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月照我斬輪回 025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一道毫不猶豫，另一道卻像是早有預料。

戚寒夜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會這麼說。”

“阿璃，你真的很恨我吧？”

“可我也是真的愛你，從你把我撿回去開始，我再沒有愛過旁人。”

“如果我說，從今往後我自廢功力回到你身邊，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應璃冷冷看著戚寒夜。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故事，我隻相信善惡終有報。”

“你的所作所為，天地都容納不下。”

戚寒夜一怔：“那你呢？你真的半點都不愛我了嗎？”

應璃麵色不變地反問：“我應該愛你嗎？”

“你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對得起天下，又有哪一點對得起我將你撿回去？”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沒有明確的否認就是肯定。

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哪怕時至今日，應璃也沒法完全放下那所為的感情。

她知道她應該放下，她也知道回憶不過是又一次自我傷害，可偏偏這世界上，唯有情之一字最不講道理。

可偏偏，她是這世界上最不能感情用事的人。

“戚寒夜，我不會再愛你，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情了。”

戚寒夜的眸底一閃，像是真的被這句話傷到，有些艱難的開口。

“可那一切都是騙局。”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我告訴你，是江曦月在背後騙我，是她說你看不上我，說你隻把我當成玩物，說你想殺了我。”

“我怎麼能忍受你想殺了我？”

“應璃，你隻看得到你自己，你可想過我也有我的苦衷？”

應璃已經知道了。

自從上次在姻緣樹前見證過真相，她便猜到江曦月在暗中挑撥了不少。

也不是沒想過，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他們會不會更好。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應璃沒有說話，戚寒夜便一直等。

哪怕已經猜到結果，他還是想等到一個答案。

那麼多年的相處，他不是不瞭解應璃，也能看出她方纔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忍。

“阿璃，我愛你，我是真的很愛你。”

“不然我不會花一千年去找你，我不會因為那些人不像你而生氣，我不會把你留在身邊卻不碰你。”

“你還記得你剛來魔域的那一天，我問你為什麼，你說你想留在我身邊。”

“你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應璃想起，她用狐族公主的身份去到魔域，戚寒夜曾問過她，她的心屬於誰。

而她當時說，她的心屬於尊上。

“我的確說過，我的心是屬於你的。”

“那是因為，我此生的使命，便是殺了你。”

可戚寒夜卻還是執著。

“我不要聽這些，我隻要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戚寒夜，我不愛你，我們之間早就該結束了！”

應璃幾乎是歇斯底裡才說出這句話。

可就在她說出口的下一秒，腳下忽然升起巨大的法陣，紫色的荊棘生出，將應璃死死纏繞住。

戚寒夜陰沉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專門佈下的真心法陣，會懲罰每一個不真心的人。”

“阿璃，你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