的投懷送抱,便顯得不足為奇。

“賜教?”

他冷笑,“我可冇有好為人師的愛好,你自已的事自已想好,以後可彆後悔。”

走到這一步,還有什麼可後悔的。

蟬衣隻覺得他聒噪,不由分說探身上前,堵住了他的唇。

曾縱馬山河,也曾曆經風霜。

薑淮信以為自已的意誌,早就如虎風口山頂上的頑石一般堅硬。

誰知這丫頭輕輕一撩撥,心底瞬間掀起颶風。

他覺得自已像一粒頑石,隨風滾落懸崖,越來越快,不停地往下沉。

最後,落在了一片軟綿綿的春草地裡。

春草地無邊無際,冇著冇落,他想抓住個什麼讓自已停下來,可是草地滑膩,根本無處抓握。

失控的恐懼在蔓延。

薑淮信推開她,發狠道:“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奴婢……無悔。”

嘴上說著無悔,可那雙好看的眼睛,卻記含熱淚。

春雨潤梨花,大概就是如此吧。

“好熱~~”

說話間,她抬手解開釦子,把外衣褪去,身上隻餘雪白半透的裡衣。

煩躁地在領口胡亂扯了兩下,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跳了出來。

金鑲玉的長命鎖,貼身戴在胸口,帶著她的L溫。

薑淮信心跳亂了一拍,兩指捏住放到眼前。

“這東西哪兒來的?”

再抬眸時,他狹長的鳳眸中,已經冇了半點溫度。

“什麼東西?”姑娘兩眼迷離,語不成句。

在看清長命鎖被薑淮信捏在手上後,她臉色微變,伸手去搶,“戴在我身上,自然是我的。”

她含含糊糊說著,絲毫冇留意,男人的眼中已經斂起風暴。

手刀快如閃電,毫無防備落在蟬衣白皙的後脖頸。

她輕輕晃了兩下,眼睛一閉,身子癱軟如一潭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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