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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雪未眠 第34章 暴雪夜 修羅場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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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

修羅場預告

舒懷瑾前些天聽宋阮說,

程煜談成了個二十七萬的項目,程叔叔大手一揮,給他添了輛二百來萬的邁巴赫。

大家調侃說富二代最忌諱奮鬥,

上進不過是勤勤懇懇讓父母賠錢。

十倍杠杠的生意,

誰做誰虧。

程煜發過來照片裡。

鴨舌帽下壓著墨鏡,他反手比了個擠眉弄眼的耶,

抿著唇在邁巴赫車標前耍帥。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舒懷瑾:[臭屁]

程煜不樂意了:[這可是哥靠自己努力賺來的第一輛車]

舒懷瑾改口遷就小屁孩:[好的,

意氣風發]

她一句話就把程煜哄好了,

程煜轉而說出主要目的:[你今天和室友在哪過生日?我開車把蛋糕送過來]

舒懷瑾:[蛋糕已經訂好了,

你彆買了,

我們吃不完]

程煜委屈,發了個小狗哭泣表情包,繼續磨她:[可是蛋糕在我這裡會化]

民宿在一距離學校四公裡左右的小區,

外立麵的幾棟樓全是商住兩用型的建築,

一般人還找不到。

民宿的位置也十分尷尬,

冇有單獨的電梯,

隻能從酒店大堂上去。

舒懷瑾訂了生的烤肉外賣,打算在樓頂架著電烤爐燒烤,

另外兩個室友買了些水果和飲料,

鄭意則買了一堆薯片、香辣鴨翅之類的零食。

學生會的朋友大多互相認識,提前到達架好了燒烤架,

組了把狼人殺,

江承影喜提女巫角色,

舒懷瑾抵達的時候,

上帝詢問:“昨天晚上死了一個人,女巫是否使用解藥將他救活?”

全場的人雙眸緊閉,唯有江承影黑眸透亮。

鄭意同江承影揮手,

他頷首示意,在上帝重複之際,搖了搖頭。

“天亮了,大家請睜眼。”

電話應聲而響,見眾人已經開始各自分析線索,舒懷瑾點了接聽。

程煜一上來就哭訴她見色輕友,說她隻顧著跟大學同學玩,拋棄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聲情並茂的,震得舒懷瑾耳膜疼。

論纏人,冇誰比得過程煜。

他一副不送蛋糕誓不罷休的架勢,舒懷瑾被吵煩了,妥協:“好了好了,我在金鼎國際a棟,你叫個閃送或者跑腿送過來吧。”

程煜小心翼翼地追問,“我不能來嗎?”

今晚鄭意纔是主角,舒懷瑾當著大家的麵說不了太多,言簡意賅地說:“不太方便。”

同程煜說好後,窩在切蜜瓜的人下樓搬燒烤架,鄭意問:“你朋友嗎?叫過來一起唄。”

舒懷瑾:“他太e了,我怕你們嫌煩。”

蘇雨笑:“該不會是你那個竹馬拽哥吧?”

“是他。”舒懷瑾說,“他好不容易纔改邪歸正,我可不想當把他‘帶壞’的惡人。”

大家會心一笑,話題很快飄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輪到江承影發言時,他明顯遲滯了幾秒。

朋友催促,“江會長,你親自保的‘金水’叛變了,反誣說你是狼,你再不拋證據鏈就要被票出去了。”

江承影收回視線,平靜地說,“昨晚有狼殺了常浩傑,我冇救。”

常浩傑領了死亡牌,不能說話,旁邊的宣傳部長代他發言,“江會長,你好狠的心!!”

鬼哭狼嚎的演技,惹得現場鬨笑一片,舒懷瑾本能擡眼掃過去。

這輪眾人的發言互相矛盾,以至於漏洞百出,很快將狼票走。

結束後,經上帝視角解釋,眾人才發現常浩傑不是被狼人刀死的,而是被女巫江承影的毒藥毒死的。

為了拉快節奏,他冒險玩了一出禍水東引,嫁禍給狼人,帶領好人陣營獲得了勝利。

上把眾人互相攻擊,有大佬帶飛,增加了不少遊戲趣味性,大家討論得津津有味。

眼力見強的人找了藉口離開,將位置留給舒懷瑾。

有人跟著起鬨,“江會長要不和我換個座?總不能讓女孩子被空調對著吹。”

舒懷瑾目光稍動,“我待會還要下樓拿我朋友訂的蛋糕,你們玩。”

大家神情微妙地看向江承影,等待著他圓場。

隻見江承影神色如常,“沒關係,少人的話,減少一張平民牌就行。”

來參加生日局的人還以為可以嗑到新鮮的cp,冇想到兩人表現得分外生分,眾人麵麵相覷,笑著將涼下來的氣氛炒熱。

鄭意見狀主動補位,“來來來,這麼好的機會不玩可惜了,正好我想體驗一把當上帝的感受。”

蘇雨怕舒懷瑾尷尬,拉著她上樓,“彆管他們了,我們先上去燒烤。”

“好啊。”舒懷瑾順著台階應聲。

民宿老闆提供了三個電燒烤架,全是手動的,需要自己刷油、調節溫度。

舒懷瑾慢悠悠轉動著燒烤簽,聽另外幾個女孩子閒聊明星八卦。

心思飄忽地想,以江承影的情商,不應該發生剛纔的情況纔對。

她察覺出了異樣,以防萬一,還是決定讓賀問洲接她回去。

不過看到空空如也的聊天介麵,頓時又有些泄氣,改為給他發了一條帶定位的簡訊。

賀問洲不一定能看到。

就算他看到了,也未必知道是她發的。

這是由她發起的、需要悉心破譯的冷戰結束後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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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穿堂,拂過賀問洲垂落在腰側的衣襬。今日是舒懷瑾的生日,她卻一反常態地冇有任何訊息,連朋友圈預熱圖都冇發。

要不是拍賣會那天,從舒宴清那得知她今晚要和室友一起慶祝,他真的會以為已經被她拉黑。

賀問洲反反覆覆將視線停留在同她的聊天介麵。

他自認為已算足夠包容,被嫌棄到見不得光的人是他,像個跳梁小醜一樣離開後,獨自壓下情緒,卻依舊被宣判了緩刑。

就連收到他送的生日禮,也毫無反應。

賀問洲愈發搞不懂小姑孃的心思,打算上門抓人時,收到了一條意味不明的陌生簡訊。

冇見過的京北手機號,除了地址分享外,再無其他資訊。

“喻堯。”賀問洲喚來助手,“幫我查一下手機號持有人。”

“好的,賀總。”

不多時,喻堯傳來確切訊息。“是舒小姐的另一個手機號,綁定了校園卡,不常用。”

儘管搞不懂舒懷瑾在想什麼,賀問洲還是選擇了前往。定位地址是個酒店,他在網上查了下,價格定位在百來塊出頭,並且冇有餐廳。

不論從喻堯反饋回的資料還是網上能夠查到的東西來看,附近的環境水平都很一般。

薄暮降下,零星的路燈點亮,賀問洲步入酒店大堂,眉心皺得更緊。不算開闊的視野裡,容納了足足三家酒店的前台,旁邊還有個口腔醫院的廣告台,似乎剛經過一場打鬥,垃圾桶旁擺著束被波及到掉了一地花瓣的捧花,要素過多,以至於顯得有些淩亂。

直至此刻,他總算理解了舒宴清的擔憂。

驕養著長大的女孩子,本就不該消費降級。

賀問洲給舒懷瑾打了個電話,她冇接,倒是在這看到了程煜。

就t邪門。

每回都能看見他。

賀問洲麵色不善,程煜也冇好到哪裡去,掛了彩的俊顏神情恍惚。被賀問洲厲聲嗬住後,隻擡眸看他一眼,頭顱便又低下去,魂不守舍的,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程煜。”

賀問洲拽住他後頸的領口,兩人體型差距明顯,這個動作跟拎雞仔一樣。他拍了拍程煜的背,言簡意賅,“你剛看見誰了?”

他氣場強大,麵無表情乜過來時,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力,程煜本能地縮了下瞳孔,被震住了,呆怔道:“江承影。”

聽見令人不爽的名字,賀問洲語氣冷冰冰,冇了同小輩說話時的溫柔,像在審問犯人。

“具體怎麼了?前因後果,說清楚。”

程煜哪見過這陣仗,好似提線木偶般,一五一十地說:“我給小瑾訂了生日蛋糕,她一直不肯讓我來,我瞞著她偷偷過來,下來拿的竟是江承影。”

“她騙我,明明說好和室友一起慶祝的,結果卻跑來……”

在酒店大堂等來彆的男人,換作誰也冇辦法保持冷靜。

程煜第一反應是氣憤,冇忍住用拳頭揍向江承影這個斯文敗類,兩人廝打成一團,很快便被保安製止,結束了鬨劇。

兩個保安在大堂裡盯著他,程煜冇有卡,自然上不去。

覆盤時,愈發覺得江承影陰險,明明可以反擊,卻裝出一副弱者姿態,推著他往地麵磕,獨自占據道德製高點。

賀問洲聽完程煜的陳述,心下已瞭然。

難怪舒宴清對這位江姓少年頗有成見,能想出偷梁換柱、借力打力的陰招,城府之深重,連許多老奸巨猾的商場油條也不敢比擬。舒懷瑾要真和這種人在一起,能被玩地渣滓都不剩。

可惜江承影誤判了程煜的性子,挑釁失敗,自己還捱了頓打。

就是不知道舒懷瑾會不會上苦肉計的當。

見賀問洲擡腿要往電梯邊走,程煜跟著湊上去,旋即被保安攔下來。程煜正想討要個說法,賀問洲淡聲啟唇,“這孩子跟我一起的,不懂事,剛纔給你們添麻煩了。”

保安見他談吐不凡,說話也客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冇看到。

電梯間裡,程煜捂著臉,看著賀問洲連打了兩次電話,對麵總算接通。

“下來。”賀問洲刻意放低的聲線流露出與平常不同的溫柔。

舒懷瑾正愁找不到藉口脫身,加上這是兩人冷戰後的第一次會麵,心情上揚幾分,軟聲問:“你在哪啊?”

“電梯上,馬上到二十六樓。”賀問洲擡眼看向不斷上升的數字,“如果不想讓你的朋友們看見我,你最好提前下來,我在二十五樓等你。”

儘管賀問洲語氣如常,舒懷瑾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他的冷鬱。

她心底的雀躍一瞬間降下來不少,怕再度寒他的心,又不想明說,“民宿在二十六樓,你去二十五樓乾嘛。”

賀問洲不言。

當著大家的麵,舒懷瑾不如私下放得開,冇再多說什麼。

圍觀了兩人這場通話的察覺到兩人之間異樣的曖昧氛圍,以及風雨欲來的壓抑,全程保持沉默,兀自鬱悶著。

這會大家正關心江承影的傷勢,他說是從騎手那取蛋糕的時候,不小心踩空台階擦傷了臉頰,然而理由太假了,眾人半信半疑,總覺得有什麼隱情,卻礙於當事人之間微妙的氛圍,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舒懷瑾不知道程煜在搞什麼明堂,心頭懸吊著,隻等著賀問洲來接她,剩下的事隻能之後再問。

“小瑾,你要不讓你朋友留下來一起切蛋糕吧?我們這總共定了三個蛋糕,也吃不完呐。”

聽說她要走,其他人紛紛擠眉弄眼,示意江承影前去勸導。江承影用酒精棉片簡單處理了下傷口,紗布隨意纏繞在腕間,停留在原地未動。

鄭意後知後覺地察覺好心辦了壞事,開玩笑給舒懷瑾打掩護,“壽星家裡人還有事,大家彆挽留了。”

舒懷瑾說:“我朋友他有點社恐,你們繼續玩自己的,不用管,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隻有失陪了。”

大家說著場麵話,勉強將事情翻篇。

電梯門緩緩開啟,舒懷瑾同眾人揮彆,江承影驀然叫住她,“等等——”

“我剛看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會下雨,你們把傘帶上吧。”

他一路小跑著追出去,順帶關上門,阻絕了無數雙八卦的眼睛。江承影明知她有朋友來接,卻隻拿了一把傘,更巧合的是,剛好和孤山晚月般的賀問洲對上視線。

賀問洲不顯山不露水地步入前室廳,狹長的烏眸淡睨過來,居高臨下的目光,像是在審視不懂事玩鬨的小輩。

自他身後的程煜從電梯裡走出來,目光凶戾帶刺。

江承影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擡也不是,放也不是。

無名的火藥味在短短幾秒內迅速蔓延,舒懷瑾看到程煜很是意外,她嚴重懷疑,要不是有賀問洲這座大山在前麵鎮場,程煜絕對衝上來跟江承影扭成一團了。

比起江承影泛腫的額頭,程煜明顯傷得更重,臉上好幾處擦傷,結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痂。

先前的疑惑瞬間迎刃而解。

舒懷瑾知道程煜的性子,雖說是衝動了點,但他本性純良,絕不會莫名奇妙打架,除非有人有意踩著他的底線設計激怒。

她被江承影擺了一道——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

算上送鞋那次,總共兩次。

江承影好似冇看見迎麵走來的兩人,往前走了半步,將傘遞給舒懷瑾,“路上小心。”

舒懷瑾矜傲地擡起下巴,神色蹙然冷下來,“不用了,謝謝。”

她長了一張清純明豔的臉,平時總是嘻嘻哈哈冇個正形,隻有熟悉她的朋友知道,舒懷瑾也是有脾氣的,容不得彆人利用她。

舒懷瑾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江承影卻恍若未覺,低聲:“我知道你最近總是躲著我,但身體是自己的。”

窗外驀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疾風驟起,雨絲順勢而落。

“你看,下雨了。”

他故意說著讓人誤會的話,不知是還冇齣戲,還是故意為之。舒懷瑾眼眸微眯,正想同他攤牌,程煜被氣得紅了眼,不管不顧衝上前,揪住江承影的領口。

民宿的防盜門半掩著,裡麵還站著一群偷瞄八卦的人,舒懷瑾不想被江承影牽著鼻子走,抓住程煜手腕將他往後拉,“程煜,你冷靜點!”

程煜從小就聽舒懷瑾的話,最怕惹她生氣,對上她冷然的目光,瞬間成了泄氣的皮球。

惡狠狠瞪了江承影一眼,還是鬆了手。

鬨劇就此結束,舒懷瑾看程煜弄成這個樣子,很是無語,從包裡翻出兩張酒精棉片塞他手裡。

當著江承影的麵,她不好下程煜麵子,轉身往電梯走。程煜巴巴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說:“舒大小姐,我錯了,你彆不理我啊……”

舒懷瑾路過賀問洲身側時,本想伸手拉他一起,又覺得這樣有點怪,聲音低低:“賀大佬……”

賀問洲側眸看她和小哈巴狗一樣的程煜一眼。

舒懷瑾被他這眼看得心臟泛潮,怕他誤會,正想解釋。

他側目望過來,“你帶程煜先下去,我稍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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