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攻係統已繫結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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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2
況野吹了兩下一不小心這嘴就碰到了陳最的手心,和他這種練槍打仗的不一樣,陳最的手心又嫩又滑,讓人十分想要咬上一口。
陳最變了臉色把手向外抽去,卻是抽不動。
況野笑眯眯的看著他,突然鬆開手,還使著力氣的陳最被晃了下,況野哈哈笑了出來,笑的陳最氣惱,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甩手向門口指去:“你……”
手被抓了回來,況野將他完完全全抱住,讓他手腳都動彈不得:“小媽還是老實些吧,你身體不好,晚上不易動怒應該早早睡覺。”
陳最心想他現在不睡覺是因為誰,可這個家夥明顯就是個無賴。
說不通,打不過。
陳最暫時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十分不自在的靠在況野懷裡閉上了眼睛,終究是身體不好,沒撐太久就睡著了。
況野美人在懷,努力壓槍,壓根沒心思睡覺。
瞧了眼睡著的人,真漂亮。
烏黑的發,瓷白的麵板,睫毛長長的,嘴唇潤潤的。
他倒真要感謝老東西一回了,居然能找到這樣的美人兒給他衝喜,哼,衝喜,況野曲著食指去碰陳最的睫毛,老東西也配。
視線轉動,落在陳最纖細的脖頸上,人單薄瞧著就不經折騰。
那可不行。
夜裡陳最在睡夢中咳了幾次。
陳最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他也不知道況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希望他再也不要來,一邊想著一邊係著裡衣的帶子,心中奇怪,怎麼還把衣服給睡開了,他睡覺有那麼不老實嗎?
淼兒照顧著他洗漱。
剛吃過早飯院門就被敲響。
淼兒:“誰啊?”
“淼兒姑娘,是來給夫人看病的大夫。”
淼兒奇怪地開啟門:“給夫人看病?夫人也沒傳大夫啊……”
原本她見夫人總是咳嗽的確提過叫大夫來看看,但夫人說他這是天生咳疾,看什麼大夫喝什麼藥都好不了的。
小廝:“是大少爺安排的。”
淼兒震驚,這大少爺難道真認夫人這個小媽?招呼大夫進院。
陳最聽說了始末後隻覺得況野多管閒事,並不打算看,看了便是一堆苦湯藥喝下來,這些年也沒見有什麼用,白白吃苦而已。
大夫卻是一臉為難:“夫人,大少爺吩咐,還請您不要為難我,不然我不好向大少爺交代。”
老爺病了。
一個是衝喜的男妻,一個是自小就混不吝的小霸王,這個家裡誰當家做主,應該聽誰的,大家心裡還是有數的。
陳最人在屋簷下也隻能聽從安排。
大夫在他這兒看過病,轉腳就去向況野彙報:“大少爺,夫人這天生咳疾乃是肺弱……”
他說了一堆。
況野翻著手裡的賬本:“能治好嗎?”
大夫猶豫了瞬:“治好難。”
那賬本就被丟到桌上。
大夫緊張的繼續說道:“但隻要拿藥好好養著影響也不大,就是不能折騰,少生氣,少受刺激,儘量保持心情愉悅。”
況野聽到不能折騰那4個字就已經皺眉了。
“藥,可好的用。”
況野擺了下手,大夫就冒著汗下去了。
留下的況野愁啊,這不能折騰可怎麼辦?想著他那樣兒,再聽大夫這麼一說,估計是進都進不去。
陳最瞧著淼兒端過來的冒著苦味的湯藥,果然。
“夫人,喝藥了。”
“先放那兒吧。”
陳最喝夠了藥。
淼兒又勸了他幾句,但一向好說話的夫人這次卻是十分堅持,坐在靠窗的軟榻上捧著書本就是不肯看那藥湯一眼。
她正愁著,一撇眼,門口晃來一個高大的影兒。
看清來人,張嘴就要叫人。
況野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向後一撇頭。
淼兒擔憂的瞧了夫人一眼後安靜地退了下去。
況野拿起藥碗,聞著都苦的厲害,這大夫開的什麼藥。
轉眼向軟榻看去,眸中流露出驚豔,今天陳最穿了身湖綠色衣裙,衣裙上繡著繁複的花樣,像是一朵在青山圍繞的湖水間盛開的碧荷。
隻覺得這炎炎夏日都因他而清爽。
想將手深入那湖水,將碧荷輕嗅。
況野端著藥碗走了過去,聽見腳步聲的陳最還以為是淼兒:“我不喝。”
語氣帶著幾分任性,透著可愛。
腳邊坐下一人。
況野:“不喝,小媽的病如何能好?”
陳最這纔回頭,那一瞬間流露出的表情明明白白在說:你怎麼又來了。
嫌棄的明顯。
況野用勺子攪著藥湯散熱。
“少爺與其關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父親。”陳最重新拿起書,把頭扭了過去。
“怎麼?小媽盼望著我那父親能夠恢複健康,然後同你行周公之禮?”況野注意到陳最拿著書的手攥緊到青筋凸起。
“還是說小媽嫁過來前已經學習瞭如何伺候男人。”
陳最猛地放下書:“你!”
他忽然被況野攬住腦袋拽了過去,唇瓣相貼,苦澀的藥從況野口中跑到他口中,他不得不吞嚥,苦到皺眉卻顧不得,隻震驚的瞧著況野。
他、他……
湯藥被嚥了下去,但是苦味被翻攪的舌頭弄的蔓延在口腔每一處。
陳最的手抵上況野胸口,把他向後推去。
親的太久,快要窒息的感覺讓病弱的陳最紅了眼眶,況野這才結束這個吻,離開前還伸出舌舔走了陳最嘴角流下的湯藥。
陳最怒不可遏,羞憤難當,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況野頭都沒晃一下。
陳最:“荒唐!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咳咳咳……”
他捂著嘴咳到眼眶裡含著的淚流了下來,瞧著真是可憐見兒,況野給他拍背,他也扭著身體躲開,好一會兒才停止咳嗽,隻是人還在氣著,委屈著。
“我隻是擔心小媽身體,想讓小媽喝藥而已。”
陳最現在根本不想搭理他,不瞧他也不搭他的話,扭著身體側趴在軟榻的靠椅上,即使人在屋簷下也斷沒有這樣羞辱人的道理。
他是衝喜的男妻不錯,可卻不是玩物!
況野瞧著真氣狠了的人,其實有個秘密他沒告訴陳最,在他房間桌子的抽屜裡放著一紙休書,老東西現在稀裡糊塗,這紙休書他拿到手那是輕而易舉。
雖然小媽的身份很刺激,但有些侮辱人,他倒是願意被侮辱,隻是這瓷瓶嬌花般脆弱的人如何能受得了這份侮辱,也不該受這份侮辱。
隻是現下的情況是,他如果把這件事告知陳最,他肯定連夜收拾包袱走出他況家的大門,再也不會踏進一步。
那自然是不行的。
“彆氣了,本來身體就不好,你喝了藥,我立馬就在你眼前消失如何?”
陳最咬咬牙,拿過藥碗兩口喝了個乾淨,苦的眉頭都在抽搐卻是一聲不吭,隻重重把藥碗放下,趕客。
況野這次真說到做到。
隻剩下一人的屋裡,陳最連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光後用力擦了擦嘴,這個混賬東西!自己既是他的小媽又是一個男人,他怎麼下得去嘴的!
“瘋子……瘋子!”
“夫人你沒事吧?”淼兒探頭探腦的進來。
陳最收斂了神色:“沒事。”
隻不過當晚況野又過來了,陳最這次發了火,向況野打去的枕頭都被他扯碎,最後的結局就是他累到在況野的懷裡昏睡過去。
況野吐出一根潔白的鵝毛,捱揍都覺得爽,或者說他特喜歡陳最對他動手,那模樣生動,反正他打人隻有一點點疼。
他受得了。
——
天上的雲彩緩慢飄過,陳最坐在院中歎了口氣,一轉眼況野已經回來半個多月了,而這半個多月他每晚都要睡在自己這裡。
手也逐漸的不老實。
況野對他抱著的是什麼心思,他自然是明白,隻是……自己可是他小媽,而且況野那樣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他也是配得上的。
雖然他不出門,淼兒卻是個傳聲筒,總是把外麵發生的事情嘰嘰喳喳講給他聽,給他解悶。
這半個月,據說上門為況野說親的媒人都踏破了況家的門檻。
況野又是那樣的性格,即使他現在對自己再體貼周到,事事殷勤,對他最多也隻是一時興起,他若要認真纔是愚不可及。
“夫人!”淼兒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夫人,老爺他……老爺他去世了……”
陳最手裡的茶杯掉落在地。
老爺屋裡。
況野半跪在床邊,還攥著老爺的手,在旁人看來倒也是有幾分孝順的。
況野感受著手裡的手逐漸變涼,回想著老東西咽氣的前一刻,居然還在警告他,讓他不可對陳最下手。
嗬——
哀樂奏響,白綾滿堂。
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弔唁,陳最是夫人的身份依舊做著女子裝扮,一身孝服跪在蒲團上,把紙錢往火盆裡扔去。
他隻見過老爺一麵。
實在是無法為他掉下眼淚,若真要哭,也隻是哭自己未知的前路。
“誒……阿野現在是沒父沒母的孩子了……”
況家的一位長輩感歎著。
這聲感歎落在陳最耳中,頓覺悲傷,想起況野,他這樣的性格也會難過吧……
他意識到即使有自己這個小媽在,況野也變成孤兒了。
淚水在眼裡迅速凝結,想來總是叫人覺得同情,他抬眼向對麵看去,不期然的和況野對上了視線。
淚水順著陳最臉頰滑落。
他想如果況野還留自己,且不對自己做過分的事,那自己可以當他新的家人,好好照顧他。
況野則是在想:果然,人要俏,一身孝。
送走了所有客人,陳最被淼兒扶了回去,跪了太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況野看在眼中,太脆弱了,這樣還真沒法下手。
月上中天,況野沒來。
陳最有些不放心難得主動出門,在停靈的地方瞧見了況野。
“少爺……”
況野見到他有些意外,隨即反應過來露出笑容:“小媽是擔心我,所以來看我嗎?”
陳最覺得他這個反應隻是在逞強,家人去世怎麼會不難過。
他走過去,福了一禮:“是我沒用,沒能留下老爺。”
作為衝喜的人被娶進門,顯然他沒起到該有的作用,反而讓況家因此惹上了不少嘲笑。
況野扶住他手臂將他拽了起來。
“與你無關,是他該死了。”
陳最懷疑自己耳朵地眨了眨眼睛,況野攥著他的手一拽就把他拽進了懷裡,而他們旁邊就是老爺的棺材,香燭還在燃燒著。
陳最慌張的想要推開況野,後悔跑過來了。
況野:“他臨死前叫我不要動你,你猜我是怎麼回答他的?”
陳最轉著眼珠向外看去,生怕被人瞧見:“自然是謹遵父命。”
況野笑了下,隨即把陳最按在了棺材上,陳最有些怕的騰起身,後背緊繃著不敢靠到棺材,如此情況下隻能環住況野,吊住自己。
況野:“我說爸你放心,你的一切我將全部繼承,包括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