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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171章 龔箭到來,康團亮出鎮國之柱,堵住統帥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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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小像兩株被狂風暴雨打彎卻始終不肯折斷的青鬆,並肩佇立在跑道邊緣。

陳榕的軍靴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漬,褲腿被碎石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露出的小腿上有幾道淺淺的擦傷。

可他脊背挺得筆直,那雙剛哭過的眼睛裡,此刻隻剩下與年齡不符的冷硬。

老黑站在他身側,軍服的領口被扯得歪斜,臉上的胡茬上掛著汗珠,卻像座鐵塔似的,把陳榕半護在身後,眼神裡的狠勁比剛才動手時更甚。

誰要是敢再往前一步,他敢保證自己能把對方的胳膊擰成麻花。

周圍的警衛員們攥著槍,指節都泛白了。

離得最近的那個年輕警衛員,槍口微微發顫

剛才陳榕打飛他同僚配槍的畫麵還在眼前晃。

子彈擦著槍身飛過的瞬間,金屬撞擊聲像針一樣紮進耳朵。

那個孩子甚至沒回頭看,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

現在陳榕手裡還握著那把繳獲的手槍,雖然槍口朝下,可沒人敢賭那個孩子會不會突然抬起來。

「反了!真是反了!」

石青鬆的吼聲裡帶著氣急敗壞的顫抖。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掌心沾了片暗紅,這讓他更惱火了。

自己戎馬半生,在邊境跟恐怖分子真刀真槍地乾過,在演習場指揮過千人作戰,今天居然被個八歲孩子打得滿臉是血,還被堵在這裡動彈不得。

石青鬆往前邁了半步,軍靴踩在碎石上發出「哢嗒」一聲,卻被陳榕投來的眼神釘在原地。

那個眼神太亮了,亮得像淬了火的鋼針,直紮人心。

陳榕扯了扯嘴角,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我就一個八歲的孩子,都知道凡事要講道理。可你們呢?」

他歪了歪頭,目光掃過地上哼哼唧唧的邵斌,又落到龍小雲腫得老高的臉上。

「我提著狂牛的人頭來戰狼,想跟你們說清楚軍功的事,邵斌他們說我『冒領』;我爹躺在醫院裡,後背插著鋼板,你們說我『胡鬨』;老黑班長被關在小黑屋裡差點熱死,你們說『大局為重』。」

陳榕往前逼近一步,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投出的影子,竟讓石青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現在你們打不過我了,又想跟我講道理了?行啊!不是要上軍事法庭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怎麼治我的罪。」

「是治我『不該救戰狼』的罪,還是治我『不該把雇傭兵的人頭砍下來』的罪?」

陳榕的聲音陡然拔高,像道驚雷在跑道上炸響。

「我更想看看,你們特種部隊的地位到底超然到了什麼地步!是不是隻要穿著那身迷彩服,就能把彆人用命換來的軍功揣進自己兜裡?是不是隻要背後有人撐腰,就能把一個孩子的爹逼得躺在醫院裡,連句公道話都聽不到!」

石青鬆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太低估這個孩子了。

這哪裡是「頑劣」,這分明是揣著明白在跟他們死磕。

他知道軍功對陳榕的爹意味著什麼,知道老黑被關小黑屋是冤屈,甚至知道戰狼背後可能牽扯著更複雜的關係。

石青鬆的喉結動了動,竟一時語塞,隻能轉頭死死盯著龍小雲,眼神裡帶著質問:這到底是個什麼孩子?你之前怎麼沒說清楚?

龍小雲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半邊臉的腫痛讓她連說話都費勁,隻能咬著牙道:「石旅長,先拿下他!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指尖發麻,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龍帥說過,國家利益麵前,不管是誰,都要讓步!他軍功的事,牽扯極廣,是龍帥親自批複的——否則,我一個年輕軍官,怎麼敢領下這兩個一等功?」

「龍帥?」石青鬆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裡滿是難以置信。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差點被地上的碎石絆倒,「你說的是……是統帥?」

這個名字像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湖麵,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連一直低著頭的老黑都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龍帥,那是站在軍隊金字塔尖的人物,他們爺倆鬨到這個地步,居然牽扯到了那位?

龍小雲用力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底氣:「是。我爺爺……龍帥親自批的檔案,說這次軍功歸屬戰狼,是為了『穩定軍心』。」

「石旅長,您現在該明白,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也不是戰狼的事。先把他們送進軍事法庭,我立刻給爺爺打電話,聽候指示。」

提到「爺爺」二字時,龍小雲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底氣。

她知道石青鬆清楚她的身份,也知道這兩個字能鎮住場子。

石青鬆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早知道龍小雲的身份。

二十多歲就當上戰狼的隊長,授中校銜,西南軍區的老司令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

他當然知道視訊有貓膩,但沒想到是龍帥親自批了檔案。

上週軍區例會,參謀長還隱晦地提過一嘴,說「戰狼的軍功歸屬是上麵定的,讓下麵不要多問」。

當時他沒往深處想,現在才明白,所謂的「上麵」,根本就是龍帥在為自己的孫女鋪路。

有龍帥這層關係在,彆說陳榕隻是個孩子,就算他爹是將軍,今天也得按「軍紀」來辦!

石青鬆心裡的最後一絲猶豫煙消雲散,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他必須儘快把陳榕控製住,否則等事情鬨到龍帥耳朵裡,龍小雲沒事,他這個「處置不力」的旅長反倒要背黑鍋。

他再次揮手下令,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都愣著乾什麼!把陳榕和老黑抓起來!出了事,我擔著!」

可警衛員們還是沒動。

離陳榕最近的那個老警衛員,悄悄往後挪了半步。

剛才陳榕打石青鬆的時候,那巴掌落得又快又狠,石青鬆那麼大的個子,被打得像個陀螺似的轉圈。

這孩子下手根本沒輕重,誰上去誰捱揍。

更彆說他手裡還有槍,雖然沒上膛,可那準頭,剛才大家都見識過了。

一個年輕警衛員小聲嘀咕:「旅長,這孩子……太能打了,硬抓怕是要再傷人……」

石青鬆氣得差點吐血。

他指著警衛員們的鼻子罵:「你們是西南軍區的警衛連!不是菜市場的保安!連個孩子都製不住,傳出去丟不丟人!」

可罵歸罵,他自己也不敢往前衝。

陳榕那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那眼神裡的嘲諷,比剛才的拳頭更讓他難堪。

另一邊,烈日像個巨大的火球,把柏油馬路烤得滋滋冒熱氣。

康團已經走了幾裡路,滿頭大汗,身上黏糊糊的,每走一步都像拖著千斤重擔。

他的嘴唇乾裂得像老樹皮,喉嚨裡像塞了團火,咽口唾沫都疼。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他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

「康團長,您停下歇歇吧!」

安濤開著車,慢慢跟在他旁邊,車窗搖到底,熱風灌進來,吹得他額前的頭發亂晃,「這裡是統帥府!不是咱們鐵拳團的訓練場!您就算站到天黑,也見不到龍帥的!」

康團沒回頭,腳步踉蹌了一下,卻還是挺直了腰。

他望著遠處統帥府的大門,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像在無聲地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是啊,他隻是個團級乾部,在這地方,連個參謀都比他官大。

可他一想到鐵拳團那些兵,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鐵拳團是他從新兵帶起來的,那些兵有的是農村出來的娃,有的是城裡的獨生子女,可到了他手下,個個都能扛著炸藥包往前衝。

去年演習,特種部隊的直升機在他們陣地投下煙霧彈,說是「模擬轟炸」,結果把一個新兵的耳朵震得流膿。

上個月,他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坦克訓練經費,又被特種部隊以「裝置升級」為由劃走了。

現在倒好,直接要取消鐵拳團的編製,把人都並入特種部隊當「後勤支援」。

這不是欺負人嗎?

就算給兩年緩衝,有毛線用啊!最後還是逃不過解散的命運!

「安部長,你不懂。」康團的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你沒見過那些兵在訓練場上摔得滿身是泥,還笑著說『團長,我還能再來』;你沒見過他們抱著炸藥包模擬排雷,手都在抖,卻沒人往後退半步;你沒見過他們在演習結束後,累得癱在地上,嘴裡還唸叨著部隊的榮譽。」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汗水流進眼睛裡,澀得他睜不開眼,隻能用力眨了眨。

「特種部隊年年喊著要炮彈、要經費,像不要錢一樣往我們陣地上炸,憑什麼?就因為他們是『精銳』?我們鐵拳團的兵,命就不是命了?我們的榮譽就可以被隨意踐踏嗎?」

安濤歎了口氣,從車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過去,瓶身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

「康團長,我知道您委屈。可這裡是統帥府,不是咱們能鬨的地方。戴老都幫不了您,您這又是何苦呢?胳膊擰不過大腿,彆到時候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康團沒接礦泉水,手臂都沒動一下,腳步反而更快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催促著。

他想起安濤剛才說的話——「戴老也幫不了他」。

戴老是軍部的大佬,權力大得很。

剛才戴老也是說為他討公道,結果,沒下文了。

連戴老都沒辦法,難道這事真的就沒有公道了?

康團又想起陳榕。

那個才八歲的孩子,提著人頭跟戰狼理論,被關小黑屋,被人罵「胡鬨」。

可小蘿卜頭還是敢動手,敢喊出「我意不平」。

那股子執拗和勇氣,讓他這個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一個八歲的孩子都敢拚,我為什麼不敢?」

康團喃喃自語,眼睛裡突然亮起光,光芒驅散了之前的疲憊和迷茫。

「不公平的事,總得有人站出來說句話。就算被撤職,就算被處分,我也得讓上麵知道,我們鐵拳團的兵,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們有自己的尊嚴和榮譽!」

安濤看著他倔強的背影,心裡又急又酸。

他知道康團的脾氣,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像頭犟驢。

可這裡是統帥府,門口的警衛員個個都是精銳,身手不凡,康團這樣硬闖,彆說講道理,能不能站夠十分鐘都難說。

而且,他不想這件事再鬨下去,到時葉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果然,幾個穿著藏青色製服的警衛員快步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肩膀上扛著少校軍銜,臉色嚴肅:「同誌,請你離開這裡,不要妨礙公務。」

康團停下腳步,轉過身。

他的身上沾著塵土,軍靴的鞋尖磨得發白,可他腰桿挺得筆直,像棵在沙漠裡紮根的胡楊。

「同誌,你好,我是鐵拳團團長康雷,我要見龍帥,我有情況要反映。」

少校皺了皺眉:「統帥正在處理公務,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

康團沒動。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走了,鐵拳團就真的沒了。

那些兵的臉在他眼前晃。

張嘎子去年探親時帶回來的喜糖,還在他抽屜裡放著;小李的娘生病,全團湊錢給他寄回去;還有小王明明怕高,卻在跳傘訓練時第一個跳下去……

他不能讓這些兵的心血,就這麼被一句「編製調整」抹掉。

還有,小蘿卜頭那個孩子還在為了軍功跟戰狼死磕,他怎麼可能停下?

軍功還沒拿回來,他如何給小蘿卜頭交代?

小蘿卜頭敢爭敢鬥,他就敢爭敢鬥。

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懼。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汽車引擎聲從身後傳來。

一輛軍用越野車「嘎吱」一聲停在路邊。

車門開啟,龔箭從車上跳下來,手裡還扛著個用紅布裹著的東西,沉甸甸的,壓得他肩膀都歪了。

「團長!」龔箭喘著粗氣跑過來,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浸濕了衣領。

他看著康團,眼神裡帶著擔憂和一絲猶豫:「東西送過來了!您……您確定要這麼做嗎?這要是被上麵怪罪下來,您的前途就……就全完了啊!」

康團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欣慰,又帶著一絲決絕。

他拍了拍龔箭的肩膀,語氣堅定:「龔箭,你還有良心。沒白跟著我這麼多年。」

他指了指龔箭肩上的東西,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像錘子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把牌匾拿出來,跟我一起,扛著它堵在統帥府門口!」

安濤猛地從車上跳下來,看著龔箭小心翼翼解開紅布,露出一塊漆黑的木質牌匾。

上麵刻著四個鎏金大字,筆力遒勁,透著股沉甸甸的分量——鎮國之柱!

安濤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瞬間傻了眼。

連那些正要上前驅離的警衛員也愣在原地,手裡的動作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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