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掉進路人甲的陷阱 黑店
黑店
等矮個子男人捂著脖子,“嗬嗬”的倒下時,往床邊走去的婦人和夥計才發現事情不對勁,轉頭就看見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脖子處血流不止的男人以及站起身的顧謹行,
“你居然沒被迷暈?!”婦人大驚,隨即抽出腰間的兩把刀就向顧謹行砍去,同時,年輕一點的夥計則是撲向了床上,試圖抱起萱萱,可就在他手剛碰上萱萱時,脖子間就被頂上了一把匕首,
隨即,身後傳來“嘭”的一聲,夥計轉頭一看,脖子間被劃出一道血痕,四當家的被踹飛了出去,倒地抽搐了幾下後,沒有了動靜,
顧謹行在一旁眼神晦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夥計轉身想跑,但卻被萱萱用手勒住了脖子,匕首指著他的眼睛,“你剛纔在外麵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饒命,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豬油蒙了眼,求各位大俠饒我一命,”眼看著萱萱手中的匕首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夥計驚懼之下,連忙求饒。
顧謹行走到夥計麵前,踩上了他的腳,力氣之大,痛的夥計當場就要叫出聲來,
“你要是敢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聽到顧謹行的威脅,夥計連忙將自己的嘴巴捂上。
“現在,我來問,你來答。”顧謹行將人扯到了桌子旁,將匕首插在了桌子上。
夥計連忙點頭,生怕回答的慢了,就和地上的三當家和四當家一個下場了。
“你們是做何勾當的?”顧謹行原以為這就是家普通的黑店,但聽這夥計的叫法又不太像。
“我,我們原本在百裡外的一座山頭上當土匪,但那處剿匪太厲害了,二當家的就帶著我們來到了這,”
“這正好有家店,我們便占了,三當家四當家帶著我們假扮店家,順便探聽一些訊息,大當家他們就在不遠處的山頭上,安營紮寨,繼續以前的行當。”
“什麼時候來這的?”
“大概,大概**年前。
我,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各位祖宗了,”
“你可彆亂叫,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我都能氣的詐屍。”一旁聽著的萱萱,突然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下去,使得夥計撞到了桌子,捂著自己的肚子,疼得彎下了腰。
“店內還有其他人嗎?”
夥計連忙站起了身,臉色因為剛才那一踹變得有些蒼白,“沒,沒了,原本是有一些的,但大當家要做筆大的,於是都回山上去了,隻剩下三當家四當家和我在這。”
“山上有多少人?崗哨都設在何處?”顧謹行拔起桌子上的匕首,將夥計的手按在了桌子上,作勢要紮下。
“我說,我說,”夥計極力想將自己的手抽出,可卻無濟於事,隻好開口求饒,
“山上大約有一百多號人,崗哨,崗哨我不知道,我就是個小嘍囉,饒了我吧,”
“捂好你的嘴。”
說著,顧謹行就用匕首斬斷了他右手的大拇指,夥計疼得眼睛瞪大,臉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就連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
即便疼得他極力掙紮,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叫聲,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叫出了聲,那眼前的少年真的會把他的舌頭扯出來割掉。
“現在想起來了嗎?”如鬼魅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嚇了夥計一跳。
夥計將捂在嘴上的手拿開,上麵有著一排的牙印,啞著聲音回答:“上行十裡地,西南角一處,”
“還有呢?”說著,顧謹行又拿起了桌上的匕首。
夥計的眼淚都出來了,“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看著眼前涕泗橫流的一張臉,顧謹行將匕首收了起來,離遠了一步,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夥計立馬跪在地上磕頭,一邊磕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兩位大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人,我錯了。”
看著眼前的夥計嚇得車軲轆話來回講,顧謹行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夥計雖然覺得情況不太對,可聽到這話還是興奮了起來,立馬又嗑了好幾個頭,緊接著轉身就跑了起來,
隻是在他腳剛踏過門檻時,背後就似乎有一陣風吹過,他心裡暗想,窗戶沒開,哪裡來的風?
這個念頭剛落下,他就感到自己的雙腳、雙手都劇痛無比,頓時就栽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下,他張開嘴就想叫,卻被塞了一樣東西在嘴裡,緊接著被捂住了嘴,那東西卡在了他的喉嚨,他瞪著眼睛看向壓在他身上的女孩,
此時,她正裂開嘴在笑,但卻沒有笑聲傳出,“你的大拇指好吃嗎?”
夥計這才反應過來,卡在他嗓子裡的是什麼東西,想嘔,卻嘔不出來,嘴巴被死死捂住,隻好轉動著眼睛看向顧謹行,眼神裡滿是疑惑,不是說好不殺他,放他走的嗎?
顧謹行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對著萱萱說了一句,“小聲點,彆吵醒了她。”
緊接著,擡腳向不遠處的山走去。
“噓噓噓,小聲點,”不過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此時正捂著他的嘴,臉上帶著笑,臉上不知何時沾了一滴血,看著像是傳說中吃人的妖,
夥計想要擡手,卻發現擡不動,轉頭一看,筋已經被挑斷了,再看著麵前拿著匕首一臉興奮的小姑娘,
夥計知道,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顧謹行按照夥計說的方位,飛速上山,卻在十裡地的地方停了下來,西南角?
顧謹行衝向了東南角。
趴在樹上的嘍囉察覺到自己的背後似乎有一陣風吹過,剛想回頭看時,就發現自己掉下了樹,
不對啊,他看見了他的身體還在樹上呢。
山不算高,主要是地形有些崎嶇,顧謹行走的毫不費力,中途還遇見幾隊巡邏的,他都順手解決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山頂,此時天色已晚,大部分人都睡下了,不過院子中燃著一堆堆的篝火,旁邊成群的人在守夜,
“他奶奶的,憑什麼今天搶到的東西,咱們分的最少。”一人拿著酒碗,似乎是有些喝高了,嘴裡罵罵咧咧,“還讓老子給他們守夜。”
“你要想死就自己死,可彆害了我們,”他身旁的一人連忙站了起來,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這時已經晚了,另一批坐在一起的,聽到這話,站起身來,對著幾人“呸”了一聲,“怪得了誰,都怨你們自己沒辦事,跟著的當家的也沒本事。”
這話一出,兩邊的仇算是結下了,不知是誰先砸的酒碗,場麵頓時就亂了起來,站在樹上的顧謹行,就冷眼看著下麵這群人狗咬狗。
這裡的打鬨聲很快就驚動了其他人,陸陸續續有人開門出來,最後,正房內的燈也亮了起來,看著披著外裳的男人,顧謹行的手握緊了。
這場鬨劇很快就結束了,參與打鬥的,全都被按著打了二十大板,打完後,全都扔在了院子中繼續守夜。
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蓋住了細微的腳步聲,刀劃破皮肉的聲音,輕到了極致,院子中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安靜。
顧謹行推開正房的門,“吱呀”的聲音不算輕,可床上的人卻睡的一動不動的,呼吸未有任何變化,直到冰冷的匕首貼到他的脖子時,這人才猛的睜開了眼睛,
“李叔,好久不見啊。”
聲音低沉,卻讓人想到了毒蛇,看著熟悉的臉,李載眼睛都瞪大了,“你,你,你是,”邊說邊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脖子上的匕首攔住了。
“李叔這些年過得可真舒服。”顧謹行邊說,邊將手中的匕首向下壓,李載脖子上的肉有些多,一道血痕出現。
“少爺,少爺,你聽我解釋,”李載察覺到痛,連忙慌張的要解釋,“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好啊,”顧謹行麵帶笑容的回了一句,“李叔,你解釋給我聽啊。”
李載聞言,呼吸急促起來,眼珠子亂轉,想要找個藉口,他身旁躺著的女子缺突然醒了過來,見到一襲黑衣的顧謹行,嚇的要大叫出聲,卻被顧謹行一掌拍暈。
李載趁著這機會,連忙翻身下床,拿起床頭的刀,對著顧謹行,“少爺,這可是你逼我的。”說著,就持刀砍向顧謹行,顧謹行彎腰躲過後,一腳將其踹飛。
李載倒在地上,半撐著身體,麵帶驚恐,“你怎麼,你怎麼會?”
“你是想問我為何如此厲害?”顧謹行看到他這副樣子,突然沒有了逗弄的興趣,麵色冷了下來,用他的刀指著他的脖子,
“說,你當時帶走的東西放在了何處?”
李載聞言眼睛閃爍,“少爺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不記得了,是嗎?我來幫你回憶回憶。”顧謹行說著便蹲下,
“李叔,我先前靠打獵為生,你要不要來嘗試嘗試?”
隨即打暈了李載,拎著他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