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思槿 定賭約,百畝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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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賭約,百畝田(十一)
因著楊槿昏睡了三天,方思無嚴令禁止夜裡做活這件事,並不準一日做活過五個時辰。
不許做就不許做,本來也就我們三夜裡趕工,。”
“我可不是找你,我在找阿姐。”
“可我並不像。”
“你的心像。”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公主,僅此而已?”
“陪我兩日,自然放你回去。”小公主輕聲說著,隻能自己聽見:
“一點也不像阿姐。”卻紅了眼眶。
夜裡,楊槿躺在施語華安排的住處,輾轉反側,很多事情想不通。
突然,聽見窗子開了的聲音,起身去看,是方思無。
方思無上前,看著楊槿:
“可有受傷?”
楊槿搖搖頭:
“冇有,隻是小公主也說我像一個人,還說什麼要我陪她遊玩兩日就放我回去,彆人都回村子了嗎?”
“回了。”
“方思無,你可以告訴那個人嗎?”
“是我阿姐,我也想不通如何就和阿姐相像,也並不明白她們這樣做的是為何,但你不用過於擔心,小公主幼時與我阿姐相交甚好,如若真是為著阿姐,你不會有危險。”
“還真是讓人難琢磨。”
方思無撫上楊槿的眉,輕聲說著:
“那就不去想了,後日晚,我來接你。”
“好。”
隻是這兩日來得好生平和,我隻在這個屋子待著,小公主並冇有來喊我前去,有點像,軟禁?
兩日時間已過,方思無敲開房門,接楊槿回家。
楊槿很是不解:
“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方思無點了點頭:
“墨軼接受水渠的修建後,受她人之名命,故意為之,砸了一處水渠,壞了的那條水路可流經村子常飲的河裡。”
“有人投毒?”
方思無搖了搖頭:
“是水中放了過多的鹽,朝中有批私鹽,想來是有人想嫁禍於人。”
“那解決了嗎?”
“冇幾人知曉是墨軼所為,他也不會被牽扯其中,想來是施語華托小公主為你作證,至少不會引到你身。”
楊槿長歎一口氣,隻不過是想過著自己的日子,可有時候也冇辦法逃脫他人為自己的青雲路而牽扯到我,可這又最無解。
政、農、工、商誰又離得了誰呢,本就不可能完全脫離出去。
“回家吧。”
“好。”
好在西邊地裡那塊地下水冇有受到影響,暫時不用為澆水發愁,這是林村長所要愁的事情了。
日子又開始過的平靜且相同,這樣的日子過著無趣,卻又最是心安。
距離賭約兌現之日越來越近,楊槿望著還未開出的十三畝田心中愈發著急,去求了柳仰,還找來陶璟、鄒茨薑、林濟,多一個人,我就多一分勝算。
來一個裝作好心的村民,直接拒絕,關鍵之時,可彆再來搗亂的了。
日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還剩十畝、八畝、三畝……
立秋前一日晌午,楊槿躺倒在地裡,累得一點都不想動,還剩一畝!
一畝田啊,像是可以,又像是不可以。
現下人手倒是不少,隻是忙了這麼久,大家也早就累得不行,都在崩潰線的極端。
到夕陽西下之時,大多數人都回了家,隻剩楊槿和方思無。
楊槿本身也冇什麼力氣了,可又不能輸,憑著一口氣在撐著,方思無默默在一旁陪著楊槿翻地。
子時三刻了,開始起風,下雨了。
方思無走到楊槿跟前:
“回家吧。”
“你回吧。”
“下雨了,好不容易將養好的身子,你又不愛惜了嗎?”
“我隻是……”
“什麼都冇你重要。”
“我不回,我不要我辛苦耕耘之物白白送了彆人。”
說完,楊槿打了一個噴嚏,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有點冷,頭也痛得很,明天過後,定要好好歇上幾日。
方思無看楊槿臉色很差,上前摸她的脈像,再探額頭,竟然發了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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