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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攻他冷臉洗內褲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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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的心理醫生被請來的同時,馮誰被管家發配了“小黑屋”。

是他第一天來時待過的屋子,說小黑屋有些過了,而且這一回不論是枕被的料子,還是桌上插著花的花瓶,佈置明顯比上次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馮誰輕易接受了這個事實。

隻是還沒等他往外收拾東西,趙知與就帶著人浩浩蕩蕩殺到。

門被推開後,趙知與環視了一圈,皺起眉頭:“跟我回去,這種地方怎麼住得了人!”

趙知與身後跟著張正三個,張正似乎憋著什麼,想看馮誰又不敢看,老三眼珠子滴溜轉,隻有阿布一聲不吭地側身越過趙知與,進來三兩下收拾了馮誰的東西,拎著箱子又沉默恭敬地回到趙知與背後。

“走吧。”趙知與說。

離開時,在走廊上正好撞見一臉急色的管家。

“少爺!”管家又驚又疑,“我到處找您呢!醫生說您上了二十分鐘廁所……”

他看到了馮誰,一下子閉了嘴,目光緩緩從張正幾人臉上劃過。

“劉叔,我讓馮誰哥哥回去住。”趙知與說。

馮誰是被管家發配的,這句話當著這麼些人,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少爺,您聽我說……”管家耐著性子。

“他們都笑我。”趙知與單刀直入,“打狗也得看主人,您讓我太難堪了。”

這句話說得非常不客氣,與趙知與平日裡溫和善良的形象十分不符,不管是管家還是張正他們,一時都瞠目結舌,不敢出聲。

管家老臉漲得通紅:“少爺,您就這麼看重這個馮誰……”

“不是馮誰。”趙知與再次打斷他,“不管是馮誰、張正、老三還是阿布,他們都是我的人,您說也不說一聲,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隨便處置了他們。”

趙知與緩了口氣:“我知道,爸爸和二叔不在時這裡您做主,可我畢竟是趙家的少爺,下人們當著你的麵不敢議論,背後誰不笑話我,他們以為我聽不懂,您也以為我很多事不懂,所以都替我想了,做了,其實我什麼都懂,說到底,你們——”

他目光轉了一圈,從管家到一邊打掃的下人:“你們都在輕視我,畢竟少爺傻嘛,十八歲了還跟個小孩一樣,裝也裝不明白的……”

“少爺!”管家大喊一聲,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來,“誰敢!我看誰敢?!”

幾個下人仍在打掃,隻是頭垂得更低了。

管家似乎受了很大打擊,踉蹌兩步後扶住牆壁,不住地喘著氣,眼神都有些發直。

馮誰看到趙知與垂下的手緊握成拳,大魚際那一塊沒一絲血色。

趙知與沒說話,沒動,走廊裡回蕩著管家的粗喘,下人們慢慢往看不見的地方打掃。

“是我行事不妥,對不住少爺。”良久後,管家低啞的聲音響起,看了眼趙知與,“醫生還在等您呢,讓馮誰自己回去就行。”

趙知與沒說話,開始往前走,馮誰跟在後邊,路過管家時,扶了一把。

那一刹那,管家爬上血絲的眼睛斜著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森寒,陰鬱,帶著冷冰冰的審視。

馮誰垂眼,放開手,跟在了趙知與身後。

趙知與看心理醫生的同時,管家也病了。

據說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紀大了,一病就倒了床,意識模糊管不了事。

彆墅裡下人觀望了兩天,慢慢就懈怠了些,雖然不至於敷衍了事,但跟從前規矩森嚴的樣子大相徑庭。

趙知與親自去看望了管家,在房間裡待了兩個小時,出來後沒多久,管家似乎精神見好,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他先前可能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馮誰說,“撂開手,出些亂子,纔好顯示自己的重要性,這是拿喬呢。”

馮誰頭一次用這種陰私手段挑撥離間,顯得不怎麼熟練。

但物件是趙知與。

“這不是跟少爺賭氣呢。”馮誰上眼藥,“也太不為你考慮了。”

趙知與趴在地毯上,正在玩樂高,聞言擡起頭:“馮誰哥哥,不要那樣說劉叔。”

“嗯?”

趙知與認真對馮誰說:“劉叔從小照顧我,我知道他是把我當自己孩子對待的,就算有時候嚴苛了些,本意也是為我好的。”

馮誰心中動蕩,小心試探問道:“少爺很相信劉叔?”

“嗯。”趙知與往房子上加拚好的屋頂,“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馮誰心中一凜,背後沁出了汗意。

如果不能按死管家,就得讓趙知與收斂些,槍打出頭鳥,趙知與待他越親近,注視他的目光就會越多。

馮誰組織了下語言:“管家似乎不太喜歡我,要不少爺在外還是把我當保鏢吧,免得給少爺惹麻煩。”

“我怎麼會有麻煩呢?”趙知與笑了笑,把樂高小人的人頭按進了脖子裡,“麻煩的是你啊。”

馮誰看著他。

“彆怕。”趙知與安撫他,眼神明亮又堅定,“我會保護你的。”

趙知與休息了幾天,沒再上密集的課程,每天玩遊戲、遊泳、曬太陽,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中間出去了一次,雖然馮誰張正他們跟著,去的也是大型商超,但好歹放了會風,趙知與還在室內滑雪場滑了一個小時,玩得酣暢淋漓,儘興而歸。

趙知與買了一堆東西,回來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些,還特地給管家送去一份。

馮誰受他所托,偷渡了一瓶汽水回來,晚上彆墅都關燈了,黑燈瞎火地,馮誰靠著手機螢幕一點亮光,做賊似地倒出三分之一,又兌了等量的水,這才端給翹首以盼的趙知與。

趙知與在黑暗裡慢慢啜飲,窗戶開著,氣味很快散去。

兩人坐在黑暗中的地板上,吹著帶海水鹹腥味的夜風,共享這一刻甜絲絲的寧靜。

趙知與喝完,打了個嗝。

臨睡前,馮誰摸出血糖檢測儀,借著窗外月色,準備好采血筆和試紙,給趙知與的手指消了毒,紮了兩下。

血糖檢測顯示72,很正常。

“多少?不高吧。”

黑暗中,趙知與湊了過來,因為看不清,先用兩隻手按在了馮誰肩膀上,這才從後麵探出個腦袋。

熱乎乎的一團貼在背上,跟小狗似的,實在不怎麼好受,馮誰想讓趙知與離開點,轉過頭剛要開口,嘴唇卻擦過一片冰涼涼的麵板。

趙知與的呼吸拂動馮誰額前的頭發,濕潤的水汽攜著一股藍莓果漿味縈繞鼻端。

馮誰僵了一下。

趙知與離他太近了,侵犯了他的領地,大概同時侵犯了他的男性尊嚴。

所以他感受到浴室那次一模一樣的不適感。

馮誰往後退了一屁股。

“72,不高。”

“我就說吧。”趙知與很開心,“剩下半瓶可以喝嗎?”

“不可以。”馮誰爬起來,“睡覺吧你。”

“馮誰哥哥,你現在真是沒大沒小了。”趙知與說。

“你今年多大”

“十八,怎麼了?”

“我二十四。我大。”馮誰說,鉗著趙知與的胳膊,把人半托半拎弄到床上,“睡覺。”

“明天就要去學校了,我睡不著。”趙知與從被子裡爬出來,跪在床邊看著黑暗中更黑的一坨影子。

“小孩呢。”馮誰笑了一下,“不想開學呀。”

趙知與笑笑沒說話。

“回了。”馮誰招呼一句,往自己房間走去。

要關門時,趙知與說:“晚安。”

馮誰下意識看了過去,趙知與說完後半句:“馮誰哥哥。”

月光從側邊窗戶漏進一束,斜打在趙知與臉上。

死亡打光,死亡角度。

但趙知與優越的骨相居然抗住了,白皙的膚色被月光浸得跟新雪一樣。

跟個混血小王子似的。

馮誰心裡想。

“晚……”馮誰還沒說完,突然看到趙知與是跪在床上的。

馮誰皺了皺眉頭。

以前,他工作的地方,那些……也跪,跪在客人腳邊,楚楚可憐,或是嬌媚順從。

跪的也有男的。

馮誰很清楚,跪著不但代表卑微,在那種地方,更是某種花樣、意趣。

馮誰一下子覺得趙知與這個姿勢很礙眼,好像某種從未涉足的肮臟一下子沾染了他。

馮誰工作時看到那些男人就在想,如果將來他有了兒子,或者他有個弟弟,哪怕他被人打死了,也絕不會讓他淪落到這種地方,就算在裡麵當個清白的服務生也不行。

他推開門,兩步跨了過去,把趙知與扽了起來。

“哇!你力氣好大!”趙知與驚呼。

“閉嘴!”馮誰說。

趙知與站在床上,本就比馮誰高一截,這回馮誰直接到了他肚子。

馮誰仰著頭,盯著趙知與的眼睛,也不管趙知與看不看得到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新時代也不用跪父母了——其他時候站直了,不許瞎跪!”

大概馮誰語氣前所未有地嚴肅,趙知與沒再玩笑:“哦。”

“記住了嗎?”

“記住了。”趙知與說。

馮誰歎了口氣:“睡覺吧。”

他再次準備關上門,趙知與還保持著站在床上的姿勢,高大的身影罩下來:“馮誰哥哥,你還沒回我。”

“什麼?”

趙知與看著他:“晚安,馮誰哥哥。”

“……”馮誰有點無語,要不芯子還是個小孩呢。

“晚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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