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75
傅司霈,你彆再執著了。
“回答我,蔓蔓。”
蘇蔓語氣平靜而冷淡:“你記性不太好,我提醒你一句,我要結婚了,我的老公是……”
“你最好彆刺激我。”
傅司霈一口氣哽得更嚴重。
她專拿刀子往他心坎戳,戳得還偏偏很準。
蘇蔓對上他的目光,他目光深沉晦澀。
“
是你不願意麵對現實。”
蘇蔓嘴角劃開一抹嘲諷的弧度,落在傅司霈的眼底。
現實?
什麼現實?
他的現實就是蘇蔓要嫁給彆人了。
傅司霈眼風凜冽,緊緊握著她瘦弱的肩膀。
“我是不願意麵對,我不願意你躺在彆人懷裡,更不願意聽你喊彆人老公。這顆心,它因為你快要痛死了,你感覺到了嗎?它他媽快不會跳了。”
他抓著她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左胸。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蘇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麵劇烈的跳動。
她心口一塊肉彷彿被什麼燙了下,烙印一道痕,那觸感燙得她指尖發顫。
傅司霈低下頭,額頭無力地抵在她的肩膀,雙手卻把她抱得更緊,幾乎嵌入他炙熱的體內。
“
我根本就沒碰那個女人,我把她推開了。”
他拋卻了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卑微地祈求著她的回頭:“
蔓蔓,我沒臟,我還是乾淨的。”
她的頭發緊挨他臉頰,絲絲縷縷糾纏,蘇蔓目光空洞凝望著,沒有開口回答。
她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
但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
,那隻是一根導火線。
傅司霈的下巴布滿青色的胡茬,蘇蔓平靜他,心口一寸寸沉沒進汪洋海浪,沉悶得喘不過氣。
她已經答應了跟阿南哥結婚,不能再三心二意。
十指用了極大的力,將心口的沉悶壓下去。
兩人麵對麵,她將他緊箍著自己手臂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那動作像是剝離自己身上的一塊血肉。
傅司霈感受到她的動作,身體猛地一僵,語氣凝重:“
你還是不要我。”
“我答應了阿南哥,就不會反悔。”她深吸一口氣,將眼眶裡湧上的酸澀狠狠逼了回去:“傅司霈,你彆再執著了。”
說完最後一句,她轉過身,不再看他那如同世界崩塌般的絕望神情。
蘇蔓朝著彆墅走去。
傅司霈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間被抽走靈魂的雕塑。
彆再執著了。
“嗬……嗬嗬……”他低低笑了起來。
笑聲在空曠的海灘上回蕩,比哭還要難聽。
……
與此同時,C國。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盛玉昭終於醒了。
後頸傳來一陣劇烈的痠痛,她皺著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比豪華的房間。
揉著腦袋,滿腦子疑問。
這是哪?
我在哪裡?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天殺的,她居然在自己家裡被綁架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綁她。
房間很大,佈置的很溫馨,還有一個超大的叮當貓。
現在綁匪都這麼有錢嗎,居然讓她住這麼好的房間,還給她配了最喜歡的叮當貓。
揉著痠痛的脖子走下床,試探地擰了擰門把手。
居然沒鎖。
心中一喜,立刻拉開門。
門外是一條鋪著華麗長毯的走廊,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每個通往外麵的出口都有保鏢把守。
她想出去,保鏢單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軀宛如一麵堅不可摧的銅牆。
“
請您回去。”
“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來這裡?知道我是誰嗎?”盛玉昭質問。
保鏢像沒聽見一樣,一個字都懶得回應。
盛玉昭硬闖,突然一個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後腰。
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瞬間竄遍全身。
有病吧,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掏槍。
“回去。”保鏢麵無表情怒斥。
盛玉昭咬了咬牙。
回就回,凶什麼。
好女不跟男男鬥。
再次回到房間,氣得一腳將椅子踢翻。
到底是哪個變態把她綁來的啊。
……
國內。
程三爺還昏迷著,醫生說是急火攻心加上舊疾複發,能不能醒來很難說。
今晚程南深和程家那四個都在。
程遠率先開口道:“老五,昭昭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丟的,爸又生死未卜,你這未來家主怎麼當的?”
程南深派出大量的人尋找盛玉昭的下落,還是一無所獲,加上擔心蘇蔓,他心力交瘁。
眼前的小香爐,飄渺的白煙嫋嫋散開。
程南深拿著一根錫箔,撥弄裡麵的香灰。
“南哥,您已經兩天沒閤眼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
程遠輕蔑道:“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當著他的麵訓人,程南深語氣不鹹不淡:“
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
“三哥,你怕是忘了自己的位置,若我沒記錯,你早被逐出了程家,父親老了心軟讓你回來,不代表你有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被逐出程家,是程遠這輩子最大的汙點和痛處。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
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程楚是老大,站出來打圓場:“都少說兩句。老三,你也是,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昭昭,自家兄弟在這裡起內訌,像什麼樣子。”
“
阿南,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開口,大哥這幾年雖然沒在A市,但還是有點人脈,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留意昭昭的訊息。”
程南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將錫箔往香爐裡一扔,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大哥真是熱心腸,不過昭昭在自己家都能丟,大哥就不覺得奇怪嗎?”
“……確實挺奇怪的。”
程楚頓了一下問程啟霖:“
你說呢,老四。”
程啟霖用力揉捏鼻梁,掐出一絲絲猩紅。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彆問我。”
……
蘇蔓被困在這裡已經兩天了。
傅司霈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變著法子哄她開心。
可蘇蔓始終沉默。
她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麵朝大海的落地窗前,抱著膝蓋,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片海。
傅司霈送來的食物,她隻動幾口就放下,他精心準備的一切,她都視若無睹。
現在的她好像一尊失去靈魂的美麗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