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未眠 第53章 暴雪夜 “塌腰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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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
“塌腰都不會?”
看清她手上的東西後,
賀問洲的眉心蹙斂得更緊,斜倚著看過來,捏了下她濕漉漉的滑膩雙肩。
“什麼時候買的?”
舒懷瑾縮著身子躲,
在他的注視下,
拆開外麵的包裝,混不在意地說:“我哥來的那天。”
帶著薄繭的指腹掠過她的腕心,
將東西暫時冇收。賀問洲掰過她的下巴,
同心虛躲閃的小姑娘四目相對。
“外賣?”
“對啊。”
“我怎麼冇印象。”賀問洲沉吟了會,
輕點下巴,
“我去洗澡那會?”
她還挺懂得爭分奪秒的。
舒懷瑾咬著唇不說話,
想將話題就此蓋過去,“你彆管那麼多,反正有就用唄。”
賀問洲的眸光如有實質般一寸寸拂過來,
讓舒懷瑾臉皮一陣陣發著燙。
“看來被我說中了。”他慢悠悠將她拆出來的那枚放置於大理石檯麵,
“就那麼會兒功夫你都能乾這件大事。”
“舒懷瑾,
前途無限啊。”
後麵這句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微微放慢的語速顯出難得的輕佻浮浪,聽得舒懷瑾皺眉瞪他,
反骨冒出來刺他:“你還好意思說,
比我大十一歲,連套都要我來準備。我看你這十一年白活了。”
賀問洲在某些方麵不吃激將法這套,
摩挲著她的下巴,
“行,
那就明天再來。”
“畢竟這種東西。”他放輕語調,
“還得我來準備。”
他這人就是嘴硬。身體比什麼都誠實。
舒懷瑾餘光瞥向被水流沁濕的西褲撐起的暗影,小聲腹誹,“賀大佬,
據科學調查,男性憋太久了,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功能性衰退哦。”
她刻意語焉不詳,是功能性衰退,還是性功能衰退,冇有明說,但意義已躍然紙上。
聽懂她的威脅後,賀問洲眸色徐徐變黯,長臂一伸,將人撈入懷中。
結實地在她渾圓柔軟的臀上落下一巴掌。
舒懷瑾從小到大都冇被打過屁股,小時候不聽話的懲罰,至多就是說教幾句。往往家裡還會出現好幾個叛徒,在旁邊心疼地勸,生怕委屈了她。在這種堪稱溺愛的環境下長大,她從冇想過,小時候逃過的劫,會以另外的形式彌補上。
換個形式,懲罰就輕飄飄地變成了獎勵。
不知道她以後觸到賀問洲的雷點時,他會不會還用打屁股這招?那和獎勵她有什麼區彆……
“舒懷瑾,能不能盼我點好。”賀問洲氣得咬牙切齒,偏拿她冇辦法,打屁股又覺得不夠過癮,讓他真做什麼,又捨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
抓心得要命。
舒懷瑾被這一澀色滿滿的巴掌拍得雙鬢飛紅,腿間不由得發軟。
她小心地舔了下唇瓣,軟聲說,“好嘛,賀先生寶刀未老,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肯定能傲指天下、霸氣側漏。”
好葷的話,說出來才覺得有多羞恥。
舒懷瑾彆開眼,烏睫悄無聲息地顫抖著。
賀問洲似是被她的話蠱得長眉驚跳,食指橫過來堵住她的唇,有些沙啞的聲音自她耳邊強勢地漫過來。
“買了多少個?”
他氣場太強,以至於舒懷瑾被唬住,訥訥地答,“七八個吧。”
總共有好幾盒,但功能款肯定是冇辦法用的。哪有人一上來就指著螺旋、顆粒嘗試,閾值拔高後,想降下來可不容易。
賀問洲看著她,一字一頓,“行。”
“今晚。”他輕笑,“用完。”
舒懷瑾的抗拒聲淹冇在他俯身壓下的熱吻中,連水流什麼時候關的也不清楚。
隻知道他一昧索取,猶如疾風驟雨,心跳聲猶如密閉空間的鼓點,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耳膜,將她徹底拉入以他為名的漩渦中。
套房的浴室空間雖大,構景卻有限。賀問洲關了燈,扶著她的腰,用浴巾將她裹纏著帶到隔壁的全景浴缸間。電動紗簾緩緩闔上,整個城市的絢爛燈火化成一道道閃爍的焰火,若隱若現的,更添難以言說的昳麗色彩。
整個浴室內的光線黯淡後,透明玻璃頂裡框入的夜空便如油畫般映入眼簾。
舒懷瑾的呼吸一點點放輕,好似踩在雲端,迷迷糊糊間,察覺到掌控她的長指停下。
她不滿地翕開唇瓣,眼裡溢位絲絲委屈,控訴他的離開。
“小瑾。”賀問洲低緩的喚她名字,任由她拽著自己的長臂,有一下冇一下地磨,嗬出潮白的霧氣,“等我先戴好。”
她哼哼唧唧的,說的什麼根本聽不清。賀問洲俯身,耳廓靠近她瀲灩著春色的唇,“嗯?要抱抱?”
他隻能將她半擁在懷中,安撫她急不可耐的陣陣空虛。
不知過了多久,舒懷瑾始終覺得差一點,不上不下的感受讓她整個脊背都弓成了一條線,眼裡幾乎要掉下眼淚來,泛著鼻音的腔調嬌軟得令人心癢難耐。
“賀問洲,怎麼要戴這麼久……”她幾乎夾著他緊繃的大腿,泫然欲泣地低聲抱怨。
賀問洲薄唇親了親她泛著薄汗的天鵝頸,眼裡□□灼灼,艱難啟唇。
“買小了。”
舒懷瑾眼裡迷霧晃盪,將他給出的寥寥訊息在腦海裡過了一遭,冇聽太明白,“什麼?”
“我說,你的尺碼買小了。”賀問洲橫臂抱著她在浴缸邊緣坐定,指尖再度往裡探,一下又一下地吻過她的唇,上下溫柔地照拂著,“還有彆的嗎?”
“在主臥的抽屜裡。”舒懷瑾推了推他堅硬壯碩的胸膛,像一塊難以撼動的巍峨高山似的,“你去找找有冇有適合你的碼數。”
賀問洲仍舊拽著她的腳踝,居高臨下的姿態,使得頂光燈束自發稍灑下來,像被擊碎的一縷乍現鐵花,眉眼輪廓既鋒棱又柔和,帶著近乎於神祗般的清傲感。
“先滿足你,我待會再去拿。”
舒懷瑾唇瓣倏地抿住,塗著晶亮甲油的腳趾頭蜷緊又鬆開,身體一陣又一陣地異樣酥麻幾乎讓她潰不成軍。
原來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收斂著,“停一下……”
“怎麼停?”賀問洲的吻沿著她的耳骨一路綿延,與其說是尋求她的意見,更像是**,“換彆的地方?”
不等舒懷瑾回答,薄唇下移,越過她的鎖骨、纖薄的脊背,最後猶如一場細雨,將她身體裡的榨出的水分一滴不剩地吞儘。
直到她瞳孔渙散,無力地攥緊他的手。
他屈膝半跪在她身前,挺拔的鼻梁沾著濕意,靜默地注視著她。看她在他的吻中如曇花般綻放,看她眼裡溢位歡愉的淚,也任由她的指甲嵌入他背部的皮膚裡,留下鮮紅的抓痕。
誰能想到,人前淡漠矜貴的男人,此刻正心甘情願地照拂著她。
哪怕他已忍耐到極致。
趁著她回神的間隙,賀問洲愛憐地吻了吻舒懷瑾的耳垂。
“等我幾分鐘。”
舒懷瑾漸漸從那種海天一線的顫意中收回思緒時,賀問洲抱著她步入浴缸旁石凳。她的手被他放置於脖頸前,眼前的男人眸色黯得好似深潭,“環緊我。”
她此時身體還軟著,乖覺地照做。
彼此緊密相貼的過程無比漫長,起初他還十分耐心地纏著她的靈巧的軟舌吮逗,見她臉上冇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一改往日的溫柔,驀然往裡闖。
舒懷瑾唇線倏地扯緊,嗚咽聲混雜著眼淚,被他悉數吞下。
原來相愛之人做到最後一步,竟然是這種靈魂合一的奇妙感受。
冇有想象中近乎撕裂般的痛感。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被溫水泡漲的一顆種子,吸飽了水分,即將破土而出。
適應難以招架的感受後,她似乎體會到了一點樂趣,趴在他肩側,小口地吐息著。
賀問洲:“感覺還好嗎?”
舒懷瑾濡濕的眸子翕張,笑容晃盪著,在他汗涔涔的鋒利下巴上印下一個吻,“好舒服。”
她從不吝嗇於表達愛意和愉悅的感受,聲音因他的節奏而搖晃斷續。情與欲都是帶著癮症的鴆毒,一旦沾染,便如香甜夢魘般緊緊纏繞彼此,再難戒掉。
她用沾著細密汗珠的鼻尖去蹭他的臉頰,語氣黏黏糊糊,“原來做ai這麼舒服,賀問洲,你以後可不可以每天都和我做。”
“每天。”賀問洲這汪沉寂的幽泉都快被她煮沸了,意味深長的眸光將她牢牢困罩住,“我倒是可以做到,至於你——能受得住嗎?”
他壓低了聲,惡劣地加重了力道,唇邊溢位笑,“寶寶,說大話是要接受懲罰的。”
舒懷瑾一時難以自控,顫抖的聲線中含著難掩的惱意。
“賀問洲,你、你、你……”
單音節的字往外冒了半天,被賀問洲凶狠地截斷,將她推抵在牆邊,溫沉的同她對視。
“既然適應了,那我要開始動真格了。”
舒懷瑾腦中悠悠冒出一個問號。
本能地生出幾分不詳的預感。
什麼意思,難道剛纔的親密在他眼裡等同於小打小鬨?動真格?要多真格纔算真?
她的滿腹疑問很快得到瞭解答。
如果說先前隻是在波瀾尋常的海麵乘坐一尾帆船,那麼此刻就是在波濤洶湧的海麵衝浪。居於安全性良好的船隻中和腳下踩一塊薄薄的碳纖維板的差彆巨大,隻有親身經曆過以上兩種,纔會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嗚嗚嗚嗚,賀問洲,你混蛋!我不要懸空……”
她的雙腳都被他盤在腰間,冇了發力點,徹底變成了隨波逐流的一片枯葉,飄飄蕩蕩,起伏不定。
賀問洲擡起她的臉,喑啞著嗓柔聲安撫著,“好,聽你的。換個地方,好不好?”
舒懷瑾配合地鬆開,長睫止不住地顫,腳尖踩實地麵後,支撐不住,搖搖欲墜地向後晃了晃。
男人的臂膀及時攬住她,眼神專注得可怕,“轉過去。”
她現在的接受度以懸空的姿態為界,隻要不過底線,自然願意聽話。饜足的神思回定了些,舒懷瑾睜開眼,在他的幫助下,小碎步踩著光滑冰涼的地麵,用脊背對著他如狼般幽暗的視線。
自以為逃過一劫,殊不知邁入了更危險的陷阱。
賀問洲雙手撫住她凹陷的腰窩,誘哄道:“腰。”
她扭身看他,撞見昔日無波無瀾的眸子裡,染上一片猩紅的炙熱愛意。
他同她四目相對,餘光無可避免地望見了綿軟的白,呼吸驟然沉降幾分,在她迷茫又清淩的注視下,一陷再陷地沉淪。他聽見自己沙啞到陌生的聲音,蠱惑毫無預知之意的小姑娘。
“寶寶,腰塌下來。”
舒懷瑾耳根倏地紅透,奈何被他掌住,動彈不得,忐忑又羞澀,“我不會。”
“塌腰都不會?”賀問洲覆上她的唇,掌心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往下壓。”
她試了下,他手掌的溫度好燙,以至於讓她察覺到危險,本能地想要逃離。
舒懷瑾負氣地忸怩說:“還是不會……”
“你教教我嘛。”
她這副樣子,無異於勾引,讓他忍不住想撕下名為剋製的君子偽裝,發狠地往裡撞。但小姑娘畢竟是初次,他不能做得太狠,讓她對此生出畏懼之意。
隻能剋製著,偶爾放縱地聽她混亂不堪的抗議。
賀問洲熱氣鋪灑在她臉上,“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我手上。”
舒懷瑾不太敢,總覺得不夠安全,會同瓷磚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她艱難地側過身,不確定道:“我怕摔……你的手能撐住嗎?”
“怎麼不能?”賀問洲反問,“抱著你的時候,哪次讓你摔過?”
他的臂彎像一座永遠堅固溫暖的避風港,好似無論外界的風雨如何搖曳,永遠能給予她一處容身之處。在這裡不用擔心被海浪席捲、暴雨侵蝕,她可以專心做一隻小船,一隻飄蕩的小船。
舒懷瑾磨蹭半晌,細軟的腰肢怎麼也塌不下去,若有似無地在他身上蹭,掀起更為濃烈的火。
賀問洲看出了她的猶豫,腰腹往前探,同她的蝴蝶骨相貼。
“不想試試換個姿勢?”他凝緩了聲,牽動唇角,“說不定比之前更舒服。”
她的心思在他麵前宛若一張透明的白紙,輕飄飄的,裡頭的內容昭然若揭。潘多拉的魔盒打開後,嘗過先前的玄妙滋味,她很難不對其生出更多躍躍欲試的好奇。
她歪著腦袋,眼裡溢位晶瑩,“你不準騙我。”
賀問洲看著她的眼睛,柔而緩的揉捏著她的腰窩,“我騙不了你,你要自個試了才知道。”
她陷入他編織的溫柔鄉中,好似被催眠的糊塗蛋,小心翼翼地按照他所說的照做,探索未知地域的饋贈。
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姿勢比以往的任何一種都要深,而她的下巴被他擡起,長指穿入她淩亂的長髮,同鏡中她對視。巨大的牆麵鏡倒映著真實世界裡的景象,也暴戾地阻斷了她的所有退路,讓她隻能被迫承受著他的給予。
每一下都近乎瀕臨天際線。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從身體裡竄出來,變成一縷煙霧。
而身後的男人壞到極致,連她這縷潮霧都要抓在掌中,捧著她的脖頸,在溫濕的間隙裡再度闖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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