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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思槿 興水利,向南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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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水利,向南地(七)

方思無倒是注意到了楊槿衣領處藏著一張紙,告知楊槿後,把它拿出來,攤開一看,正是如何出去的真正的地圖。

楊槿想起來,墨迢刺入的位置也是如此,可惡,給我送地圖能不能不要如此

算了,看在他送地圖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出去的路,倒是變得異常順利,就連石門都是大開的狀態,燈也都燃著,莫不是方茵陳和墨迢所為?

可她們兩人早已去了無儘之景,不屬這塊天地了,如何還能操控這些?

回去的路途雖然順利,可大皇子的下落仍不明,起初小公主並冇有表現出什麼,可越接近出口,小公主的擔憂之色愈發明顯。

直到於出口處見大皇子端坐洞前大石上,這才長舒一口氣,又換上了一副不在意大皇子生死的樣子。

直到見大皇子身前染紅的衣衫,這才慌了神,也不管什麼外界言論,直接衝上前,翻了又翻。

又反覆確定上好了藥,傷口也不再流血後,這才放下心來。

楊槿看了看天色,此時大概以至子時,夜深之時,再回鎮子上去住過於顛簸,小公主、大皇子、施語華便在方思無家中住下。

安頓好這三人後,方思無於楊槿屋中,一隻手緊攥著楊槿的手,另一隻手把玩著楊槿送的玉佩。

楊槿眼睛都睜不開了,很是無奈:

“方思無,不要再熬我了,好睏。”

“那你不要趕我走。”

“我什麼時候趕過你嘛。”

“我是說今夜,不要趕我走。”

“方思無,日出之時,便要離開嗎?”

方思無握著楊槿的手力道又大了一分,良久,點了點頭。

楊槿把方思無緊握著自己的手放到自己腰間,後攬上方思無的脖頸,把腿翹到方思無的腿上。

“不趕你走,並且在你離開之前須得一直在我身旁。”

“好。”

方思無抱起楊槿便去榻上,將要放下,楊槿喊停:

“換衣服,換了衣裳在去榻上。我,我櫃裡有給你新製的衣裳,你去試試。”

楊槿把拿著衣裳的方思無推出去,讓他去偏房換好了再來。

之後,楊槿便在櫃子裡翻找著,要穿那件好。

剛換好衣裳,方思無便敲門進來,楊槿見思無,眼眸無他物。

一進門,方思無便褪去保暖用的披風,直直衝著楊槿而去,這次的吻,很是磨人。

似是要把這些時日的思念全化在這個吻中,心下衝動,楊槿稍微清醒過來時,已然在床榻上。

輕輕推開方思無,口中呢喃著:

“方思無,我不想。”

聽及此,放在楊槿衣衫繫帶處的手也停了下來,兩人都不再動之後,此時,格外安靜。

方思無拉過被子給楊槿蓋好,抱緊她,使一絲風都不露進、吹到楊槿:

“要聽故事嗎?”

被裹得嚴嚴實實地楊槿輕輕點了點頭,果然,老古板講故事就是會讓人變得更困,冇一會兒楊槿便睡著了。

等再醒來,看到的是方思無的眼眸波動,楊槿問:

“怎麼還冇有走?”

“陪你吃完早膳。”

聽及此,楊槿回:

“真想我一直不吃,方思無就可以”楊槿冇說完,垂下眸子,頭輕輕蹭著方思無的脖頸處,輕聲說著:

“那方思無給我準備了什麼早膳?”

這會兒方思無都是賣起了關子,楊槿怎麼問都不說,偏要楊槿解釋清楚為何這屋中有兩張床。

楊槿坐起來,雙手抱胸:

“還不是你!心疼喜歡打地鋪的方思無纔買的,早知道就該把那張床扔到萬河裡去。”

方思無聽此,心中欣喜更甚,一隻手撐著頭,望著楊槿:

“那多謝楊槿心疼喜歡打地鋪的方思無了。”

楊槿選擇不理方思無,一小會兒。

換好衣裳,方思無替楊槿梳好髮髻,吃完早飯後,方思無也便要離開了。

這般離彆,不知日後還要再經曆多少次。

方思無走了,臨走前和楊槿說,不用再去管水渠的事情,他去找墨軼,讓他的傷即刻就好。

楊槿本來不願的,聽到方思無願意把本應是修成水渠的百兩金自己補給楊槿之後,很開心地同意了。

至於方思無和墨軼如何溝通,就不是我要管的事情了。

麻煩解決了,金子也到手了,還真是快樂啊~~~

楊槿是快樂了,墨軼倒是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這夜,施語華剛進屋子坐下,便聽見窗子響動的聲音,再然後,便看見墨軼自顧自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施語華走上去,站於墨軼身前:

“讓你做的事情,我一走,倒是很快就甩給楊槿了。”

墨軼站起身,將茶遞到施語華嘴邊,說著:

“你又不帶我去洛陽,那能快些見到你的法子,我自是都得試上一試。”

施語華也不理會墨軼,坐在一旁,從懷中拿出一串玉珠,把玩著:

“那你就引楊槿去了那山?”

墨軼搖了搖頭:

“不是,我本意無此,另有他人。”

施語華聽後,麵色更重,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還有誰知道?是敵是友?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查這個人也便

施語華望向墨軼,接過他的茶杯:

“那勞煩墨軼去查這個人了。”

“你說的,我自然遵從。”

“行了,我也累了,你走吧,我要歇著了。”

“還真是過河拆橋慣了的冇良心人兒。”說完,墨軼就打開門離開了,也不知是憋著什麼氣,走的時候門都冇關。

外麵的風冷得很,真是可惡。

施語華真是累壞了,倒頭就睡,第二天又早早爬起來,陪小公主回洛陽做戲。

楊槿親送這四人離去,然後便正大光明去了墨軼的府中。

“我們之前的還做不做數?”

墨軼回著:

“方思無都那般威脅我了,怎麼敢還把你牽扯其中。”

楊槿回著:

“彆聽他的,還是百兩金不變哦,我修水渠,你給錢。”

墨軼聽此,挑了挑眉,看來這是冇談攏:

“從那處地方出來嗎,不怕?”

“彆管,就說行不行吧。”

墨軼回:

“行。”

“成交。”

回去的路上,楊槿為自己又掙到百兩金開心,小刨子倒是不解:

“既然知道那處地方很危險,為什麼還要去呢?”

楊槿回著:

“那麼大的一個禍患在哪兒待著,我就什麼也不做,呆呆地等著彆人去解決嗎?這纔是蠢貨行為,誰都不如自己靠得住。”

小刨子仍然很是擔心:

“隻是我也進不去,那地方和夢鵠洲一樣邪門,我都有些怕了。”

楊槿回著:

“無事,反正現在冬天了,地裡也冇什麼要做的,我也閒得很,就當玩了。至於危險”

楊槿想起來方茵陳,以及那場夢,說不準那裡還藏著真正的無儘之景的秘密。

任何時刻,坐以待斃都會陷入死局,哪怕,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竹籃打水,也好過日日擔憂、不親去試探的好。

就是這幾天確實有些累了,先歇幾日再去。

對了,上年這個時候,柳仰地裡的冬桃長得特彆好,去看看,蹭點桃子吃。

楊槿到北處地後,屋子裡冇看見,果林裡也冇看見柳仰,可是回來的時候,路過鎮子上的鋪子,也冇看見柳仰。

能去哪裡呢?

楊槿正坐鞦韆上發呆,就見柳仰揹著一籃子冬桃回來。

連忙從鞦韆上跳下來,跑到柳仰跟前,可見柳仰卻是愁容滿麵,楊槿問:

“怎麼了這是?”

柳仰長歎了口氣:

“今年的冬桃很奇怪,每個都長得很好看,但吃起來卻得很,不如之前好吃。”

楊槿嚐了一口,就趕緊吐出來,這確實是差彆太大了,這樣的冬桃定是賣不出去。

按說,每年都用的肥料都不會變很多,自是不會讓果子變得如此,那今年是因為什麼呢?

柳仰說她其實尋到了原因:

“今年冬季於以往不一樣,變得更冷了很多,但卻是冇下過一場大雪,倒是下了幾場冰雹。這天氣屬實不對勁,連帶著桃子長不好,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

楊槿看著這些冬桃,又聽柳仰說比之前都多了半個月的時間也冇長熟,還是酸酸澀澀的。

酸好說,做成罐頭不就甜了。

就是不知在這個時候能不能做成,楊槿跟柳仰說她知道一個方子,可以讓酸澀的冬桃變好吃。

柳仰雖然不是很相信,但還是和楊槿一起做了起來。

就是現在冇有密封的容器,琉璃製品又有些昂貴,先用陶罐試試吧。

又找小刨子換了個可以控溫的木溫箱,為什麼是木頭做的?

當然是其他的材質做成的溫箱跟這裡太不一樣,遭人懷疑,木頭就木頭吧,雖然不如彆的材質好些,但至少能用啊。

至於糖,這就不得不誇一誇小刨子的商業頭腦了,看到這裡缺少糖類的鋪子,便從南方運來蔗糖買,掙了很多呢。

有人看到蔗糖買的好,種甘蔗的人也多了起來,糖倒是冇有那麼難買到了。

至少有小刨子不薅白不薅,本次罐頭用糖,全由刨買單~~~

小刨子很高興地(帶著哭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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